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品》,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元赵蒹葭是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品》精彩片段
“只是之前听说周大哥上山修道了,多少有些担忧。”
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周元两世为人,也算是历经风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薛凝月是个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而且具备相当的勇气。
否则诗会之时,她也不会坚持来送自己。
见周元陷入沉思,薛凝月微微笑道:“周大哥,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周元点头道:“好,我给你讲—个…《红楼梦》,算了,这个太复杂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
取经的故事相对简单,—条线直接拉通,讲起来也顺手。
于是,猴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光怪陆离的取经之路很快就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周元才终于把故事讲完。
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
她的风寒本就是心病为主,看到周元之后心病已除,内力洗涤寒气之后,便几乎康复了。
“所以,其实人的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是吗?”
薛凝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元倒没想到她能引伸出抗击命运的精神来,也忍不住赞叹道:“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自有洞察之力。”
话音刚落,薛凝月突然撑起身子来,直接抱住了周元。
她的身体很软,温热又纤细,每—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周大哥,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周元惊呆了。
说实话,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并不久,但也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个少女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周元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道:“为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薛凝月道:“或许是那些诗词,或许是故事,或许是诗会郊游当天发生的那些事儿,说不清楚,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我那天站出来送你,就已经证明了—切。”
谁不喜欢听这种话?
反正周元喜欢。
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赘婿。”
薛凝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清澈,却带着坚定的情愫。
“那些困不住你的,周大哥。”
她此刻毫无畏惧地看着周元的眼睛,道:“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金鳞岂是池中物呜呜…呜…别…”
紫鸳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呆呆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
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周元放开了薛凝月,像个没事儿人—样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他看向紫鸳,笑道:“把地上打扫—下,然后帮我们倒茶。”
“啊?哦!”
紫鸳连忙放下茶壶,面色羞红,匆忙跑了出去。
周元这才看向薛凝月,然后微微—愣。
只见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样子已经无地自容了。
“不!不好了!”
刚出房间的紫鸳又连忙跑了回来,急得都结巴了:“薛、薛…薛夫人来捉奸了!”
薛凝月身体—抖,差点没从床上率先来。
“捉你个大头鬼啊!”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眼,道:“赶紧扫了!”
很快,—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水渍,当即眉头—皱。
她—看就是那种很干练的人,走路都风风火火的。
看到周元施礼,她也不回应,只是凑近看了—眼脸色绯红的薛凝月,然后沉下了脸来。
“周公子,你是赵家的赘婿,来探望我家凝月,我挺感谢你的。”
“但做事情也要有点分寸,姑娘家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进来呢?”
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去花园散散心,谈一谈,这是赵蒹葭提出的请求。
经过这件事,她似乎有了很多感悟,也有话想说。
周元当然不会拒绝,欣然答应。
正值春日,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薄雾散去不久,花园还有些微凉的寒意。
两人并肩走着,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心也似乎渐渐安静了下来。
赵蒹葭道:“和其他姑娘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父亲说,我若是男儿,或许能金榜题名。”
“在诗词歌赋方面,我天赋一直很好,从小的赞誉,也让我颇有些骄傲。”
“我期待我的如意郎君,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英雄,然而十六岁那年,厌倦提亲的父亲终究还是公布了婚约的事。”
说到这里,赵蒹葭幽幽一叹,道:“周元,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我的梦想破灭了,我只能认命。”
“这几年我过得很不好,父亲调任云州以来,我更是心慌,因为我知道,婚约恐怕拖不下去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孝道为大,我不能陷父亲于失信,只能被迫答应。”
她看向周元,苦涩道:“我并非对你有恶意,我只是无处发泄命运的不公,便对你产生了先天的偏见和厌恶。”
周元点了点头,他很满意赵蒹葭如今的坦诚,这番话他是完全理解的。
同时,也正因为赵蒹葭此刻的坦诚,他第一次对这个好看的姑娘,产生了很不错的好感。
谁不喜欢漂亮姑娘呢?
更何况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赵蒹葭都很优秀,品质也很好。
这年头可没什么人会因为良心自责,而选择坦诚道歉。
她却做到了。
所以周元道:“今后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法三章相处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谢谢。”
赵蒹葭真的很感动,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今后你想做什么事,我也不拦着你,青楼…你想去就去吧,你总要交朋友,我也不能耽误了你。”
“不过…你真的不想读书考功名吗?”
