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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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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前面还好,后面就开始了
草率了,重搜了一下。
子婴?和胡亥”的关系有多种说法,具体如下:
1.子婴是胡亥的侄子。这种说法认为,《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提到的“立二世之兄子公子婴为秦王”,其中的“兄子”指的是兄弟的儿子,即胡亥哥哥的儿子。然而,这一说法存在疑点,因为史书记载秦二世胡亥继位后曾将兄弟姐妹全部杀死,如果子婴真的是秦始皇的儿子或胡亥的兄长,那么他不太可能幸免于难。因此,有人推测这里的“兄子”可能是指远房亲戚或者宗室中的其他成员。1 2
2.另一种说法则认为子婴是秦始皇的弟弟。
《史记·李斯列传》中有记载,“乃召始皇弟,授之玺。子婴即位”。但这种说法也存在问题,因为历史上明确记载的秦始皇的弟弟只有长安君成嬌一人,而且他在后来,叛逃去了赵国。此外,还有观点认为子婴应该是扶苏之子,但同样难以解释《史记·李斯列传》中的相关记载以及年龄上的矛盾之处。1 3
3.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子婴就是胡亥的哥哥。这种说法的依据来自于对《史记·六国年表》中断句的不同理解:“赵高反,二世自杀,高立二世兄子婴。”有人认为应该断为“二世兄,子婴”,也就是说子婴是胡亥的兄长、秦始皇的儿子。不过这种观点也缺乏充分的证据支持。1
综上所述,关于子婴与胡亥之间确切关系的问题至今仍无定论。各种说法都有其合理性和局限性,需要结合更多的历史资料和考古发现来
这本书,就不能带脑子看,知道不,大家来看一个乐呵,还是很不错的
极限降智无脑流,真以为几十万大军的统帅这么好做还三岁
不过剧情有点儿快了,子婴有点太聪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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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单是现在的国土面积,就远超楚国。
现在王翦又愿意出山,这最后的统帅问题也解决了。
于是嬴政开始任命:“蒙武听令!”
“臣在!”
“你就当王翦的副将,随他一起去征伐楚国吧。”
“诺!”
……
台下的武将还在等着,可大王只定了一个统帅和副将后,便没有多说。
这让不少人倍加失望。
没有伐楚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没有军功,不少武将无声叹息。
这时候,李信却快步上前道:“大王,臣请命攻伐燕国!”
燕国的大片领土已经被秦国占领,可王室未灭,还在一隅苟活,李信见灭楚没有自己的份,立刻想要抢燕国的功劳。
嬴政笑道:“好,既然这样,你就去燕国的前线吧,但不可轻易开战,等灭了楚国,就是你动手的时候。”
李信闻言心中大喜,立刻回道:“诺!”
自此,各大将军都有了去处。
而赵高提醒的离间计,却是给子婴提了个醒。
屈家既然不得意,是不是可以从内部突破?
不过,这些还得等明年开春才出兵,眼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原本不少大臣认为,大王这一次,是有意要打击楚国在王都内的实力。
昌平君芈启叛国,给了大王最好的理由,整个楚国外戚在大秦被一举拔除。
连长公子扶苏都受到了牵连,让不少人对于大王想要立谁当太子有了些许猜疑。
连聪明如赵高,都站在了国夫人这边,当起了胡亥的老师。
被不少人,在暗地里说这赵高,真会见风使舵。
既然扶苏被贬,那作为扶苏老丈人的王翦,自然不是最优选。
可大王最终,还是让王翦来当这个统帅,这让不少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大王,还是有意要立扶苏为太子?
可大王在朝会也没提让扶苏回来啊?
