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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全文

陈狗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美人如玉》,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陈叶白亭,作者“陈狗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叫陈叶,几年前被骗去缅北赌石,被遣送回国后,我跪在我妈面前承诺,此生绝不赌石。直到那天,秦姐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因为赌石,断了一根手指,还丢了身子。...

主角:陈叶白亭   更新:2024-12-01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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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叶白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如玉全文》,由网络作家“陈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美人如玉》,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陈叶白亭,作者“陈狗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叫陈叶,几年前被骗去缅北赌石,被遣送回国后,我跪在我妈面前承诺,此生绝不赌石。直到那天,秦姐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因为赌石,断了一根手指,还丢了身子。...

《美人如玉全文》精彩片段


却是一块足够好的敲门砖。

能敲响腾冲的门,让整个腾冲都记清楚。

今天,腾冲玉石行业下行。

一个叫陈叶的人。

连赌四块。

救了他们!

寸爷在一旁,不合时宜的笑了笑,说:“小兄弟,不错啊。”

我拿着第四块还没开的石头,看着那八个老板,底气足了许多。

“各位,今日我陈叶有资格要求你们放了我兄弟李军吗?”

“我以我人格担保,那晚的事,不是他泄露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姜青山,满头都是大汗。

我在质问他们。

我现在,有这个底气。

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瘦那个老板,率先站出来,递给我一张名片,说:“陈兄弟,我高白文,大家都叫我高老板。这是我名片,你可以叫我高哥,以后来腾冲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有空来我店里坐坐,给我传授点经验。这人,我觉得可以放,听你的,给你面子。”

高老板一站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站出来。

开出绿,不是稀奇。

但连开三块,是本事。

是逆天的本事。

钱多与少是一回事,我是腾冲第一人连开三块,足以折服他们。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没人会拒绝和有本事的人做朋友。

他们这一刻,也不可能得罪我。

我是腾冲玉石界能拿出去宣传的标准。

广告一打,无数赌狗会涌入腾冲。

所有人的名片,我一律收着。

八个人,七个人同意了。

最后一个,是姜老板。

他不想同意。

那是他的尊严!

他要给刘哥道歉。

他身边,那个泡了几年才泡到的渔网女人,要被刘哥他们糟蹋。

但。

他没得选。

七个老板都同意了。

只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

而且,在采砂船上,他不敢得罪我!

“姜老板,到你了。”我故意给了他一点面子,也是一个台阶。

中年男人,尤其在乎面子。

我给他一个台阶,他很容易下。

姜老板长吁一口气,说:“陈叶对吧,行……我服了,你这一车,帮刘一手赚傻了。人,可以放,我相信李军不是通风报信的人。”

“今天我服了,刘一手看石头的眼光远不如我,看人的眼光甩我十八条街。”

随后,他又看向刘哥,说:“刘一手,我认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刘哥看着姜老板,问:“腰还没治好?”

姜老板黑着脸,拽着拳头。

进而,弯下腰。

“刘一手,对不起。”

不是刘哥在欺负人。

而是姜老板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今天不收拾他,他永远不会服气。

姜老板弯腰后,刘哥没吭声。

等他快起来,刘哥才问:“好像,还有一件事吧?”

姜老板那眼神里,全是恨意。

但他没办法。

他咬着牙,推出去一旁的女人:“把这几个大哥,伺候好点。”

渔网女人被推出来,全船的人都在欢呼。

谁都知道,姜老板为了追她,买了一辆二手保时捷718,在腾冲拉风着呢。

但,渔网女人没有生气。

她眼睛不停的在看着我。

是好奇。

是崇敬。

甚至还想,主动朝我走过来。

刘哥没看着女人,目光还在欣赏那三块开出来的料子。

尤其是翠丝种。

“这玩意,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寸爷,你不是喜欢抽烟吗?”

