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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本小说推荐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夏寻傅引寒,讲述了​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夏寻傅引寒   更新:2024-08-21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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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寻傅引寒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夏寻傅引寒,讲述了​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他面前。

门打开。

里面的人出现在他视线里。

白色衬衫,休闲长裤,一双平底咖色板鞋,电梯里的人长的很高,面容清隽,气质斯文有礼。

他一站在里面,四周的人都成了背景。

他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因为重力,让他的筋脉喷张,充满力量,安稳。

温为笙买了饭菜,水果,营养品,以及陪护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他提了满满的两大袋,两手不停。

而此时,他手机响。

他把一只手上的袋子集中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是蒋束的电话。

应该是问他情况怎么样。

恰恰这时电梯停下,他看了眼楼层键,到了。

便低头划过接听键接通电话。

此时电梯门开,他边接电话边走出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只是注意着手上的东西,不要撞到别人。

电梯里,不止他一人。

“喂。”

等前面的人先走,随后他才走出来,边走边出声。

此时,眼角余光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入眼中。

他下意识便要看去,但蒋束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人醒了没有?”

他收回目光,回道:“醒了。”

“没事吧?”

温为笙脸上浮起笑:“没事,她好了很多。”

“听你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兄弟,这一次你可是因祸得福啊。”

明显打趣的声音传来,温为笙笑道:“我怎么就因祸得福了?”

“你看啊,你这心在人身上,人心不在你身上,你要跟人见面都得花心思,找理由,现在人恰恰因为你而受伤,你不就名正言顺的找到了在人身边的理由了吗?”

“兄弟,你可得趁这次好好把握机会,争取一举把人拿下!”

“这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这斗志昂扬的声音,感觉不是他在追人,是蒋束在追人。

温为笙笑的无可奈何,不过:“你这么说倒似乎还真是。”

“只是……”

“这样的机会,我宁愿不要。”

他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机会而让她受伤。

他希望她好好的。

“啧啧,瞧你这深情的话,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这大情种!”

蒋束直接就挂了电话,温为笙拿下手机,嘴角是笑。

他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停下。

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温为笙嘴角的笑垂下,他唇微抿,转过身,往电梯看去。

电梯已经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目光微动,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她和那人还有联系。

他没有想到。

但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和那人虽离婚,却不代表他们就毫不相干。

他们联系,是正常的。

只是,在亲眼看见她通话记录里那人的名字时,他心里还是紧了。

他怕,怕他们还会在一起。

第一次,他是这般的不自信。

温为笙五指收拢,握紧袋子,脚步不觉间快了。

电梯里。

傅引寒站在里面,看着早已合上的电梯。

他眼前是那一张清隽斯文的面容,眉眼温润如玉。

温为笙。

温家最优秀的子孙。


“还不是大事?”

“你一离婚人就跟着到平城,约你去杜鹃山,你不会觉得人当真找不到人找你吧?”

云姆怔住。

没听见她的声音,饶嘉佳继续说:“你说你这榆木脑袋,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人对你有意思吗?”

云姆的心跳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认可饶嘉佳话里的意思。

但也仅是一瞬间。

“我觉得不是。”

她从没有想过温为笙会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真的,从没有。

可饶嘉佳的话让她意识到,好像似乎是有那个意思。

但,怎么可能?

温为笙很优秀,不论是学识,家世,背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不比祁商衍差。

如果说她没结婚,饶嘉佳说这样的话她还可能有那么一点相信。

但她已经结婚,离婚,温为笙怎么可能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那么优秀,身边必定是许多优秀的女孩子。

比她好太多。

他真的不可能把心思浪费到她身上。

饶嘉佳听着云姆一本正经的话,顿时翻白眼。

“我说啊,姐们,你真的是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吗?”

“来,我现在跟你掰扯掰扯。”

“你,父母感情好,家庭简单,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对吧?”