顿时,不少人联想到,坐在大王腿上的子婴,竟然能让大王这般的恩宠,可见子婴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这一茬,不少人联想到,王翦能获得统帅的职位,多半和子婴有关。
……
王翦得了王令,却也不能在咸阳待着,眼下秦国各方的人马汇集雍城。
他还要去雍城坐镇,等到李斯准备好了粮草马匹,开春后,即刻开拔楚国。
在咸阳待了三日,王翦没有去芈华夫人的府上,只是应酬了一些登门道谢的客人。
第四日,便准备返回雍城。
子婴骑着王翦送的小马,前来送别。
咸阳城下,幼小的身影分外扎眼,子婴思索后,开口道:
“外大父,我知晓你心中所想,等出了函谷关,可切莫找大父要赏赐。”
得了统帅的王令,王翦可以说是意气风发,这几日也是左右逢源,这孙儿却这般和自己说,倒是让王翦诧异。
他确实有些想法,咸阳城内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和王室扯上关系。
现在,王翦坐拥六十万大军在手,可是有足够的实力推翻秦王的。
何况,扶苏软弱,长孙子婴又是自己女儿的子嗣,怎么看,这都匹配了造反的条件!
这可比,嫪毐的条件好多了。
六十万大军,大王拿什么来抵抗?
这,也是不少人,觉得大王不会让王翦统帅大军的原因。
实在是……太过危险。
王翦自然也知道其中缘由,虽说他没有不臣之心,可遭人猜疑,自然需要打消顾忌。
他都想好了,等到了函谷关,先找大王要个良田千亩的赏赐,出城后,再要个几百侍女享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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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子婴是大王的孙子,国夫人虽然妒忌,可也没想到哪里去。
爷孙俩,这样不是很正常。
可其他的小公子们看到,妒忌的很呐,啥时候父王这般抱过自己?
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子婴,羡慕异常。
这当然包括了胡亥,他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上前道:“父王看,那就是子婴藏着的马匹,在宫中骑马,得重罚!”
人赃俱获,子婴这一次想要狡辩也不行,何况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呢。
听到胡亥这般说,子婴激动地指着白马道:“大父,我给你看样东西。”
嬴政心里虽好奇,可看到子婴指着,却是笑了,“嗯……看到了,小白马,很是漂亮,血统纯正,你外大父还挺舍得。”
嬴政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匹好马,他以为子婴这是给自己炫耀呢。
可子婴却摇摇头,向一旁的黑夫招了招手,示意把马牵过来。
黑夫牵着马走了过来,这时候嬴政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小马的背上,怎么有一个椅子?
见嬴政这般疑惑的模样,子婴笑道:“大父,这可是好东西,叫马鞍,在马背上可以让人更加稳当,而且骑行不费力气!”
以前古代的骑马都是坐在马背上的,可这样的骑马容易摩擦大腿,骑得快了人受不了。
可有了马鞍后,人可以站在马背上骑马,在马匹冲刺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就不用受颠簸之苦。
极大地增加了行军速度。
嬴政放下子婴,好奇地上前查看了所谓的马鞍,前后观摩一圈后,这才发现窍门。
这马鞍不但可以让人轻易上马,也能快速下马,刚才子婴就是踩着这个马镫下了马。
子婴这一套的马具,除了马鞍外,也配备了马镫,脚底还有马蹄铁,最大化地强化了骑兵的战斗力。
嬴政越看越知晓其中的奥妙,心中震动。
“这……大王,这是好东西啊!”一旁的李斯也看了一圈,立刻看到了精妙之处,忍不住赞叹道。
嬴政点点头,“确实是好东西,这增加了骑兵的战斗力,子婴,这种马具打造的是否复杂,能否大范围生产?”
子婴回道:“不复杂,只要知道几个关键处的巧妙即可,这一个月,我已让城内工匠打造了几十套,他们懂得具体的打造方法。”
这一个月,子婴让黑夫一直往返城内,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让他们设计这一套马具。
这些个工匠聪慧的很,只是略一说下功能和大致的作用,就制造了出来,虽说会有很多的错误,可一次次的迭代后,最终成品。
听到子婴的话,嬴政心中大喜,“好!子婴,你可是为大秦立了大功!”
