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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精彩片段
她在上。
谢厅南存了怜惜她胆小的心,又顾忌着虞晚晚刚接触欢·爱情事,一切都很懵懂。
所以,他吻她格外耐心。
一点一点吻遍她柔嫩的唇瓣,像在品尝至尊珍贵的美味,极尽温柔。
成熟如谢厅南,矜贵如谢厅南,狂傲如谢厅南,俊逸如谢厅南……
这样的一介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平时总是带着金字塔尖的尊贵与自信,受尽了别人的尊敬和恭维。
如今,却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子……
如何才能不沦陷!
虞晚晚难以控制的情动,在他的呵护和教引下,笨拙地回应。
她终于品出了亲吻的蜜糖滋味,带着欲罢不能的娇羞。
那个男人,仿佛把她带到了一个充满浪漫的碧蓝深水里。
那里,海风舒适,海水柔和,让她全身被温柔细腻包裹。
她抑不住唇齿间流动出的魅人歌声。
断断续续的发出被他揉碎却柔媚至极的声音。
那声音让谢厅南十分的满意。
他要的便是两个人一起去做一件件美好的事情。
野蛮掠夺根本不是他感兴趣的。
他要的是她的迷恋,对他的渴求,以及绝对臣服。
第一晚他对她的撕扯,只是在检验她……
她的声音像上乘的迷,情香。
谢厅南总会被虞晚晚那又娇又嗲的声音迷的失了方向。
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全身的欲,火,更加温柔的吻她。
………………
一室春色,旖旎好风光。
那一晚,虞晚晚觉得自己溺毙在了他的温柔里。
她的不经情事的身心,被他掌控的体无完肤。
直到虞晚晚叫他:“谢厅南,累了吗?睡好吗?对不起,一直让你……”
那声音,带了嘶哑。
男人起身,抱起娇软在怀里,笑嗤:“不好吗?把你伺候的和老佛爷似的。”
他几时有这样的耐心,克制着满身的火,去伺候一个小姑娘。
虞晚晚羞的没眼看他,只是把小脑袋埋到了他的脖子里,乖乖地缩着头。
“晚晚是真的会长。”他语气带着玩味的赞美。
“别说,坏死了。”小姑娘头埋得更深了。
“好话还不让人说了?”
男人俊脸舒展,心情奇好,随手点了一支烟:“学着点,以后也这么伺候我,嗯?”
一手抱她,一手夹烟,修长手指间青烟缭绕,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怀里的虞晚晚柔着声:“知道啦,谢老师。”
谢厅南笑着揉了她一把:“傻姑娘。”
已到后半夜,虞晚晚窝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的小姑娘唇角弯弯。
她的梦是甜的,心是甜的,一切都是带了春心萌动的粉红色。
谢厅南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娇软,很快也睡了过去。
很难得,一夜无梦,格外舒心,睡的安稳。
虞晚晚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来觉得周围很陌生。
谢厅南身上独有的成熟“南香”,笼罩在她的周围,丝丝缕缕冲撞在她的鼻翼,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在谢厅南的主卧,她躺在他的床上。
而他,早已经起床,不知去向。
虞晚晚快速起来,惊觉……。
昨夜种种温柔,潮水般涌上来,让她的小脸瞬间红透。
小姑娘没找到自己的纱裙,只好到了他的衣柜处,打开,从联排整齐悬挂的衬衫中,随意拿了一件,穿在了身上。
衣柜里谢厅南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的必需品。
虞晚晚睫毛轻垂,想来,这并不是他平日里常住的地方。
那么,他住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个吧,包括房子,包括女人……
虞晚晚小手使劲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在疼痛中迅速终结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
