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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

色彩缤纷的薛静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明黛周斯年的其他小说《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色彩缤纷的薛静妃”,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没展开行李,而是直接出去,往大队部领粮食了。半路遇到了领完粮食回来的蔡明成和秦芳芳。蔡明成背着粮食一言不发的回去知青点,秦芳芳似有话说,张了嘴却没出声。明黛点了下头,径直朝着大队部走去。到了大队部,她轻轻敲了下门。“咳咳,进来!”明黛这才推门进去,温热的湿气和呛鼻的烟味袭来,明黛打了个喷嚏。......

主角:明黛周斯年   更新:2024-08-13 2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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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黛周斯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由网络作家“色彩缤纷的薛静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明黛周斯年的其他小说《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色彩缤纷的薛静妃”,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没展开行李,而是直接出去,往大队部领粮食了。半路遇到了领完粮食回来的蔡明成和秦芳芳。蔡明成背着粮食一言不发的回去知青点,秦芳芳似有话说,张了嘴却没出声。明黛点了下头,径直朝着大队部走去。到了大队部,她轻轻敲了下门。“咳咳,进来!”明黛这才推门进去,温热的湿气和呛鼻的烟味袭来,明黛打了个喷嚏。......

《全章节阅读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精彩片段


等到他走了,几人开始打量这几间房间。

这个房间也不是正经的大地主的房子,而是地主家盖给看山人的房子,用料结实。

张小军自来熟,看了看几间房子,发现有一间炕上有铺盖,知道这就是那个疯子的房间。

他和刘大业倒是想独占另外一间房,不和疯子一起住。

但是刚来,女同志也在,不好开口要求。

于是说道:“明知青和柳知青,你们住这间,我们住男知青这一间。”

明黛点头,扛着包裹直接去了空着的房间。

柳燕则是一脸感激:“张知青,刘知青,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和明知青还不知道今晚要怎么睡?”

说完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明黛在的房间。

“明知青,明知青她还小,你们别介意。”

明黛在屋里翻了个白眼,还真的会拉踩。

刘大业和张小军也真的不开心,总感觉被明黛白白占了便宜。

很快,明黛出来,给他们一人分了颗大白兔奶糖,他们又觉得,这个小同志很可以嘛。

打了脸又一颗糖没有分到的柳燕摔打着东西进屋了。

看到明黛的东西放在炕头擦拭干净的一片地方,内心的邪火上来,就想把她的东西扔到地上。

还没伸手,背后一凉,转身就看到明黛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明明还没有自己个子高,也没有自己胖,但是就让自己内心害怕。

最后她悻悻的收回手,老老实实的把行李放到了火炕中间。

明黛估计这三人晚上要作妖,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她没展开行李,而是直接出去,往大队部领粮食了。

半路遇到了领完粮食回来的蔡明成和秦芳芳。

蔡明成背着粮食一言不发的回去知青点,秦芳芳似有话说,张了嘴却没出声。

明黛点了下头,径直朝着大队部走去。

到了大队部,她轻轻敲了下门。

“咳咳,进来!”

明黛这才推门进去,温热的湿气和呛鼻的烟味袭来,明黛打了个喷嚏。

里面坐着三个人,抽着烟袋的是大队长柳大柱,一旁端着茶缸子的是书记柳庆民,比较年轻的是会计柳国强。

柳家湾之所以这么团结,就是因为他们的领导班子是柳家湾的大姓,柳家人组成的。

“来了。”

看到明黛打喷嚏,柳大柱把烟袋按灭。

明黛点头上前:“大队长好,我是明黛,来领我的粮食。”

柳书记笑呵呵的开口:“小丫头这么小就下乡啊,有15了吗?”

明黛冲着他腼腆的笑了下:“14了,虚岁15。”

“这么小,家里怎么舍得啊?”