有这般的马具,秦军骑兵的战斗力,真正地上了一个台阶。
“大父莫急,你瞧马蹄上是什么。”子婴带着笑意,指着马蹄道。
还有?嬴政疑惑,顺着子婴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发现,马蹄处都有青铜包裹。
“这是马蹄铁,类似于鞋子,可以让马儿跑的更快。”子婴解释道。
“鞋子?马的鞋子?”嬴政重复了一句。
黑夫见状,立刻把小白马的一个蹄子给抬了起来,嬴政这才看的清晰。
这是一轮弯月模样的青铜器物,牢牢地定在了马蹄上面,就真的像马儿穿了一个鞋子一般。
子婴解释道:“这马蹄铁主要是减少马蹄的磨损,在长距离行军和崎岖山路上,有奇效。”
嬴政也是懂行之人,心中盘算了一下,就知道子婴说的真假。
听到子婴的话,扶苏的笑容僵住了。
自己这才把扶苏送去历练,这就让王燕回来?
扶苏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有王燕看着,才能在雍城待的安生。
真要让王燕回宫,扶苏可怎办?
“大父,你就让我去见见我娘吧……”可没成想,子婴接下来说了这一句。
扶苏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子婴毕竟才三岁,几日不见娘亲,相见也是正常。
于是哄着道:“好,等王贲破了大梁城的危机,就让你去!”
子婴噘着嘴,内心也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大舅能否完成任务。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担忧过头,王贲可是秦国的猛将,截一个运粮队伍有什么难的?
……
大梁城。
王贲站在城墙上,目光望着远处,前方光秃秃的一览无余,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有。
良久,他问道:“信,送出去多久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上前道:“回将军,已有半月有余,快马加鞭,算着日子,信早已送到,想必粮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会有粮草的。”王贲叹了口气,周围的将士闻言,皆是低头不语。
一个月前,项燕亲率四十万大军抵达大梁城,直接对着城池猛攻。
城内粮草短缺,王贲亲自站在城墙头上率军抵抗,在楚国攻城器械的配合下,硬生生顶住了半个月的猛攻。
原本以为,项燕打不下大梁城会顺势退去,毕竟楚国的失地都已经收复了。
可没想到,这项燕,竟然直奔函谷关而去。
王贲怎么想也不理解,连大梁城都没打下来,项燕竟想着要打下函谷关?
莫不是城夫之战,给了项燕莫大的勇气。
虽然秦军败了,可大秦的底蕴还在。
秦军锐士,上马可敌赵边骑,下马可当魏武卒,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而项燕此去函谷关,必然无功而返。
但,楚军此去直接阻断了大梁城和大秦的联系,城内粮草不多,该如何是好?
王贲无奈,只得写信求助大王,希望大王能解大梁城的困境。
可大秦唯一的东出门户被阻断。
运粮队,又怎么能抵达得了大梁城呢?
走水路倒是可以,粮草运到潼关,再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即可抵达大梁城。
可秦国水运匮乏,比不得楚国,哪里有这么多船只运粮?
所以陆运,是唯一的路,可函谷关被围,粮草又哪里运的出来?
年初攻伐楚国,李信和蒙恬兵分两路,势如破竹,会师于城父,王贲却是收了李信的信件。
“还请王贲兄速救,只待粮草运达,必是我等攻下楚都之时……”
这时候,王贲才知道,本该陈郢运往前线的十万旦粮草,不知为何未能送达。
王贲也没多想陈郢的变故,毕竟,王贲和昌平君,多少算半个亲家。
亲家没按时完成大王的调令,自己又收到好友的求救,大梁城屯储的十万旦军粮,王贲便做了主张运去了城父。
可万万没想到……
昌平君这一反叛,不但坑死了李信和蒙恬,也坑死了王贲。
谁能想到,项燕竟这般厉害,摧枯拉朽般就击败了秦军主力。
王贲甚至连筹集粮草的机会都没,就已被项燕给围住了。
好在……王贲第一时间封锁了大梁城,城内的讯息外人不知,城内五万锐士的军粮,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些,王贲忽又问道:“城内的几大士族,还能再接济点粮草吗?”
副将闻言,叹息一声道:“将军,那几个大户已经接济了两次,真的……没有了……”
是啊,已经借过两次了,地主家也没了余粮。
至于城内的百姓,王贲围困大梁城好几个月,城破后,有能力的早就逃难了。
剩下的,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
等不到救援,王贲内心焦虑,“城内的粮草还够几天?”