正要起身离开,发现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东西。
三套护肤品整齐摆放,Lamer+CPB+la prairie。(和给妹妹谢囡囡和大嫂的一样)
还有一个低奢闪耀的首饰盒,打开,便有璀璨的光芒闪现。
虞晚晚在富商虞家十五年,世面见的不少。
为了到时能融进这些顶流的圈,专门学习过各种珍贵藏品的渊源和保养知识。
她一眼看出项链上那颗粉钻的非比寻常。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1960年首次被拍卖的那颗Princie粉钻,价值3923万美元。
虞晚晚轻轻合上首饰盒,眼神中多了一层晦暗和深邃。
她不觉得这是谢厅南买给自己的。
毕竟,她被送到颐园,听说,谢厅南甩了南城一块地皮给虞家,价值过亿。
还有虞家独子虞淮在澳欠下的巨额du债,也给平了。
那时,恬不知耻的浪荡子虞淮,就厚着脸皮对即将被送走的虞晚晚说:
“得亏没强要了你,留着清白身子在,竟然还能换来大金山。咱父亲真是英明。”
虞晚晚只觉得反胃。那个男人的嘴脸,她一生都不想再见到。
人走出主卧门的时候,安姨已经恭候在门前。
看到安姨满面的笑容,随意套着谢厅南衬衫的虞晚晚,感到一阵难堪。
安姨迎上来:“虞小姐,您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先生有事先走了,体贴您身子弱,让好好给补一补。”
补一补?虞晚晚的脸腾地红了。
“他吃了吗?”小姑娘随意找话题缓解尴尬。
“先生吃过了,我去楼下给您备着。”
……
虞晚晚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了那晚颜色深重的汤。
在一堆色香味俱佳的早餐里,格外扎眼。
凑近它,有淡淡的肉香,夹杂着一股中药味。
“安姨,这是什么?”小姑娘漫不经心的一问。
老妇人笑吟吟地走过来:“虞小姐,这是乌鸡和山参熬制的补汤。”
“补药吗?中药味挺浓的。”虞晚晚拿着精巧的银勺,轻轻拨弄着碗中汤。
“实不相瞒,里面是添加了一些中药的成分。不只有补气养血的作用,还可以温和避孕。”
……
这大概是谢厅南第一次学着去照顾一个人。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浴缸里探着小脑袋,半露半羞的小姑娘,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谢厅南。
男人带着痞笑,扫她一眼:“晚晚你这待遇真不错,有人伺候着泡澡发汗,还有帅哥免费观赏。”
小姑娘羞得不行,却忍不住回怼:“付费也不是不行。”
“得,那我可明码标价了,一眼十万,来来来,过过瘾。”
谢厅南坏笑着走到人跟前,吓得虞晚晚使劲捂着眼睛:“不看,没钱。”
“怂的很。”男人披上浴巾,狠揉了一把那个小脑袋:
“自个儿多泡会,里面放了不少名贵药。泡好了叫我。”
“谢厅南。”虞晚晚抬头,大眼睛润而亮,小脸蛋粉扑扑的。
“怎么?要陪泡?”男人弯唇。
“你就在卧室,不要走。”虞晚晚声音软糯,半带了撒娇。
“傻妞,不会扔下你。”
谢厅南撩了下微湿的发,锋利的喉结露出,轻滚了一下。
浴巾中间有几颗水珠,沿着强健的胸腹肌滚落……
虞晚晚眼热的时候,男人起身离开了。
处了以后才觉得,谢厅南这个男人,其实非常有自己的个性和原则,自律满分。
一个可以稳稳拿捏住自己欲望的男人,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王者的必备之姿,别人难以撼动的金骨头。
浴室内水雾袅袅蒸腾,娇嫩的肌肤泡在温热的浴缸。
上好的驱寒温中的名贵中药,随着药汤,慢慢渗透进女子丝滑的皮肤。
虞晚晚微闭着眼睛,感受水流和热雾在身上缓缓流淌,……
就像,那双带着轻微粗粝的大手,有着干燥温暖的掌心。
那么高高在上的矜贵男人,在动情的时候,给她的最极致的温柔呵护……
虞晚晚美眸缓缓睁开,脸更加红了。
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眼睛里也染上了薄而水润的一层魅人的欲。
心情好的无与伦比。