小姑娘咬了咬唇,低头开口:“我爸爸今年去世了,我成了孤儿,本来接了爸爸的班在医院上班,但是大伯让我替家里的堂哥下乡,把房子给堂哥结婚,我没办法,才下来的。”

低低的声音轻颤,听起来似乎哭了。

家里有闺女的书记立刻心酸了,这丫头不容易啊!

明黛这番示弱是有原因的。

柳家湾之所以排斥知青,一方面是之前的知青作死,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知青的心不在这,总想着回城,家里的人也跟着想办法让他们回去。

总之,心不在这,人在这,没用。

明黛这样的情况反而更能被柳家湾的人接受,她成了孤儿,被大伯一家迫害下乡,相当于是个孤家寡人,这样的人更会扎根农村,愿意留在柳家湾。

而且,她说了自己在医院上班,不管干什么,都是技术活,以后她要当医生,也打好了铺垫。

何况,柳家湾的书记柳庆民是个疼闺女的,队上的记分员的工作都只给了家里唯一的闺女,没考虑儿子和儿媳妇。

果然,她说完这些后,柳大柱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没事,丫头,在咱们这里也挺好的,虽然冷了点,但是只要肯干,不缺吃喝的。”

明黛抬头笑笑:“是的,我爸爸生前也说了,城里不见得比乡下好,城里人还有挨饿的时候,乡下就不一定了。”

柳大柱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城里没有乡下好,很是感兴趣:“咋地,城里还能差了不成?”

明黛就把城里到处要票,住房紧张的事情讲了。

三人听得唏嘘不已。

“看看,还是咱们乡下好,房子想盖多大就多大的。”

“就是,咱们至少能吃饱,哪里想到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这样的事情。”

聊完这个话题,三人待明黛更亲近了。

“丫头,你们知青这个冬天可以领20斤细粮或者60斤粗粮,你看你选择哪个?”

明黛想了想:“大队长,我领细粮吧,我来之前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买了一些粮食预备着带了过来,应该能撑一阵子。”

“好,国强,你给记上,细粮20斤。另外再给你们一些土豆和白菜,等会你挑一下,别拿发芽的,白菜拿大的。”

你看,这亲切的好处不就来了吗。

明黛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吸了吸鼻子,她在自己斜挎的包里掏了掏。

“大队长,我没想到,自从爸爸去世后,长辈的嘱托我在柳家湾再次听到了,这里,比城里更像我的家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扎根农村,好好干活,绝对不搞事情!”

柳大柱一愣,继而也心软了:“好孩子,你懂事就好。”

明黛不好意思的把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偷看柳大柱,见到他没反应,这才迅速的把另外两样东西掏了出来。

柳大柱敲着烟袋,笑着看她,没说话。

明黛小脸认真:“大队长,我爸爸走的急,很多人情世故没给我讲,我也是凭着心意做事,要是我不对,您教我。

这是罗汉果,泡茶喝对喉咙好,您抽烟,我刚听着喉咙有痰,这个您泡茶喝合适。

书记,这个蝴蝶发卡是我带过的,有一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您和我爸爸很像,不知道您家里有没有闺女,不介意我带过的话,您收下,我那还有一个,以后有机会认识个姐姐或者妹妹,我也是很珍惜的。

柳会计,这个钢笔您看看,也是我用过的,但是笔尖还是很新的,我看您用钢笔很爱惜,应该是个喜欢写字的人,不介意的话这个给您。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罗汉果是我自己炮制的,蝴蝶发卡和钢笔是我上学考试得第一的奖品,都没花钱,只是我的一番心意。应该,不违规吧?”