副将盘算了下,赶忙道:“这半个月已经缩减了一半口食,每日按照这个定量,大概还能坚持半个月。”
王贲转过头来,望着城内的锐士,虽然各个面露憔悴之色,可依旧挺直胸膛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见王贲愁眉不展,一旁的副将开口道:“将军!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
“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齐声高呼,盯着王贲,眼神中透出了决绝。
他们早已知晓,将军派人安排了船只,若是真的守不住,还可以渡河返回大秦。
可他们不愿意!
这大梁城可以打下来,实属不易,不知道多少个锐士弟兄倒在了城墙下,其中不乏城内将士的手足兄弟和叔伯长辈。
流了这么多的血,才拿下的大梁城,怎么能让给楚国?
望着手底下,这群将士,王贲很是感动,整理了下情绪,大声道:“今日之局面皆因我而起,你们叫嚷什么,该共存亡的是我!传下去,家里是独子的都往后靠,若真守不住了,让这帮人先走。”
虽然安排了船只渡河,可五万大军,短时间内,并不能全部渡过。
至于游过黄河,眼下冬季,且不说这黄河汹涌,端是一个激流过来,人也见不了影了。
听到王贲这话,眼前的几十名将士,均都跪了下去,城门上站岗的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王贲南征北战的精锐,借出去了粮草,可没有一个人怪罪王贲。
领头的副将,带着哭腔道:“将军,莫要说什么浑话,粮食没了,可以让人去打鱼,可以吃草根,大不了吃些树皮,只待我等坚持下去,大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王贲心里一阵感动,可这冬天时节,黄河哪里能打到这么多鱼,哪里有这么多树皮和草根给你充饥?
叹了一口气,王贲喝道:“都起来吧。”
眼下,毕竟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保不准大王真的有办法呢?
将士们刚起身,就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城墙众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斥候,骑马疾驰而来。
衣着上可以看出,这是秦国的斥候。
那人到了城下,一拉马绳,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大声道:“快开门,传大王的手令!”
王贲不敢含糊,立刻让人开了城门,自己下了城墙迎了上去。
他知道,这封竹简是大梁城最后的希望了。
胡亥放浪的笑声,自然被子婴听到。
奶娘听到这侮辱般的话语,没有应声只是加快了脚步。
这宫内可以保护小公子的,只有大王,但,小孩们之间的打闹,大王是不会管的。
“放我下来。”看着奶娘闷头赶路,子婴吩咐道。
这胡亥都欺负到跟前了,自己不能不接话茬。
怎么算,自己都是大父的长孙,饶是这胡亥高自己一辈,那又如何?
一想到十几年后,大秦就要灭亡在这个人手里,既然自己要改变历史,这胡亥是绕不过去。
奶娘听到小公子的话,心里一惊,连忙哄着道:“时辰不早了,小公子想必也饿了,奶娘带你回屋……”
子婴确实有点饿了,可眼下这祸根就在眼前,而且都欺负到脸上来了,子婴不想这般放过。
“放我下来。”子婴又重复了一句。
“小公子,这胡亥昨日被国夫人收为子嗣,现在可得意的很,你非要触他的眉头……”奶娘继续劝慰道,诚然忘了怀里抱着的,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
子婴一脸认真,奶娘无奈,只得放下了子婴,可还是把子婴护在了身后。
就算拼上了性命,她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小公子。
一旁的胡亥见状,开怀大笑,脚不住地蹬着身下大一点的孩子。
那孩子疼的吃紧,连忙侧身想要躲避胡亥的攻击,可这一挪,使得背上的胡亥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这一下,摔得胡亥七荤八素,一旁被胡亥欺负的子嗣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扶苏子嗣众多,可像胡亥这般惹人厌的,反倒不多。
一旁的侍女们,连忙过来搀扶胡亥。
子婴看到这一幕,跟着笑了起来,道:“胡亥,你这给谁行礼呢?”
正恼怒的胡亥,听到这边嘲讽,顿时骂道:“没大没小!都不知道长幼尊卑了吗?”