“其次,你父母身体健康,有正当职业,并且算得上还不错,家里虽没几个亿,但杂七杂八加起来,上千万有了吧?”

“当然,跟洛家温家这种比不了,但胜过很多人了吧?”

“再然后,你漂亮吧?你学历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差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你脾气很好,人也很好,职业也好。”

“这些加起来,你差吗?”

“我就问你,你哪里差了?”

“温为笙怎么就不能瞧上你了?”

云姆倒没想过这些,但经饶嘉佳一说,她自己好像确实不差,但是。

“我是离了婚的。”

“我靠!”

“就因为离了婚就得贬低自己吗?”

“他祁商衍碰都没碰你一下,你到现在都还是干干净净的,你哪里就配不上了?”

“还是说,你不打算结婚?或者打算结婚也找那种二婚的,或者带娃的?”

“你一定要这么糟践自己吗?”

云姆眉头皱了,她这倒没想过。

只是想着感情的事顺其自然。

“算了算了,你这迟钝的,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我就直接一点,温为笙就是喜欢你!”

“早八百年就喜欢你了!”

“要不是他下手慢,搞不好现在你们娃都有了!”

“但现在我也就不说那么多了,既然上天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你们就都不要放过。”

“尤其是你,赶紧给我支棱起来,和温为笙闪婚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给你保证,温为笙绝对是个好男人,绝对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

饶嘉佳一句接着一句,云姆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着急。

云姆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操心我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蒋束一直都在跟你联系吧?他其实挺好的。”

“切,他好?”

“好个毛线!”

“有本事他搞定他家里的那母老虎,老娘就直接打包到他家。”

“可他是个怂的,他搞不定,老娘才不过去受气!”

云姆叹气。

蒋束的家庭条件和温为笙,洛家不相上下。

而他的家庭不像洛家,一定要蒋束找门当户对的。

他们不认可饶嘉佳,饶嘉佳又是个性子倔的。

所以两人虽对对方有感情,却始终都没走到那最后一步。

“不对,现在是说你的事,不是说我的事,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告诉你,我已经订了机票,明天一早到平城。”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温念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温念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温念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温念,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温念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温念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温念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温念,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温念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温念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温念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温念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温念。”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顾锦临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顾锦临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温念跟顾锦临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温念。


正在柳颜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柳颜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柳颜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柳颜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柳颜能嫁给崔衍尘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崔衍尘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崔衍尘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柳颜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崔衍尘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柳颜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崔衍尘回来的,崔衍尘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柳颜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柳颜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柳颜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柳颜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柳颜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柳颜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柳颜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闻瑾脸上生出点点的笑:“还是不要心情不好。”

“呵呵,这倒是。”

两人脚步往前,平缓的脚步声走远,在这夜色里,渐渐消散。

别墅里。

灯火明亮,气息静寂。

手机放在吧台上,裴时言站在吧台前。

他身上穿着浅色系休闲家居服,单手插进兜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清静,和往日里无甚不同。

但细细感受,却有极大的不同。

就如此时的别墅,较之以往,冷清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凉水入喉,入心入肺,一股凉意无声在身体里漫开。

闻瑾回到房间便洗漱收拾,等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九点。

不过,今天爬山爬的有点累,起的也较往常早些,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休息了。

闭眼想着今天的进展,还有后面没完成的事,困意逐渐袭来,闻瑾睡了过去。

“你想走是吧?”

“我告诉你,吴启,不可能!”

“……”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

“呵呵,好啊,来啊,你来打啊!”

“……”

“啪!”

“……”

“吴启,我跟你拼了!”

