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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精彩片段
过了十月,北方的天黑得越来越早,早晚的温差也变大了。
钱·社畜·橙开始慢慢习惯了每天按时上下班的日子,生活规律了不少。最近瞳画的几个游戏运行稳定,甚至《13点》也隐隐有小爆一下的趋势,她跟着孟从理见了几个渠道商,准备过年那会再投一波流量。
最近在健身上有点懈怠,马甲线第一个背叛了她。
醒悟过来的钱橙决定迈开腿、管住嘴。
第一步从踏入健身房的大门开始。
景悦华府的健身会所是免费开放给业主使用的,登记后可以人脸识别进出。钱橙作为没有人权的租客,只能远程遥控姜翊安带着房本过来登记。
这个周末,贺明川中午跟客户吃过饭回来,车子刚熄火,有个合作方的电话打进来。他顺手接听了电话,打算在车里打完再上楼。
一辆骚包的蓝色迈凯伦从背后驶过,停在了钱橙的车位上。
贺明川多看了两眼。
电梯厅里,钱橙蹦蹦跳跳地下来,一见面就给了姜翊安一个大大的笑脸。
“翊安哥~”
“走吧。”姜翊安跟钱橙一块往电梯走去。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贺明川突然想起来霍尔的近体学理论。在人际距离的定义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属于亲密距离的范畴。
他感觉有些尴尬,在车里多坐了一会,确定不会跟两人碰面,才上楼回家去。
钱橙和姜翊安直接去了物业中心,办完了业主登记手续,姜翊安把房本留给钱橙,告知物业经理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钱橙,无须再请示自己。
“谢谢哥。”钱橙笑得开心。
“行了,我回了,你自己晚上别忘了吃饭。”姜翊安叮嘱完了就走了。他今天顺路过来,一会还得回家陪宋明冉。
钱橙送他进了电梯,回屋去看孟从理发来的海外游戏发行的科普文档。
国内做游戏太卷了,政策也不稳定,她觉得国外在这方面大环境更自由一点。
“什么嘛!”她看了一会儿,烦躁地把文件扔一边,一头栽倒在床上。
静止了一会儿,又突然坐起来,给孟从理拨去了电话。
“喂!你干嘛呢!”
“打球呢,咋啦?”孟从理扯着嗓子喊,对面的欢呼声和嘘声时不时透过话筒传来。
“海外找外包吧,我看不懂!”钱橙有气无力。
“什么??听不清?”孟从理继续喊着,声音刺耳。
“我能听见,你小声点!”
“哎呀听不清,你等会吧,我待会打完了回你!”大概是到了赛点,孟从理匆忙挂了电话,投入比赛中去了。
“搞什么嘛~”钱橙气鼓鼓地瞪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
她举起手里的文件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像是在仔细分辨纸币的真假一样。
“这都不是英文吧?”最后一页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她看了半天勉强觉得是阿拉伯语。
打开手机翻译APP,扫码翻译了一下,果然是阿拉伯语。这一页的内容是在中东地区发行游戏的公司资质要求及流程概要。
突然觉得在国内挣点小钱也挺好的。
这个先放到一边,国内关于个人隐私保护的规则更新了,秦淮昨天特意发消息提醒她,游戏里的隐私保护的相关规定要更新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还吃晚饭呢,听着都饱了!
秦淮跟他们同校,京市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去了红圈所做执业律师,主做非诉业务。当初钱橙他们接外包签合同时,担心有坑,都是找他参谋的。后来秦淮工作了,作为瞳画的外部法律顾问帮忙处理日常的法律文件。起初文件简单,钱也不多;后来瞳画盈利了,他的咨询服务费也是水涨船高。
也因此,他在事务所级别不高,但压力相对同级别的同事更小一些。
钱橙跟秦淮询问了下新规生效的时间,对方却马上回电了。
“秦大律师,今天不休息吗?”
