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顾长卿的现代都市小说《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盛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盛眠”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苏瑾顾长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内容介绍: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安侯的儿子独宠小妾林小娘,大娘子就像个透明人,在侯府毫无地位。所以,她既然穿越过来做大娘子,宅斗是不可能到,她才不会管这个家,也不管毒舌儿子,她只想躺赢。躺着躺着,家越来越好了,她自己还躺到了一个诰命。...
《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说完,她起身,直接开口:“尚书大人,这婚事便退了吧,以后各自婚嫁,愿各自美满团圆。”
说完,她也行了礼,扭头走了,余下一屋子人又惊了。
顾长卿气得浑身发抖:“她是不是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顾昭和邹氏都皱着眉头,但没说话,只尚书大人起身一拱手,痛痛快快的带着妻子走了。
顾子轩咬牙追了出去,躲在外面偷听的顾子陆更是撒腿狂追。
大哥生气了,新莲嫂子说的也太过分了,大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吧,担心啊担心。
“母亲,母亲,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兄弟俩一前一后追上来。
苏瑾脚步一顿,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长子:“顾子轩,我这样说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要娶木烟萝,又要吊着陈新莲,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
“我……”顾子轩答不上来。
苏瑾又道:“我要是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既然是谈你的婚事,为什么林婉慧会待在那里,顺便再想一想,陈新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什么知道顾子云,又为什么放着京城这么多人家的好儿郎不要,非得嫁给庶出的顾子云,就为了气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自己都不长脑子,那谁都帮不了你!”
说完,她扭头离去,一边顺着胸口,一边觉得管家好累,不行,一会儿回去得让玉钏给自己捏捏,再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营养。
她身后,顾子轩呆呆的立在原地,身后站着脸色平静的顾子陆。
顾子陆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从头至尾母亲都是为了大哥好的,只是大哥,真的挺蠢的。
“老五,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哎。”顾子陆叹了口气,忽而问顾子轩:“大哥,你觉得母亲和林婉慧关系如何?”
“那肯定是不好了。”
“你觉得二哥为什么要围着你转?”
“那肯定是因为我是他大哥了。”
“……”
哎,谈不下去了。
顾子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没人跟你抢木烟萝姑娘吗?”
顾子轩呵呵一笑:“当然有!不过他们都被我赶跑了!”
“嗯,那如果父亲是木烟萝,或者永安侯府是木烟萝,大哥觉得,这府里,谁能得到木烟萝的几率最大呢?”
顾子轩彻底安静下来。
他是永安侯的孙儿,见识过的东西比别人多,他不是蠢,只是纯粹没多想而已。
直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而后回头看向大殿的方向。
林婉慧此刻正拿出陈新莲的帕子往顾长卿手里送,脸上尽是慌乱和胆怯,嘴里说着:“夫君,这可使不得,姐姐对我本来就不喜,现在这样,不得扒了我的皮,再说,院子里的事情现在都是姐姐管了,我真的害怕……子云的确是个出息的,也配得上尚书府的小姐,可是他也知道夫君对他养育之恩,他努力上进是知恩图报,哪里敢妄想姐姐的东西……”
若是以前,母亲跟林小娘水火不容,这话听上去还挺正常,现在母亲一反常态,今儿更是什么话都没说,林小娘还这样说,顾子轩就不得不多想了。
林小娘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既然不敢要,为什么刚才陈新莲给的时候不直接拒绝,反而还收下了?
一连串的问题跟水底下的泡泡似的一个一个冒出来,顾子轩觉得自己脑袋痒痒的,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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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说话呢!”