看着小丫头一脸懵懂,紧张的把话说完,搓着衣角的样子,坐着的三人沉默了。

半响,柳大柱叹气:“好闺女,难为你听到俺咳嗽,就想了这么多,俺收下。你做的很好了,不会违规的,也是个可怜的娃娃,到了咱们柳家湾,也就算是回家,有空来叔家,让你婶子给你烙油饼吃。”

柳书记也爱怜的开口:“你这礼物送的正合适,俺家你姐姐苗儿要过18生日,正想着要个发卡呢,有空你来家玩,你婶子包饺子好吃。”

柳会计没说句话,笑着点头,心里想着以后算公分得多想着明黛,这姑娘实诚的让人心疼啊。

明黛松了口气,红着小脸笑笑,被柳会计带着去捡土豆和白菜了。

最后走的时候,三人担心她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帮着送过去,被明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叔,我不能因为自己让你们难做,我自己带过去就行了,以后我就要在这里扎根了,先从抗口粮适应起来吧!”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表达,让三人再次感觉到了熨帖。

挥挥手,明黛扛着麻袋晃晃悠悠的走了,速度很慢,但是走的每一步都很坚定。

柳大柱看着单薄瘦小的身影感慨:“这才是好孩子,好知青啊!哼,之前的那俩货,什么玩意!”

柳书记把门关上,笑呵呵的开口:“跟咱们一条心的,咱们就多照顾着,那没心没肺的,多干活就行了。”

柳会计笑着表示说的对。


不一会,牛主任一家就来了。

牛主任的丈夫姓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和明黛亲切的打了招呼。

他身后是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好奇的看着她。

躲着人,来到僻静处,高主任问了明黛需要的什么的东西后,推着车先进去了。

牛主任则带着明黛和她闺女去了行政办公楼。

她人脉很广,不一会就把流程走完了,拿到书面文件,这才放心下来,麻花辫姑娘也嘎嘎直乐。

让姑娘先回家,牛主任拉着明黛去了高主任的办公室。

高主任也把明黛要的东西拿到了,还给她找了一个掉漆的小药箱,看着有模有样的。

“明黛啊,这是750块钱,你可帮了牛姨大忙了,这钱你收下!”

没想到牛主任还挺仗义,多给了50块钱。

明黛要推辞,高主任也跟着劝道,让她拿着。

见此明黛也明白人家的意思,麻利的拿着钱和药箱走人了。

牛主任看着小姑娘麻利的身影还有些羡慕,要是自己姑娘有这个眼头和心机,她也不用担心她下不下乡的问题,这几天可真的是折腾死她了。

高主任喝了口茶:“咱们姑娘有爹有妈的,需要考虑这么多干嘛?”

牛主任站起身笑笑:“也是,我想多了,行了,事办完了,我也该歇歇了,你上班吧。”

提着药箱出来的明黛找了个公共厕所,趁着没人把药箱放进了空间。

拿着存折就去把钱全部取了出来,借着着背包的遮挡放进了空间。

爸爸给她留着的小布包里还有不少的票,都是有地域和时间限制的,自己短期内不会回来,所以她打算都给用了。

下个目标直奔供销社。

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的时候,供销社里面人不多。

她拿着票挨个柜台走过去。

搪瓷盆,来两个;

搪瓷缸,来两个;

大白兔奶糖,来三斤!

棉布,来九尺!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尤其是棉花,她基本把供销社的存货买空了。

大伯母给她报名的地方在她的老家,那里有傻儿子等着娶媳妇,她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她打算去黑省,那里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山高皇帝远,政策宽松,物产丰富。

不过走之前,她还得把房子解决了,给谁她早就想好了。

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去,刚进大院就被人堵着了。

不上班的邻居都在树下扯闲篇,看到她回来赶紧围了上来,看看她买了什么。

“明黛,你怎么买这么多棉花?”

明黛装作伤心的低头:“下乡的地方是黑省,我怕被冻死,所以多买了些棉花。”

“黑省!这么老远,你大伯母心够狠的哦!”

“就是,明长江一家真不要脸,明显是要吃绝户吗?”

“明黛,你爸爸给你留了多少钱啊,你这么买,还有的剩吗?”