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通畅感,在体内流淌。
她试着喊了一声:“谢厅南。”
“谢厅南,泡完了,来接晚晚。”
浴室门“啪嗒”一声开了。
“虞小姐,我来伺候您擦身穿衣。”
和蔼可亲的安姨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虞晚晚的脸瞬间阴晴不定。
小姑娘身子还在浴缸中,轻轻抿着唇,没说话。
“二少爷下去忙了,夫人突然过来了,陪着家里老爷子老夫人,来这里看看。”安姨语气带着安慰的解释:
“颐园以前是老爷子的房子。老爷子从位子上退下来后,就搬到北戴河那边了,房子就直接过户给了二少爷。”
“嗯。”小姑娘已经利用最短的时间平复了心情。
“安姨,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出去吧。”
安姨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少爷单独吩咐了,务必要伺候好您,药我熬好了,喝了以后,您从主卧睡一觉,发发汗,醒了就该好多了。”
虞晚晚没再推脱,点了点头。
谢厅南能有这份细心,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该如何做,他也说的很明白了,就一直在卧室休息就好。
不出现,就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有感冒后的情绪脆弱影响,虞晚晚觉得,自己差点就被自己自我攻略的感动了。
他给的温柔,她在某一刻,总会觉得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其实,也只不过是自以为。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脑的清醒重新归位。
眼睛里带了欲和情的柔色,很快便消失不见。
仍是那个温婉中透着清冷的虞美人,端着那褐色难闻的汤药,乖乖的一饮而尽,拿了漱口水清理口腔。
安姨拿出几颗全英文的木糖醇糖果,剥开递过来:“药后一颗糖,先苦后甜。”
先苦后甜?
小姑娘笑了笑:“安姨,我不爱吃糖。糖送您了,祝福您日子甜蜜蜜。”
“虞小姐这小嘴……”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小姑娘到了床上,盖上了空调被。
墨色的黑发散在玉色枕上,鸭蛋绿的丝被,衬得小瓜子脸越发白皙嫩滑,玲珑剔透。
虞晚晚唇角弯弯:“安姨,我睡了,午安。”
“真乖,午安。”
安姨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目带柔光,并给小姑娘仔细掖了掖被子。
在看到虞晚晚闭上眼睛休息后,轻手轻脚到了卧室门口候着。
转身,床上闭着眼睛恬睡的小姑娘,两行清泪,从性感的眼尾,无声地流下……
谢厅南知道爷爷奶奶来京了,却没想到母亲江心直接把他们带来了颐园。
对谢厅南会在颐园出现,江心还挺意外的。
毕竟,这套四合院老宅,自从给了谢厅南后,他很少过来,几乎成了管家和家佣阿姨的常居地。
“厅南,今天怎么得空?”
穿着墨绿色香云纱旗袍的贵夫人,煮着茶,声音优雅而带丝慵懒。
正俯着身子给谢老爷子点烟的高大男人,凤眸无波:“得知爷爷奶奶今天过来,特意过来候着的。”
一句话,让坐着的谢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惯爱哄人。你这张哄人的嘴,什么时候能给我哄回个孙媳妇儿回来?”
谢厅南唇角勾了勾:“爷爷,海选着呢。延续咱谢家血脉的大事,那得办仔细了。”
“臭小子,别挑花眼了,听你妈说,温老家的安安回国了?”
谢厅南没接话。
只恭敬地搀扶了谢老爷子的胳膊:
“爷爷,荷塘那边的荷花今年开的格外棒。囡囡陪奶奶在那呢,我也带您去瞧瞧。”
……
人走后,大厅里只剩谢厅南的大嫂席曼珠陪着江心煮茶。
“厅南这孩子,三十的人了,一说到成家就躲,天天忙的,身边没个人照顾着。”江心说着话,嘴里轻叹着。
席曼珠笑的温婉:“妈,您放宽心,二弟有数着呢。他眼光向来高,保准找个拔尖的……”
江心听的开心,唇角弯着:“你们就都向着他吧,就这样才把他惯坏了。”
“我们可都是跟爸妈看齐的。”
“这说来说去,我倒成了罪魁祸首了?”