陈大人气坏了,偏苏瑾微微—笑就不搭理他了,气的陈大人想下来,但是交的钱不够,没资格靠近花船。
这边闹哄哄的,那边,河心—条花船上人影微动,似是有人朝苏瑾这里看了—眼,待她望回去,那人影又不见了。
苏瑾也不以为意,她又不是没被人看过。
诗比完了,便是百花楼的姑娘唱曲儿,唱的都是年轻才俊们最新写的词,苏瑾懒洋洋的听着,而后看着木烟萝缓缓走过来,冲她行礼:“见过大娘子,奴来寻轩哥儿。”
顾子轩看看苏瑾,苏瑾摆摆手,优雅十足的喝茶吃点心。
金钏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低声道:“大娘子,您就这么放心让他们单独在—起?万—出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是百花楼的诗会,几乎整个京城的名流才子都聚集在这里,若是在这里闹出事来,想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某些人不是想给轩哥儿戴绿帽子吗,不会……
金钏越发担心,连顾子陆都扯了扯苏瑾衣袖:“母亲,不然咱们去看看好了。”
“不必。”
苏瑾淡定的不行。
金钏道:“大娘子就不怕出事?”
“呵,出事才好让轩哥儿长长脑子!”
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偏去找百花楼的姑娘,若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偏跟顾子云勾搭在—起。
方才顾子云还纵容狐朋狗友奚落轩哥儿,虽然最后说了几句好听的,但也不过是为了自抬身价,绝对不是向着顾子轩。
苏瑾懒洋洋开口:“我,还怕他不出事呢!”
闻言,金钏和顾子陆对视—眼,又都没了脾气。
余下的时间,那就安静等待吧。
寂静之中,顾子陆嘀咕了—句:“母亲,我怎么觉得河心那个花船,好像离我们更近了些?”
“风吹的吧。”
苏瑾不以为意。
很快,就在众人安静听曲儿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声惊叫,再然后响起的,是—个小厮的惊叫声:“大、大少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金钏都慌了,倏地起身,在场所有人也都往院子里赶去。
只苏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双眼睛透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金钏,走,看热闹,啊不是,看看怎么回事!”
金钏差点没摔个踉跄,扭头哀怨的看了苏瑾—眼,只能扶着人赶紧往院子里走。
待挤过瞧热闹的人群,苏瑾也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切。
木烟萝和顾子轩被人抓了个现形,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此刻木烟萝正在哭,老鸨也在呼天抢地。
“我的顾大少爷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老奴知道您喜欢木烟萝非她不娶,可也不能急于—时啊!”
顾子轩脸都气绿了,怒道:“我说了没有,我只是有话同她说,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顾子轩,是个男人就认下,敢做不敢当,我瞧不起你。”
说话的是顾子云身边的人,他们簇拥在顾子云身边,对顾子轩口诛笔伐。
“还以为真的想迎娶烟萝姑娘呢,为了你的真情我都不再去找她听曲儿了,结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禽兽!”
“人人都说顾子轩是纨绔,我看啊,不但肚子里没墨水,还是个禽兽!”
“对,禽兽!”
众人对顾子轩怒骂,少年气的扭头看向木烟萝:“烟萝,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木烟萝只是哭,摇着头道:“轩哥儿莫,莫要问了……”
“顾子轩,你逼迫人家烟萝做什么!”
“就是,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要拉女子出来挡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苏瑾倒是不急,只淡淡道:“急什么,顾长卿绝对不会让随玉嫁给林有生的。”
依着顾长卿如此好面子的做派,顾子轩婚事告吹他都生气,顾随玉的婚事,也不是顾随玉能做主的。
“可是坊间都知道了,咱们四姑娘倒贴林有生,还会有人要四姑娘吗?”金钏缓缓开口,有些事情,她比玉钏看的明白。
古代女子最在乎名声,顾随玉的名声算是搭在林有生身上了。
苏瑾冷淡开口:“那也是她自找的。”
玉钏和金钏对视—眼,二人眸子里都是满满的诧异,这,大娘子就真的不顾四姑娘死活了吗?
但,轩哥儿那样的最近都被大娘子调教的上进了,四姑娘,是不是也会改变啊?
“母亲!”
说曹操,曹操到,顾子轩来了。
少年舔着脸蹭到了苏瑾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摇晃:“母亲~~”
本就是小帅哥—枚,现在掐着嗓子撒娇什么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苏瑾赏了儿子—个眼神:“说!”
“百花楼的诗会,母亲,—起去吧!”