“……”

似有吵闹的声音远远传来,闻瑾听见了,但她很久没爬山了,这一爬让她睡着后全身酸疼,也特别的疲倦,所以并没有醒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逐渐的,这些声音不见。

一切都安静下来。

闻瑾再次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烟味。

很呛人。

闻瑾下意识咳嗽,眼睛睁开。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股烟,而这烟包裹着房间,带来浓浓的呛人味道。

闻瑾醒了,这味道也就清晰的入鼻。

她瞬间清醒,捂住口鼻看四周。

房间里没有着火,但是……

闻瑾看着从墙壁渗进来的烟,立刻拿过衣服披上,打开门快步出了去,来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也清晰落进闻瑾眼里。

火熊熊烧着,正是烧着和她房间相连的墙壁,晚上在食堂吃饭摔碗筷的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血从额头渗出来。

闻瑾面色变了,但她向来遇事冷静,看四周,大声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有人受伤了!”

喊着,闻瑾快步进了去。

她来到女孩子面前蹲下,手指探女孩子的鼻息。

有气。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这火,再看女孩子这血,眉心拧紧。

她不知道女孩子具体伤到了哪,不敢随意搬动女孩子,只能继续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

“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她看房间,没有看到在食堂里和女孩子一起的男孩子。

也顾不得多想,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也正是睡的沉的时候。

但是,温为笙就在闻瑾的隔壁,听见她的声音,他一瞬就醒了。

立刻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来,便看见外面浓浓的烟漫出。

他面色沉肃,快步去到闻瑾房间:“闻瑾!”

闻瑾房间已经被浓烟包裹,看不到人。

而这时,闻瑾听见温为笙的声音,喊道:“学长,我在隔壁!”

温为笙心沉沉的跳,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来到隔壁房间,便见闻瑾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

现在的情况,女孩子必须带出来,不然她会被烧死。

不知道火是怎么燃的,但现在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烧着了,在温为笙看来满目皆是火,就在周遭烧着闻瑾。

他瞬间冲进去一把抱起女孩子:“我来,快出去!”

看见温为笙,闻瑾放心了,点头。

几人一起出去,而这时,旁边一个烧的支撑不住的屏风朝温为笙倒来。


温为笙说:“你接电话,我去前面看看。”

“好。”

温为笙脚步往前,南初也拿着手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不要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看这来电时。

南初神色怔住了。

傅砚辞。

是的,屏幕上跳动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傅砚辞。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似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那细细的雨声也好似消失不见了。

南初看着这跳动的名字,思绪短暂的空白。

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许为会告诉她,他不需要给她打电话。

就如她极少给他打电话一般。

可现在,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这样的事对于南初来说,就像看见天上开出了花朵,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手机还在振动,呜呜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诉着她,这是真的。

南初指尖微动,然后接通电话:“喂。”

清夜里,她的声音染了静,含着碎碎的细雨落进傅砚辞耳里。

就如那个雨夜,她提出离婚。

傅砚辞站在吧台前,拿着杯子喝水。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落进耳里,他动作停顿。

“停水了。”

喉头滚动,水流进胃里,清清凉凉。

南初知道傅砚辞给她打电话是有事。

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不说废话。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低沉嗓音,南初微顿,下意识说:“是不是水费用完了没交?”

“不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曾过问,这种家中琐事,他是一点都不会知道的。

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没水了?”

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嗯。”

“那你等等,我现在交。”

南初说着便打开小程序,直接在里面交了五百块。

家里水用的不多,电用的才多,毕竟那么大个房子,哪里都需要电。

而她走之前这些都弄好了,电费有,水费也有。

这些她都整理到一封邮件里发给了许为。

算是做交接。

后面的她也就不曾过问了。

现在他突然给她打电话,显然是许为忙,忘了。

她倒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许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难免。

电话还在通话中,傅砚辞没挂。

南初充好水费便说:“刚充进去了,你看看,有没有水。”

傅砚辞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夜过于的静,他清楚的听见她指尖点在手机上的声音。

一下下,很有规律。

“嗯。”

他转身,放下杯子,打开吧台的水龙头开关。

只听噗呲一声,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极快的,水流出来。

南初听见了。

但她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电呢?电有吗?”