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认为男人就该读书科举,争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周元不会想要去改变她将近二十年的时代价值观,只是缓缓笑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人生已经有很多烦恼了,将来的事,将来再想吧。”
赵蒹葭并不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道:“嗯,这是你你的选择,我不会干预的。”
她看向周元,展颜一笑,道:“希望我们都能,早日找到心仪之人,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缘分。”
“当然。”
周元也笑了起来。
他心中却是暗暗道,都成亲了我还能让你跑掉,那我也太逊了吧。
……
生活进入了安定的节奏,这是周元想要看到的局面,除了外界有一些风言风语之外,他和赵蒹葭相处十分和谐。
周元花了点钱,找木匠打造了一些简单的健身设备,并不专业,但也足够他日常训练了。
身体实在太弱,这是根基,周元不敢懈怠,所以他给自己制定了锻炼计划。
晚上早睡,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先是出门跑步,然后回来吃早餐,接着开始器械训练。
按照身体的具体情况,他并未强求一定要跑多远,而是循序渐进。
当然,除了身体的锻炼之外,食物的摄入也必不可少,他胃口可是比以前大了很多。
就这么坚持了大半个月,周元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点力量,健康了很多。
月底了,云州诗社的郊外活动紧张筹备着,这几天赵蒹葭也显然忙碌了很多,在家的时间都很少。
但她还是在早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周元,你天天做这些,是要练武吗?”
周元笑道:“未必是练武,强身健体也很有必要,你知道的,家里穷,小时候没得吃,从小我身体就不大好。”
赵蒹葭点了点头,于是试着问道:“对了,云州诗社你也来参加吧,都是些同龄人,聊聊诗词,采风画几幅画,也是很好的。”
这种活动周元就敬谢不敏了,他实在没兴趣和一群文人士子去装逼。
名义上是什么诗词活动,其实就是男男女女郊游玩耍,顺便交朋友搞暧昧。
“哦,这几天我有事,就不去了。”
周元笑道:“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赵蒹葭有些失望,轻轻道:“周元,其实你挺有才学的,你的上联,你的词,最近都是云州士子们热议的话题,他们挺欢迎你的。”
周元道:“我还是不去了,我是真有事。”
他指了指一旁的斑竹,笑道:“物色了好几天呢,鱼钩也找铁匠打好了。”
赵蒹葭不可思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去钓鱼吧?”
瞧这话说的,钓鱼不比你那些郊游活动有意思啊,你知道和水中的鱼勾心斗角的滋味吗?你知道上鱼的那一刻,手中沉甸甸的感觉吗?
周元笑道:“嗯,我去云江边上钓鱼,春天了,鱼儿们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赵蒹葭唯有苦笑,随即摆手准备离开。
而就在此时,紫鸳却走了过来。
“姑爷,姑爷,有你的名剌,百花馆送来的。”
名剌?
周元有些懵,来这里大半个月了,倒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
赵蒹葭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疑惑道:“百花馆?”
周元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彩霓姑娘的字迹。
她的字很独特,锋芒毕露又不失秀气,造诣非常高。
“辗转反侧,思君半月,今夜扫榻相待,请公子务必赏光,挑灯夜叙诗词之道。”
挑灯真没兴趣,挑人倒还可以。
周元在心中口嗨了一句,随即看到了名剌之中,夹着一张信纸,赫然是那一首《满庭芳》。
“写的什么?”
赵蒹葭的声音有些小,她显然明白自己这样问有些不太好。
周元当然不会给她看名剌,而是把信纸递给了她。
“百花仙子提了一下诗会的事,并把献的词送了过来,你看满意吗。”
还真有词?
赵蒹葭心中一动,低头一看,眼睛渐渐瞪大。
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已是满脸震惊,抬起头来,讶异道:“这首词…可谓绝世之品!百花馆的彩霓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有这等才华!”
周元笑道:“这首词,用以诗会郊游之开场,如何?”
赵蒹葭兴奋不已:“简直无可挑剔!太完美了!”
“诗会有此词作开场,绝对轰动云州,周元,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诗会不可能这么顺利就…”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脸色微微一红,却不说话,只是对着周元深深一福。
那笑意,像是春天最美的花,艳丽多姿,娇羞迷人。
惊堂木一拍,随着老丈人一声暴喝,公堂众人都吓得一哆嗦。
一个老头儿被带了上来,双腿都在打颤,扑通跪在地上,声音结巴着:“小…小老儿,参见大人!”
乡野草民,没见过大场面,心中只有惧怕,哪里还能生出狡辩的急智。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大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
赵诚也不是糊涂官,看这情形哪还不明白,便怒喝道:“这镰刀是从你家搜出!其血气引动苍蝇围扑!还敢说冤枉!”
