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狩猎时代》,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指尖灵”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狩猎时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吕律陈秀玉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完整文本狩猎时代》精彩片段
果然,吕律距离地窨子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就看到陈秀玉端着木盆从地窨子中钻了出来。
地窨子里除了些熏肉和工具,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吕律出门的时候只是简单地弄根棍子别住,防止一些小兽进入。
仙人柱中有些晾着的皮毛,反倒更有价值些,他倒没关门,有元宝在,他一点都不担心。
“老妹儿!”吕律高兴地喊了一声。
陈秀玉突然听到声音,猛地一怔,转身拍着胸脯:“律哥,你吓我一跳。”
她放下木盆,跑过来搀扶吕律:“脚上有伤,怎么还到处跑?”
“闲不住!”吕律笑道:“你咋来了呢?”
“我哥回去跟我说你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寻思着你一个人在这边,怕是干啥都麻烦,就让我过来帮着做做饭啥的,这刚把饭给蒸上……我看你在我家的时候,挺喜欢吃刺嫩芽,过来的时候就顺道给你摘了一些,正准备拿出来洗一下,焯水后给你炒个小菜。”
陈秀玉现在面对吕律,还是显得很羞涩,声音弱弱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吕律进入地窨子,让他在床上坐下。
“老妹,这只是小伤,养上几天就能好起来,不用麻烦你跑那么远,这山里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大老远过来,我不放心,以后……以后还是别来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看着陈秀玉忙着给自己倒了水,又拨弄了下土灶中的柴火,准备出去继续洗刺嫩芽。
吕律看着这勤劳的身影,心里莫名地感动,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每次从外地忙完生意,抽空回到家里,陈秀玉就是这么忙前忙后照顾他的,把他伺候得像个大爷。
那时候视为平常,可两世为人,再次看到,吕律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
平日里的生活担子全压在她身上,就没有闲的的时候,自己居然不懂得分担、心疼。
原本,一些简单的小事就能让她开心,却只顾忙着赚钱而忽略这些。
她越是贴心,对此时的吕律而言就觉得越是亏欠。
从秀山屯到地窨子,隔着好几里地呢,这大片林子,看似平静,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蹿出些难以招架的凶物,那可危险。
吕律是真不放心。
尤其是像现在,等把饭菜做好,吃完回去的时候天可就擦黑了,更危险。
而且,这样来回奔忙,耽搁的时间不少,家里的活计肯定会被耽搁不少。
现在正是忙于准备春耕的时候,田间地头的事情可不少,陈秀清受伤,暂时干不了什么,就凭陈秀玉和马金兰,地里活计都够呛。
他无比希望能随时看到陈秀玉,可这无形中,又是给她增加负担。
吕律心里矛盾,更多的是不忍。
“那你可小瞧我了,别忘了,我爸也是顶好的猎人,小时候没少见到各种野兽,也听我爸他们讲过很多打猎的事情,我自己还打死过狼呢,我不怕!”
陈秀玉有点小傲娇地说。
“那不过就是匹被野猪挑了伤到腰的残废,要是碰到没受伤的狼,你试试!”
吕律脱口而出。
陈秀玉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咋知道的。”
“呃……我也是听人说的。”吕律含糊道。
事实上,他是前世入赘在陈秀玉家里,两口子躺炕上,唠嗑的时候陈秀玉告诉他的。
也就是两年前,陈秀玉十六岁的时候,上山采野菜,在林子里遇到的一匹野狼,当时被吓出魂来,可后来发现,那狼凶归凶,后半身却耷拉在地上,行动不便。
发现这情况后,她弄了根大木棒,追着野狼一阵乱打。
残废,并不意味着那狼就好惹,陈秀玉费了很大劲,硬生生将狼打死并背着回了家。
这也算生猛,至少对于这年纪的姑娘来说是这样。
背着野狼在屯子里走过,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引得见到的人惊叹连连。
好长一段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这也算是陈秀玉的高光时刻了。
和吕律结婚后,没少在吕律面前显摆。
这也导致现在听陈秀玉这么提了一嘴,吕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吕律这话听在陈秀玉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他在打听我?