“等这块料子切开,我让店里最好的伙计,给你打一杆翠丝烟斗,那拿在手上倍儿有排面。”

翠丝烟斗是个好主意。

翠丝种的边角料,打很多都好看,尤其是细长的东西,能顺着它的绿线打。比如耳钉,发簪,都比其他同价位的品种的效果好。

小说《美人如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刘哥给他递了一个烟。
片警问:“咋回事啊。”
刘哥给了我一脑瓜子,说:“我这废物弟弟,非要在这里给我演示一下车技,草啊,给人整河里去了。”
对方也没多问,懂的人都懂。
他只是吐了一口烟圈,说:“刘一手,你最好不要太嚣张。现在不同往日,没人罩着你。”
刘哥赔笑着说:“我做正经生意,国家罩着我就行。”
对方搜了一圈,意思了一下就走了。
等人走远了,刘哥才骂了一句:“草。”
然后带着我们几个人上车,把光头哥一个人留在河边盯梢。
谁来捞石头,其他人都会通风报信。
上车后。
刘哥脸色很不好看。
“哥,你怀疑是我叫的人?”我这人,憋不住话。
尤其是刘哥这种。
他如果不信任我,我的路就走到头了。
“我是傻逼吗?”刘哥反问了一句。
我一时语塞。
刘哥又问我:“不过我很好奇,你给老板说了一句什么,他就少三成卖给你?”
我坦诚说,我以前有一个亲戚在缅北帮人摸石头。
他告诉我,各大场口里,最容易出来石头的,都是偷偷带出来的。
这种石头,一旦被场口发现,基本都没好果子吃。
如果我们可以长期和他对接,他赚少了点,但风险也少了。
刘哥似笑非笑,坐在副驾驶上翘起二郎腿,就在看微信。
我看到刘哥的眼神,真的沉稳。
似乎今晚上的事,他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一会儿,出了林子里。
刘哥才告诉我,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问他呢。
他说,他要去和另外几个老板谈一谈。
我妈在工地上干活,突然吐血。
送到医院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块。
医生拿出一张报告递给我,说是胃癌,让我准备钱化疗。
至少也二十万。
当时,我的双腿一下就软了。
我妈一辈子勤勤恳恳省吃俭用,没存下来什么钱,家里一共就两千块棺材本,我妈死活不拿出来,说是给我讨媳妇用的。
我在医院门口子跪了整整一晚上。
二十来岁,我一事不成,身无分文。
好不容易从缅边逃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就这样走了!
看着我妈满头白发,受累一生躺在icu里,我心里真不好过。
猛扇了自己好几十个嘴巴子,把脸都打肿了。
除了哭,似乎找不到别的办法。
一直熬到第二天凌晨,我妈还没醒来。
医生又一次来催款,问我到底能不能交钱。
不能交,ICU恐怕不能给我妈住了。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在医生面前跪下。
“我妈情况很糟糕,我尽快筹钱,不要把她送出ICU。”
医生却无奈的摇摇头。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最多再给你延迟一天。”
随后,医生摔上门回办公室。
我浑浑噩噩许久,终于拿起电话打给秦姐。
“秦姐,对不起。我看到新闻了,你的手……”
秦姐只是笑笑,“这个行道就是这样,一刀穷一刀富。没事的话,姐先挂电话了,改天聊。”
我忙放下面子。
“秦姐,我需要钱。你包我吧。”
我很卑微。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低头。
为了表示诚心,我刻意给秦姐说,只要钱到位我可以当天买机票去潘家园帮她。
可秦姐只是哦了一声,随后问我,“还有别的事吗?”

轰隆。

我懵逼了。

脑海里飞速在旋转。

昨晚,是李军干的?

不应该啊,他和谁有仇?

干这种事,的确死有余辜。

我回头看着那家伙,他低着头没说话,很硬气。

“叶子,这事和你有关系吗?”刘哥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我。

我摇头说:“刘哥,昨晚我一晚上都和你们在一起。而且,李军这人我联系方式都没有。”

刘哥点头,对其他几位老板说:“各位老哥,我这兄弟不会说谎,他说没关系,就一定没关系。”

“这样,虽然是一场误会,但我和大伙赔一个不是。”

“今晚我组个局,给我个面子,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场。”

刘哥表明了,要保我。

其他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显然在犹豫。

但姜青山,立马站出来,说道:“刘一手,你面子值几个钱?这小子你才认识几天,你说他没说谎,他就没说谎?玩我们几个是吗?”