明黛摇摇头:“没有多少了,这次置办完东西也就差不多了。”

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老太婆还想上手扒拉。

明黛直接提起,装作伤心的样子冲回了房间。

这些人,看到她爸爸死了,一个小姑娘没有人护着,不是东家顺走了她的扫帚,就是西家把用过的蜂窝煤倒在她家门口,都打量着她没人可以依靠,使劲欺负。

这会上前可不是关心她,更多的是看热闹,想找些好处。

不理会外面的议论纷纷,明黛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大院中最大的房间,原先被帘子隔成两间,现在帘子不见了。

屋主有什么问题逃到海外了,房子被抵扣给政府。

政府就收回来拆分重新售卖。

明爸爸当时刚退伍回来,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他的房间了,他又捡到一个小女婴,家里对他意见非常大,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

明爸爸很是伤心,毕竟当年他是替大哥去当兵的。

最后他带着小明黛出来,用了退伍津贴,买了这里最大的房间,自此没回过家。

因为他家的房间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间,他们又只有两人住,不少人家人口多的都想和他换,明爸爸考虑家里有个女儿,需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就没有答应,因此邻居对他们家也不冷不热的。

现在她要走了,她不相信,这群邻居不感兴趣。

但是她肯定不会卖给他们的,这些人也不会给他高价。

现在,她打算把家里整理一下,能带走的带走,全部收进空间,这样她才放心。

首先就是她的课本书籍,这些都要带着,根据她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的了解,高考后期会恢复,她需要这些书籍来打掩护。

接着就是她和爸爸的衣服。

爸爸的衣服她都收进一个藤箱好好放着,不打算动。

自己的衣服也没拉下都收了起来,爸爸对她舍得,所以明黛平时买的衣服质量都不错,就是颜色很拉胯。

这也正常,这个时代都是清一色的蓝、灰和黑,军绿色都要靠抢。

就是这样紧缺,爸爸也给她准备了两个包袱的军绿色的布料,这是预备给她做嫁妆的。

把爸爸的心意全部收起来,然后是家里零零散散的物品,归置了一大堆,本着带着就是不吃亏的想法,看上的一个没留。

最后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比土匪扫过都干净。

这会也到了下午了,明黛闪身进入空间,拿出牛排,给自己煮了意面,美美的吃上一顿,又睡了个午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7点了。

伸了伸懒腰,可真舒服!

这会不饿,她打算去把房子的事情搞定了,后天她就要出发下乡了,能早点搞定,她也放心。

她收拾好后出了空间,关上门,依旧背着小包,低头冲出了大院。

从大院出来,沿着胡同走了几分钟,拐到另外一条巷道。

这里更乱一些,地上都是污水,门口有光着膀子的男人端着碗,吸溜着稀粥,看着走进来的陌生面孔。

明黛仔细看了一圈,找到最里面的一家。

还没有敲门,里面就传来争吵的声音。

她听着疾驰的脚步声,转身躲开,下一秒大门被踹开了,一个黄毛从里面气狠狠的出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

这就是她要找的人,马六。


看着她吃力的样子,等她再次把半桶水倒进水缸,他抢过水桶走了出去。

这是要给她帮忙?

明黛心情很好,这不,预备劳力就可以上线了,能帮着砍柴打水的。

还要什么自行车!

很快,来回几桶,水缸就满了。

明黛拿出一个大罐子,在另外一口小灶上坐稳,往里面加水。

抽出大灶里的木柴,塞到小灶里,又加了几块,拉了风箱,让火烧着。

明代已经端着自己的碗等着了。

明黛掀开锅盖,一锅咸米饭冒着油花,把明代都香迷糊了!

明代急切的把碗怼了过去,明黛不逗他,直接给他盛了结结实实的一大碗,还把两个荷包蛋都给了他。

“端着碗去案板上吃。”

边说边给他的碗里塞了个勺子。

明代珍惜的端着碗,像端着自己的儿子。

明黛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咸香咸香的!