“那可不是,爸妈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和标杆。”
婆媳俩开心的谈笑着,茶香袅袅中,时光温润……
虞晚晚紧皱着眉,还是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她对于疼极不耐受。
这种属于情侣之间的调,情动作,对她来说,就是呲牙咧嘴。
谢厅南无声的抱了她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开了她:“例假一般几天?”
虞晚晚带了羞的回答:“一般五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两天……谢厅南笑了笑,起身便走。
身后的嗲声响了起来:“谢厅南,有件事,想问问你。”
男人回过身子,低头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
此时,小瓜子脸上那双灵秀的大眼睛,盯着他:“有个剧本,暑假要拍完,副导上午通知我,这几天去拍我的戏份。”
“什么剧?演什么角色?”原来,刚才她拿的那些材料,是剧本。
虞晚晚小脸突然红了,看起来不好意思,小嘴轻抿着:
“你这种人物,不会知道的,古装小制作,就演戏份不多的丫鬟,不到五集就……死了。”
谢厅南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哭笑不得,又觉得面前这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无端浪费自己的先天优势,傻的可笑。
或者,是有多缺钱?
“辞演吧。回头我让印壬给你办张卡。”谢厅南带了些不耐烦。
“不是的,谢厅南,我没别的意思……”
虞晚晚有点着急,男人看起来误会她了。
不自觉的走近,仰着脸看他,大眼睛水汪汪的,带了一点红。
“你成心给我丢人?我养的人,走穴演活不过五集的丫鬟?”
虞晚晚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说,你不说,除了没人信的坊间传闻,谁能知道我是你……养的人?”
谢厅南满脸肃色,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见个人,去了,你就知道会演什么了。那个丫鬟的,辞了。”
谢厅南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远处,印壬在等他。
男人上车,劳斯莱斯发动,风驰电掣般飞出了颐园,卷起颗粒微尘。
虞晚晚愣愣的立在原地。
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的狼狈。
此时,她在想,谢厅南回来这一会儿的时间,是想做什么?
就只是为了抱抱自己?
当然,也做了什么,把老师给她推荐的丫鬟角色,辞了。
其实,这个角色,只是为了支持恩师朋友的导演梦,无酬劳出演。
毕竟,依着虞晚晚的形象气质,上高中时,便有星探坚持不懈的跟着她,让她出演青春戏大女主。
后来,养父虞冠中亲自出面拒了,并给虞晚晚加派了保镖。
养父母刻意培养她,不是让她当什么明星摇钱树,不长久。而是要把她送给真正的大金山,荫庇虞家。
晚上,虞晚晚接到了闺蜜林茵的电话,本来,两人是要一起去剧组的。
“我不去了,有事情冲突。”虞晚晚柔声。
“谢金山不让你去了?”那边的林茵撇了嘴。
“不是,他不管我的,我这种身份的,他估计都……懒得理的。”虞晚晚轻咬着嘴唇。
“不一样,你的颜值无敌。”林茵想到虞晚晚的模样,轻啧了一声:
“不过,他那种男人,天天见的都是极品美女,容貌对他来说,估计都免疫了吧。”
虞晚晚知道这是实话,却也真实的让她觉得凉薄。
想起昨夜他的行为,完全不带半点怜惜,只是疯了似的在攫取吞噬他的可口猎物,恨不得把她咬断,撕碎。
好在,对他没什么感情,心情便也没什么起伏。
虞晚晚只是顺着林茵的话:
“是啊,我这种没经验没情趣的,味同嚼蜡,希望他早点把我弃了,没价值了,我也就自由了。”
入夜,虞晚晚还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客卧。
空调的风有些凉,白软的身子在凉被里缩成一团,辗转反复,睡不着。
她在想谢厅南这个人,见了两次了。
身高腿长,矜贵傲慢,容颜清俊,眉眼疏冷。
他的眼睛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那凤眸略狭长,眼神中的漠然,总让人觉得,他对这世间一切,带了与生俱来的凉薄与距离。
