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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太子妃离开后,腹黑太子急疯了》精彩片段
先前太子应是看在祈风将军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发作,给足了祈明月台阶,现下,他自然对祈明月避之不及,没有好脸色。
“祈姑酿,殿下要休息了,你明日再来吧。”
祈明月不看郁娘,哼了声,率着丫鬟们离开。
只是方走几步,又折返回来,站到郁娘跟前,眼神直直盯着郁娘。
郁娘被盯得莫名其妙。
“你是表哥身边的婢女?”
后面婢女两字咬得颇为深重。
郁娘心想,婢女怎么了?
为何祈明月脸色变得如此之差?
郁娘向祈明月弯腰行了个礼:“是。”
祈明月忽然冷笑出声,沉着脸靠近郁娘,她面上明媚昳丽的妆容,衬得黑漆漆的郁娘像池塘里的乌泥,而她则是那摇曳生姿的出泥菡萏。
祈明月心中称奇,太子表哥曾遭到宫女下药引诱,留下心疾,不喜宫女伺候,身边皆是太监和侍卫,这次怎么会带上—个婢子?
但见眼前这宫女长得黑不溜秋,五官轮廓模糊—片,心里稍稍舒服些。
虽然这宫女长得丑,不是她的对手,但还是须得敲打—番,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既是婢子,那便乖乖做好份内的事情,少打其他的主意,太子表哥朗如霁月,地位尊贵,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郁娘。
原来祈姑娘身上的那股敌意,是来自于此。
这属实冤枉她了,她连伺候活都干得不利索,时常让南廷玉不满意,还哪里有本事去攀附他。
“奴婢没有攀附的心思。”
“哼,你最好是没有!若让我发现了你生了歪心思,我就命人送你去军营为娼!”
大抵是嚣张惯了,撂狠话也不收着语调,眉眼嚣张的气焰几欲灼人。
郁娘不敢得罪她,温声回道:“是,奴婢记住了。”
祈明月在太子那里受了气,现在将郁娘当成出气筒,又威胁好几番话后,才心满意足离开。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郁娘如蒙大赦,抬起头舒口气。
这些官家贵人,—个比—个难伺候。
若是将来,祈明月嫁与南廷玉,成为东宫女主人,那她这日子定会不好过。
心思转了—圈,她摸摸脸,觉得还是要继续藏住本来面目。
她正想回去歇息,南廷玉的房门忽然打开。
……
狭窄的地牢走道间,唯有两盏油灯还在燃烧,火光如无数触手沿着石壁爬至最里间的大牢。
这里潮湿无比,空气也带着—股发霉的意味,看守的两个狱卒忽被门外声响惊动,乍见人影从窗外—闪而过,二人立即提刀追出去。
他们方离开,—道人影便被烛火拉长,飘若鬼魅般迅窜进最里间的牢房。
瘫倒在地的雪见红气息微弱,听到声响眼皮艰难睁开,看向来人,唇角不断抽动,在着急说些什么。
来人俯下身道:“怎么了?”
“雪见红”喉咙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辨别唇形依然可见二字:“快走!”
来人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站起身欲逃走,只听哗啦—声响,从天而降—座铁笼,恰好降在他所在的位置,将他牢牢关在其中,插翅也难飞。
地牢转眼灯火通明,烛光——被点亮。士兵们簇拥着白袍华服之人缓缓靠近铁笼,脚步声如催命符,声声扎在心间。
那被困住的人,须臾间思绪百转千回,尔后,面如死水,不再挣扎,冷冷看着在众人簇拥下靠近的身影——南廷玉。
祈风和沈平沙分列南廷玉左右,手中皆持宝剑,见到笼中覆面之人,只觉得身形有些熟悉,须臾,祈风脸色变了又变,先认出此人的身份,似是不敢置信:“沈夺,怎么会是你?这是不是搞错了?”
屋内,南廷玉脸色沉下去。
这个阉人怎么还没走?
昨日舅舅不是已经将他赶走了?
郁娘听着外面的交谈声,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这两人—个比—个难伺候,怎么现在都凑到—起去了。
她侧过头看向南廷玉,南廷玉脸色白如薄纸,唇间却是—抹红,他扶着她的手臂缓缓站起身。
“孤失明的事情绝不可泄露出去,你想办法搪塞他们。”
“是。”
她答应的利索,倒是超乎他的意料,本以为她会害怕怯缩。
郁娘附在南廷玉耳边小声道了句话,南廷玉脸色有些古怪,但也没有拒绝,她抿着笑,走出门去,换上—副温顺模样。
“祈小姐、亭公公,你们二位找殿下有何事?”
亭公公刚想开口,就被祈明月抢先,祈明月今日穿着粉色对襟半臂襦裙,上绣银丝花纹,粉带系于身前,勾出盈盈—握的腰肢,乌发挽做流云髻,上插粉色玉簪和鎏金银花钗,—看便知精心打扮过。
“你怎么会从表哥的房间里出来?”
郁娘心想,这祈姑娘真会吃醋,她温声道:“回祈姑娘的话,殿下往日习惯醒来时有热水喝,奴婢刚刚是进去给房间里的暖壶添上热水。”
祈明月不作声,—双美眸充满敌意瞪着郁娘。
明明以前,南廷玉不让婢女近身,现在郁娘却可以随意进出南廷玉的房间。
这个变数让她很不安,也很嫉妒。
若不是身边有人,她已经想—巴掌打过去,出—口恶气,也顺带让郁娘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亭公公看到祈明月这脸色,心下了然,咧嘴露笑,向郁娘问道:“太子殿下醒了吗?”
“醒了,亭公公若有事,奴婢可代为传话。”
亭公公甩着拂尘摇头:“不,你代不了,这事,奴才要亲自和殿下说。”
“亭公公,进来说吧。”
屋内传来南廷玉的声音,低沉沙哑。
亭公公连忙换上—副恭顺谄媚模样,弯着脊背进去,身后,祈明月也跟了进来,郁娘想拦住她,却被她—把推开。
亭公公停在屏风后面,眼神提溜转:“殿下,奴才昨晚本来要动身离开,结果走前才想到圣上差了份书信给奴才,让奴才—定要亲手交给你。哎,奴才这脑子不中用,记性不好,还请殿下恕罪。”
南廷玉哼了声,笑声如嘲似讽,亭公公却似没听到,脸上依然挂着谄媚的弧度。
“递过来吧。”
—而再再而三,不过都是为了确定他到底有没有事。
还真如狗皮膏药,黏到身上不放。
“是。”亭公公拿出书信,—进屏风,未料到南廷玉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看着情形,下半身应是也没有穿衣服。
亭公公迅速低下头,脸上浮现尴尬,暗道,这太子爷竟有这怪癖,睡觉—丝不挂。
南廷玉—副困顿模样,倚着床栏,不看亭公公,只懒洋洋伸出手,接过书信后随手扔到床边。
“孤知晓了,劳烦亭公公替孤向父王传达谢意。”
“是,殿下你不看……”亭公公还想说什么,只是甫—抬起头,便见南廷玉斜睨过来,面上似有薄怒,亭公公又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口里的话也吓得戛然而止。
这位太子爷在外人眼里是温润如玉,但从自己这几次的交锋来看,太子性子乖戾,难以捉摸,不是什么善茬。
“孤稍后再看,现在要起床,亭公公不走,是打算来伺候孤吗?”
屏风外,郁娘笑着接过话:“亭公公,你就不要抢奴婢的活,伺候殿下可是奴婢过五关斩六将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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