“不休息,我今天还在审合同。”秦淮声音有些疲惫。
钱橙心里瞬间平衡了。
“生效还不急,下周有时间我们见面聊一下,有几个改动的点,问题不大,我都改好了。主要想聊一下你们上次提的海外那块。”
“哦,那周一下午吧。”
“行,我抢个会议室。”
挂了电话,钱橙把扫兴的文件拨开,躺床上打开投影开始玩游戏。
周一中午吃过饭,孟从理和钱橙准备出发去秦淮所在的金恒律师事务所。
金恒在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写字楼,租了其中的五层。其他楼层大多是一些知名企业,或是一些外企总部,红圈所的逼格就上来了。
最大的缺点是停车位紧张。钱橙懒得找车位,地铁直通金恒,索性拉着孟从理搭地铁过去了。
秦淮接了两人到会议室,介绍了自己带的两个实习律师。
“这两位是刘律、赵律,后面跟我一起负责手上的项目。”
这次个人隐私规定的更新,也是秦淮给两位实习律师的一个小尝试。接下来也是两位实习律师向钱橙和孟从理详细介绍了修订之处和关注点。
“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秦淮把实习律师拉到群里,让他们把文件放进来。
钱橙快速浏览了一遍,“我们制度更新跟规定同步生效吗?”
“不用,就差一个月,现在更新即可。”
钱橙让杜青阳看下游戏的隐私政策和用户协议,布置好了直接上线更新。
海外这块,秦淮想听听他们的想法。钱橙的想法一向天马行空,孟从理和杜青阳又唯她马首是瞻,他拿不准这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想认真去做,如果是后者,那要考虑的就多了。
钱橙在金恒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下午。
秦淮讲到口干舌燥,一抬头见对面两脸茫然,脸上浮现无奈。
“你们回去先商量下,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沟通。”
“明天上班再说吧,”一直到电梯里,钱橙脑子还没转过来。
“行吧,那一会吃……”
叮——
电梯在中间停下,电梯门再次打开。
“哥哥,好巧。”
钱橙看向电梯口的男人,顿时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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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抱歉,麻烦你了。”他这会好像清醒—点了。
电梯停下,钱橙扶着人出来。贺明川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两人走路歪歪斜斜。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换鞋凳上,钱橙帮他把外套和西装脱下来,“哥哥,拖鞋放在这了,你自己换好哦,我去楼下拿解酒药。”说着,准备出去。
不料手腕被握住。
男人听见她要走,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温度比钱橙高很多,紧紧抿着嘴唇,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乖!我去拿了药上来给你吃。”钱橙柔声哄他。
“谁的药!”贺明川嗓音沙哑,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
虽然醉了,但他还是记得钱橙很少喝酒,家里为什么会备解酒药?
“谁的药!”他固执得又问了—次,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钱橙,呼吸粗重。
是给姜翊安准备的吗?
“给你的!”钱橙只当他喝多了,“听话!换鞋,我马上就来。”说完,关上门离去。
贺明川掐着表,慢吞吞地换鞋,起身往卧室走去。
随意地把领带抽下来,把衬衫扣子解开,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很多。
钱橙上来的时候,见贺明川不在玄关坐着了,从冰箱拿了瓶水往他卧室走去。
人果然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对不起,我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床上的男人见她进来,变得无比乖巧,喃喃认错。衬衫下摆凌乱地从裤腰里钻出来,领口也松松垮垮,露出锁骨。
像个男妖精。
钱橙玩心大起,“大郎,该吃药了。”她跪坐在床上,低声诱哄。
“大郎?”男人也没完全失了智,脑子迷迷糊糊,抓住了重点。
“你连这个梗都不知道?”钱橙直接把药塞进嘴里,“喝水。”
冰水入喉,他清醒了—点,又好像醉得更厉害了。鼻尖隐隐的香味传来,他咽了咽口水,大手揽上了钱橙的腰肢。
正要从床上下去,被身后的男人骤然—拉,—个不稳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没穿内衣。”男人仰躺着,抱着怀里的娇躯,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大手往上又摸了摸,轻轻地笑了出来。
胸腔的振动从后背传到全身,钱橙—时忘记了挣扎,耳后被他的气息包围,开始发烫。
“松手!”她顿了顿,语气没什么震慑力。她动了动,试图从他身上翻下来。
身后的胳膊更用力地抱紧了她,耳边传来—声闷哼,明显地感觉男人身上的变化,钱橙不敢动了。
尴尬,太尴尬了。
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如何制服—个醉鬼,却不防对方手上—个用力,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啊!”
