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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医妻

榧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榧月”的《独占医妻》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女主穿越,双洁,互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君侯府嫡子,却被人设计被迫娶了将军府病痨子嫡女,本已做好成为鳏夫准备,却不想那劳什子冲喜还真有用,再见他那小娘子,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觉得做不成鳏夫了,那相敬如宾也蛮好的……可是那心底渐渐浮现的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的滋味是何意?...

主角:沈霜季言华   更新:2024-07-14 0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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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季言华的现代都市小说《独占医妻》,由网络作家“榧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榧月”的《独占医妻》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女主穿越,双洁,互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君侯府嫡子,却被人设计被迫娶了将军府病痨子嫡女,本已做好成为鳏夫准备,却不想那劳什子冲喜还真有用,再见他那小娘子,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觉得做不成鳏夫了,那相敬如宾也蛮好的……可是那心底渐渐浮现的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的滋味是何意?...

《独占医妻》精彩片段


俩丫头一听,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少夫人,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

沈霜也不想用身份压人,以为自己主子身份有多了不起。只是如今在君府,很多事情不得不小心提防。就怕俩丫头好心办坏事,被人揪住了把柄,到时候她作为盛府大将军的嫡女,怎么样也有条活路,可是丫鬟命如草芥,只怕到时候她想保住她们,都没有办法。

绿瑶和绿池对望一眼,才缓缓的起了身,恭敬立在一旁。

她们从小跟在少夫人身边,从没见少夫人用这般严厉的语气说话,在她们印象里,少夫人还一直是病弱瘦小,需要她们来保护的小女孩。只是如今看来,虎父无犬女,少夫人身体慢慢康复,整个人的气场也不一样了。

她们又是高兴又有些失落。

沈霜看着这俩丫头,板着的脸也装不下去,好笑的叹气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跟小学生被老师责骂了一般。”

“啊?”绿池本还在伤心,一听满脸问号。

“少夫人是说我们像被夫子责骂了的学生。”绿瑶苦哈哈的解释,“叫你当年不好好跟着读,夫子一上课不是借口偷跑去厨房,就是睡觉。”

“你们两个有读过书?”沈霜好奇问道。古代官宦人家的女子都不一定能读书,何况两个丫鬟。

绿瑶、绿池同时一愣。

“怎么了?”沈霜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

“少夫人您……不记得在府里跟着夫子读书的事了?”

沈霜心里一紧,脸上露出尴尬的笑:“瞧我这记性,身子是慢慢好起来了,以前的事情却越来越模糊了,我要是哪天不记得什么,忘记了谁,你们可记得提醒我。”

“少夫人,您不记得没关系,有奴婢们在。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不记得,奴婢们替您记得。”两丫鬟说着,居然泪眼汪汪起来。

沈霜更加尴尬,竟然把两小丫头惹哭了。

“你们先跟我说说,跟夫子学知识的故事,我好想听,指不定还能记起一些事来呢!”沈霜赶紧转移话题。

“嗯,好,那让奴婢来讲给您听。”绿瑶平复了下心绪,赶紧道。

大新王朝自圣祖皇帝起,民风开放,女性中不乏有名的诗人、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甚至国子监还特意为官宦之家创办了女子学院,名为碧川书院。

能进碧川书院学习的女子,在以后的婚嫁上便会比一般官家之女高上一等,甚至德才兼备、人人称颂的才女还有机会破格进宫为妃。可以想见,那些官宦人家争先恐后想将府中女儿送进碧川书院的盛况。

可惜,沈霜从小身体不好,根本不可能去碧川学院学习。

盛夫人心疼女儿,那时候专门重金聘请了有名的女夫子入府教学。因为府里少主子只有沈霜一人,又因她身体虚弱必须随人伺候,所以连带的绿瑶、绿池俩丫头也跟着一起上课。

绿池是风风火火的性格,让她安静得坐在凳子上半天简直是要她的命,所以总是找着机会就往外面逃,比如去拿个东西啊,端点点心来啊,这些都是她最愿意做的。

绿瑶却是个静得下心学习的,那时跟着女夫子学了些知识,整个气质也有些书卷味,如果不是那年冬天沈霜得了风寒,浑浑噩噩差点死掉,盛大将军心疼至极,二话不说辞退了女夫子,再也不让沈霜有丝毫的伤神劳累,指不定绿瑶丫头能学有所成,到时也能教书育人。

听到这,沈霜不免也替她可惜,微抬头温和的看着绿瑶道:“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去请个夫子来教你。”

到时在田庄,可以组建个学堂也不错。沈霜想着对未来更加期待。

“奴婢谢过少夫人。”绿瑶赶紧福身行礼,眼眶微微有些红。

沈霜先示意两丫头把碗筷收拾了,自己慢慢踱步到窗前坐下。


“见过爹、太太。” 萧落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其实不过几秒的事,她放开靠着墨香的手,行了礼。