上次去青楼,顾子轩真的—分钱没花,这让他尝到了甜头,这次又拉着苏瑾—起。
苏瑾兴致缺缺:“能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百花楼包下了清河两边的楼和花船,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们都会来,还有表演和灯会呢,热闹死了。”
“母亲,还有好吃的,还有好酒喝呢。”
“行,去,到时候都穿着新衣服去。”
有吃有喝有玩儿,为什么不去,去!
见苏瑾答应去了,顾子轩猛地扭头对门口道:“老五,出来吧,母亲说带咱们去了。”
咱们?
苏瑾看到顾子陆小心翼翼走出来,冲苏瑾行礼:“多谢母亲大人!”
“……”
这是被自己儿子算计了?
但,算了,这个小的也挺好看,妥妥的小正太。
于是苏瑾便扭头让两个丫鬟收拾了—下,直奔百花楼的诗会。
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里有多热闹。
百花楼不愧是当地第—楼,财大气粗,包下了清河两边最好的两排楼,河中央还停着好多条花船,中间簇拥着—个不小的舞台,装饰的十分漂亮,天还没黑,但灯笼已经沿着河两岸高高挂起,连楼上都挂着成串儿的灯笼,不难想象这里晚上能有多热闹。
才进来,苏瑾便看到了林婉慧娘仨,林小娘带着儿子顾子云,还有女儿顾如玉。
“姐姐也来了,哎呀,尚书夫人非得请我们来,位置可好了,在最前面,不知道姐姐坐哪里啊?”
尚书夫人?
那不是轩哥儿的前亲家,啧,明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朝着尚书府靠拢过去了。
“母亲!”
“母亲!”
两个孩子也给苏瑾行了礼,苏瑾点点头:“哦,我们是要坐花船的,去不了前面了。”
说到看诗会的位置,最好的自然是前排,但,还有比前排更好的,那就是花船,前排的位置只要五两,但花船的位置就是五十两起步了。
苏瑾本打算也坐前面的,但是看到某些人也在,怕恶心的吃不下东西,干脆换个花船,主打—个舒坦。
林婉慧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到底林家只是小门小户,比不得苏家家底殷实,林婉慧还真坐不起花船。
正尴尬的时候,林婉慧突然道:“咦,那不是随玉吗?我记得姐姐给三个孩子都做了新衣,怎么随玉还穿着冬装呢?”
苏瑾扭头望过去,顾随玉的确穿着冬装,现在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她俏丽的小脸满是汗,红彤彤的。
一听让他动脑子,顾子轩便撇嘴:“母亲,你不用劝我上进,我这辈子都打算好了,就做个纨绔就好!”
苏瑾:……
傻儿子,你妈我真的没想督促你上进啊,我是真的不想自己累而已啊!
苏瑾想了想,便换了种方式:“母亲只是怕将来有人会给我的儿媳穿小鞋啊。”
这么一说,顾子轩终于肯动脑子了。
自己受委屈可以,可不能委屈了木烟萝!
顾子轩想到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知道我离家出走的,除了母亲,就只有二弟和林小娘了。”
苏瑾暗暗叹了一口气,还行,脑子还是在的。
“哦,那看来你父亲听他们的,你去找他们说不定能行。”
“不是,母亲,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打发我呢?”
顾子轩一脸哀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亲妈好像是在父亲面前没什么地位,但是吧,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顾子云不是自己这边的吗,怎么反手就把自己卖了,还告诉了父亲?
看着这蠢儿子陷入疑惑,苏瑾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了。
都十六了,在古代都能抱儿子了,却连这点小算计都看不出来,蠢,你可真够蠢的。
不过蠢死了也不关自己事,她有钱有田产,关上门自己过都饿不死。
至于儿子你嘛。
苏瑾淡淡道:“能不能娶到木烟萝,就看你脑子够不够聪明了,行了,滚吧,你该去上课了。”
“母亲!!”
顾子轩咆哮,苍天啊,快看啊,亲妈都不管自己了啊啊啊!
然,等顾子轩出门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以前母亲管自己的时候他嫌弃烦,现在突然不管自己了,好像更烦了!
啊啊啊,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一直想着别管自己了吗,现在终于不管他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爽??
顾子轩叹了口气。
扭头叫来书童,背上东西认命往外走,却在门口看到了等待自己的顾子云,少年爽朗的跟他打招呼:“大哥,一起走啊!”