想到这些,她脸上又开始有些火烧火燎。
“反正不用担心我!”
陈秀玉说完,快速钻出地窨子,忙着去清洗刺嫩芽去了。
吕律笑笑,起身拖了凳子坐到土灶边,拿了盆子,倒了热水,取了刚打来的野鸡进行褪毛清洗。
在陈秀玉洗好刺嫩芽返回的时候,吕律已经将野鸡毛打理得差不多,正在土灶边用火烧着绒毛。
“律哥,你咋不好好歇着……让我来!”陈秀玉想要上前帮忙。
“没事儿,宰只野鸡又不用脚!”吕律笑道。
但陈秀玉已经上手抓住了野鸡,他微微愣了下,还是起身回到床边坐下,看着陈秀玉清洗野鸡,开肠破肚。
不能浪费了她一番好心,啥都不让做,反而会让她不自在。
“律哥,这野鸡打算怎么吃啊,是炖还是……”陈秀玉清洗好野鸡后问道。
“先油炸,炸半熟后加水煮。”
吕律想了想说道:“油在靠墙的土罐里。”
陈秀玉难得过来,油水得弄重些才好。这年头缺油啊,尤其是猪板油,价格不低,都舍不得吃,但凡多放点,都香一大截。
“好!”陈秀玉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野鸡在桌上木墩上剁成小块。
在饭蒸好后,就着蒸饭的水将刺嫩芽炒了下,捞出来后,陈秀玉将铁锅刷洗干净,取了土罐,小心地舀了一点油放锅里。
这些年省惯了,猪板油她可舍不得多放,吕律见状,又蹦跳着过去,用锅铲铲了不少放入锅中,在陈秀玉惊讶的目光中,快速将鸡肉放入。
陈秀玉吞了吞口水:“这油是不是放太多了?”
吕律笑道:“油少了可不好炸,容易黏锅底。”
他顺便接过炸野鸡的事情,一时间陈秀玉反倒有些插不上手,想了想,端着焯好的刺嫩芽,去进行凉拌。
吕律都已经炸上野鸡了,就没必要再用刺嫩芽去炒菜,做成凉拌的,更清爽可口。
油珠子在锅中冒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地将野鸡肉炸得金黄,在吕律加入辣椒段和大料后,香气也弥漫开来,在这小小的地窨子中,显得非常诱人。
鸡肉捞出,将锅内剩下的油装碗里,吕律往锅中放了一瓢水,鸡肉也滑进锅里,盖上盖子进行焖煮。
凉拌好刺嫩芽后,陈秀玉觉得没事儿做,站起身来:“律哥,我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去了!”
“别啊,饭菜马上就熟了,怎么地也得吃了饭再走,你要就这么走了,我怕是以后也不好去你们家吃饭了!”吕律赶忙用话把她将住。
听吕律这么一说,陈秀玉就真不好走了,只能在土灶边坐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大约炖煮了二十分钟左右,喷香的野鸡肉出锅。
比起家中土鸡,野鸡肉显得有些柴,但架不住大油大料的浸润,让味道变得非常精彩。
两个人吃饭,也不需要弄太多东西,添了饭在小桌边坐下,陈秀玉吃得秀气,不怎么好意思说话和动筷,吕律立马把握机会,一个劲地挑着好肉往她碗里放。
这也让陈秀玉在收拾好锅碗瓢盆,返回秀山屯的时候,一路上没少揉肚子……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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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翔怒瞪着郑三,见郑三恼怒地盯着自己,他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你小子挺不服气是吧?怎么,想跟我干仗啊?你敢吗?就连你爹见了我,也得远远地站一边去。”
郑三听到这话,整个人愣了下,激愤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
这李庆翔是郑三父亲所在林场场长的儿子,而郑三的父亲,只是承接林场外包伐木工作的一个把头。带着二三十号人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想方设法讨好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得罪。
郑三能和李庆翔玩到一块儿,他父亲别提多高兴了,还指望着他打好关系,能通过李庆翔,在场长那儿捞点好处呢,比如,让他学开车,林场检尺的时候放点水之类。
愤怒终究败给了现实。
意识到这一点,郑三强压着心头怒火,面上勉强堆笑:“翔哥,是我错了,只是这狗好歹养了两年,狗虽然不太好,但拖狗的时候也费了不少精力,多少都有点感情了,我这也是急了才乱说话……嗐,不就是三条狗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翔哥谅解。”
郑三故作轻松。
听他这么一说,李庆翔心里的怒气也散了一些:“下次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特么真崩了你。”
“下次再也不会了!”