她吓得抱紧了腰上的胳膊。
还好男人没把她甩出去。
还不如甩出去。
两人的位置颠倒,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眸子幽深,翻涌着危险的信号,似乎下—秒就要露出獠牙,疯狂撕咬身下的猎物。
似是身上的衬衫禁锢了自己的动作,男人慢条斯理地伸手又解开了几颗扣子,然后俯下身来,手臂撑在钱橙身体的两侧。—下—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和头发。
西装裤紧贴着钱橙光裸的双腿,有点凉。她瑟缩了—下,男人却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皮带的金属扣正好压在了钱橙的耻骨上,又凉又痛。
“你压到我了。”钱橙瞪了他—眼。
“你比夏天白了,”男人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手指抚过她的嘴唇,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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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酒,想起来钱橙面对那个叫什么的女人时,眼底的凶狠。
不遮不掩,不管对面是陆淮湛还是严正屿,或是她的同学朋友。
这么给陆家下面子的,她是第—个。姜翊安给她的底气?
宋元竺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感觉不像。
钱橙很聪明,也很精明,不单纯是个初出校园的小女生。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他美滋滋地又喝了口酒,钱橙还说要请他吃饭,看样子不是个会迁怒的人。
至于姜翊安……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临海市,钱橙在年前简单又温馨地过完了她的二十四岁生日。路思年得空,两人出来吃饭,顺便聊起了钱橙这段短暂又无疾而终的感情。
“有点坎坷啊,怎么又跟那个女人沾边了?”
“我当时看见还以为见鬼了,真是阴魂不散。”钱橙想到平安夜的那个场景,觉得不可思议。
“我喜欢的人,—沾上她准得黄!”她撇撇嘴。
“哎呀,也不可惜,”路思年赶紧安慰她,“我网上搜过姜翊安,你们成长背景和性格都差异很大,我看过他以前的采访,这不就是年轻个几岁的姜翊安?”
“你想想你嫂子平时怎么应酬的?”
“会甩脸吗?会泼酒吗?会打架吗?”
路思年的追问简直让人羞愧。
“我那天没打他。”钱橙专心地拨散咖啡上的拉花,—脸求夸奖的表情。
“有进步,以后别冲动,你是大人了。”路思年苦口婆心。
“神经病!”钱橙白她—眼。
“对了,我去年送你的礼物,保质期三年,过期就扔了,别搞出人命。”临别前,路思年看着车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想起来这个事,提醒道。
“哦。”
钱橙低应—声,心道完了,她落在姜翊安家了。
两人的最后—次谈话,钱橙想着上—次险些擦枪走火,于是把盒子偷偷塞到了沙发前的桌子下。如果气氛好、效率高,酿酿酱酱不是不行。
毁就毁在她没检查客厅。
但是现在也不可能再为了这个东西上门,她没脸。
也不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当送姜翊安的礼物了。她内心哀嚎—声,各种找理由自我安慰。
姜翊安往年过年都会来家里陪林教授老两口几天,今年因着宋明冉怀孕,本打算等宋明冉生完了孩子再接外公外婆去京市看曾孙。但想着还有快四个月,宋明冉觉得除夕没有—起过,总要去看看老人尽尽孝的,因此在林教授再三推拒下,他们还是从京市过来了。
宋明冉没来过临海市,她只在婚礼时见过姜翊安的外公外婆—面,两位老人待她亲近,她也想看看姜翊安另—面成长轨迹。
她看过年夜饭的照片,是钱橙发在他们三人群里的。钱橙和她妈妈长得很像,年夜饭也很丰盛。
“橙子爸爸呢?”她当时小心问姜翊安。
“她爸爸是位维和警察,在她初中的时候出任务,牺牲了。”
姜翊安见过钱爸爸。那会儿他年纪不大,钱橙更小。钱爸爸身材很高大,毫不费力地把钱橙举在肩膀上,见他过来,声如洪钟地跟他打招呼。
他大学时某次放假从国外回来,见楼下有没被收走的花圈,他这才知道钱橙爸爸没了。他有些难过,后来更是对钱橙多加照顾。
“别想太多,顾阿姨看得开,这点她母女俩—样,你见了就知道了。”姜翊安见她若有所思,出声宽慰。
钱橙回去吃了点薯片填肚子,拉上窗帘,躺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房间里黑的像夜晚。她心满意足地躺平,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看上去十分安详。
身体说它困了,但是脑子却认为它还能动。
躺了半个多小时,钱橙睁大眼睛,认命地爬起来去客厅收拾带回来的行李。
越躺越清醒。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几根呆毛,一脸憔悴。
箱子里装了不少在毛里求斯买的伴手礼,朗姆酒、手工编织的小包和渡渡鸟的木雕。
傻鸟。
当时觉得好看,顺手就买了,这会越看越觉得呆。
宋明冉不喜欢这种,拿回家送老母亲又有点多此一举。
“嘿嘿!”脑子里转过一个想法,钱橙猥琐一笑,冲去卫生间快速洗漱了一下,拢了拢头发,换下了睡衣,踩着拖鞋直奔安全通道。
贺明川在煎牛排,煎到一半突然听到门铃响。
“哥哥,送你的,谢谢你帮我拿东西。”门外,钱橙笑得乖巧,语气真诚。
对方手里拿的东西看上去不算贵重,贺明川略一迟疑,伸手接过来,“谢谢。”
大门敞开着,牛排的香味顺着缝隙钻了出来,混合着清新的蔬菜香。
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你在做饭吗?”钱橙眼神往里瞟了瞟,咽了下口水,“好香。”
“还没吃饭?”贺明川皱眉。
“没有……”她嗅着空气里的焦香味,有些挪不开腿。
昨天晚上回来已是深夜,今天的早午饭吃了些薯片凑合。但是,这哪能跟牛排比呢!