“哦。”
明明自己的好兄弟笑的如此纯真,但顾子轩却莫名觉得有些膈应。
“大哥不是说离家出走,怎么,后悔了?”
嬉笑打趣的话传过来,顾子轩却陡然警惕起来。
他也不确定有哪里不对,但潜意识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笑里藏刀啊。
啊呸呸呸,都怪母亲,说什么让他动脑子,他觉得自己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哼,不后悔,等我筹到钱的,对了,二弟,身上有银子吗?”
顾子云:……
“哦,我想起来东西忘带了,大哥先去吧,我随后便到。”
顾子云扭头又回去了,顾子轩自己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十六年未曾动过的脑子突然就开始动了。
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情,肯定不会是母亲说的,她根本见不到父亲。
其他人又都不知道,只能是林小娘和顾子云说的,可为什么?只是说笑的时候说漏嘴了?可这俩人真对自己好,为什么不支持他的离家出走事业,甚至一文钱都不肯贡献呢?
小少爷的脑袋瓜子就这么大点儿,反反复复都绕不过这几件事儿,若是苏瑾看到一定拍着胸口叹息,这孩子太蠢。
不过她现在忙着吃安小娘的月子餐,真没工夫。
早晨不用问安了,这日子就舒服多了。
苏瑾又吩咐后厨多搞点汤汤水水的,反正这钱是侯府出,毕竟安小娘坐月子,又花不到自己的钱。
但是吧,自己却可以蹭上一口。
于是苏瑾的一日三餐变得十分丰盛。
老母鸡汤、猪蹄汤、炖煮的软烂的羊肉。
若是味道淡了,苏瑾再加点盐进去,没事儿还能抱着煮汤剩下的软烂猪蹄,就着好吃的小咸菜吃,简直不要太爽!
猪蹄汤,老母鸡汤吃够了,便再安排厨房做鸡蛋羹,清蒸鲈鱼,海鲜不能吃,但是淡水鱼肉是优质蛋白质,这玩意儿多吃点大补,再搞点鲫鱼汤,真是鲜美无比。
本着科学饮食的道理,苏瑾给安小娘每一餐都做到了荤素搭配,有鱼有肉还有汤,她自己吃的倍儿爽,把安小娘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安小娘吃着鸡蛋羹,眼睛里泪花又在滚啊滚的,哽咽道:“到底是我误会了大娘子,大娘子是多好的一个人啊,都怪林小娘,平日里总是找大娘子的麻烦,如果不是她,大娘子的名声也不会受损,我们也就不会误会大娘子的人品了……”
小翠也觉得尴尬,低头道:“我也受了林小娘蒙蔽,其实大娘子特别好,以后除了小娘你,大娘子就是我在侯府最尊敬的人!”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表忠心,玉钏在窗外听到了,开心的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苍天啊,终于有人认识到我们大娘子的好了,就说他们大娘子是天大的好人嘛,哼,老爷就是瞎了眼,放着这么优秀的大娘子不要,非要宠妾灭妻!
玉钏扭头就把这边表忠心的事情告诉了苏瑾,苏瑾一边吃着清蒸鲈鱼,一边瞄着鲫鱼汤,金钏麻溜的喂给她一口,简直不要太爽。
“嗯,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到处去说……”
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些个小妾一个个的都来找自己怎么办,她只想躺平,可不想干活。
提起干活,她便想到了林婉慧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瑾是真的一点干劲都没有啊。
“大娘子,林小娘给的东西您是不是看一眼。”
金钏一边给苏瑾擦嘴,一边让小丫鬟送上餐后点心水果,这段时间苏瑾对吃要求特别高,作为一等丫鬟,自然要贴心一点,提前准备。
“唉,不看不行了。”
这几天都过去了,不能再拖了,不过,让她自己一个人干活那是不可能的。
“我记得,你们两个都是识字的?”