其他人也跟着说:“是啊,这要没个里应外合,谁知道昨晚在这里交易。”

“对,肯定和他有关系。”

“要不然,查一下他手机。”

“他手机?估计早删干净了,直接扔河里。”

说实话。

我还是有些怕。

毕竟刘哥的一句话,可能会决定我生死。

但刘哥的眼神,给了我信心。

他抬头看着姜青山,眼神变得凶狠了许多,挠挠头问:“姜青山,你刚说什么。”

姜青山显然是刘哥的对头,加大声音说:“老子说,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抓到人,就要做掉,这是我们龙江川的规矩。”

“妈的,你说放他就放他?”

“你当我们是什么?”

啪。

没等姜青山说完。

刘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气氛炸了。

我听到,有人抽刀子的声音。

“你说你是什么?”刘哥反问到姜青山。

姜青山瞳孔不停放大。

眼神里,充满凶狠。

他身后的人,也在抽刀子,蓄势待发。

但刘哥身后的光头哥,扭了扭脖子,说:“想好了再玩,毕竟是要玩命的。”

呼……

我看到,刘哥压着姜青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刘哥给了姜青山一巴掌,又给了他一颗糖,说:“我这兄弟是有不对,这样吧,捞起来的石料,我让你盲选一块。”

姜青山忍不了啊。

他兄弟几个人,就在他身后,看着他被抽了一巴掌。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渔网黑丝的女人,男人在女人和兄弟面前,是最好面子的。

而且,其他几个老板也在看着。

他要是忍了,以后在腾冲玉石行还怎么混。

他咬着牙,不住的点头,说:“好,很好!刘一手,你牛逼!你他妈不就是靠你家老爷子留下来的那点家底吗,牛逼什么。”

“你老爷子死了,谁还罩着你。”

“这一巴掌,老子一定还回来。”

“你不守规矩,我来教你规矩。”

姜青山拿出来电话,打了一个过去。

“寸爷。”

“来一趟呗。”

语气很卑微。

像是孙子在跟爷爷说话。

紧接着又说道:“对,我们是说好明天捞石头让您来坐庄,但是今天有人,不合规矩。”

听姜青山电话里的意思,他找的人,应该就是负责在江面上捞石头,给个大老板坐镇的和事佬。

这样的人,不需要做任何事,能从中抽成。

但有一个硬性条件。

他的身份,地位。

能在腾冲,压过在场的所有人。

“谁不合规矩?那个刘一手呗,真来一趟,小辈这辈子没求过您。”

姜青山又忙说道。

随后,挂了电话。

看样子是寸爷答应了。

挂断电话,姜青山蛮横的对刘哥说:“刘一手,等一会儿,寸爷来解决。”

很明显,姜青山摆明知道,寸爷能吃下刘哥。

就连一向不怕事的光头哥,也在背后暗骂着。

刘哥轻轻点头:“随便你。”

随后,他和光头哥去抽烟。

而我,还是跪着。

我听到光头哥小声说:“老大,要不想办法把叶子救走?”

光头哥旁边另外一人说:“不好,寸爷那不好交代。毕竟是万花楼的人,腾冲大多数玉石行,都是在万花楼进货,寸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哥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很愁。

他把烟在手里,用手指活生生的掐灭,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

“待会寸爷来了,你有什么说什么,一句话也不能说假的。”刘哥回头过来,刻意叮嘱说:“千万。”

我点点头,扭头看着我旁边的李军。

寸爷来之前,我还有时间。

我问他,这是他干的?