那么,那双眼睛里只是偶尔才出现的温柔,便会格外让人彻头彻尾的迷乱,慌神。
他是人间妄想的翩翩世家公子模样,不是她担心的脑满肠肥,头顶斑秃的油腻老男人形象。
他的眼界与风度满分。带着高门子弟家风传承的深厚涵养,举手投足间就能品出细节。
或许,只是自己的身份太过于卑微,才让他怎么也拿不出十足的耐心,便成了直接进入主题的狼吧。
深夜里,虞晚晚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弥漫。
小姑娘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很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她想,这一生,她的感情,算是完了。
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成了在晚上被人发现,已经冻的青紫的孤儿。天然缺失亲情。
所以一开始,她叫晚晚,没有姓。
后来,养父母在她5岁时领养了她,给了她姓,给了她无比优渥的富家小姐生活,唯独没给她的,就是感情。
养了她15年,一夕之间,把她拱手送给了谢厅南。
为了让她保持最好的皮肤状态,早在十年前,虞晚晚每周都会被送到南城最好的私护中心,做最昂贵的全身护理。
平时的饮食,完全是按照健康助理的营养餐进行,油腻荤腥烧烤烟酒等等一滴不沾。
所以,昨晚的谢厅南,动情的时候,在她耳边喃喃:
“晚晚最是称得上雪玉无暇、秀色可餐的人间至味。”
人生至此,只是住在颐园的一个人形傀儡罢了。
她想,她的感情,也完蛋了。
小姑娘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枕上濡湿一片……
人心最是靠不住。她就像一棵野草,野草却最是顽强。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规划着……
次日清晨,吃罢饭,虞晚晚从衣柜找了一件青葱色的连衣裙穿上,衬得肌肤白的放光。
谢厅南说,会有人联系她,她便把手机放在身边,坐在观景台前,静静的等着。
手机响,她迅速拿起来,上面的名字,却让她眼神一暗。
接起来,是悦耳的男声:“晚晚,你去哪了?我听说……”
是南城首富家的公子陆世勋。
或许,在养父母的计划里,陆家也曾是想要攀附的世家之一。
只是,选来选去,最终还是抱着头破血流的必败姿态,选了京城谢家这个真正无人敢动的权,贵高门。
毕竟,他们压根没想过,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打动谢厅南。
却不知,南城“白月光”虞晚晚的照片,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送到了谢厅南面前……
江心眼神示意儿子谢厅南送送温安安时,看见小女儿囡囡缠着他:
“二哥,快过来,说好的从港岛给我买的护肤品呢。”
谢厅南弹了一下小妹的脑袋:“等着,先送温伯伯伯母上车。”
人没接上母亲江心的眼神,话直接给了答案。
江心眼神暗了下,没说什么。
暗处的谢囡囡悄声:“二哥,做你的小助手,我机灵不?夸我!”
男人勾了勾唇:“所以多给你买了个钻。”
“二哥最棒!”谢囡囡眉开眼笑,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二哥,你不喜欢温安安?”
谢厅南看着她:“长太丑,不如囡囡好看。”
“哈哈……”小丫头开心了,去拿礼物的时候,人都是蹦跳的。
今晚谢厅南陪着两位大佬喝了不少酒,又是刚从港岛出差回来,也该好好歇着了。
送走人,江心便让管家安排去给谢厅南的房间换新床品。
“妈,不用了,”谢厅南顿了顿:“我今天回御龙官邸。”
“厅南,九点多了,你舟车劳顿的,又喝了酒,洗个澡去休息吧,还走什么?”江心不解。
男人凤眸带笑:“爸好不容易有空在家,不耽误您两个秀恩爱啊。”
这理由牵强的很,却让江心听了心里舒服。
她单独叮嘱了印壬几句,让他务必照顾好谢厅南。
劳斯莱斯很快从紫竹苑驶出。
驾驶座的印壬,从内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男人姿态放松,挺拔后背悠闲靠在椅背,手里把玩着一个低奢又特别的首饰盒。
虽然他在紫竹苑说的是去御龙那边,可印壬心里多了一层心思。
所以,他低声发问:“谢董,去御龙官邸?”