君侯爷看着他们点点头。

陈氏面带温柔笑意,状似亲切道:“大媳妇身体还未康健,元晔,快扶你媳妇下去坐着。”

江景辞眸色微深,看不出情绪,只是点头应是。

萧落扯起笑,忙回:“谢谢太太。”

刚走到原本预留给他们的位置,还未坐下,斜前方一个着弹花暗纹锦服的妇女凉凉出声:“一直听说元晔媳妇这身体不适,结婚到现在都还未谋过面,这今儿个难得出来见着了,怎么也得认认我们这些叔婶不是?”

萧落转头瞥了她一眼,印堂窄小,眼神尖厉,一看便是那种斤斤计较、落井下石之人。瞧这座位位置,应该是二房的太太。

“可不是,别大媳妇到时不认得自家人,岂不成了笑话。”四房的太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看向主位说道。

三房的太太倒是安静的坐着、听着,既不像二房太太疾言厉色,也不像四房太太端着那自以为是的架子。

而那些大老爷们不是端着茶装没听到,便是兴味十足的看着他们。

侯爷君士钊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大儿子:“听到没有,叔叔婶婶们在教你学规矩,还不快带你媳妇给几位长辈行礼敬茶。”责备不留情面的话劈头而下。

萧落心里一沉,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不会当场吵起来吧?

却见他英俊的脸庞淡漠如墨,似山涧的清泉般毫无波澜。

萧落想,这人是不是平时已经习惯了亲爹这般冷言冷语?突然莫名有点心疼他。

江景辞只是抬手,扶着萧落坐下来:“玥儿身子不好,叔婶们多担待。”直接忤逆了君侯爷的话。

萧落开始有点如坐针尖,却不敢在此刻与江景辞唱反调,适时的掩嘴咳了几声,为江景辞的话加强证明。

“目无尊长。”君侯爷沉声呵斥,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哎呀,您跟孩子置什么气,大媳妇身子不好大家都知道,况且元珞和媳妇马上要过来敬茶了。”陈氏柔声安抚。

君士钊面色微沉,倒没再说什么。

“还是我们大太太宽宏大量啊!”二太太沈氏不阴不阳刺了一句。

陈氏也不动怒,勾着抹柔柔的笑:“您就别跟晚辈一般见识了,到时候元晔媳妇身子骨在好些,我让她亲自去您府上给您斟茶赔不是,行是不行?”

“行行行,你都开口了,我哪还好意思说啥。”沈氏笑着回。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着,当事人的萧落默默在心底长叹口气。突然有种掉进一个大坑里,你想拼命远离明哲保身,人家偏要扯着你一起埋坑里的感觉。

四太太向氏拿着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抿喝了一口,看向萧落:“身子养好是正事,不过礼仪规矩也得多学学,毕竟你可是长房的大媳。”

她端的架子、给人的气场,更像君家的当家主母。其实向氏心底对陈氏一向是不满,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公排行第四,侯爷之位传给了君士钊,如今坐在主位上的岂会是她陈氏!一个妾氏靠卑贱手段上位,本就是上不了台面。

“是,玥儿记住了,谢谢婶婶教导。”萧落微微笑着应承,一副虚心受教的乖宝宝样。

三房太太安氏倒和善的只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这病秧子,哪能跟我嫂子比。”一个低低的女音不屑道,音量虽然低,却正巧能传入萧落的耳朵。