广式腊肠配上清甜的大白菜,解馋又解腻,加上香喷喷的大米饭,香掉了眉毛哦!

明代明显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还有荷包蛋,明黛碗里没有,只有他有!

莫名的开心!

两人虽然没有椅子坐着,站着也吃的十分满足,空旷和凉了一天的胃终于得到了缓解。

舒服!

明黛照例还是一碗就饱了。

放下碗,她蹲在小灶边,把瓦罐里的水烧开。

明代吃完一碗,火速来添饭。

明黛不怕他吃撑,瞅着量做的饭。

最后饭都让明代吃光了,明黛把锅巴铲下来给他啃,自己洗碗刷锅,特意给他看到。

明代蹲在一旁,咬的锅巴嘎吱响,看着明黛的动作若有所思。

明黛故意的,教会他后,以后就让他来洗锅刷碗。

水开了,倒进热水壶里,锅底还有火,她又舀了半瓦罐水温着。

想了想她起身,回到房间拿了两把锁,喊着明代过来。

先走到影子墙旁边的前门,把门在里面锁死。

“这里以后就不开了,省的前面的人过来抢我们的东西吃。”

明代眼神一冷,凶狠的瞪着前院,明显想到了之前他们干过的烂事。

来到后门,把平板车推进来,关好门锁上。

“以后咱们从这里进出,钥匙要不要给你一把?”

之前没听到过开门的声音,结合他的身手,明黛猜测,他应该是翻墙进出的。

果然,明代摇了摇头。

明黛就把一把备用钥匙塞到了一处墙缝里,告诉他需要自己拿。

锁好门,回到房间,明黛拿出几个盐水瓶。

她爸爸在医院工作过,大队长都知道,这个她拿出来并不突兀。

灌好水,仔细检查了封口,没有漏水的。

递给明代两个瓶子:“放你被窝里,暖和,不要打碎了,烫着你。”

明代接过,滚烫的触感让他惊奇,来回看了半天,还想要互相碰一碰,被明黛骂了,委委屈屈的带着瓶子回到房间。

明代的房间很冷清。

他下乡第三年了,一开始带了的东西确实很多。

但是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很多东西自己遗忘了,或者被其他人偷了。

等来到柳家湾的时候,就剩下一床行军被,一身棉服,一双军靴,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

锅碗瓢盆更是丢个精光。

做饭的锅和勺子忘记哪里来的了,反正他穷的很干净。

这会他抖开湿漉漉的被子,把滚烫的瓶子塞进去,不舍的拍了拍才起身出来。

厨房里,明黛已经倒好了两盆热水。


在回忆起周斯年是谁后,一个计划在明黛的脑海里渐渐成形。

加上昨晚和今天早上的接触,她能判定,这个计划可行。

周斯年的情况其他人不了解,医学世家出身的明黛却很清楚。

通过昨晚和今早的试探与观察,明黛可以确定,他确实得了神经病,或者叫做狂躁症。

他的发病原因30%来自战后损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心理疏导。

更多的,却是药物影响。

也就是说,有人在给他下药,让他神经错乱。

加上书里提到的,有人不希望他回城,基本就可以判定,他的存在挡了某些人的路。

周斯年的情况非常不好,药物已经损伤了他的大脑。

他对常识认知出现了记忆紊乱,现在靠着习惯在勉强生活。

再不医治,他很有可能会彻底失去意识,随时都有失控的危险。

这可能也是他上一世意外死在山里的原因吧。

此刻,看着阳光下,舔着糖纸的周斯年,明黛有些不忍。

她是有些军人情结的,之前她再懒,要是有军医会诊,她也会去。

总觉得这样一群可爱的人,值得尊敬。

虽然不知道周斯年以前是什么兵,但是他能被称为兵王和人型兵器肯定是佼佼者,更值得尊敬。

而且,她看好周斯年的身份,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人给自己打掩护。

作为一个让整个红旗公社没办法的疯子,在几个大队间来回验证了他的不好惹。

对其他人来说,他是负担,但是对明黛来说,他就是专属保镖啊!