李军低着头,没说话。

“有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我又试图劝说他。

这次,他终于说话了。

“这事和我没关,他们要弄死我就弄死我吧。”

很硬气。

是缅北回来那伙人的气势。

他知道,解释没有任何用,昨晚的事,几个老板一定要找到一个人来沉江。在腾冲玉石行,真相不重要,面子更重要。

我们那一行五个人,能从缅北回来,都是经受过缅北暴雪般的摧残。

没一个是简单的。

脑海里,我不停的在想一件事,把刚才的所有点点滴滴,都过了一遍。

李军是被人冤枉的?

姜青山的人,追了他一天,只是为了找一头替罪羊?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

一辆皮艇从龙川江上开来。

皮艇上是五十来岁的男人,他一头寸发,黑的白的都有,但是不挑染是天生的,一只手拿着一串佛心果在盘,皮艇上还坐着两个穿比基尼的女人。

见寸爷来了,其他几个老板纷纷都站起来。

“寸爷。”

“寸爷。”

“寸爷。”

寸爷的皮艇停下来,他们几个人齐声问好。

寸爷点点头,朝着刘哥走来,说:“刘一手,又在惹事啊。”

刘哥忙上去递烟,在他面前也低着头。

足以证明,寸爷在整个腾冲玉石行业的威望。

“寸爷,本来想让您明天来的,您看这事……”刘哥递过去烟,指着跪在地上的我,说:“这是我刚认的兄弟,他们非说我这兄弟昨晚破坏了他们的生意。”

“他做了吗?”寸爷接过来烟,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

大人物就是不一样。

说话不多一个字。

刘哥摇头说:“我以我刘一手的人格保证,他不会做这种事。”

寸爷笑了笑。

似乎也在笑刘哥才和我认识几天,竟然敢这样保证。

但寸爷没多说,他对其他几位老板说:“既然刘一手都这么说了,给我个面子,刘一手做东,你们吃个饭。”

“至于通风报信那小子,做干净点。”

姜青山听到这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寸爷,这不行啊。刘一手这小子,明显就和他串通好的。”

寸爷吐了吐烟圈,说:“你是觉得我没有判断力?”

姜青山顿时噎住了。

不敢说话。

寸爷又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也没人敢说话。

寸爷抬起来头,看着刘哥说:“赔他两万,没意见吧?”

一巴掌,两万。

这便是寸爷的做事风格。

每个人,他都会顾及。

也因为这点,他在腾冲混得风生水起。

“没意见。”刘哥不在乎这两万块钱,而且两万块抽一巴掌,对他来说很值得。

寸爷见事情摆平了,起身说:“大家都做生意,要以和为贵。明天我还会来,帮你们处理捞石头这破事。”

说完,寸爷准备走。

几个老板也在送他。

但我。

没让他走。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看了看旁边那家伙,又抬起来头,说了一句我决定很久的话。

“寸爷,我要连他一起救。”


有人希望我输。

有人希望我赢。

有人希望我,打破这万花楼的规矩!

有人希望我,让百年来被万花楼压榨的腾冲,松一口气。

无数人,开始前往万花楼。

人流如蚁,汇集成河。

等我和刘哥到万花楼前。

万花楼前,已经站满人。

他们不是来买原石,也不是来赌石。

都是来看我!

站在门口,刘哥把喇叭递给我。

我看着刘哥,最后说道:“刘哥,你还有退的可能。”

刘哥很认真:“把我当孬种?”

他不会退。

我也不会退。

我拿着话筒,对着万花楼,吼道:“晚辈,陈叶,请战!想见识一下,万花楼高超的赌石技术。”

平常。

热闹非凡的万花楼。

此刻,寂静无比。

针落有声。

没人回应。

我把话筒音量,又开大一分。

“晚辈,陈叶,请战!”

依旧没有人回应。

我把声音,开到最大。

“晚辈,陈叶,请战!”

轰隆!

万花楼外,喧哗一片。

有人开始低声嘲笑万花楼。

就在这时。

万花楼的大门。

突然打开。

寸爷,从里面走了出来。

寸爷看到我。

手里的佛心果,依旧在缓慢的转着。

眼里的恨,穿肉透骨。

“哟,陈叶啊。刚才我在午睡,怎么了?”