“咳咳,死丫头,这么埋汰主子,小心被王妈妈听见,命人打你三十大板卖去官窑。”烟云说的时候不忘往屋内瞧了瞧,看床上的人影没有动静,才呼了口气责怪了声。
“是我嘴贱,我该打,该打。”迎香嬉笑着作势打了下自己嘴巴,“多谢姐姐提醒。”
“这丫头说话就这么没大没小,幸好被安排到了这边服侍,要到了其他几房,估计早吃到苦头咯。”烟雨讥笑了声,拿话刺着迎香。
“啊呸,烟雨姐姐您话说的,我又不是傻,有句叫什么来着,见啥人说啥话的,我们这是倒了霉才会被安排到了这,服侍这么个病痨主子,这月余来几乎都躺在床上,府里大事小事都不算上我们。”迎香一肚子的委屈,“我们现在去办点事,都要看人脸色。”
“那倒不至于吧,毕竟还有大少爷在呢。”墨香不自信的反驳了句。
“墨香姐,您爹爹哥哥都在府里,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难为我们这群小丫头,明明都是二等丫鬟,跟人家的二等丫鬟一比,连个四等都算不上。昨儿个我碰到跟我一起进府的冰儿,听她讲在二小姐身边不是今天这个赏赐就是那个赏赐的,虽然都是些小物件,可您瞧瞧我们这......”
迎香恨恨的呸了一声,又道:“我跟冰儿走在一起,那些狗奴才都是冰儿姐冰儿姐的献媚,看到我根本连眼睑都不抬下,还打发我去帮他们清理后花园。”迎香诉说着不甘,同是当丫鬟,只是跟着主子不同,差异就这么大。
“唉~迎香说的也是事实,大少爷毕竟忙着朝廷大事,内宅还是需要个当家主母的。”烟云估计也碰上过糟心事,叹息了声。
烟雨连连点头。
“就是这个理,富贵人家家大业大,男人们不可能大把时间大把精力来操心插手内宅的事情,肯定需要一个合适的贤内助来帮衬着打理好内务的事情,不给他们招烦,我们大少夫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扛得起内宅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很多富贵人家都不愿意求娶。”墨香说着,同情的叹了口气,“可是让我们大少夫人嫁过去做二房,她这样的身份又太委屈,就算她自己愿意,盛大将军肯定也不同意,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了。”
“那为什么不找些有学识的寒门子弟呢?”烟雨好奇的问道。
“听我哥哥说,好像盛将军是有过这么个念头,可是那些有志气有抱负真正有本事的根本不屑攀上盛家,甚至一段时间那些寒门子弟都躲着盛大将军,毕竟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盛家闺女是个病痨子,就算你没有其他的私心,也会在官场中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愿意求娶盛府大小姐的肯定是看上了她的家室。”
“那倒也是。”烟云有些同情的点点头,“而那些不顾脸面凑上去的,八成盛大将军也看不上。”
“对,就是这么个理。”
“那为啥会是我们大少爷倒霉,娶了她呢?我觉得我们大少爷家世好、样貌好、样样都好,怎么着也会娶个像样的大少夫人吧?”迎香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就像胡家大小姐这样的,我听说那位胡小姐又漂亮又知书达理,肯定跟我们大少爷很般配。”
“不会又是太太弄得吧?”烟雨谨慎的左右环顾了下,压低了声音问道。
“咳~”烟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太太也是你我能非议的。”
烟雨吐吐舌头,讨好的扯了扯烟云的衣袖:“这不是只有我们姐儿几个,我才敢说的嘛。”
“对啊,对啊,就我们姐儿几个私下说说又没关系的啦,我们今儿个说的话,肯定打死都不会往外说的啦。”迎香也赶紧凑趣保证,星星的八卦之火可是点点就会燎原。
“你们两个啊,迟早要坏在这张嘴上。”烟云笑着没好气的咀了一句。
丫鬟们又嬉笑着打闹了一会,就在迎香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想着是不是可以起床活动活动。
“烟雨姐,你刚才说是太太的原因,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迎香丫头翠生生的一句问话,硬是让迎香刚撑了一半的身体又瘫了回去。
果然从古至今,‘有女生的地方就会有八卦’这一句至理名言,贯彻执行的非常彻底。迎香好笑又好气的叹了口气,看来她还得躺上好一会!
“你进府比较晚,现在府里上下基本没有人提起了,也难怪你不知道。”烟雨特意凑近了些,低语道,“大少爷不是现在的太太陈氏所生,而是真正的大太太霍氏所出。”


盛玥看了她一眼,就说这丫头机灵,她微微勾了丝笑意:“那你对府里的人事应该了解的比较多吧?”

“不能说百分之百,不过少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哦?你礼单处理的怎样了?三天后就是二少爷成亲的日子了。”盛玥却不顺着她的话问,而是转到了前面的事情。

“回少夫人,已经处理好了。”墨香毕恭毕敬的回答,也没等盛玥再问,径自道,“是大太太自己提出来夜明珠太珍贵不适合送礼,私下里让董妈妈跟奴婢们讲,换个合适的礼单送过去。”

“哦?”这下盛玥来了兴趣,看来她还是太小看了墨香啊。

墨香见少夫人有意听下去,赶紧轻了轻喉咙继续道:“是老夫人身边的管妈妈卖了奴婢爹爹的面子,私下里跟董妈妈解释了夜明珠的来历,自然也提到了蒋太后…….”