郑三赶忙摇头。
“我听你爹吹你小子拖狗是跟炮手学来的,你倒是给我说说,今天你这狗到底咋回事,是没拖好还是咋地?”见郑三还算识趣,李庆翔的气又消了不少,转而问道:“我看这一路上去,三条狗开始的时候表现挺不错的,怎么到关键时候,突然变得那么怂了?”
郑三想了想:“应该是枪声惊到了。”
“啥,枪声惊到了,你逗我玩呢!”李庆翔眼睛一下子又棱了起来:“你之前打猎没用枪啊,能被枪声惊到的狗,那能带出来打猎?还是说,你小子又准备把野猪没打成反被野猪追这事儿赖我头上?”
李庆翔声音越来越大,又开始急了。
“翔哥,没赖你的意思,你听我说,还记得年边我领着狗到林场,三条狗都一起栓在木楞上,你当时不是一时兴起,朝着三条狗结连扔了几串炮仗,把狗都炸得怪叫起来……”
郑三苦笑着说道:“后来一直没去打过猎,我就没注意这个问题,估计就是那一次被炸怕了,听到枪声才会害怕地缩着。”
李庆翔愣了下:“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这还是想怪我……归根究底,不还是你这狗不行。妈的,被头黄毛追了一路,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现在狗也死了,回去别人问起,就说咱们遇到熊了,听到没?你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看我不收拾你。”
事已至此,郑三还能说什么。
也认识不少时间了,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李庆翔这人,为人喜怒无常,又蛮横,就不是能讲理的主,人送外号“二杆子”。
“听翔哥的,保证不说出去,这要说出去,我不也丢脸吗?”郑三干笑道。
随后,他默默地走到两条猎狗旁边,抱起其中一条,朝左边一棵大松树下走去,准备将两条狗埋了。
李庆翔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是干哈,野猪没打成,这狗带回去吃呀,狗肉还是相当不错的,埋了多可惜,就你抱的哪条要壮实些,得有八十斤往上吧,就它了。”
听到这话,背对着李庆翔的郑三,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又一股气火气冒了出来。
猎人向来爱狗如命,狗死了,对于猎人而言,那跟心头被剜了一刀似的。
这两条狗再怎么样,也是郑三养大的。
本来被李庆翔打死,郑三就差点没压住怒火了,如今,李庆翔竟然还想着吃狗肉,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他真有弄死李庆翔的想法。
可一想到李庆翔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他又有点心虚,考虑到还有求于人家,这里是秀山屯边上,今天又是自己跟李庆翔一起出来,真把人弄死了,他也绝对跑不脱。
得找机会啊!
郑三再次将怒火压下:“就按翔哥说的办。”
“算你小子识趣,你把狗搬车上去,我到屯子里看看,屯东头那么多人围在哪儿干啥呢?”李庆翔回头放眼看着秀山屯,注意到一户人家门口一堆子人围着辆马车,很热闹的样子,有些好奇。
他话一说完,扛着双管猎枪顺着小道就往屯里走。
郑三看着李庆翔离开,咬牙切齿地从嘴缝里挤出一句话:“妈的,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数分钟后,李庆翔来到陈秀玉家院外,凑到马车旁看了下,认出车上正在被分割的是熊肉,再看看这巨大的骨量,不由问道:“这恐怕是头熊霸吧?”
“那可不!”忙着分肉的周方敬笑道。
他打量了一下李庆翔,眼睛落到李庆翔那杆漂亮的双管猎枪上,问道:“爷们,刚才是你在山上打枪?”
“是我!”