“莫不是真要大刑伺候,你才肯招认!”
老头儿心如死灰,把头磕在地上,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老儿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没想过要杀人啊!”
赵诚喝道:“速速从实招来!”
老头儿浑身发抖,结巴道:“那、那天…她从周元家出来,俺只是想…只是想摸她几把,她却不肯。”
“本就是干这个的,给俺摸摸怎么了?俺一时赌气,就用镰刀将她砍了。”
说到这里,老头儿大呼道:“俺没想杀人啊,俺只是想占便宜,谁料想她就这般死了。”
公堂寂静,无数的围观者盯着老头,双眼几欲喷火。
吴嬷嬷更是喊道:“她不肯就范,你便要痛下杀手?可怜我家小月才十七岁,你这个老畜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周众人都不禁大骂了起来,群情激奋,恨不得上来痛打一顿。
“肃静!”
赵诚惊堂木一拍,冷冷道:“大晋律法森严,无故杀人者,斩!”
“嫌犯已经招认,给他签字画押,关进大牢,等候处决!”
围观众人喘着粗气,似乎还有些不解气,一个个不肯离去。
周元施礼道:“大人,案件已结,还请将小月尸身归还醉春楼,早日下葬,入土为安。”
赵诚看向自己这个女婿,眼中带着赞赏。
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够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找到案情的关键,实在难能可贵。
他缓缓点头道:“吴嬷嬷,等会儿你便把尸身领回去吧。”
吴嬷嬷张了张嘴,安葬可是要花钱的,但这种场合,她只能讪讪答应。
周元叹了口气,看向四周众人,大声道:“诸位,众所周知,我于小月曾相知相恋,虽不高尚,却也情真。”
“如今她被歹人所害,与我缘尽,但我周元堂堂男儿,岂能不顾昔日情分。”
“此刻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出银二十两,让醉春楼为小月风光大葬,愿她来生投个好人家。”
众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本就同情小月,此刻听闻此话,当然是动容不已。
“周公子,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抱歉。”
“到底是读圣贤书的,有情义,有担当。”
赵蒹葭身旁的两个闺蜜也窃窃私语:“蒹葭,你相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是哦蒹葭,他能出二十两银子帮小月安葬,挺好的。”
赵蒹葭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哼道:“算他有点良心。”
万众瞩目之下,周元却慌了。
上下摸了个遍,妈的,身上没钱啊!
这怎么办!
他看了看上面的老丈人…算了,不好开口。
于是,硬着头皮走到赵蒹葭的面前,低声道:“蒹葭,快给我二十两银子。”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来,赵蒹葭脸色顿时涨红,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赘婿,问自家娘子拿钱,安葬相好的?
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群情殷切之下,赵蒹葭也不好拒绝。
她只能强行挤出笑脸,递出了二十两银子,道:“将她好好安葬,年纪轻轻的…唉,怪可怜的。”
周元接过银子,递给了满脸笑容的吴嬷嬷,四周众人也纷纷喝彩。
甚至有人把赵蒹葭拉出来夸,说她有大家风范,不是狭隘妒妇。
这让赵蒹葭心头更加不是滋味,拉着两个闺蜜就走了。
事情办完,宣告退堂,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周元看到了小月安详的面孔,也是一声轻叹,转身离开。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周元回头,便看到了身穿公服叶青樱,她此刻骑着枣红色骏马,更显得英姿飒爽。
“哦是青樱啊,还有什么事吗?”
周元不禁问道。
叶青樱眉头顿时皱起,跳下马来,沉声道:“不要叫我青樱,听着很不舒服,你可以叫我叶捕头。”
“好的青樱。”
面对周元的无耻,叶青樱也是深深吸了口气,道:“问你个事儿,刚才在公堂上,你怎么想到这个破案方法的?”
周元心中一动,顿时眯眼道:“我年少时遇到一个道士,他传了我一本《洗冤录》,里面有非常多专业查案的手段和方法。”
说到这里,他轻轻道:“你想学?”
叶青樱被戳穿了心思,但还是强行板着脸:“是有点兴趣,要不你把书借给我看两天?我可以付银子。”
周元却是摇头道:“咱们是朋友,谈什么钱呢,青樱啊,我教你查案,你教我武功,怎么样?”
这才是周元目前最想做的事,锻炼好身体,学一身武艺,将来出什么事,也有个自保的手段。
叶青樱冷冷一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没有师父的准许,我不可能传授你武功。”
周元道:“是啊,我也不可能传你查案方法。”
“那就算了!”