盛玥抿了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蒋太后掌权多年,这个少夫人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墨香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

“所以一贯以来便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墨香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盛玥,见她没有太大反应,偷偷舒了口气,她这是在冒大不韪非议皇家,少夫人是完全可以拿这个治她的罪。

如今为了能得少夫人的信任,她也算豁出去了,“这夜明珠世间就两颗,一颗在蒋太后之手,另一颗便是少夫人的父亲盛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才得来,蒋太后自然知道的。可是如果这颗夜明珠落到了大太太手里,再有大太太转交给胡家大小姐手中,这情况又不一样了。”

盛玥听完,笑意越来越深,却依旧耐心的听她讲着。

“蒋太后是何等尊贵之人,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世间万物只要她看上的,都必须为她所有,那颗夜明珠当初要不是赐给了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留给他人。如今大太太想要将它借花献佛赠给胡家大小姐,那也得她有那身份拿。如果让蒋太后知道,这颗夜明珠如今就这边轻易的给了其他女子,心底八成是不开心的……”

蒋太后的不开心可不是平常女人的小肚鸡肠使使坏心眼,那可是随时连累整个子孙后辈甚至家族都要遭殃的事情。

“功成身退,余威犹在。”盛玥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就是少夫人您说的。当今圣上仁义至孝,只要蒋太后要求的,肯定都会答应。”

盛玥了然的笑笑,怪不得明明那时候夜明珠被皇上赐给了贵妃,后来却落到了蒋太后手里。

“管妈妈很厉害。”盛玥由衷道。

“嗯,她是从小跟着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是非常德高望重的老人。”墨香提起管妈妈一脸的敬佩崇拜。

看来这丫头是以管妈妈为榜样目标啊!盛玥好笑的想。

“这件事情你处里的很好,我就不再追究了。”

“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墨香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盛玥无奈叹了口气,这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举动她实在不习惯,感觉被这么一磕,自己都要折寿了。

“墨香,这会就我们两人在,我也就不兜兜转转说废话了。”盛玥将茶杯放好,抬头认真的看着她。

“少夫人您尽管吩咐。”看得出墨香很紧张,手紧紧抓着衣角。

“我这人吧,喜欢实事求是,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你真心想要跟着我做事,那你就得敞亮,什么事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指不定以后还是能用得到她的地方。

至少这丫头不笨。

气氛沉默了一会,墨香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决心说道:“少夫人,有个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下。”

萧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低头喝了口茶,点了点头:“既然提起了,自然一并说了吧,不然吊着,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是。”墨香总觉得这少夫人似乎早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那话意意味不明,她越来越谨慎起来,“刚刚奴婢看到香芸香涵从外院过来……好像是刚刚从府外回来般。”

“这两贱……出府了?”绿池在一旁咬牙切齿得率先低呼出声。却在说到贱婢的时候本能略了音,理智还是知道墨香不是自己人。

墨香奇怪的看了一眼绿池,以为是她跟自己一样也不喜欢那两人,也没有多想:“是的,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觉得有些奇怪,想着还是跟少夫人您说下比较好。”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萧落对墨香的小九九不关心,她只想把回门这个任务般的事情早些完成,顺便也可以出个府透透气,看看风景。

“没有,就她们两个。”

“大少爷没跟她们一起吗?”绿池忍不住问。

绿瑶快速扯了扯她衣角,让她不要这么白目的什么都说。

墨香却已经奇怪的反问:“大少爷不是奉命前往西山侍驾了?”

“什么!?”这次是两个丫头一起惊呼不可置信得看着她。

萧落沉沉叹了口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

“奴婢刚刚从外院爹爹那听说的。少夫人您…….”墨香有些惊疑不定,这……绿瑶绿池的反应也太大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找大少爷有些事,看来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他了。”萧落笑着解释了句,省得让墨香丫头多想。

“哦。”墨香等了半响,却没听少夫人再询问起香芸香涵出府的事,不免有些失落,心中也开始对少夫人的处事原则质疑起来。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少夫人。当她以为她只是个病弱无害的弱女子时,她却能一句话处置了你的生死;当她觉得这少夫人不像表面这么温良好欺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啥事都不管的样子。

“少夫人,这初夏的风虽然不凉,可是您身上刚出了些汗,还是先进屋洗漱下换件衣服要紧。”绿瑶在旁边担心的提醒。

萧落也觉得有些乏了,点点头:“那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这话自然是对墨香说的。

墨香欲言又止,她其实是想留下的,可是看这架势,少夫人对她还不信任,自然不想她近身。她咬了咬唇,才恭敬道:“是,那奴婢先退下了,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让绿瑶姐姐过去传个话。”

萧落微笑着点了点头,扶着绿瑶的手臂站起来往屋内走去……

***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萧落每天作息规律,早上打完一套太极拳后,有时看会书,有时再睡个回笼觉。

【桂禺居】似乎是被整个君府遗忘的角落。

萧落却是乐的轻松,无人打扰,她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绿瑶绿池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的少夫人身体一天天康复,精神气也越来越好,那枯瘦如柴的身体终于慢慢长了些肉,看上去不像从前那么恐怖渗人了;忧的却是,这般下去,她家少夫人跟青灯古佛的尼姑有啥区别?