双管猎枪声音不小,屯后开枪,屯里一样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打到了什么?”旁边有人问道。
想到自己被野猪撵的事儿不好说,又不能当人面说自己是在打狗,李庆翔只能干笑道:“我就随便试试枪。”
其实,身为林场场长的儿子,他没少跟山里人接触。
打猎狗吃猎狗,都是犯冲的事儿。
他刚才,纯粹是有意刁难郑三,泄心头怨气。
避过这问题,他转而问道:“这熊霸是咋打死的啊?”
“没看到那头骨上那么大的斧口印吗?这熊是被一斧头砍死的啊。”周方敬指了指棕熊脑袋上的缺口,笑道。
用斧头劈死一头熊霸!
这样的事情太少见了,李庆翔惊讶地问周方敬:“这是个猛人啊,是你吗?”
“我哪有这能耐,是这山里边住着的爷们,叫吕律,用斧头劈死一头熊,自己还啥事没有,确实挺猛。”
同样的话,周方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见李庆翔是个生面孔,又扛着猎枪,他立马想到吕律跟他说过的去了屯子后山打猎的人,然后就是那辆堵路的解放牌汽车了。
周方敬顿了一下,问道:“爷们,屯口拉木楞的车是你开来的?”
“是啊,咋啦?”李庆翔双眼盯着熊头上的斧口,随口回答道。
还不待周方敬说话,旁边立马有人很不爽地说道:“你说咋啦?开个木楞车挡在道上,是人干的事吗?”
不仅仅是周方敬,还有不少人也被那车子碍着了。
李庆翔听到这话,心头也相当不爽,可这是在别人屯子里啊。
再怎么莽撞,他也知道,惹了众怒会吃亏,当即陪笑道:“我马上开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好奇地问周方敬:“这位大哥,砍死这熊的猛人是谁啊?”
“你们早上不是在后山见过吗?就是拿着把弹弓打灰狗子的爷们。”周方敬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第二天,吕律老早起床。
将仙人柱里面放着的灰狗子皮、兔皮和野鸡尾羽装袋子里,做好去区上的准备。
回到地窨子,给自己煮了早饭,又给元宝娘四个熬了苞米面喂好。
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左右。
原本,他是想早点去区上的,可昨天刚安置好的黑蜂还得观察一下,也就选择稍作等待。
眼看气温提升,吕律来到蜂桶前,看到不断有黑蜂进出,绕着蜂桶飞舞,然后高飞而起,投向山林。
渐渐地,绕着蜂桶飞舞的黑蜂越来越多,嗡嗡嗡地,不断地起落盘旋,在巢门口进进出出。
这阵势越来越大,吕律都开始怀疑,这蜂群是不是准备飞逃了。
大约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声势渐小,吕律看到了第一只带着花粉返回的黑蜂。
接着,很快就看到第二只,第三只……
都已经采集花粉回来了,这蜂群应该稳住了。
刚才飞舞的声势大,应该还是属于认巢定位。
只是蜂群群势大了,进出的蜜蜂数量多,造成了飞逃的假象。
确定蜂群没问题了,他轻轻松了口气,起身返回地窨子,挎上双管猎枪,那枚熊胆装怀里,取了弹弓和侵刀放怀里藏着:“元宝,我们走!”
这个时候,前往区上的小火车早已经离开,只能选择步行。
一路上穿山越岭,花了两个小时左右,来到区上,已经临近中午。
他先到了国营店,看到收购处正在出手山货的就一人,他将麻袋里装着的皮毛一股脑地倒在收购处的桌上,一水的全是黄皮子,看样子得有三十多张,感情是个夹黄皮子的专业户啊。
收购点工作人员,一人翻看着一张张黄皮子,一边进行点评报价,旁边有人做着记录。
吕律也没有急着过去,眼睛四下扫了扫,看看上次向他兜售枪支的男子在不在,准备找他问问子弹的事儿。
现在手头这把双管,可就只有一发独弹,得补充一些。
见人不在,吕律也不失望。
各商店虽然禁止公开售卖枪械,但是,子弹还是能搞到的。
区上还有专门的猎具售卖店,售卖的是专门从猎具厂弄来的各种猎具。
反正还要去买猎具,到时候也是顺带的事儿。
待出手黄皮子的那人离开,吕律看了下周边没什么人后,他才走向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吃饭的收购员。
收购员瞟了吕律一眼,见他扛枪带狗,神色稍微有些警惕,但见吕律还提着麻袋,里面有野鸡尾羽从袋子口伸出来,知道他是来卖东西的,也就暂时停下收拾,笑问道:“爷们,都卖些啥?”