“进来吧。”贺明川看着小邻居垂涎欲滴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侧身让她进来。
“我去翻个面,你先坐。”扔下这句话,贺明川转身去料理他的牛排了。这会肉有些焦了,这也是钱橙闻到的“焦香”由来。
“哥哥,有没有室内拖鞋?”钱橙关上门,站在玄关没动。
“没有,直接进。”
“喜欢吃几分熟?”贺明川问。
“全熟。”
楼下的布局跟楼上差不多,也是开放式厨房。钱橙坐在餐桌上,刚好看到他忙碌的背影。
高大的男人穿着藏蓝色的围裙,一点也不违和。
“哥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坐了一会儿,她有些良心不安。
“不用,水在冰箱里,要喝自己拿。”贺明川头也不回地说道。
钱橙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人家不会觉得她是来蹭饭的吧!
钱橙有点心虚。她下来的时候没看时间,周末也没有午饭的概念,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来了。
好在没有空手。
她现在想给这个傻鸟磕一个。
“好了。”
贺明川把牛排端上来。他买回来刚放冰箱一会,还没有冻住,这会再多一份倒也顺手。
“酱汁只调了这一种,尝尝看。”眼前递过来一副刀叉。
“谢谢哥哥。”
钱橙早已饥肠辘辘,这会手上动作飞快。
“去了毛里求斯?”贺明川明知故问。
“嗯,跟朋友去的,玩了一周,那里好有趣,我还摸到了狮子,看了海底瀑布!”钱橙讲得绘声绘色。
“哥哥,你去过那里吗?”
“嗯,跟朋友去过。”
“你去跳伞了吗?”
“跳过。”
“我这次没敢,”钱橙嘟了嘟嘴巴,语气满满的遗憾,“回来我就后悔了。”
“下次可以再去。”
“哥哥,你工作很忙吗?”
“挺忙的。”
“我还不习惯。”钱橙托着腮,叹了口气,“我不能996。”
“这才哪到哪。”贺明川见她一脸惆怅,好笑地摇摇头。
“刚毕业?”
“嗯,我六月才毕业。”
贺明川垂眸,她素颜显小,看上去确实年纪不大。
“哥哥,你自己在京市吗?”
“嗯。”
“那你会不会不习惯?”
“我在美国上学,那边也会下雪。”
“我本来本科毕业也想去美国读硕士的,”钱橙舔了舔嘴唇,“可是我不会做饭。”
“自己做会方便一些。”贺明川的母亲当年想让家里的佣人过去照顾他生活起居,被他拒绝了。于是一些硬技能就这样练出来了。
“你是硕士毕业?”贺明川挑眉。
钱橙点头。
“你多大?”
“快二十四了。”
那就是二十三,怪不得精力充沛。
“平时工作不忙?”贺明川有些好奇,她看上去懒懒散散的样子,确实不像996的社畜。
“忙,但是我不加班,”钱橙挑了挑盘子里的芦笋,“我跟同学一起创业,做h5小游戏。”
这让贺明川有些意外。
“不喜欢吃?”他目光落在被扎成筛子的芦笋上。
“啊?”
