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一愣。
“我说过,我不会拿这个东西当我的孩子。”
江何深看向刚进门的荣妈,眉眼冷然,丢下一句话就上楼,“婴儿房放一张床,把她的东西搬过去,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
时欢等他走到楼梯中断才回过神,回神后就觉得遍体生寒,倏地转身:“我是想让你和咬咬多接触。”
江何深停下脚步转头。
时欢喉咙有些发噎,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因为咬咬的成长也需要爸爸,除此之外,我没有想利用咬咬做任何事!包括母亲喜欢咬咬,也是母亲的事,我没有算计。”
她声音低哑,有些难受,“你不用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吧。”
江何站在楼梯上,脸庞白皙英俊,漆黑的眼如一泓潭水。
几秒钟后,继续上楼。
时欢用唇碰了碰咬咬的额头,有些庆幸她还小,听不懂话,不会难过。
荣妈都不知道自己离开一小会儿,二少爷怎么又和二少夫人吵起来了,二少爷那话说得也太过分了,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骨肉,怎么能叫“这东西”呢?
“二少夫人,还搬吗?”
“搬。”时欢不用考虑。
但她会让他,再开口要她搬回去的。
江何深进了主卧,瞥见全身镜中的自己。
领带刚才被咬咬拉歪了,他干脆扯开丢在椅子上,头顶的灯光从他修长的脖颈倾泻而下,隐没在锁骨的阴影里。
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江何深眉心轻微一皱,看着有些烦躁,只是不知道是气他自己,还是气别人?
荣妈敲门进来收拾时欢的东西,打开衣柜,时欢的衣服并不多,只占大衣柜的四分之一,她一趟就能全部带走,还不忘拿上时欢的枕头。
江何深在旁边看着,喉结上下滑动,突然说:“等一下。”
荣妈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不用搬了,结果他只是将咬咬那只布偶老虎丢了过来:“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荣妈忍气吞声地抱着东西出去了。
咬咬原来的婴儿房,再放一张床有些逼仄,不过二号楼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时欢干脆带着咬咬搬到一间大一些的客房。
荣妈一边为她收拾床铺,一边忍不住絮絮叨叨:“这些话,我一个当佣人的,本是不该说的,但二少夫人您见谅,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二少爷怎么能这样?居然让您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搬出来住!”
时欢莞尔,怎么说得好像是把她和咬咬赶出家门呢?
荣妈最后放上枕头,嘀咕道:“小小姐跟着二少爷姓江,是他的亲女儿,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们母女?”
时欢微笑:“荣妈,不早了,收拾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荣妈担忧地看着她:“这么小的婴儿,晚上最闹腾了,要不还是将小小姐放在婴儿房,让月嫂照顾吧,您也能睡个安稳觉。”
“没关系,我再陪陪她。”
她都这么说了,荣妈只能退下,就是在心里想,脾气这么好的二少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二少爷到底嫌她什么?孩子都过了百日了,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时欢哄完咬咬入睡,依旧没有睡意,便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翻译那些文件。
她没有太在意搬出主卧这件事,但“孩子满百日的第二天,二少夫人就被二少爷赶出主卧”的事情,还是江公馆上下不胫而走。
佣人们由此更加笃定,二少爷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这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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