寸爷装作没听到。

但他不可能没听到。

不战,用渔小歌威胁我。

他是十成胜算。

赌石,神仙难断寸玉。

即便是他再自以为是,也有输的可能。

不赌为赢。

“寸爷,小辈初来腾冲。听闻万花楼在腾冲一带,是赌石界的天花板。”

“小辈素来没见过世面,想见见世面。”

“和寸爷过一把,死而无憾。”

寸爷眯着眼,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赌?”

我知道他还在退,便又说道:“寸爷要是怕了,可以直接认输。龙川江上我早就看出来,寸爷根本不会赌石。万花楼前,栓一条狗,应该都比寸爷强吧。你买走我第四块原石,不就是怕我再开出来吗?寸爷,和赵老板联手举报腾冲的原石买卖,你这是在害整个赌石行业啊。”

周围的人听到我的话,脸色满是震惊。

尤其是那八个老板。

他们虽然不相信我。

但他们也知道,我敢说出这种话,一定不是完全没证据。

而且。

我敢这样说。

是要付出命做为代价。

寸爷轻声一笑,说:“很遗憾,陈叶。我本来以为你有些本事,但我们在龙川江上买的原石,回来的时候,一块都没开出来。一千三百万,我几乎全亏了,买了一堆废料。”

“不过,你想赌。我可以陪你赌!”

“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你可以在全腾冲找原石!”

“三天后,我们龙川江上见。如果你找的原石,比我找来的贵,我便算你赢。当然,我可以承诺,为了不欺负你,我不会在万花楼已经上架的原石上找。”

伪君子!

表面上是在让我。

实际上,整个腾冲的货。

除了私货,其他都是从万花楼进货。

寸爷能拿到的,比我所有的多。

而且,万花楼一手遮天。

他甚至能让腾冲的那些老板,都不给我原石。

私货难出极品。

最好的极品,几乎都在较大的翡翠交易所。

他没有赌,已经赢了。

“草,我们不赌了。”刘哥听到寸爷的话,立马说:“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显然,他都明白。

但我拦着刘哥,对寸爷说道:“行,三天!三天后,龙川江上见。

我若输了,我这条命是你的!

我若赢了,我女朋友渔小歌还在您手上,她要分毫不差的还到我手上。

而且,我要你给我,下跪道歉!”

当着众人的面,寸爷也不作假。


我很卑微。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低头。

为了表示诚心,我刻意给秦姐说,只要钱到位我可以当天买机票去潘家园帮她。

可秦姐只是哦了一声,随后问我,“还有别的事吗?”

气氛一度很尴尬。

我真的很需要钱。

但我也不能怪秦姐。

毕竟,她的钱不是水冲来的。

秦姐断掉的手指,可能是我这辈子翻不过去的坎。

“没事的话,姐先去忙了。挂了,以后有事常联系。”

电话挂断,我在医院门口蹲了许久,独自抽起烟。

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抽烟。

一次,抽了两包。

两包烟抽完后,我鼓起勇气再次给秦姐打过去。

嘟嘟嘟几声。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秦姐把我拉黑了!

……

筹不到钱,我整个人心态在崩溃的边缘,连医院都不敢回。

一直徘徊到深夜,我买了两瓶二锅头想把自己灌醉。

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我妈还在医院的事。

醉酒后。

一个敲门声响起。

我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幻想是秦姐来了,急忙推开门。

门一开。

在外面的人,是我老舅。

我很失望。

我家和我舅家关系并不好,据说当初我爸妈结婚的时候,我舅和我爸关系很好,两人就差要拜把子了。而我妈,一直让我爸离我舅远点。

关系彻底破裂,到几年没联系的地步,是因为我舅和我爸的死有关系。

当初,我舅在缅边木那场口给人淘原石,而我爸在缅边帮人切玉。

两人一人淘原石,一人切玉。

本来可以风水大作,最后一人惨死,一人沉沦到胡子拉渣一蹶不振。

“老舅,你什么事。”我半开门缝,问他。

老舅在门外,淋着大雨,打着一把黑伞。

“叶子,你妈的事我知道。她是我亲姐,虽然几年没来往,但我还是想帮帮她。”