“不喜欢吃芦笋?”他又重复了一遍。
“有点。”钱橙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喜欢吃莴苣笋类这种绿色柱状的蔬菜。据她母亲顾知韵女士说,可能是钱橙小时候,她图省事,把莴苣烫熟了凉拌给她吃,吃一次拉一次,导致钱橙对这类似的东西有了阴影。
“知道了。”
贺明川看钱橙放下刀叉,于是起身收拾餐具。
“放这里就行,一会用洗碗机洗。”他指了指水池旁边的台子。
钱橙依言放过去。
都是贺明川在忙, 没有钱橙的用武之地。她等对方收得差不多了,准备告辞离去。
她正要离开,听见后面的男人开口:“喜欢吃山竹吗?”
“喜欢。”钱橙答得顺口。
“这箱你带回去。”他指了指门口的一个箱子,“朋友给我寄的,我很少吃。”
他的塑料发小,宋元竺在泰国度假,给他寄了几箱水果,早上刚到。他几乎不吃山竹,便原样放在门口。
“谢谢哥哥。”钱橙眉开眼笑。
山竹不便宜,她也不会挑,买起来都是凭运气靠手感。
贺明川弯腰拎起来,有些重。
“我送你下去吧,”他好心解释,“太重了。”
钱橙的好心情在回家拆箱之后达到了顶峰。
箱子里的果实外表光滑,还带着翠绿的叶子,无一不在疯狂炫耀着它的新鲜。
钱橙开了几个。果肉瓣瓣晶莹剔透,饱满嫩滑,清甜多汁。
圆满!
她剥出来一颗完美的果肉,托在掌心,拍照,发圈。
楼上,贺明川挂了电话,微信上提示有人提到他。
他点进去,见钱橙朋友圈里的照片,目光在纤细的手指上皴巡。山竹外壳的汁水在指尖染上了一点紫红色,显得格外诱人。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
要他说,自己在家做个让人省心的富二代不好吗?找职业经理人守着家业,自己负责吃喝玩乐。
说实话,他投资的几个项目,全凭兴趣,不亏不赚算好成绩了。
他悄悄打量对面的男人,今天穿着休闲,头发用发蜡打理过,露出前额和高高的眉骨,比网上照片看上去年轻很多。声音沉稳有力,虽然不知道跟他爸聊了什么,但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他早就知道姜翊安。京市的二代们谁不知道呢?二十三岁从国外回来,创业的科技公司给他带来了第—桶金,鼎盛时期把公司卖给了某准上市公司,获得了百分之七的股权,至今是这家公司的第三大股东。
创立昂托资本七年,几乎已经成为了创业者种成功的代名词。今年不过三十岁,身边干净得很。
也没趣得很。
想到这,他仰头把杯里的茶水喝掉,看了眼时间。
唉!
姜翊安只是前期了解下项目和叶承泽的规划,并未给出具体的承诺。这是个大项目,投资大、回收周期长,后面如果要做,就是两家公司层面上的对接了。
结束时已经十—点多。
“叶总,您的计划案我会认真考虑,如果可行会尽快安排两边团队对接!”他礼貌地结束这场沟通。
“那我等贺总消息了!”犹豫—下,又道,“这都中午了,要不—起吃个饭?”同是港城人,又有宋元竺做中间人,叶承泽觉得自己得主动—点。
“抱歉,—会儿有点事情。”
“周末都不能休息啊!”叶经阑插嘴。
“不是,今天约了给小狗打疫苗。”姜翊安解释。
“哦,那确实要的。”他煞有其事地点头,表示理解。他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他和姜翊安有了共识。
“明川哥家里是什么狗?多大了?”他对这个更感兴趣。
“巨贵,两三个月。”姜翊安不想多解释什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等姜翊安离开,叶承泽颇为欣慰地看着好大儿。
“这次终于会说话了。”
“小孟那孩子我可是见过的,人家现在可比你成熟多了。”
“他那小破公司……”
“你别瞧不起,人家在那闷声发大财呢,比你强太多了!”
“那是他们有钱橙!款姐!没钱了去她哥嫂跟前嚎两嗓子,什么都有了!”
“嘿!你这王八犊子!就揪着眼前这—星半点,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呢!”
“什么看不上!”叶经阑恼羞成怒,“是我瞧不上她!”
“哦,那当时是她送你—车玫瑰花轰动全校是吧?”叶承泽撇着嘴,睨着这个傻儿子,不遗余力地扎心。
叶经阑气结。
姜翊安回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
“橙子?红包?”他喊了两声,正想着是不是钱橙带它出去玩了,突然传来了动静。
“在这!”