胡亥说的没错,这边的孩童可不光比子婴大了几岁而已,反而都要长子婴一辈。
本来,子婴并不想多惹是非,可这位是胡亥,亡秦的始作俑者,给谁笑脸也不能给他,于是喝骂道:
“不懂长幼尊卑的是你吧?我乃大王的长孙,你算什么?”
这同样是大王子嗣,可挂着一个长子就是硬气,何况不光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
这胡亥的生母是谁,子婴并不知晓,想必也是比不上芈家加上王家的权势,就算芈家倒了,可当朝实权的王家,岂是那般容易欺负的?
出来混,要讲究背景,这胡亥怎么和自己比?
子婴幼小的身躯插着腰,显得有点滑稽,可没有一人敢嘲笑。
王宫内没有新鲜事,昨日听说大王长孙开了口,这些个侍女早就知晓。
可胡亥却并不知晓,听到子婴开口,也顾不得疼,从地上窜起来,诧异道:“哟?小哑巴开口了?倒是稀奇。”
子婴不屑一笑,这时候的胡亥不过五岁孩童,自己还治不了他?
呵斥道:“你骂我哑巴?好好好,秦王的长孙是个哑巴,胡亥说的,你们都听到了,记得给我作证,我找我大父去!”
说罢,子婴迈着小脚就朝着院门外走去。
胡亥没理解子婴话的意思,倒是一旁胡亥的侍女小声说了几句,吓得胡亥连忙道:“站住!我……我可没说……你别冤枉我。”
子婴没有搭理,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此时的他,也只有三岁,能吓一下胡亥也是不错。
见子婴不搭理自己,兴许是真的害怕了,胡亥连忙小跑过来拦住了去路,“站住,那个……你别乱说,不行……不行我把我的坐骑给你骑!”
说罢对着刚才骑在身上的孩童,招了招手,那人看到胡亥这般缩了缩脖子,站在原地不想过来。
秦王的这些子嗣,各个都有生母,也就这胡亥母亲难产死了,没有人教养下,这胡亥下手也没个轻重。
多数的兄弟姐妹,都不想和胡亥玩耍。
这一次,若不是胡亥被国夫人收养了,这群人哪个会和他玩?
这一时的命令,那人自然不愿意遵守。
见那人不理会自己,胡亥正要发怒,一旁的子婴开口道:“那么高的人,我可爬不上去,就你来当我的坐骑吧,顺着这院子里爬上三圈,我就不告诉大父!”
胡亥没想到子婴会提这种要求,除了自己的父王外,他可不惧怕任何人。
可眼下,胡亥毕竟五岁,已懂得什么是面子,直接拒绝道:“你说去吧,你以为你空口白话父王就能相信?”
“不相信?听说你刚被国夫人收为儿子,若是这般欺压兄弟间的事被大父知晓……”子婴话说到一半,胡亥已经汗流浃背了。
胡亥以往的日子虽然潇洒,可大多数的兄弟姐妹都不愿意与自己玩,直到成了国夫人的儿子后,胡亥才尝到了甜头。
不需要自己主动,就有不少个兄弟前来找自己玩,攀附关系。
若,真的由今日之事,让国夫人不认自己,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胡亥只好忍气吞声道:“三圈不行,只能一圈!”
胡亥这认怂,子婴并不意外,这年头五岁的小孩,自然最怕大人。
于是子婴拍拍胸脯道:“行,就一圈。”
说完,示意胡亥趴下。
胡亥身子一矮,顿时趴了下去。
三岁的子婴,踉踉跄跄般爬上了胡亥的背。
刚才被胡亥欺负惨了的小孩,看到这里顿时心中畅快,毕竟是小孩,掩盖不住内心的想法,有人直接喊道:“快爬!爬快点!”
胡亥咬着牙,背上的子婴也催促了起来,无奈之下,胡亥只得低着头开始爬了起来。
周围的侍女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胡亥也有两位侍女服侍,刚才胡亥欺负人的时候,她们就站在一旁看着,眼下别人欺负胡亥,她们不知道是否要阻止。
骑在背上的,可是大王的长孙,芈华夫人人虽然不在了,可余威还在。
两个侍女望了一眼,都低下了头。
而子婴的奶娘,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幅闹剧,好在得意的是子婴,她自然不会阻止。
胡亥爬的很快,他想尽快地结束这段带着屈辱意味的游戏,刚爬了半圈,站在院门口的一个侍女突然小声道:“别玩了,国夫人来了!”