后座的男人勾了勾唇:“你想去哪?”
印壬笑:“自然是谢董想去的地方。”
“哦。”谢厅南把首饰盒放下:“那会给安姨去电话了吗?”
“嗯,安姨说,虞小姐还没睡,一直在书房查资料写论文呢。”
后座的男人无声的点了点头,薄唇淡淡抿成一条上扬的曲线:“去颐园。”
印壬早知会是这个答案,迅速应了一声“是”,车子向颐园的方向疾驰……
颐园的书房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穿着藕粉色真丝睡裙的一抹纤细身影,正在胡桃木色的书桌旁,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书本。
虞晚晚没想到,颐园居然有一个和藏书阁一样的书房。
低调典雅,古色古香,采用宋代书院的设计风格,一进门,便有书香扑面而来,油然而生对知识的敬畏感。
里面的书架错落排列,书籍太多,所以入口便有专门的检索电脑,方便查找。
颐园有专门的图书管理员,书籍分类,整理,消毒,旧书养护,新书入库等等,全部由专人打理。
小姑娘刚来的时候确实被惊到了。
原来,那个男人,果然还是和商家的富豪子弟有本质区别。
高门家的子弟,几乎生下来,就有一项必不可少的事情,就是学习。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任何金钱都装点不出来的内涵和气质。
书房门轻响,沉浸在书本里的虞晚晚,完全没有听到。
安姨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轻轻放到书桌:“虞小姐,休息会,牛奶温度正好。”
小姑娘抬眸,手轻拢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紫葡萄样的瞳孔水润清亮,白嫩的瓜子小脸晕开甜甜的笑:“谢谢安姨。”
安姨笑容温和:“虞小姐真是个天生的大美人儿,阿姨活了五十多年了,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
虞晚晚喝着奶,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眨着,没有说话。
她美而自知。天生丽质难自弃,后天各种培养是锦上添花。
各种悉心养护和才艺培养,让她先天的美发挥到了最大化。
安姨有句在嘴边的话,一直卡着。
谢厅南今晚会过来,但印壬不允许她说。
院门开,车子响的时候,虞晚晚已经喝完牛奶,合上书本。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书房幽雅宁静的氛围她很喜欢。
索性让阿姨拿来了瑜伽垫,换上了吊带和紧身裤,在书房做起了睡前瑜伽。
谢厅南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做瑜伽的虞晚晚。
一截柔软无骨的白软杨柳腰,随着她舒缓的瑜伽动作,宛如妖媚白蛇,缠绕又噬咬着他的身心。
那瑜伽吊带包裹的雪色惊艳,在她舒柔的动作中,不断的舞动。
圆每一点颤动,都像温柔的鼓点,敲在了谢厅南的心房。
男人无声地站在书房门前,目色沉沉,盯着瑜伽垫上娇软又诱人的虞晚晚。
小姑娘一套动作下来,轻盈起身,准备去客卧洗澡睡觉。
回首,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
虞晚晚本能的惊了一下,雪白的小脸上马上泛起了浅粉色红晕,声音乖软:“你怎么来了?”
男人唇角勾起:“是,我的家,我不该来。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虞晚晚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微抿了起来。
“晚晚,过来。”谢厅南唇角带了淡淡笑意。
灯光下,男人的身材格外修长而伟岸,在光下映射出淡淡光影。
那光影,把虞晚晚一六八的玲珑身段恰好包裹住。
小姑娘抬头看他,发现笑起来的谢厅南,唇角居然有两个很迷人的小酒窝,矜贵俊朗。
只是,那玩味的凤眸中,又带了不容置喙的强烈占有。
她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身子没动,在原地轻轻咳嗽了起来。
谢厅南几步上前,把人拢在怀里,竖抱起来,让她正好在他仰头看到的角度,一手轻轻捋着她的背:
“不舒服吗?”