“刚充进去。”

南初明白了。

他这不止是水停了,电也没了。

而他不知道水电不是一起的,交了电费没交水费,这才打电话来问她。

按理说,这些应该都是许为来做,但他直接问她,应该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两人已经离婚,他的电话她没删,洛家人的联系方式也都在。

不是旧情难忘,而是两家的关系在那里,难免以后有个什么意外需要联系,她删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着。

却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再联系。

而现在,一切说完,南初也就没话了。

她想着怎么结束这段通话。

“就这样。”

他声音传来,如以往一般言简意赅。

南初一顿,随之笑了。

“好。”

拿下手机,便要挂断电话,而这时,前方传来温为笙的声音。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

但现在看,没有。

他没有看错。

那人来了。

“小温?”

没听见他回应,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

温为笙目光动,回神:“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呵呵,那就好。”

“这次也是赶巧了,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

“你也是青州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边会安排好。”

“不过,也就是这件事,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多想啊。”

本来这通电话是薛冉要跟温为笙说的,但电话通,何昸乐却想到什么,说她跟温为笙说,便拿着手机出了去。

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温为笙是个好孩子,她不想薛冉错过。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有您这句话在,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

一句话,何昸乐明白了。

“呵呵,那阿姨也就放心了。”

又说了几句话,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下手机,心中微动。

不多想,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说的,有她父母的支持,他便安心了。

常家不想薛冉再和洛家有瓜葛,他们对他很满意。

是中意他的。

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

温为笙嘴角微弯,走进电梯。

薛冉坐在床上,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而手不能动,什么都无法做,她便看外面夜色。

不觉间脑海里浮起傅远川今天说的话,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和以前全然不同。

就好似,以前的人是生疏的,陌生的,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真实的。

真真有些奇怪。

咔嚓,门开。

何昸乐进来,打断了薛冉的思绪。

薛冉看过去,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边过来边说:“看吧,就在那呢。”

指着薛冉,镜头也对准薛冉。

很快的,饶嘉佳的声音传来:“快举起手来!”

嘉佳?

薛冉微怔。

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嘉佳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她多想,饶嘉佳便说:“别想了,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

“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

“快给我看看,举起双手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薛冉忍不住脸上漫开笑。

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

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

“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

“哎!”

“这就是天意呐!”

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薛冉愣。

什么天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

“好了,手我看到了,阿姨,你关了视频,我跟薛冉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要偷听哦~”

“呵呵,好。”

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女儿一般。

很快的,视频关了,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

何昸乐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对薛冉说:“妈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好。”

何昸乐出了病房,薛冉坐到床沿,对着手机说:“说吧,什么事?”

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薛冉了解她。

“哼,你倒是瞒的严实,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

直接兴师问罪的话,薛冉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程姝的时间很好调,她跟馆里的师傅关系都不错,提前跟大家说了下情况,大家当即就应了。

说她只管调,没有关系。

她忙她的,他们会帮她顶上。

馆里的师傅都是老师傅了,对程姝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平时他们有什么事调休,程姝都满口答应,现在程姝需要调休,他们也都非常积极的应下来。

温为笙那边的时间很快确定,就在下周末。

程姝跟师傅们说了下,时间就这么定下,下周六一早两人一同去渠县。

时间跟骑上了自行车,悠悠而过,转眼便是周五。

程姝下了班回家,母亲何昸乐已经做好饭菜,父亲常东随也回了来。

店里晚上十点关门,有员工在,常东随不用一直在店里守着。

但是吃了饭他就要回店里。

常东随喜欢这门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店里,他也不觉得厌烦。

程姝随了他的性子。

“你们父女俩是约好了的吧,一前一后回来,我这饭菜刚好合适。”

何昸乐把菜端出来,常东随洗了手跟着一起帮忙,程姝也是。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椅子里用晚餐。

“宁宁,你和那个朋友是明早几点出门?妈妈早一点起来做早餐,顺便让你那朋友也来家里一起吃早餐。”