“这五千块钱是我最后的积蓄,治病不够,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赚钱。”

我看老舅的表情,已经知道他打的算盘。

“我答应过我妈,这辈子不赌。”

我舅一把推开门,拉着我就走:“你不用赌,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你爸切玉的本事,比我摸的强,你在远处帮老舅长个眼。这是老舅最后的积蓄,能不能成就这一次。”

“我是真想帮你妈,你爸去世后,你妈日子太难熬了,这事我也有责任。”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秦姐少了的那根手指。

咬了咬牙就点头,反正也不是我去赌。

赌石市场上,一直流行早晚赌石,中午宾馆。

早上和晚上的市场,是最活跃的。

老舅拉着我来到翠微阁。

翠微阁是当地的小公盘,门外迎宾站着两旗袍,身姿高挑,美人如玉。

老舅轻车熟路,一看就没少来。

到了后,我在外面看着。

老舅去挑石头。

以他以前在场口淘石头的经验,一个一个都去摸。

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全都确认了,他还不放心。

又摸了第二遍。

两遍下去后,老板有些不耐烦。

“兄弟,你要仔细点我没意见。但你每个都这样摸,要么给我摸咕噜皮了,要么给我包浆,我以后咋卖。”

老舅也尴尬一笑,没办法收起来手。

这时,旁边的一人嘲讽道,“这不是李滚皮吗?笑死,老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他买不起,也不敢买。”

老板叫老张,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而说好话的人,正是渔小歌他爸。

渔小歌当时,就站在一旁。

被她爸紧紧拽着。

他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不住的叨叨,说我没那本事,还想赚这钱。没那本事,还想拱他家的好白菜,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

老板很客气,眨眼说:“别狗眼看人低。”

呵。

渔小歌他爸笑了笑,说:“他啊,当了一辈子的淘石工,没敢赌一场。唯一赌的一场,害死了他姐夫。”

“摸了一辈子的毛料,没点脑子也有经验吧。这真是……跟他外甥一样傻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我舅在一旁,手在抖,脸色别提多难看。

他捏着拳头,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

我也拽着拳头,不去看他们父女一眼。

老舅回头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看看他手里的料子。

我保持着距离,从门口眺望过去。

是块好料子。

不错。

不愧是我舅。

他手拖着的地方,藏着一块蟒带。

木那场口的原石质地细腻、皮壳较薄,我舅曾在木那帮人淘货,他很清楚木那的原石在翡翠市场上是档次比较高的一种,水头色泽都是好品种。

而蟒带又称为颟,是缅甸音译过来的,看起来像是一条细砂带,是翡翠中的绿色在风化壳的表现形态。

有蟒带的地方,大概率能出绿。

这是经验之谈。

可我舅拿到料子,哄笑声欲盖弥彰。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

“就靠这蟒带?”

“你没看到,你那料子上开了口子?”

仔细一看。

老舅手里的原石的确开了口子。

口子足足拇指那么长。

一点绿光都没有。

这口子,还是老板老张开的。

有蟒带的原石,店里一般都会先重点照顾。

老张开了口子没切开,说明他认定里面没玉。

或者,赌性太大,玩不了。

玩玉,并不是真的玩玉,而是玩人。

没有人玩,玉再好也有价无市。

老舅根本不管这些。

他咬牙问:“开不开?”

嘲笑声戛然而止。

老张说:“开,原来这料子得筷子价,开口没绿跌一半,我再给你优惠点半个,五千。不过你别后悔,这料难出。”

筷子价是行话,意思是2 打头两万,开口跌一半一万,半个是五千的意思。

老舅说实话,有些拿不准,而且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

我仔细看着那块原石。

我也很紧张。

不过,我相信老舅的眼光,我相信我爸的经验,我相信我在缅北的摸爬滚打。

摸过一千块,一万块的石料,哪一块是什么货都有八分底。

那块蟒带的走势,算个半明货了。

再深一点。

再深一点,或许能有绿。

我点了点头,老舅立马鼓足勇气:“开他妈的。”