虞晚晚因咳嗽,小脸更加白里透红。
男人贴心的动作让她很意外。
她盯着男人那双猜不透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没事,放我下来好吗?刚做了瑜伽,我想先去洗澡。”
谢厅南眸色暗了下,没说话。
只是轻轻凑近平视范围内雪白的脖颈,鼻尖轻嗅,微凉柔软的唇,在雪肤上若有若无的掠过。
淡青色的胡茬,让虞晚晚感到酥麻,微痒。
她羞红着脸,下意识地就躲谢厅南的亲昵动作。
然后,他听到了男人在她颈处的呢喃:“我帮你?”
小姑娘纤长的睫毛轻垂,在犹豫了三秒后,拿过手机:“好的,谭小姐,扫我吧。”
她说“扫我吧。”而不是主动的“我扫你。”
虞晚晚这姑娘,骨子里颇有自己的一些性格在。
活到现在,除了在和谢厅南关系里的不对等,(那也是因她想彻底摆脱了虞家人,并理智地还了他们的养育恩,彻底了断)她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主动过。
包括友情,包括爱情。
她并不清高,却极度清冷,冷到心在冰窟,极难被温暖。
所以,如她所说,她的朋友不多,只有陆世勋和林茵,如今,多了一个谢囡囡。
没有人真正了解她,即便是最好的闺蜜林茵。
谭晓松心里多少有些不耐,却仍是主动扫了虞晚晚出示的二维码。
她给虞晚晚备注:“是敌是友的虞。”
虞晚晚给她备注:“平行线。”
课上的虞晚晚听的十分认真。
她对财经金融管理等知识相当陌生,好在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谢囡囡课上看了她多次。
发现虞晚晚完全视周围一些心不在焉的大佬如空气,眼里只有书本和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教授。
周围不少大佬,多少都带了审视或探究的目光,看那个身段婀娜,清纯漂亮的头排小姑娘。
谢囡囡知道很多大佬来学EMBA,只是为了表面镀金。
结交人脉倒成了主流。
也不乏一些积累了一点资本的女人,想在这里钓一个真正的靠山,或者稳定饭票。
或者事业有成的男人,交流商业信息的时候,也能顺带着接受一些女人的主动爬床。
毕竟,能来到这里读EMBA的,早就筛选掉了一大批人,背后,都有些资本或姿色加身。
认真学习记笔记的虞晚晚,成了课堂上为数不多的清流。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课堂里的大佬们开始各自寒暄。
原本学术净地的课堂,瞬间变成了热闹的高端交际场。
有某位国内知名的w董事提议建群,私下常聚,大家随声附和。
“走吧。”虞晚晚整理好包,准备离开。
走没几步,有声音在身后响起:“班里最小的虞美人,这么不待见咱们的小组织?”
w董事带了成功男人的深沉式微笑,神色不明。
小姑娘回头,礼貌微笑:
“谢谢抬举。我是来学习的,与诸位大佬隔的不只是山川大海,只愿意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自由人。”
话说完,客气微笑,人扯了身旁的谢囡囡,轻步离开。
自己能来京大,能读EMBA,离不开谢厅南的安排。
如今的加群私下聚,谁又敢保证是不是谢厅南故意安排考验她的烟雾弹?
小姑娘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事上犯了糊涂。
谢厅南对她的占有欲,她有清醒的判断。
无关爱情,只是雄性首领对自己私有物的强势霸占。
“小姑娘,清高的很呐。”一旁的人面对被拒的w董事,悄声附和。
那位被婉拒的w董事,却带了淡笑,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一直沉默不语的谭晓松,此刻开了口:“这小姑娘不简单,不信,可以惹惹试试。”
口口声声说着“投资男人”的虞晚晚,面对多金大佬的主动,半个眼神都懒得给。
谭晓松风情的眼睛里渐渐带了锋芒。
顾不得周围人过来对她热情的恭维客套,她拿了桌上的最新款普拉达,快步走了出去。
“明日安安休班,一起去趟温老家看看安安?”谭晓松追上人,盯着谢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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