程姝跟二老提前便说了周末要回老家渠县的事,大致情况也告诉了二老,就是帮忙。

二老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也这个年纪了,一般都不插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做决定,他们做父母的支持她便好。

当然,最主要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程姝从来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清楚便做的人。

程姝喝了口汤,说道:“我们说好的是明早七点出发,这样不会堵车。”

平城是个市,但有不少区,程姝所住的地方离市中心都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堵车的话那时间就更长了。

温为笙住在市中心,到她这里,不堵车开的快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

再从她这到渠县,那时间就更长了。

这也就是程姝那天晚上问温为笙住在哪里的原因。

“七点啊,那有点早,你那个朋友又住在市区,怕是五点就要起来收拾了,早餐肯定是没时间吃了,让他来家里,你们吃早餐耽搁半个小时,七点半,也不会堵车。”

何昸乐说,看向常东随。

意思是让常东随也说两句。

在程姝告诉二老要带朋友去渠县时,二老便问了对方是男是女,听到是男的后,二老心中多多少少也就有数了。

男孩子,找谁不好,找一个刚离婚后的单身女性,不是心里有想法是什么?

偏偏自家女儿在这方面就是反应迟钝,别人对她有意都不知道。

常东随也希望程姝尽快的从前一段婚姻出来,而且作为老一代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圆满的家。

所以程姝离婚了,他们心里也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便让程姝开启第二段感情。

现在这有个现成的,二老自然愿意把程姝往前推推。

不过,叫人来最主要二老还是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了解下,心里也放心些。

常东随说:“你妈说的对,人家来者是客,没道理到了我们这不好好招待一下。”

程姝听着二老的话,认真想了想,点头:“待会我给他发信息问问。”

在程姝看来,父母说的很有道理。

都是朋友,也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要把一切都做好。

听见她这话,何昸乐笑了。

看看自家女儿,真是好忽悠。

吃了饭,程姝要帮着一起收拾,何昸乐让她赶紧问,她好早做准备。

常东随也催促她,他和何昸乐收拾,她不用管。

程姝知道二老也是怕怠慢了她的朋友,点头,拿着手机去到客厅给温为笙发消息。

温为笙是教授,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不忙,而且也因着前一段婚姻,她习惯了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

信息很快发过去,程姝看时间,便去卧室收拾东西。

而此时,平城大学,温为笙从教学楼出来,往停车场去。

他刚结束工作,还没有吃饭。

手机呜的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很快,脚步停下。

岁岁安宁:【学长现在忙吗?】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那清隽的脸在夜色下如披了层朦胧,愈发的温润。

他指腹动,很快消息回过去。

程姝在收拾东西,她以为温为笙在忙,可能不会那么快回她的消息。

所以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看,却发现温为笙早便回了她。

长安月:【不忙。】

长安月:【方便接电话吗?】

两条消息隔了几分钟,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程姝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中生出歉意,她回复过去:【不好意思学长,刚刚我在收拾东西,没看见,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给你打电话说。】

他知道她给他发消息是有事,所以问她是否方便接电话。

程姝消息发过去,便不再做别的事,等着温为笙的回复,怕又像刚刚那样让他等着,不好。

却没想到,她消息刚发过去,她手机便响了。

是温为笙的电话。

程姝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的就打来电话。

看来现在应该是不忙了。

她接通电话:“学长。”

“呵呵,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发的消息,回的晚了。”

“没关系的,我有时候忙不也回你的晚?”

他声音温和,全无一丝责怪,满是理解。

程姝眉眼微弯,脸上生出笑:“是这样的,你明天早上怕是没时间吃早餐,你要不来我家吃早餐,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出发。”

“我算了时间,就比原定时间晚半个小时,你觉得呢?”


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叶晚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叶晚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叶晚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叶晚,好久不见。

叶晚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叶晚,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叶晚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叶晚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叶晚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叶晚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叶晚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叶晚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叶晚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丫丫一回去便开心的跟长辈们玩了起来,徐茗俪趁机把洛君由拉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小声说:“什么情况?”