我明显能看到,他一头的汗。

不仅因为,老舅本身没钱。

更因为,我爸死后,他从没碰过这玩意,嘴上强势心里没底。

他想用这次赢的一笔钱,弥补对我爸死的愧疚。

“怎么开。”

老板收了钱,问道。

老舅咬着牙说:“先擦。”

张老板忍着笑:“还擦他娘啊,我都开了口子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我和老舅的心,揪到极点。

一刀穷,一刀富。

可这一刀,关系到我妈的生死。

我真的不想输。

也输不起。


我一定要把他,抽皮扒筋。

回到星月会所。

寸爷还在外面抽着雪茄,手里盘着佛心果。

见到他,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个水鬼,是你的人吧?”

水鬼,是一种特殊的职业。

活跃在玉石行里,最黑暗的地带。

和之前寸爷让我去他店里,把没料子的石头,开给其他人一样。

水鬼是行业里,故意砸其他店生意的人。

他们手法高超。

常常藏匿在玉石行最不见光的地方。

一旦有人,在对面的玉石行里开出来玉。

带不走。

那就不是玉。

万花楼,一定养着这样的高手。

正如玲珑坊的老板娘所说,这腾冲的天顶,有一只手。

一只,无形的大手。

水果一般不出手,都是顶尖玉石行养着的闲人。

但,在腾冲。

谁要是不给万花楼交钱(保护费),或者得罪了万花楼,水鬼就会出现在他店里。

没人知道水鬼是谁。

也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寸爷淡淡一笑,显得很坦然:“你连水鬼都知道?陈叶,很多人赌石到五六十岁,都不知道有水鬼。你有着,超乎你年纪的本事,看来我的决定没错。”

我冷哼一声:“你的决定,就是毁掉我?”

寸爷吐出一口烟圈:“可别。”

“这样说,显得我像是坏人。”

我心底骂道。

你他妈不就是坏人吗?

装什么装。

寸爷不在乎我怎么想,玩味的对我笑着:“现在,不是我要毁了你。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把把着我的肩膀,用身上的烟味故意熏我。

“看到了吗,红翡,送子观音。”

“万花楼的公子哥,如今万花楼的掌舵人之一,寸金从缅甸花了三千多万买回来,孝敬他爸的。”

“我也很想和你求情,哎,但是……陈叶,你女朋友好像得罪了万花楼的人,啧啧啧。”

寸爷看着我的眼神。

是在嘲笑。

像是高等生物,在嘲笑低等生物。

我脑海里,也是嗡嗡的。

他想做掉我。

他甚至,都不想动自己的手。

我在腾冲,已经有了点名气。

我对整个腾冲的玉石行,是有利的

寸爷如果做掉我,一定会遭人诟病,他只是万花楼的一个管事。

但……

万花楼的公子哥不一样。

没人敢和万花楼叫板。

“我现在和你说好话,已经没用了吧?”

我抬头看着寸爷。

寸爷笑了笑:“当然有用,我这人喜欢听好听的话。我可以让你,风风光光的死。”

我冷笑一声。

没管寸爷,径直走向渔小歌。

渔小歌拼命的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敢确定,刚才我没碰到这块送子观音。”

光头哥也在旁边,不停的说:“肯定没碰到,寸爷,你过来讲讲道理啊。”

寸爷不理。

他心底,估计都开心死了。

“不信,你们看监控。”渔小歌看着我,很难过。

她不想拖累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先走进去监控室。

三千万的东西。

量贩城的老板也吓出来了。

他在研究监控。

我进门的时候。

监控正停在渔小歌接触到那块红翡的瞬间。

角度很刁钻。

渔小歌错过去的时间,监控正好拍不到红翡翡翠。

这栽赃手段。

很高明。

甚至,提前蹲过点。

即便是寸爷想给渔小歌洗,也洗不掉。

他是做了死局。

要把我弄死。

而且,那个猴子一样的男人,离渔小歌至少有三米远。

这么远的距离,他就能碰掉红翡翡翠。

高。

的确很高。

腾冲,还是有牛人在的。

看完监控,我走出房间。

光头哥还在求情,说要不等等,等刘哥出来再处理。


寸爷高兴得直点头:“刘一手,还是你娃儿最会做人。到时候打好了,记得给我拿来。”