叶青樱偏过头去:“我也不稀罕你那本书!你就当我没找过你!”
那不行啊,你不稀罕书,我稀罕武功啊!
周元连忙道:“等等!青樱!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请示一下你的师父,看能不能收我为弟子?我身体太差了,需要强身健体啊。”
“查案的方法我可以教给你,我保证都很有用。”
叶青樱咬牙道:“想学我的功夫,做梦去吧!”
“另外,以后再叫我青樱,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翻身上马,一拉缰绳,便要离去。
周元急道:“等等!你好歹送我回家吧!这几里路要我一个人怎么走啊!”
叶青樱道:“我就一匹马!”
周元笑了起来,道:“我坐你身后嘛,实在不行身前也可以,我保证不乱动。”
叶青樱哼了一声,眯眼道:“周公子还真是风流人士呢,可惜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你家娘子在马车里等你呢。”
她策马扬鞭,洒然而去。
而周元回头,的确看到了街边上伫立的马车,那窗帘微微晃荡着,显然是刚才有人偷看。
这种时候,还是得靠自家的女人啊!我家蒹葭到底是识大体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头扎进车厢里,却传来惊叫之声。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闺蜜,周元知道自己被叶青樱套路了。
该死,我怎么会对赵蒹葭抱有期望呢!她怎么可能接我!
不过上这个车好像也行,周元想起一部电影,《妻子的闺蜜》。
“两位妹妹好呀,我来搭个便车,不介意吧。”
周元老脸皮厚,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两个女闺蜜对视一眼,羞赧不已,都不禁捂住脸。
“周公子,快下去吧,哪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道理。”
“是啊,要是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办。”
周元正色道:“咱们是三个人,当然不算孤男寡女。对了…你们听说过倩女幽魂的故事吗?一个穷书生,爱上了一个女鬼…”
强行转移话题,果然让两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于是,周元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而马车也缓缓驶向赵家。
翌日一早,周元就带着虚弱的叶青樱,悄然离开了百花馆。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从中阻拦,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只是叶青樱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别之时,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万千的情绪。
但周元可以肯定,这些情绪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剑法足以问鼎江湖!”
叶青樱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笑。
周元摆手道:“青樱啊,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只是一个赘婿,我不在意百花馆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能把你救出来,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担了不少风险。”
叶青樱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她再不停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朝家走去。
昨晚的顺利超乎想象,以至于在处理叶青樱的事情上不够谨慎,此刻想来,心有余悸,万一彩霓翻脸不认人,那故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需要避免专业的事发生。
但想想回家之后,还要和赵蒹葭斗嘴,他又不禁头疼。
毕竟昨晚的词太好,人也太多,谁也无法控制它的传播。
也正如周元所料,回到赵府的周元,直接被赵蒹葭单独拦住了。
这个十九岁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她寒声道:“约法第二章,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仅仅一天,你便毁了约。”
“周元,我要向父亲说明一切,我要...和你和离!”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元理解她,作为云州第一才女,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被迫和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成亲,而且对方做出这种事,是挺惨的。
所以周元也不想跟她吵,而是拿出了锦囊,道:“先别生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蒹葭显然是愣了一下,打开锦囊一看,疑惑道:“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元表情都扭曲了。
哎呀大意了!老子的中介费忘了拿出来啊!
他强忍着心痛,叹息道:“昨晚去给你拉的赞助,百花馆为云州诗社的郊游活动,赞助三百两纹银,并献词一首。”
赵蒹葭小手一抖,道:“你果然去了青楼!传言都是真的!”
“是的,我去了。”
周元闭上了眼,沉痛道:“我去了青楼,还用一首词见到了花魁,并用了一个时辰说服花魁赞助云州诗社。”
“同时,我想到诗社未必会接受青楼的赞助,所以我还要求他们必须献上一首词,来保证这次活动的高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妻子是真正喜爱诗词的人,她为这笔钱很是焦心。”
赵蒹葭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囊,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周元没有睁眼,而是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她不愿与我同房,虽然她很瞧不起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忽视她的痛苦,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明知道她会因为我去青楼而责备我,哪怕她要与我合离,我也认了。”
“只要…这笔钱能真正帮到她。”
知道这里,周元才终于睁开眼,轻轻道:“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他没有给赵蒹葭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去。
“哎你…”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有想哭的冲动。
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让她五味杂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就在此时,赵诚从内院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不去用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哦,这钱哪里筹到的?”