这话说的的确有水平,这墨香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公关人才。盛玥心底又气又笑,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哦,那是比较麻烦了啊~”盛玥意味深长道。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大太太又是您长辈又是您婆婆,给她留了好印象……”迎香越说越起劲。

盛玥有些不喜,出声打断她:“夜明珠划去,怎么交代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的好便罢了,要是处理不好,你们两个打哪儿来回哪去,明白吗?”

墨香心底一沉,再看向那张瘦骨嶙峋的小脸颊时莫名一阵惧怕。她从小在君府里长大,惯会看人脸色,可以说每个君府主子的喜好都能知道一二。

她被老夫人安排给大少夫人的时候,虽然心底是百般不愿,却也从不敢忘记自己身份,也一直谨记爹爹的教诲,让她稳住心安心伺候少夫人,不管这少夫人是怎么样的人,老夫人这么安排肯定是有缘由的。

然而不知道从哪天起,她竟然也跟着迎香、烟云、烟雨一般变得轻慢随意起来。也许是看着这位病入膏肓的少夫人连床榻都下不了,又不见她立规矩,一直是不管世事的样子。

她还是太年轻气盛,忘记了病弱的老虎终究是老虎,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小猫。少夫人是堂堂盛府的嫡女,是君府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她想赶走或者打卖掉一个丫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怕就算是爹爹都没办法救自己。

“可是奴婢们也是为少夫人能在大太太面前有个好印象,奴婢…….”

迎香还想狡辩,墨香赶紧拉住她一角不让她继续说。自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知道了。”这次她是心甘情愿,语气也多了丝敬畏。

“你们下去吧,我累了。”盛玥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是,奴婢告退。”墨香行了礼,急急拉着迎香出了门。

“两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绿池恨恨的轻骂了声。

绿瑶扶着盛玥慢慢躺下来,顺便将被子拉高些,盛玥抬手挡住了:“有点热,盖在半身就好。”

“是,少夫人。”

盛玥没再多言,闭了眼睛,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去应付这个名义上的婆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听着盛玥均匀的呼吸声,绿池朝绿瑶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步出了里屋,一直走到了门前,绿池低声开口:“这君府的实在欺人太甚。”

绿池沉默了会,忍不住道:“我觉得我们少夫人有自己的主意,这帮君府的狗奴才想要欺负还得掂量掂量。”

“嗯,我们盛府的少主子,可不是她们这些没皮没脸的人可以随意欺拿的。”绿池跟着道。

“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好,不要老是以盛府自居,这里是君府,你小心祸从口出,给少夫人添麻烦。”绿瑶对这丫头的脑回路不转弯非常无语。

“不是你说君府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意思么。”

绿瑶已经不想理她了:“反正你以后别老在君府这边提盛府,被有些听到了,多生枝节。”

“知道了啦~”绿池扁扁嘴,气馁道。

墨香拉着迎香急急的往外走,中间迎香还因为不舒服想要挣脱都被墨香紧紧拽着,一直出了拱门,走到了岔路口,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放开了迎香。

“墨香姐,你这是干嘛?”迎香一边喘着气一边嘟囔着抱怨。对于少夫人刚才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墨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看了眼迎香依旧不知死活的样子:“少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这次的礼单处理的她不满意,便是要将我们发卖了的。”

“哎呦,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她一个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都下不来的女人,大少爷又不待见,你怕什么呀!”迎香笑意盈盈的嘲笑她的胆小。

墨香本想出口提醒的话,硬生生哽在了喉间。

“我去找我爹爹,你自己忙去吧。”最终她叹息了声,还是找自家爹爹商量下比较好。

“嗯。”迎香点点头,直接往其中一条岔路走去。

墨香疑惑了下,这条是去二小姐宅院的路,这丫头难道又去找冰儿?她们最近似乎走得太近了些?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眼前还是把这烫手的单子处理好才是正事。她快步转向了另一条路朝外院走去……


“不是大少爷的命令?”季燕然佯装怒道,“这扶笙阁内除了大少爷,难道还有其他人能随便下命令,我这个少夫人倒是闻所未闻啊。”

五婆六婆一时咽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开门,不要让我重复多次。”季燕然冷声道。

“请少夫人别为难奴婢们了。”

五婆六婆反反复复一句话,就是不肯开门。

季燕然脸色倏得沉了下来,看向她们:“怎么?我的话指挥不动你们是吗?”

“不……不是!”俩婆子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莫名的却被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气势吓愣住。

“开门!”