她能够找准周斯年的底线,和他和平相处。

周斯年能够听她的,她就相当于牵住周斯年牛鼻子上的鼻环。

那么她在大队,甚至是公社就无人敢惹了。

到时候:

想吃肉就吃肉,毕竟是周斯年想吃,强迫我做的!

想不上工就不上工,毕竟是周斯年不想要我上工干活的!

想去公社就去公社,毕竟是周斯年想去的!

想下馆子就下馆子,毕竟是周斯年想下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能够有绝对的理由独占砖瓦房。

相比较于前院的那些黑心肠,神经病周斯年可爱多了好吗!

想想都开心啊!

因为这些便利,明黛愿意养着周斯年,并治好他的病。

兵王不应该死在这里。

打定主意,她笑眯眯的上前。

“吃完饭,我们去捡柴好不好?”

周斯年苦大仇深的盯着糖纸,不明白,刚刚那个好吃到咬掉舌头的东西去哪里了?

明黛耐心的又讲了两遍,果然周斯年目光看了过来。

“吃完饭,我们去捡柴好不好?”

缓缓地,周斯年给了两人间的第一个回应。

没有回话,但是他点了下头。

明黛满意了,看样子,瞅准时间要给这家伙把个脉。

其他不说,得让他把常识恢复了,要不然不好沟通。

昨天去大队部的时候,大队长就告诉了她,新知青有三天的时间休整一下,三天后再安排上工。

其实往年都是一天的,但是今年送来的知青里有个明黛,十分对柳家湾领导班子的胃口,加上现在是冬天,活不多,所以柳大队长大手一挥,多给了两天。

明黛打算这三天全部用来囤积木柴,她不缺粮食,可以说是带过来的。

但是她缺明面上可以拿出来的木柴。

于是,当明黛和周斯年一起出现的时候,前院的知青惊掉了下巴。


明黛这边背着麻袋,晃悠悠的走着,内心安定很多。

好好生活的基调已经打下了,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和睦相处到高考。

也是她到了个好地方啊,这里虽然排外,但是领导班子都没有什么坏心眼,只要不找事,都能活的不错。

但是有人,就是喜欢挑事啊。

前面,柳燕和刘大业、张小军有说有笑的过来,看到扛着麻袋,走的艰难的明黛,她笑着上前。

“明知青,你领了什么呀?要不要帮忙?”

明黛装作艰难的抬头,摇了摇头,一副累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从她身旁直接过去了。

柳燕脸色一僵,暗恨。

一旁的刘大业看出明黛的勉强,想了想:“要不我帮你送过去。但是得等我们领粮食回来。”

明黛内心翻个白眼,伪君子。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她怎么可能在这里等他。

依旧是摇摇头,咬着牙往前走。

张小军不耐烦的开口:“行了,明知青肯定自己可以,咱们快去领粮食吧,我都要饿死了。”

两人立刻跟着走了,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在老知青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明黛回到了青砖大瓦房。

把东西放进屋里,看了看自己的包裹,果然有动了的痕迹。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可惜她下面的拉链上了锁,柳燕空欢喜一场,什么都没有翻到。

她累了,也不想做饭,打开包袱,偷渡出几个鸡蛋糕和牛奶,趁着没人,快速吃了。

马上天黑了,吃完这顿,也可以不吃晚饭了。

她坐在炕上,闭目养神。

烧炕肯定要烧的,但是她不想和柳燕一起烧,这人肯定会偷奸耍滑。

她打算先看看,等过了今晚,看他们三个会不会动明代的东西。

动了,他们三个被赶走。

不动,明黛也参考方柔的办法出去借住,比如柳书记家就不错。

想好后,她就闭着眼睛等着看戏。

等到柳燕扛着一麻袋的粗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明黛裹着被子在炕上睡着的样子。

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想使坏,动手前莫名想到了之前明黛看她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敢下手。

放好东西,检查了自己的麻袋,知道明黛没动她行李后,这才满意的冷哼一声离开了。

明黛眼睛都没睁开,戏真多!