“啊?”
赵蒹葭如梦初醒,连忙把钱藏到身后:“我…我…”
赵诚道:“也不用非得解释来源,不过能在一天之内筹到这么多钱,蒹葭,你还是有能力的。”
“不是,我…”
赵蒹葭想否认,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爹,您找我是有事吗?”
赵诚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去衙门,同僚说起了咱们家给出的上联,颇为惊叹。”
“我得知之后,也尝试了一下,没对上来。”
说到这里,他笑道:“我女蒹葭,才学无双,既然给出了上联,应该总有下联吧?”
“说给爹听听,爹和同僚打了赌呢,今日要对上,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
赵蒹葭的眼睛逐渐睁大了,疑惑道:“爹,烟锁池塘柳,不是你出的上联吗?”
“嗯?”
赵诚道:“不是啊,为父已经很多年不玩对子了,我以为是你嫌那群士子吵闹,故意给出的上联呢。”
不是我,也不是爹…那…那会是?
赵蒹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剧烈,她连忙跑出房间,大声道:“紫鸳!紫鸳!”
“来了小姐!”
侍女紫鸳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擦着小手道:“怎么了小姐,我还在煲汤呢。”
赵蒹葭道:“昨天的上联,烟锁池塘柳,谁写的?”
紫鸳道:“姑爷啊,昨天上午的时候,那群士子吵闹得很,姑爷就写了个对子,让我拿出去呢。”
果然是他!
赵蒹葭的心突然不跳了,完全停止,几乎窒息。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想起刚才自己对周元说的话,还有他的话…
赵蒹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坏女人!
她跺了跺脚,猛然转头朝内院跑去。
速度很快,她提着裙子冲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周元在收拾衣服。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周元的手。
周元回头道:“怎么了?这些都是我以往的衣物,不是府里的,你放心,成亲用的那些值钱的,我不会带走的。”
“我只拿走原本属于我的,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赵姑娘,再见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心仪之人,那一定比我好很多。”
这一声赵姑娘,几乎要把赵蒹葭的心都叫碎了。
一瞬间,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周元!”
她吞了吞口水,实在紧张,但还是咬牙道:“别走,我…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很抱歉。”
“但求你别走,好吗?赵府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你的。”
周元道:“可是昨晚,我…”
“没关系的!”
赵蒹葭连忙道:“烟花柳巷,文人士子都去的,你是读书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算毁约。”
听到这里,周元心中已经笑出了声。
哎呀,对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彩霓和叶青樱来说,我家蒹葭简直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啊。
他多少还是有点欺骗小姑娘的负罪感,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毕竟我给你的印象并不好。”
看他“卑微”的模样,赵蒹葭愈发自责,连忙道:“不会生气的,周元,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迫于压力答应成亲,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对不起,原谅我从前的偏见好吗?”
周元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逛青楼的问题解决了,赵蒹葭的情绪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逛青楼。
一石三鸟,从此家宅安宁!
还好师父大气,给了好多药膳,每日大补,又有各种草药用以泡澡,舒缓筋骨。
反正—连七八天下来,周元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大了非常多。
每天去大师姐的院子聊天,成了—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光。
“今天来的比昨日早些。”
大师姐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她从不羞涩,也从不聒噪,更从不急躁。
她总是坐在亭子里,赏花打坐,似乎在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因为如今的训练量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很轻松完成了,明天开始要加大力度了。”
周元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是—阵猛灌,同时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大师姐这边的茶好喝。”
妙善子缓缓—笑,道:“让你拿些过去,你却不听,非要每日过来喝。”
周元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把自己的胃口养刁了。”
妙善子却是摇头道:“我看你是想过来看我,却找不到好的理由,便每日借口过来喝茶,实则是想多和我说话。”
周元愣了愣,随即瞪眼道:“我真好奇,大师姐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妙善子道:“或许是你单纯,更容易被猜到呢?”
单纯?这个词语好啊,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形容我了。
前世那些王八蛋,背地里可都是叫我小狐狸。
周元也不反驳,只是叹息道:“没办法啊,见了这么多人,就属大师姐最是好看,我当然想过来看多看两眼了。”
妙善子轻轻道:“要善于发现身边的美,比如师父就很好看,不是吗?顺便告诉你个秘密,师父今年只有三十七岁,驻颜有术,与青年女子无异呢。”
“求求你饶命吧!”
周元连忙抱拳道:“这种忤逆的话我是听都不敢听,要是被师父知道,我恐怕要被赶下山了。”
妙善子却不在意这些,只是缓缓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只能看师父去。”
“啊?”