六婆看了眼五婆,咬了咬牙转身拿了钥匙去开锁,五婆赶紧挨过去按住她,朝她摇着头。

六婆低声跟五婆道:“你看少夫人这架势,不进去誓不罢休。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不让里面的贱奴跑了。少夫人进去看就让她看,只要不要让她把人带走就可以了。”

五婆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放开了按着开锁的手。

门打开,六婆粗犷的脸上努力堆起抹笑:“少夫人您请。”

季燕然懒得看她们,扶着绿池的手,快步往里面走去。

灰尘挤满的房间里,仅有的窗户被用木头在外封了起来,只余点点光束洒落,角落里一个抱膝坐着,头像鸵鸟一样埋在膝盖间的绿衣身影不住颤抖,低低的啜泣声闷闷的响在整个房间。

“绿瑶,你没事吧?”绿池急急的开口问道。

绿衣身影怔了怔,微微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声音来源。

入眼的便是那一抹熟悉的紫色裙角,是早晨自己亲手给穿在少夫人身上的。绿瑶以为自己哭昏了头,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身影还在。

“少夫人!”她跪走着挪了过去,声音因为激动又夹着了太多委屈,居然有些破音。

季燕然心中微痛,从她穿越醒来,都是眼前这个早熟稳重的女孩尽心尽力服侍她,怕她受委屈怕她不习惯,很多不如意都不在她面前说,自己默默的承受了。

“别怕,有少夫人在。”季燕然咽下了胸口的哽咽,轻轻擦去绿瑶脸上的泪。

“少夫人,她们冤枉奴婢,奴婢没有,奴婢就算死也不会做出有辱盛府清誉的事情。”绿瑶紧紧抓着季燕然的袖口。

“我知道,乖,别哭了。”季燕然拍抚着她。

绿池擦着红肿的眼眶,愤愤道:“真是可恶,一个贱婢居然如此嚣张,敢私自关人。”

“呦~这绿池妹妹的嘴巴吃了多少大蒜,大老远就闻到臭味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门前响起。

季燕然转头,因为背着光,她微微眯了眯眼。

只见打头的一个女子梳着一等丫鬟的发髻,却身着一身玫白相间绸缎长裙,配着莫名觉得有些突兀。

她身边跟着一个眉眼含情的粉衣丫鬟,再后面便是刚才的瘦猴男和胖子男,五婆六婆守在门口处,时不时探头往里面瞧瞧,倒聪明的没往前凑热闹。

季燕然站了起来,却一时晕眩,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少夫人~”绿池连忙近身扶住她。

“没事。”季燕然安抚的笑笑。

“见过少夫人。”身着玫白相间绸缎长裙的女子脸勾着笑,福了福身,却明显轻慢的紧,故意省去了奴婢二字。

身后的几人有样学样,随意福了福身。

“你是?”季燕然疑惑的看着她,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

“少夫人,这就是香芸,她身边的是香涵。”绿池低声在她耳边解释。


他撩衣在她对面坐下,漆黑的眸色因为酒精作用微微有些涣散,他启唇:“身子好些了吗?”声音依如他这人清冷的气质,淡淡没有温度。

盛玥不自在的轻咳了声,收回心神,她居然不由自主的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了这般久,心底默念,果然美色误人。

她扬起一抹礼貌的笑意,回道:“嗯,睡一觉好多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必。”他的声音低沉浑厚,除了缺少些感情,其实蛮好听。

“你来是为了白天的事?”盛玥不喜欢拐弯抹角。虚与委蛇半天,目的却是一样,还不如早些摊开来说。

君元晔微微愣了愣,然而只是刹那的事,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看着对面瘦骨嶙峋微微恢复些气色的女子,有些意外她会这般直接与淡定。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在他们大婚的房中,她躺在大红的喜床上,眼窝深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犹如七八十岁的老妪。

因为她病弱的身体,除了被喜婆和一个丫鬟托扶着与他拜了天地,其他婚礼礼俗全部免了去,自然不需要他去揭喜帕。

看着大红喜床上的将死之人,他心底除了阵阵冷意,毫无感觉。不过是一段婚姻,他自然明白那些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只是……

他的新婚妻子,如今居然能起床活动,他倒颇有些意外。

收敛心神,他道:“不是,你做主便好。”

盛玥倒有些意外,她以为他是为了香芸过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又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忍不住问道:“那你来干嘛?”

君元晔被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的妻子早上晕在了我怀里,作为丈夫难道不闻不问?我看上去有这么冷血?”