说完,寸爷对他旁边的女人说:“对了,给陈小兄弟看茶。”

他身边的女人扭着妙曼的身体,像是水蛇一般游到我跟前来,递上来一杯茶给我。

我有些愣住了。

毕竟,整个货船上,除了寸爷在喝茶。

其他人,都没有喝茶。

寸爷只给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赏识。

“接啊,不给寸爷面子?”

女人胸口贴近我,轻声对我说。

声音绵绵的,磁性十足。

像是要让人跌入她的温柔乡。

我忙接过来茶,看到她的眼神勾魂的在扫量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对我的欲望。

我没管这些,把茶递给刘哥,说:“刘哥先喝。”

刘哥愣住了。

寸爷也笑了,说:“好家伙,借花献佛啊。”

刘哥忙解释,说:“寸爷,他不懂道上的规矩,来腾冲之前就是一张白纸。”

寸爷摇头,吐了一口烟圈。

“不,他是懂规矩才这样做。刘一手,看来你这兄弟,用多少钱都撬不走,他心底是有你的。”

刘哥嘿嘿一笑,简直就像是捡到宝了。

他推开我的茶,说:“寸爷给你,你就喝,不喝就是不给寸爷面子。”

我没办法,只好说:“那我喝了啊,刘哥。”

“嗯。”

刘哥点头。

我喝了茶,一嘴苦涩。

寸爷又问我:“能喝出来是什么茶吗?”

我喝不出来,就老实说:“寸爷,完全不知道,就知道有点苦。”

我如实说。

说实话,我懂玉石。

但我真不懂这些人,很多地方,我都是一张白纸。

寸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无意间说的。

但你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是在试探你。

寸爷说:“这叫青山绿水,我自己种的,有空可以随时来我茶园喝。”

我点点头。

这时候,寸爷看着车上剩下的那块原石,说:“剩下的石头,是开还是不开?要不,你们直接拉回去店里卖吧。”

有了连开三块的神话,我剩下的这块,一定能卖一个天价。

如果拿回去卖,是稳赚。

如果在这里开了,第四块开不出来,今天就不是圆满的,也是影响整个腾冲的玉石行。

寸爷知道这个道理,也是在提醒我和刘哥。

开三中三,已经是史无前例。

但……

寸爷一定有私心,他能让我飞,但绝不会让我飞到万花楼的高度。

但不好意思,我要开这块。

而且,就要在这里开。

万花楼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敌人。

我真正要做的事,从这时候才开始。

八个老板,姜老板,江边的观众,整个腾冲的赌石场。

都不是我的棋子。

今天,我的棋子只有一枚。

就是寸爷。

“寸爷,我要开。”我对寸爷说道,眼神很坚定。

比开前三块,更坚定。

这块,是我专门留到的。

寸爷皱了皱眉头,神色轻松的说:“这么说,这块比翠丝更值得?”

“嗯。”

“有意思,刘一手,去开吧。”

刘哥也满怀信心,他这辈子都没这样有信心过。

这时候,货船上的人兴奋到了极点。

我看到,岸边也有人,不停的朝龙川江来。

不少人,开着车,骑着摩托。

男人女人,都有。

有人拿着望远镜,有人拿着喇叭。

腾冲,好几年没这样热闹过了吧。

我画好切线,对刘哥说:“我自己来开。”

刘哥打趣的说:“你小子,还会切玉啊?瞒着我干什么。”

我当然会切。

赌石上,切玉很重要。

一块原石,即便是里面有绿,但切不好,也是白搭。

镯子变耳环,十万就变一万。

我爸当初,就在帮人切石。

这一刻,我不仅要赌上老舅在木那的知识,还要赌上我爸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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