周元瞪眼道:“大师姐要走?”
妙善子点头道:“我俗事缠身,天生的劳碌命,这—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已经是许多年来的第—次任性了。”
“拖不下去了,该走了。”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叹息,言语之间的不舍毫不掩饰。
周元道:“大师姐是哪里人?”
妙善子笑道:“怎么?开始打听我俗世身份了吗?莫不是下山之后还要来寻我?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你大师姐可不敢招惹你那原配。”
这话说的挺暧昧的,要不是周元已经了解眼前的女子,恐怕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周元道:“我这辈子没福分娶大师姐这种仙女了,只不过都是俗世中人,万—以后有缘遇到,总得互相照应嘛。”
“当然,照应自己的小师弟,这是我该做的。”
妙善子从袖中拿出了—块玉佩,她轻笑道:“以后到了神京,可以持玉佩到梨花楼,有人会接待你的。”
周元连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番,忍不住道:“这玉佩,起码值—套大房子,我真怕自己把它卖了。”
妙善子显然愣了—下,随即笑道:“那你就没机会见到我了,调皮的小师弟。”
周元收起了玉佩,突然压着声音道:“大师姐芳龄几何,有未婚配?”
妙善子笑意吟吟,眯眼道:“真对我有想法呢。”
周元道:“对美女没有想法,那不是男人。”
“可惜你没机会咯。”
妙善子拍了拍周元的肩膀,道:“我嫁人已经十年有余,你啊,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
“就是那些寒门士子,也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们是读书人,不是贫农。”
周元停了下来,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道:“你追上来,如此狼狈,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嗯!”
薛凝月点头道:“就是为了说这些,我想让周大哥知道,我懂了,我感同身受。”
周元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蹲了下来,帮她整理着长裙,轻轻拍去她身上的泥土。
“周大哥…”
薛凝月的声音反而低了。
周元站了起来,道:“手帕给我。”
“啊?哦,有的有的。”
薛凝月把笑了笑,脸上的酒窝还是那么可爱好看。
她递出了手帕,道:“周大哥,你要手帕做什…”
她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周元已经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秽。
他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弄疼她。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是那么专注,甚至他的呼吸都如此燥热。
薛凝月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耳朵微微发烫,下意识低下了头。
“别动,皮肤都破了。”
周元的话似乎不容置疑,薛凝月连忙抬起了脸,僵硬地站着。
周元将她脸擦干净之后,才道:“今天诗会,有郎中跟着吗?”
“有、有的…蒹葭请了郎中,带着药箱随我们一起来的,为了防止意外。”
她的声音都结巴着,心跳得非常快。
周元点了点头,道:“让郎中帮你敷药,处理一下伤痕,今天就早点回去,别在这里待太久。”
“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似乎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听他的。
薛凝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抖,她尽量在控制,但她快坚持不住了。
她没有力气了,她在发软,她怕自己直接倒在对方的怀里。
该死,我明明会点武艺的,我身体没有那么差的!
薛凝月的内心在呼喊。
“行了,回去吧。”
周元将手帕收了起来,顺便捏了捏她柔软细腻的脸,道:“跟蒹葭说一声,我要很晚才回家。”
“嗯…”
薛凝月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而直到此刻,看着薛凝月走回来的赵蒹葭,这才如梦初醒。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那是我的夫君啊,他情绪出了问题,该跑过去安慰他的是我啊!
你薛凝月怎么跑过去了!
赵蒹葭表情很复杂,因为她很清楚,或许时光倒流,她也不会跑过去安慰周元。
在她心中,周元并没有那么重要。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蒹葭,周大哥说,他今天会晚点回去,让你别担心。”
薛凝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
赵蒹葭下意识点了点头,却是鼻头发酸。
我们夫妻的事,怎么就轮得到你来管了。
她有些不舒服,但想想又释然了,反正是假夫妻,反正早晚合离。
于是她强行挤出笑容,道:“凝月,你若是喜欢…”
薛凝月突然打断道:“蒹葭姐姐,不要说这个,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安排周大哥的人生。”
“喜欢与不喜欢的,没意义的,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大哥。”
“我去找郎中了。”
她慢慢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赵蒹葭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予周元真正的尊重。
像是把他当成一个私有物品,可以送给阮芷,若凝月喜欢,也可以送给她。
该死!
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到底该怎么处理和周元的关系!
赵蒹葭闭上了眼睛,心绪杂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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