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陆北琛的现代都市小说《风月生执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风月生执》,现已完本,主角是孟晚陆北琛,由作者“先生醉也”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风月生执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许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我心中忐忑难安,披着军外套跟随宁乾洲上了车。紧紧贴着他……
自从以前被人误以为是他童养媳以后,他就刻意疏远我,甚至打发我出国留学。我留学回来这么久,他依然跟我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几乎不跟我独处,甚至连一起去省城都没跟我坐同一辆车。
那种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恪守着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兄的传统。
上了车,我脱掉高跟鞋,将剧痛的双脚缩在裹紧的军装外套下,全身散架般的酸软,把脸藏在宽大外套里,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小憩。
仿佛只有贴着他,我才没有那么害怕,才不会被狼叼走的恐惧感。
宁乾洲气息很沉,不辨喜怒,一直没言语。
却无所顾忌抽了一根烟。
闻着那浓烈的烟味儿,我便晓得,今晚的事情他动了怒了。
因为他从不在我面前抽烟,每次看见我,他都会把烟摁灭。
他不是体贴温柔的男人,也不是深情浓意的男人,但他对女性的尊重藏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又或者,他只让我看到了他的这一面,而属于男人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他给了别的女人。
舟车劳顿太辛苦,又逢着受到了惊吓,浑浑噩噩昏睡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下午。被丫鬟喊醒,我爬起来看了眼,还睡在军车内,宁乾洲早已离开。
军车停在宁府门口,雀儿趴在车窗口探头探脑,“小姐,你醒了?”
我留学这几年,雀儿在我娘亲身边伺候,自从我被宁乾洲拿家人威胁过,我便不敢再亲近曾经那些家人和朋友,怕哪一天,她们又会成为活靶子。
越是在乎的人,就越要疏远。
暗中守护她们安康便好。
“去省城好玩吗?”雀儿双眼灵动,十分羡慕的样子。
我说,“不好玩。”
她给我拿来一双平底帆布鞋,替我穿上,神秘兮兮,“小姐,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雀儿欲言又止,钦佩地看着我,“还是让夫人跟你说,夫人也在等你睡醒。”
我心里直打鼓,下了车,适逢一个信差从我面前跑过,往我怀里塞了一封信,“孟晚小姐是吗?你的信。”
那封信没有落款,我将信件收起,抬起头,便看到街坊四邻对我指指点点,似乎都在笑我,我心下诧异,回房换了身舒服的衣裳,去看望我娘亲。
“小姐,你一会儿注意点。”雀儿提醒我,“少帅从省城回来,一早就去找夫人,把夫人气着了,夫人把最喜欢的粉彩天球瓶都砸了。”
我凝神,娘亲那么百毒不侵的人,会气到砸东西?
“为什么?”
雀儿摇头,“不清楚。”
推开娘亲的房门,屋内已收拾整洁,娘亲若无其事倚在软椅上抽大烟,瞧见我来了,她唇角梨涡如蜜,起身拉着我的手腕,来到桌边坐下,“去省城,怎么样。”
我避而不谈,“哥哥气你了么?”
她冷笑一声,“狼崽子翅膀硬了,敢给我黑脸了!”
娘亲掐我脸,“不让我带坏你,露点肉就在意成这样,那么多女人露肉的,他还不是看的怪起劲!”
我尴尬笑了两声。
“乾洲让我找你聊聊。”娘亲拍着一封书面电报,“咱们微微可真争气!”
“聊什么?”
娘亲笑得分外自豪,“彦派统领彦铭,看上你了!回去就给乾洲发了电报,表示整个彦军愿意无条件归顺宁派!成为宁军下面的分支军队!条件是,让乾洲把你送给他!”
我愕然,瞬息想到陆北琛!下意识捏紧口袋里那封信。
“你哥让我问问你的意见。”娘亲暧昧睨我一眼。
我脑壳嗡嗡的。
“你考虑考虑。”娘亲说,“那个彦铭四十多岁了,丧偶,听说性格不错。”
全身的热血仿佛都在逆流而上,让人头昏脑胀,我问娘亲,“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吗?为了爱情放弃他的雄图霸业吗?”