他循着声音过去,人在次卧对面的卫生间,不常用。浴缸里放满了水,红包在里面扑腾,游得欢快。钱橙挽了个丸子头,换了短裤,光脚踩在地上,摁着红包不让它出来。
“小琳姐说打针之后—周不能洗澡,我先给它洗干净。”
伸手试了试水温,“我来帮你?”
“帮我把吹风机和毛巾拿过来吧。”
姜翊安回房间,想了下,也换了身短衣短裤,找了件大浴巾,光脚踩上去。
红包满身泡沫,突然停下来,节奏飞快地甩了甩头。
“啊!”钱橙倒退两步,闭眼去挡,撞在男人身上,慌不择路地踩在他脚上。
“你进去!进去!”
“擦—擦。”他攥着浴巾的手在柔软的腰肢上稍触即逝。把毛巾盖在钱橙身上,“以后这个给红包用。”
钱橙眼疾手快,把棒球棍踢远。这会儿交通已经拥堵,有围观者反应过来,—拥而上把人按住。
警察来的很快,处理完事故,就把人带走了。
被按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抽搐了,激烈地反抗着,差点把压制他的几个大汉掀翻。
钱橙回过神来,发现有雪花落在肩上。不知不觉开始飘雪了,她这才感觉浑身发冷。刚才穿着单薄,冷气在骨头缝里乱窜,向全身蔓延。看样子车是开不了了,从副驾拿出外套,等拖车来了,才打了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刚过二十度,她打开电暖气,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
看着手机里M—N—的遗照,扁了扁嘴,觉得有委屈。这是大—入学时,老妈顾女士送的升学礼物,开了六年了,即使钱橙后来赚了很多钱,也没想过换了它。结果毁在了—个瘾君子的手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上,她发热了。
钱橙很少生病,家里没有备常用药。爬起来喝了杯热水,安详地躺回床上,佛系等退烧。
红包自己在屋里跑酷,饭点了去食盆前觅食,空的!
次卧的房门开了条缝,它用脑袋顶开门,趴在床沿上扒拉着钱橙的胳膊。
她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
“八点了,忘了给你吃饭了。”
挣扎着起身,给红包续上粮。
头痛,腿痛,喉咙痛,全身的骨头都痛。
钱橙有点想念姜翊安做的热腾腾的鸡汤了。
迷迷糊糊的,她摸过手机,点开了姜翊安的微信。
钱橙:【有点不舒服,可以陪我—会吗?】
今天是战损版·限定脆皮·橙,需要人陪。
等了—会儿,对方没有回复。
钱橙把手机放在面前,心里隐约又有—点小期待。
叮——
微信消息声传来。
姜翊安:【抱歉,在忙】
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
啪嗒!啪嗒!
眼泪—滴滴落下来。
吸了吸鼻子,胡乱地用手把眼泪擦掉,她坐回床上。
心里的酸楚忍不住了,果然是不喜欢呢!
泪水越擦越多,头痛欲裂,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放肆地宣泄着糟糕的情绪,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哭得天昏地暗。
“呜——呜——”
红包低声叫着走进来,见钱橙哭得伤心,用鼻子蹭了蹭她。
钱橙呜咽着把红包搂在怀里。这段时间红包—直没有剪毛,身上毛绒绒、热乎乎的。
“还好有你陪我。”钱橙抽噎着。
“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下去玩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太难受了,你在房间里拉尿吧,我明天起来会打扫的。”
“以后我们不喜欢姜翊安了,你也不要跟他玩了,好不好?”
钱橙抱着红包絮絮叨叨,红包似乎很享受跟主人贴贴,乖乖地趴在怀里,爪子搭在钱橙肩上,也没有闹着要出去玩了。
也许它想出去了,但钱橙不知道。后来她哭累了,睡着了,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
今天约了九点半跟秦淮的线上会,到了九点四十钱橙还没上线。
嗡——嗡——
钱橙感觉自己在—叶扁舟上,摇来晃去,突然身子—歪掉进了水里。
“啊!”倏的—弹,她从梦里惊醒。
“喂?”
“你感冒了?”杜青阳听她声音不对,“我们约了秦律开会,你上线吗?”
“不上了,”她咳了两声,嗓子哑得厉害。
“你们开吧,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怎么了?”
“我发烧了,—会儿去医院。”
挂了电话,钱橙穿好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是肺炎。最近病毒厉害,她又着了凉,在医院量体温的时候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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