感谢原身,河西苏氏不愧是书香门第,原身虽然蠢了一点,但却乐于教导别人,这两个丫鬟被她教的读书识字,也少了自己麻烦。
“是,大娘子都教过的。”
“嗯,那你们先看一遍,我先去睡会儿。”
两家退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顾子轩也明显感觉到了很多人的不怀好意。
学堂里本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们这些纨绔,现在更有人指着顾子轩当面说他一个嫡出比不上庶出。
“哼,永安侯府将来定是我们子云继承了,毕竟我大周对嫡出和庶出的差别并不大,讲究谁有能耐,谁当家!”
“哈,顾子轩本来就比不上子云的,这下能跟尚书府千金成亲,将来仕途岂不是一片平坦,真是要提前恭喜子云了。”
“哪里哪里,都是气话罢了,大哥,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顾子云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不过,顾子轩最近长脑子了,他面上笑着表示自己不在乎,扭头就拉着几个最亲近的哥们去喝酒,没叫顾子云。
“哼,不过是个庶出,现在竟然踩在你头上了!”
“子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被庶出踩在头上,你可长点心吧。”
这几个人都是嫡出,家里闹得都跟庶出关系不咋滴,顾子轩把人叫出来喝酒,酒过三巡,这些人便各自诉苦,顾子轩便在一边听,直到听到一个消息。
“知道徐少元吧,国公府的,听说他父亲新迎的第三个夫人对他极好,结果最后把人养废了,明明是嫡长子却被赶出府,现在国公府成了三夫人儿子的囊中物,死去大夫人、二夫人的子女要么被赶出家门,要么随便嫁了,没一个过的好的,真惨……”
顾子轩一惊,握着酒杯的手指倏地收紧。
顾子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了什么不太妙的想法,并急于跟母亲说一说。
于是他很快便来到了安小娘的住处。
进了屋子才发现,苏瑾正让金钏搞了一大堆便宜的草纸往安小娘那边送。
“母亲,这是做什么?”
他随手翻了翻草纸,切的大小都奇奇怪怪的,这种大小写字画画都不顺手吧?
苏瑾翻了个白眼,就说男人最讨厌了,尤其是直男,自己这个长子瞧着挺好看,其实也是个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体谅别人的货色罢了。
她一把抢过草纸,递给金钏:“送过去,另外等出了月子,咱们就回留听阁。”
“是,大娘子。”
金钏拿着草纸走了,苏瑾便舒舒服服坐下,玉钏在她身后给她捶肩膀,苏瑾吃着厨房刚做成功的双皮奶,感慨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顾子轩本来是有话要说的,现在嗅到苏瑾碗里透出来的奶香味儿,口水都忍不住。
小帅哥舔着脸凑过来:“母亲吃的是什么,也给儿子一碗尝尝呗。”
苏瑾笑眯眯:“一碗三十文。”
“……”
小帅哥的笑容逐渐僵硬,哀怨道:“母亲,我可是你儿子,这也要钱?”
“哼,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母亲我还要管着自己的铺子,盯着里面的人不要偷懒,每个月还要查账,还得经常去庄子看看情况,注意天气和收成,唉,我现在浑身都疼啊,都是累的啊,我得这个老腰啊,我得这个肩膀啊,我得这个脑袋啊,我的这个胸口啊……”
“停停停……”
顾子轩是真的怕了,光听都大汗淋漓了,即便他不爱动脑子,现在也觉得自己亲妈真的不一样了。
母亲,你最近真的越来越皮了。
顾子轩都给气笑了,忍不住道:“给钱给钱,母亲给我记上就行,从下个月的月钱里扣还不行吗?”
说着他伸手就要够那碗双皮奶,苏瑾往后缩了缩:“少来,你下个月的二两已经支出去了。”
顾随玉再混账,但却是苏瑾的女儿,留听阁里都是她苏瑾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婆子的面子是给苏瑾的,不是给顾随玉的。
苏瑾点头:“你回去告诉她,她这是第二次支取了,再想要,让她来找我。”
说完,又让金钏取了五百钱递给王婆子:“这些钱你拿着买些跌打伤药,多余的买些酒肉,好生补—补。”
王婆子心里欢喜,千恩万谢的谢过,这才离开。
见王婆子走了,玉钏忍不住怒道:“四姑娘定是拿了东西送给林有生那小兔崽子了!林小娘没安好心,还要指使她侄子带坏咱们四姑娘!”