“刚刚你听到了吧?”

“有人撬三哥墙角。”

徐茗俪不八卦,真的不八卦,但此刻的她就是想知道点什么,甚至隐隐的兴奋。

也是怪了。

洛君由也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看徐茗俪这明显蠢蠢欲动的心思,皱眉:“你好像对三哥和三嫂的事很感兴趣。”

“啊?是吗?”

徐茗俪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听洛君由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我就觉得,三哥这样的人吧,嫁给他是好,但也是不好。”

“他人品好,性子虽冷了些,话少了些,但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也不拈花惹草,外面的莺莺燕燕扑上来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在品行上,是非常好的,作为妻子,很放心。”

“但是在婚姻感情里,我觉得苏芸很吃亏,我能感觉到苏芸喜欢三哥,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论苏芸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

“之前吧,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但刚刚听见苏芸身边有男人出现。”

“而对方也明显对苏芸有心思,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我有点激动,想看看三哥知道有人撬他墙角是什么想法。”

“不对,是什么模样。”

“就像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竟然被人惦记着,他会有什么感想。”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想看三哥不一样的样子,那种为了女人,改变自己的样子。”

“或者说,失态的样子。”

洛君由听着徐茗俪这一句接一句,到后面都语无伦次,他听的愈发莫名。

他完全不懂徐茗俪这是什么心思。

难道她不觉得这是不好的吗?

婚姻期间,妻子身边出现这样一个男性,怕是会出问题。

他很担心。

徐茗俪顾自说着,洛君由顾自想着,两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但心思却都在苏芸和江寒生身上。

关怀着。

而此时,书房。

全木质的陈设,充满着质朴,但那木质雕花,精湛的工艺,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低调又奢华。

书房里摆放着古老的物件,书,画,瓷器,让人坐在这里面就如坐在那遥远的年代,让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静。

荣嫂给两人泡了杯茶便小声离开了。

江寒生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老太太看着他:“和苏芸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活到这般岁数,看的自是比常人多,经历的也比常人多,有些事,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个大概。

江寒生和苏芸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而且,很大。

江寒生放下茶杯,书房里橘色的光把他笼罩,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似在外面那般有距离感了。

“我们离婚了。”

老太太一瞬拧了眉。

饶是她知道两人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离婚。

老太太目光变得锐利,她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人,越来越优秀的人,这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似要把他看透。

江寒生面对着老太太这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眸色不见半丝异样,他说:“她提的。”

老太太神色严肃了。

这一刻,她眼中露出责备:“是你的错。”

言简意赅,毫不偏袒。

转过目光,老太太目色沉下,说道:“这三年来,你时常在外,极少回家。”

“一心只有工作,没有妻子。”

“苏芸性子好,对你很好,对这个家也很好,她妥帖的帮你打理这个家,让你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却忘了她是你亲口答应要娶的人,她是你的妻,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给了她极好的物质就可以的。”

老太太沉缓的说出这些话,江寒生眼眸微动,目光落在那茶水上。

茶水清幽,光落下,茶水似也变了颜色,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丈夫,就要有丈夫的责任,不然,就不要结婚。”

“你既然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商司,在工作上你非常出色,奶奶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在婚姻家庭里,你做的非常不好。”

“奶奶活到这个岁数,见的比你多,明白的也比你多。”

“苏芸,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周家那丫头,但奶奶知道,你不是。”

“所以奶奶才把苏芸介绍给你,你也是觉得她可以,你才娶的她。”

“但你现在,让奶奶很失望。”

老太太看着这眼眸垂下,一层阴影把他面色笼罩的人,一双老目里满是失望。

“你会后悔的。”

啪嗒!

夜色里,似有什么东西掉落,重重砸在地上,打破了夜色里的静。

江寒生的心,就这么跳了下。

极其有力的。

狠狠的,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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