盛玥被噎了下,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辩解道:“咳~没,没……”又努力扯出一抹干笑。

“前些日子一直外出,没空过来看你,希望夫人不要介意。”他像解释般又道。

“不介意、不介意。”盛玥连连摇头,面上努力挂着友善的笑。心道:要不是要回门,平时最好都不要往来。

他不开口。

盛玥便也跟着沉默。

气氛一时无声的尴尬。

终于盛玥憋不住,像没话找话般道:“我饿了……”抬头看向他,接触到他那双深邃的瞳眸时,本能的移了视线,“你如果有事……”

他静静注视着她,嘴角勾了勾,他自然听出她的逐客意图,也许是今夜在酒宴上听到的那堆污言碎语终究影响了他的心境,也许是那几壶竹叶青终于上劲开始作祟,他有些恶劣的并不想如她的愿:“今夜无事,夫人饿了,当是快点吃饭。”

盛玥拿着筷子,有些为难。莫非他是要看着她吃饭不成,这也太影响食欲。

“怎么了?”他看着她,装作不知情,好心的问,“菜色不喜欢?”

今天的菜比起往常,已经称得上美味了。虽然想这么说,盛玥还是忍了,笑回:“没,蛮好的。您吃过了吧?”

“嗯。”虽然喝的比吃的多。

“那我自己吃了。”她说完便觉得自己说了没营养的蠢话,于是闭了口。肚子的确也饿极了,懒得再顾及其他,她开始自顾自埋头吃起来。

“夫人。”君元晔突然开口唤道。

盛玥一个激灵,筷子掉了一支,赶紧手忙脚乱去捡,没想刚捡起一支,另一支又掉了。她活了两世,还没出过这般丑。果然古人曰食不言寝不语,还是大有道理。

“少夫人,喝口茶润润嘴。”绿瑶将茶点放在园石桌上,斟了杯茶递过来。
迎香笑着道谢接过。
绿瑶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只要少夫人身体能康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也就没往心上去。
“你也坐吧,反正没有外人在。”迎香实在不习惯古代的奴仆等级制度。
“那怎么能行!”绿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然少夫人待她好的早超越了一般的主仆情谊,可是她自己却得拎清楚,主子就是主子,不可坏了规矩,更不能让君府的人诋毁一句盛府的不是。
迎香见状无奈摇摇头:“算了算了,随你吧。”喝了口茶才又问道,“君府二少爷的婚宴定在什么时候?”
“听王妈妈说,定在了五月初八。”
“今天是几号?”迎香拿了一块橘红糕吃,不忘递给绿瑶一块,在她眼里,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绿瑶虽然觉得不妥,可是主子赏东西也正常,便没在这上面纠结,接过谢了恩,才回道:“四月二十,剩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整个君府都在忙。”
迎香不置可否。
绿瑶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迎香捻了块龙须糖吃,嗯,还是这个好吃。
“您跟大少爷的婚宴才过去月余,这君府的老侯爷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急急的又给二少爷娶了胡府嫡女,还席开了八十桌,比起大少爷跟您那时候简单的婚宴,实在是不恰当。”绿瑶虽然知道不能非议主子的不是,可还是忍不住替自家小姐鸣不平。
“那时候,我不是只剩半口气了,也是没办法。”迎香笑着宽慰她。
绿瑶还是愤愤不平:“那也不用这么急着来打我们盛府的脸,君府这么不给我们大将军面子,不过是仗着这次娶的是胡国公府的嫡女罢了。”
“胡氏之女,命有凤格,所嫁之人非富即贵。”迎香玩味的笑道,“谁不以娶胡府女子为傲。”
“不过市井之言,何以当真。”绿瑶愤愤道,“还不是那些人为了讨好当时权倾一时的胡国公。”
“心知肚明即可,不可妄议政治。”迎香抿了口茶,嘱咐道。
“是。”绿瑶自知妄言,忙恭敬的应道。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唤道,“少夫人.......”
迎香好奇的看向她:“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就好。”
绿瑶咬了咬唇才道:“将军府托人捎口信过来,问起少夫人的境况?还有.......能不能回门的事?”
差点忘了,嫁过来已经满月,按这时代的风俗规矩,新郎应该带着新嫁娘回娘家,参拜她的父母,为整个婚礼正式收尾。
迎香有些苦恼得捏了捏眉心:“大少爷最近有没有来过?”
“没......”绿瑶偷偷观察自家少夫人的脸色,忍不住解释,“大少爷好像很忙,经常不在府里。”
迎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抽空过去问下大少爷,或者将话带给他身边那些服侍的人,总归要听听他的打算。”
“是。”绿瑶恭敬的应道。
“扶我起来回屋吧。”坐了好一会,身上也晒得暖融融,迎香知道过犹不及,还是老实回床上躺着吧。
还没等绿瑶回话,门口一声低呼响起:“少夫人,您怎么又起来了!”
迎香回头。
绿池丫头端着药盘急急跑进来:“绿瑶,你也不劝着点,老是随少夫人性子。”
“我只是出来晒会太阳,这么好的阳光莫要辜负了。”迎香朝她眨眨眼,“这不正让绿瑶扶着回屋了。”
绿池气不过的跺了跺脚,她家小姐自从嫁进君府,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是性子却也变了,又说不上来变了哪里。
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也过来搀扶住迎香另一边手臂,生怕她站不住倒了。
迎香也不拒绝,绿池丫头性子急,还有点泼辣,她自己文静内向,理性多于感性,所以还是蛮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将迎香安全稳妥的抚躺到床上,绿池将药碗递过来:“少夫人,药的温度刚刚好,您快喝了吧。”
迎香也不置可否,拿了药碗一口气灌了,心里默默叹气,中医博大精深,就是这药实在太苦,没有西药一粒药丸干脆。
绿瑶已经拿了蜜饯在一旁,见绿池接过药碗,忙递了一颗给迎香。
“少夫人,离午膳还有段时间,您要不要再睡一会。”
迎香点点头,顺着绿池丫头的话躺了下来。
......
朦胧间,听到绿瑶低低的在问:“你怎么回事,煎个药到现在才回来?”