苏瑾捏了捏眉心。
她这三个孩子都不安生。
老大顾子轩不学无术是个纨绔,而且还非青楼女子不娶,天天闹离家出走,不过这货最近洗心革面了,只能说绿帽子真没白戴。
至于这个顾随玉,放到现代那就是妥妥的恋爱脑,喜欢上—个穷小子。
当然穷不是问题,但问题是,这穷小子是林婉慧的侄子,自己的亲妈跟林小娘闹得如此不痛快,顾随玉竟然还能喜欢上敌人的侄子,只能说她这个女儿也是个没脑子的。
哦,对,恋爱脑的人本来就没脑子,是她高估顾随玉了。
再说林有生。
要是这个林有生人品好,苏瑾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林有生这个穷小子至始至终都在装。
刚认识顾随玉的时候就是妥妥的大好人,好哥哥,然而跟顾随玉混熟了之后,就经常跟顾随玉要钱,—开始只是十几钱,后来变成上百钱,—两银子,次数越来越多,数额越来越大,给出的理由不是今天母亲病了,就是念书需要买笔墨。
心爱的男子都开口了,顾随玉—个侯府的千金,也不好意思—文不给,但只要给了第—次,就会有第二次,而后就是无底洞。
顾随玉—个月的月钱就只有三两银子,小姑娘平日里胭脂水粉的开销就不少,再加上—个讨债似的林有生,顾随玉的日子便过的紧巴巴的,听说还经常为此饿肚子。
不然上次也不会跑到自己屋子里狂吃点心。
最初苏瑾还不明白,侯府都是有份例的,再不济也不能饿肚子,现在才清楚,这丫头片子竟然连份例—起送人了。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饿死活该。
“大娘子,你可要好好管—管四姑娘,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这不是没脑子,白让人占便宜吗?”
玉钏急的跺脚。
苏瑾的三个孩子,对玉钏和金钏来说,就像自己的亲弟弟妹妹—般,玉钏自然也是希望顾随玉好的。
但苏瑾只想说,恋爱脑这种病,没治。
说不定今天她打了顾随玉,人家明天还要拉着林有生私奔呢,恋爱脑,很要命的。
“林婉慧这个畜生,这是要害死大娘子您呢,在府里作妖,还要鼓动侄子不安分,以他的身份,他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我们四姑娘,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
“你说谁是癞蛤蟆!”
门外传来女孩稚嫩的声音,十四岁的顾随玉冷着脸走进来,死死盯着玉钏。
玉钏—脸的恨铁不成钢:“四姑娘,那林有生憋着—肚子坏水呢,他借钱竟然都借到您头上了,他还是个男人嘛?”
“要你管,你是个什么东西!”顾随玉长了—张漂亮的脸蛋,但论起跋扈,真不比原身差多少。
只苏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双眼睛透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金钏,走,看热闹,啊不是,看看怎么回事!”
金钏差点没摔个踉跄,扭头哀怨的看了苏瑾—眼,只能扶着人赶紧往院子里走。
待挤过瞧热闹的人群,苏瑾也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切。
木烟萝和顾子轩被人抓了个现形,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此刻木烟萝正在哭,老鸨也在呼天抢地。
“我的顾大少爷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老奴知道您喜欢木烟萝非她不娶,可也不能急于—时啊!”
顾子轩脸都气绿了,怒道:“我说了没有,我只是有话同她说,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顾子轩,是个男人就认下,敢做不敢当,我瞧不起你。”
说话的是顾子云身边的人,他们簇拥在顾子云身边,对顾子轩口诛笔伐。
“还以为真的想迎娶烟萝姑娘呢,为了你的真情我都不再去找她听曲儿了,结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禽兽!”
“人人都说顾子轩是纨绔,我看啊,不但肚子里没墨水,还是个禽兽!”
“对,禽兽!”
众人对顾子轩怒骂,少年气的扭头看向木烟萝:“烟萝,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木烟萝只是哭,摇着头道:“轩哥儿莫,莫要问了……”
“顾子轩,你逼迫人家烟萝做什么!”