这句话,吓得胡亥立刻就想站起身,可子婴双脚夹着他的脖子,挣扎了几下没站起来。
“耍赖?说好的一圈就一圈!”子婴可不管什么国夫人,胯下的可是自己的宿敌,如果不是不允许,他就想直接宰了这小子。
背上的子婴不撒腿,胡亥无法挣脱,可国夫人马上就来,胡亥可不想让自己的娘亲看到这般情景,他嘶吼着又挣扎了几下,可子婴的小腿死死夹着自己的脖子,手臂就这自己的衣领,竟然无法挣脱。
胡亥大怒,直接趴在地上,右手伸到后背去,揪住了子婴的衣领,顿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要把子婴给摔下来!
毕竟,胡亥比子婴大了两岁,吃奶的力气用上后,子婴只觉得身体一斜,整个人朝着地上摔去。
情急之下,子婴一口咬住了胡亥的手,下落之势顿时慢了许多。
就在这时,国夫人和赵高走到了院门口,而胡亥凄惨的叫声也同时响起:
“啊!!!!”
子婴笑道:“颠簸的马背当然不行,可若是平稳的马背呢?”
黑夫喃喃自语,仔细咀嚼着小公子的话。
这几日相处下来,黑夫倒是发现,小公子年纪虽小,可见识不少,果然,大王的长孙就是这般聪慧。
子婴没有立刻说出马鞍来,只是道:“等回了咸阳,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诺!”
……
虽说马鞍和马蹄铁并不难,可还是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能确定制作工艺。
在这里,子婴可没有时间。
到了第五日,王翦给子婴送了一个礼物。
一匹白色的小母马。
母马似是未成年,倒是符合子婴来骑乘。
洁白的皮肤,外加柔顺修长的马尾,远观起来倒是非常漂亮。
“子婴,这马儿以后就是你的了。”
骑在小马身上,子婴十分开心,之前都是自己坐马车,这下倒是可以自己骑马了。
这对自己来发明这等个马鞍和马蹄铁,倒是提供了便利。
“谢,外大父。”子婴骑了一圈回来,十分地兴奋,转而道:“回去我一定好生和大父说道,外大父身体健朗带着我去打猎,还给我送了一匹马,让他不要担心。”
王翦听完呵呵笑了起来,这子婴还真是懂事……
等会……身体健朗?王翦的脸色一变,立刻道:“这可不能说,你得说,外大父身体欠安。”
“嗯?”子婴小脸带着疑惑,“这不是骗人么?”
“子婴,你就听你外大父的,就这般说。”王燕站在身边,也跟着劝说。
子婴立刻摇头,自己的目的,可是要让王翦和自己一起回去。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也待不了多久,这个时候,就得摊牌了。
“那不行,我不能骗人。”子婴略显固执。
一旁的黑夫和蒙毅见状,已然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家务事,他俩可没办法掺和进去。
现场,也就子婴一家三口和王翦了。
王翦身体硬朗,整个大秦的人都知道,连大王也知晓。
可这话,却不能当人面说出来,若是挑明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
按照秦国刑罚,多少要受到惩处。
可谁会拿这样的事作数?
今天,这子婴确实犯了牛脾气,不管王燕怎么说,子婴就是摇头,死活不愿意。
这可是大王的长孙,真的让他回去这般说,王翦免不了要受处罚。
王燕无奈,望着扶苏道:“这孩子满口都是你教的,快过来劝说一二。”
两人夫妻关系甜蜜,在不事上,王燕都让自己的夫君来做决定。
可王燕,毕竟是将门之女,在一些事上也会有自己的看法,等到夫妻俩意见相悖时,扶苏多少也会听娘子的。
可今日,扶苏却是直接摇头,“这等事,我赞同子婴,君子之道……”
见扶苏又要长篇大论,王燕就觉得头疼,她瞪着眼望着子婴,略带怒意:“你可知你大父知晓外大父身体已好,会作何处理?”