很快,柳燕就和刘大业和张小军在厨房汇合了。

他们很自然的用了灶台旁的木柴,柳燕空着手过来,看到刘大业手里的布袋,内心欣喜,面上却担忧的问。

“刘知青,张知青,你们会做饭吗?”

刘大业挠挠头和张军对看一眼,他们还真的不会。

于是柳解语花上线:“我会,我帮你们做吧。”

刘大业求之不得,他觉得君子远离庖俎,这就不是男人干的活。

张小军则是看出了柳燕蹭饭的心思,但是这粮食是他们在炕上捡的,给她蹭饭不心疼。

炕上捡的?

这俩货真不要脸!

柳燕欣喜的接过,看着两人脸色往里倒大米,米越倒越多,俩人都没有开口阻止。

最后她心一横,把整袋米都倒进去。

这估计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大米,毕竟他们今天领到的细粮也就是苞米面。

大米,已经不算细粮,算精粮了!

于是这三个不要脸的守着厨房,吃了一锅大米饭。

东厢房里的明黛闻着浓郁的米香,想着晚上有好戏看了。

天黑了,没有油灯和额外活动,大家都选择早睡觉。

柳燕摸黑进来,看着明黛放置行李的位置一团漆黑,知道她已经睡下了。

撇撇嘴,她摸了摸冰凉的炕面,冻得打了个哆嗦,但是也要硬着头皮爬上来。

忍着凉爬上炕,抖开被子,衣服不脱钻了进去。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想想办法,骗骗旁边的小傻子多捡柴火。

她要睡暖烘烘的大炕,才不要这样打着哆嗦入睡。

这几天连续的火车,加上走了一路,柳燕坚持不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明黛却一直醒着,等着明代回来。

就在她也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

一声哀嚎把寂静的夜打破,紧接着是另外一声!

来了!

明黛爬起身,用被子裹紧自己,藏在包袱后面,看着门口。

外面的哭嚎还在继续,柳燕也被吵醒了。

她嘟囔着:“搞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外面的哀嚎声渐远,然后是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下一刻,西厢房的门被撞开,一道高大的黑影闯了进来。

明黛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缩在包袱后面没敢出声。

而露出头的柳燕则被吓的惊声尖叫,尖利的声音像是砂纸擦过耳膜,难受极了!

黑影立刻动了,扯着柳燕的头发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不顾她的尖叫,把她拖到了院子里,熟悉的哀嚎响起,然后是重物落地声。

下一瞬,黑影再次进来。

即使没有光亮,明黛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那野兽一般锁定猎物的目光,让明黛的全身的汗毛直立。

明黛张了张嘴:“我没吃你的粮食。”

黑影咻的靠近,在她脸边嗅了嗅。

明黛无语,他是通过嗅觉确认谁吃了他的大米的啊。

不过为了不挨打,她配合着张开了嘴。

黑影闻了半天,没有动手打她,但是也没有离开。

就在明黛纳闷的时候,一阵腹鸣响起。

“你饿了?”

明黛问道,黑影没有回答,只是把脑袋缩了回去,但是仍然站在一旁没走。

明黛想了想,她晚上的时候吃了鸡蛋糕,他是不是闻到了这个味道。

“我给你拿吃的,你不打我好不好?”

黑影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明黛等了一下,慢慢伸手,解开包袱,从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白布袋子,递了过去。

“鸡蛋糕,可以吃。”

半晌,一只黑手把布袋接了过去。

人走了,明黛长松了一口气,她这算过关了吧?

神经一松,明黛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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