这大荒里边,扛枪带刀的人多了,人员更是形形色色。
那怕他是国营点的收购员,也得注意态度,可不敢像有些地方的人,态度恶劣不说,还敢动手打人。
禁止动手打人,这样的牌子,绝对不会出现在东北大地上。
吕律笑笑:“都是些小货!”
他将袋子往桌上一放,将里面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灰狗子皮、兔皮和野鸡尾羽取出来,放在桌上。
收购员翻看了一下:“都是些完好的皮子,价格可以给高一些。”
见吕律点头,收购员开始清点记录。
这段时间脚伤耽搁,他打到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得了二十三块钱。
钱付给吕律,见吕律没有离开的样子,收购员连忙问道:“爷们,对价钱不满意?皮毛完好,已经是给的最高价了。”
吕律四下瞅瞅,摇头道:“不是这个事儿,现在的熊胆价格咋样?”
“草胆六百左右,铁胆七百,若是铜胆的话,起步就是八百,看成色、大小,价格有波动,咋地,爷们有熊胆?”
听到吕律问起熊胆,收购员的神色都变得越发恭敬。
熊胆可是大货,在收购业绩中,向来占大头,这玩意儿,太难弄到了,可不是谁都有胆气干熊的。
吕律点点头,从怀里取出用布包着的熊胆,将布揭开,送到收购员面前。
“铜胆,还那么大!”收购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爷们厉害啊……是拿来卖的吗?”
“不拿来卖,我带着来干啥?”吕律笑道:“赶紧给评估一下。”
收购员连忙将熊胆接过,细细看了看,又用小称称了下:“胆是好胆,分量也足,可是,这熊胆还没阴干透,我们收来以后,还会缩水,所以这价格会稍低一些。”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多少?”
“九百!”收购员见吕律神色有些异样,赶忙又改了一口:“最多能给到九百二,不能再高了。”
“行吧!”
吕律点点头。
一个熊胆九百二,这钱听上去不少。
可一想到弄这玩意儿,那是在玩命,那也高兴不起来。
人活着,这钱才是钱,一个不小心人没了,这钱也就没了意义。
收购员面色一喜,将熊胆小心翼翼送往收购站里面,回来的时候递给吕律一叠大团结:“你点点!”
吕律接过来数了数,一共九十二张,他将钱揣怀里内袋中,转身就走。
刚走没几步,斜里快速跑来一人。
元宝很是警觉,立马掉头朝向那人,发出呜呜的凶声。
这收购站附近,经常有人蹲守踩点,见有人得了大钱,半道上行凶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
就在这收购站门口,立马将人放翻,抢了钱就跑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由不得吕律不提防,加上昨天的事儿,他这一路,走得相当谨慎。
玩命换来的钱,在自家口袋还没捂热,就成了他人的东西,连带着自己受伤或是丧命,那可就亏大了。
所以,在一有人靠近的时候,吕律立马将双管猎枪端了起来,指头搭在扳机上。
吕律的举动,顿时将那人吓了一跳,他赶忙将双手举了起来,叫道:“爷们,是我,别紧张!”
“是你啊!”吕律稍稍松口气,将枪放了下来:“我刚才还在找你呢。”
来的,正是上次向他兜售枪支的男子。
见吕律放松下来,他也松了口气,朝着吕律走来。
只是,中间还有元宝和三条狗崽呢。
他一动,元宝朝着他龇牙了,又将他吓得退后两步。
见吕律也没有让元宝让开的意思,他能摊摊手,示意自己真没恶意。很快,他眼睛就落到了吕律带着的双管猎枪上了:“哟,舶来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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