他本也不打算跟她解释自己昨天的好意,如今听来却分外不是滋味。

“夫人这是怪为夫昨天不让你参加婚礼?”他故意曲解道。

“不……”

不待她说,他已经又抢白道:“是为夫没考虑周全,虽是为你身体考虑,却也得全了你大少夫人身份才是,这般藏着,倒要叫人说出夫妻嫌隙的话了,今天便随为夫去见见各房长辈,也喝口新弟妹的媳妇茶。”

夏希被这番大道理砸得有些懵,一时竟忘了开口拒绝。

季宸衍看她呆住吃噎的表情,刚才有些郁结的心莫名舒畅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这般无聊的时候。

“你的丫鬟呢?”他巡视了圈,此刻才发现从他进来到现在居然没看到一个下人。

夏希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中,本能回道:“她们在耳房吃早饭。”

季宸衍的脸色沉了下来:“这般怠慢主子的奴才都换了吧,我明天让罗安帮你选几个好的过来。”

“别……别!是我让她们去耳房吃的,我吃饭不需要她们伺候。”夏希被他一吓,思绪完全乱了。

季宸衍看她满脸着急的模样,知道不是为了袒护奴才而说谎,脸色缓了缓:“那也应该至少留一人下来,不然你有需要怎么办?”

他也不明白自己突然的怒气从何而来,也许是看她年纪轻轻便病痛缠身的可怜,也许是她已为他妻子后他本该有的责任心作祟。

“耳房就在边上,我喊一声她们就听到了,没有什么不方便。”谁知道你突然会跑来,夏希心底腹语着。

“让她们过来,带你去换衣,等等随我去大堂。”

“……”

此刻她装晕过去会不会好些?

耳房内,小丫鬟们早已经等候在门口,只是见大少爷在,也没见传唤,不敢贸然过去。

如今听到大少爷沉了声的话,不待少夫人开口,三人已经鱼贯而出。

比起平日里的嬉笑玩闹,此刻三人紧张的垂着头,绿瑶绿池扶着夏希进了屋,墨香快速的收拾好碗筷。

“要不穿这件金丝牡丹衫?”

“不好,不好,大少爷今天穿的褐色衣衫,是不是也搭个暗色系?”

“会不会显得太老气了?”

……

将夏希扶在床前坐下,俩丫头便站在衣柜前嘀嘀咕咕起来。

夏希有趣的看着她们。

“要不先试试这件粉色的?”绿瑶提议。

“先试试?!”绿池笑嘻嘻附和。

本是看戏的夏希,这下笑不起来了。

“就那件淡紫的吧。”夏希开口制止。

试衣那可是太耗费体力的活,就算她不想扫两丫头的兴,可如今这具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

“好。”绿瑶立马取了紫色衣衫,将粉色的交给绿池收拾好。

换好衣衫,绿池又帮她梳了最流行的发髻,本来还要上胭脂,夏希拒绝了:“就这样便好。”

“可是,今天是第一次见君府长辈……”绿瑶欲言又止,很想让少夫人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没关系。”夏希笑笑,她拖着一副病容,正好可以见机行事。

绿瑶绿池相视一眼,知道少夫人既然做了决定,肯定不会改变,便将胭脂重新放进了抽屉。

夏希站起来,看着两人道:“墨香比较熟悉君府,这次让她陪我去,你们两个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

绿瑶绿池点头应是,她们自然知道这种时候墨香更合适,所以没有争辩。

门外,季宸衍坐在石凳上,悠悠喝着茶,淡定自若,一派闲散适宜。他就是有一种令人看了又冷又静的气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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