子婴一脸茫然,“外大父因病辞官,现在病好了,岂不是很正常?”
听子婴这般解释,王燕也是一愣,转而道:“可大王前些日子,还派人前来探访……”
王燕没有说下去,那时候王翦自然是继续称病。
“子婴!就当外大父求求你,你回去莫要和大王说我身子好了……”
宫内的事,可不比子婴想的这般简单,真有人抓着这个把柄,自己免不得要受处罚。
听着王翦的语气都软了,子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反问道:“为臣子的应该如何?”
“那自当是为国效力,为大王解忧!”王翦听子婴这般问,也是直接开口。
嬴政紧紧地盯着子婴,看着他坐在马匹上,晃动的幅度确实不大,而小马奔跑的速度也不慢。
哒哒哒的马蹄声,清脆异常。
这从明面上看,和子婴说的大致相同,这绝对是骑兵的行军利器。
“好了。”嬴政招招手,笑着对子婴说。
等子婴下了马,嬴政笑道:“这马具很不错,有意思,立刻让人打造十几副,让蒙毅带着人测试一番,若真有裨益,当在伐楚时,全军装备上。”
李斯立刻上前道:“大王,十几副马具倒还好说,可全军装备……”
李斯顿时犯了难,秦国可是有着七八万的骑兵部队啊,如果每一个马匹都要装备一套,这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哪里有这么多的物资能打造?
这马具本身就不在计划内呀!
“先试试,若真能行得通,再想办法。”嬴政想了下说道。
这下李斯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他搞物资,一切都好说。
虽说要试验一下,可子婴这番为了大秦的想法,还是值得表扬。
若是真的有用,那子婴就是大功臣,想到这里,嬴政道:“子婴,你为了大秦有功,等验证了作用在赏你,以后每日你来寡人的书房,寡人亲自来教导你。”
亲自教导?李斯和赵高闻言,心中骇然。
要知道,大王的长子扶苏,都是找的淳于越来教导,大王都没亲自教导。
可,子婴,大王竟然要亲自教导!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大王看重子婴,看重子婴的发展潜力。
这无疑,是要把子婴当作继承人去培养啊!
这一则消息传出去后,估计整个大秦的官场都会震动。
七国本身就是相互联姻,相互牵制,关系错综复杂。
真要按辈分排,现在的楚王和嬴政还是一辈呢,两方都有些许血脉关系。
如果国夫人生下王子,那这王子和齐国的下一个国君又有血缘关系。
这本就是七国的现状,秦国看似强大,也是被其他国家的士族所把控。
从华阳夫人到芈华夫人,再到现在的国夫人。
只要这些个夫人的子嗣继位,那这些夫人的娘亲,在他自己的国家地位就会上升。
可,扶苏的娘亲芈华已经被贬为庶人,就算扶苏登位,整个楚国对秦国没有丝毫影响。
想到这里,李斯和赵高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昌平君叛国对于秦国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可大王竟然在这么大损失的基础上,为秦国找补回了这么多利益。
原本芈家影响力巨大时,大王不愿意立扶苏为太子。
可现在,芈家倒了,扶苏就算立为太子,也不会有外戚专权。
李斯心中震动,他已经能够猜想出,大王的真实用意,再一次佩服的五体投地。
估摸等到三年之约结束,公子扶苏就要变为太子扶苏了。
所以,今天才有要亲自教导子婴的一幕,这就是内定的下下一任的秦王啊。
子婴听到大父的话,立刻也猜到了其中的深长意味,立刻笑眯眯地点头,“那子婴可就明日去咯。”
嬴政笑着道:“行,不过,遇到难题,你可得替大父分忧啊。”
“那是当然!”
爷孙俩就这般在众人面前嬉笑着,国夫人听在耳朵里,也是心中不免悲凉,可转念一想,却又挺直了腰杆。
秦国能灭了楚国,齐国可是出了大力的。
胡亥既是自己的孩子,当不得国君,也得为一方公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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