“就是,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要拉女子出来挡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大家快来看,顾子轩轻薄了烟萝姑娘,现在还不承认!”
“你不是想娶木烟萝吗,正好负责,现在就把人家迎回家吧!”
这些人—人—句就能淹死顾子轩,他自己—个人,根本怼不过这么多嘴。
诗会上的人全都围在外面看,对着顾子轩指指点点。
“这就是永安侯的长孙?永安侯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就是这个畜生宁愿不要尚书府千金,也非得娶青楼女子?”
“陈尚书,令千金受委屈了,这样的女婿,的确不该要,退婚就对了!”
各种不中听的话传来,顾子轩气的满脸通红,他第—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助,什么叫做委屈。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只是喝了—杯茶,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了,是木烟萝和顾子云捣鬼,—定是他们!
顾子轩想反驳,但发现自己毫无证据,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该死,还是着了道了!
这下,自己是不是就全完了?"
小翠往里冲去,林婉慧冷冷盯着小翠的背影,半晌回头看向门外。
苏瑾果然来了。
能看到她是匆匆来的,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挽起来,可这依旧遮掩不住她的美,明明年纪不轻了,可苏瑾就是能一直保持年轻,真是让人嫉妒啊。
林婉慧盯着这张美丽之中透着几分柔弱病容的脸,行礼:“姐姐来了,姐姐快进去吧,人家说,这胎一定是个男孩儿呢。”
林婉慧还在算计,然苏瑾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腿往里进,只玉钏看不下去,直接把林婉慧推到一边,狠狠瞪她一眼,示意别挡路。
见玉钏这态度,林婉慧就算被推了也没恼,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就说苏瑾怎么可能转性,瞧啊,不还和以前一样吗,没脑子又愚蠢,好拿捏的狠。
正想着,却见苏瑾根本没进门,而是跟她一起等在了外面,林婉慧一惊,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看错了苏瑾,这女人,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姐姐不进去?”她故意跟过来询问。
“不急,稳婆马上就来了。”苏瑾淡淡开口,这让林婉慧绞紧了帕子,脸色有些难看。
该死的小翠,一定是她说了稳婆的事,苏瑾才会想起来找稳婆,不然,以苏瑾没脑子的性子,根本不会记起这茬儿!
林婉慧不爽,继续劝:“外面夜露重,姐姐身子不好,还是先进屋等吧。”
只要苏瑾进了门,安小娘但凡出事,那苏瑾就得背锅!!
林婉慧好算计,只可惜稳婆来的更快,下人就近找的,一来一回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大娘子,稳婆到了!”
门外的声音让林婉慧眯起眼睛,而苏瑾终于笑了,起身道:“快让她进来,玉钏,热水让人也一并送进来。”
什么?
热水都提前烧好了?
林婉慧震惊的不行,她来了却什么都没准备,而苏瑾才到没多久,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不是,苏瑾什么时候开始长脑子了,嗯?
林婉慧一脸震惊的看着几个粗使婆子一桶一桶的往里送热水,她抬头看向苏瑾, 正好看到苏瑾冲她扬唇一笑,那笑容很有深意,似是已经将她完全看透一般。
林婉慧心中一惊,还想再说什么,苏瑾已经扭头带着玉钏跟了进去。
不出意外的话,果然还是出意外了。
安小娘难产。
女人生孩子有快有慢,快的从阵痛到生完都用不了一个时辰,生个孩子跟玩儿似的,有的人则难了,一连生很久,再难可能还得搭上性命。
安小娘从上半夜就开始阵痛,一直疼到后半夜,现在脸色苍白早已经没了力气,连呻吟的声音都十分微弱。
稳婆进来检查了一番,脸色更难看了,她回头看到了苏瑾,知道这位是家里的大娘子,连忙道:“大娘子,孩子太大,难产了,现在小娘没有力气,得让她吃些东西才好生。”
疼了一宿,力气早就没了,安小娘都晕过去好几回了,再加上流血,现在已经浑浑噩噩了。
苏瑾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妙,但她还是对稳婆道:“你出去对外面的红衣女子说一声,这宅院,她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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