娘亲果断,“不会。”她老练吸了一口烟,“男人哪有爱情,若真有这样的男人爱我,老娘死都愿意。”
我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将口袋里那封信攥得更紧。
“这张脸比我年轻,比我水灵。”娘亲用黄铜长烟斗抬起我下巴,“花一样的年纪,果然招男人喜欢。”
我披着长发,双鬓用两朵小小的笑靥花别住两抹发辫,长发及腰,容颜干净美丽,左边的笑靥花发夹不知道是不是被靳安给顺走了,从他怀里挣脱以后,左边的头发便散了下来,花花发夹也不见了。
我嘟囔,“哥哥都懒得看我。”
“他见过的顶级美女,比你摸过的男人都多。”娘亲婉转咯咯笑,“啥样的他没接触过。那些个官员费尽心思给他塞女人,洋妞都送过。”
“哥哥有女人吗?”我随口问了句。属实很久没见过了,以前圈养过孟晚,后来听说是为了利用孟晚钓陆北琛。
上辈子公开的信息里,都没提过他的感情问题,都在吹嘘他如何结束四分五裂的混战局面,如何实现大一统。
“他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没女人。”娘亲磕着烟灰,“他又不是苦行僧,男人的那点爱好,他一样都不少。”
我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他的女人该多美啊……”
“你自己没出息,拿不下他。”娘亲横我一眼,“我要是你,早把他搞上床了。”
“哥哥会把我送给彦军吗?”我岔开话题。
娘亲深思熟虑,神秘笑起,“大概率不会。”
我问为什么。
娘亲意味深长,“他很自信。”
也很传统。
自信到就算不拿我交换,他对彦海地区也势在必得。
“若你想嫁,不是没有可能。”娘亲用黄铜烟斗敲了敲我额头,“看你的意愿。”
回到房间,我拆开那封信,是陆北琛的字迹,他仅回了一个字:好。
为了稳住他,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以后,我给他写了无数封情书。毕竟上辈子,他至死都是爱我的。我不愿意伤害他,更不愿意让我们中间有不必要的误会,不想重蹈上一世覆辙。
我跟他讲清楚了来龙去脉,坦诚相待。
告诉他,我会还纪家清白。
亦对他劝降了三年。
我说:爱我,就归顺宁乾洲。
他从未回过信。
我以为他不会原谅我了,一定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可是,他终是给了我最坚定的回应。
只要彦军自愿归顺,就不会发生流血事件。再抹平陆北琛的家仇,便可避免上辈子他和宁乾洲的厮杀。
搞定陆北琛,我就劝降我爹爹。让他将功补过,一切就可皆大欢喜。
因为,未来大势已定,宁乾洲是最后的赢家。
我被靳安劫走不过一周时间!平京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前脚买报散播纪家冤案的文章,宁乾洲后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突然对内部开始大清洗,董熵一派被连夜控制,唯有董熵的部下董枫提前带领一支军队逃离成功!
而董熵被部下举报曾私藏龙袍,有复辟之嫌,这是杀头大罪!
我当初就是用这个情报,威胁董熵,让他暗度陈仓,从侩子手下救出纪家的人。用其他死刑犯的尸体瞒天过海。
这么迅速把内部根深蒂固的元老势力给拔了?还甩出了董熵串通监狱长以及侩子手的证据!当初所有帮董熵压住纪家案子的人,全被拎出来了!
宁乾洲到底未雨绸缪了多久?从什么时候掌握的相关情报!是否早就知道我跟董熵的勾当!为什么现在才动董熵?在等时机么?
飞快翻了几期报纸,鉴于民众对纪家平反之事呼声很高,宁乾洲道貌岸然给纪家平反,恢复了纪凌修父亲的荣誉,并向内阁提请恢复纪父官职。
同时,将当年纪家被诬陷的罪名推给了董熵,而我,也被洗白成了被董熵威胁,才做了那些伪证。
董熵成了大恶人?
我再一次被宁乾洲摘得干干净净。
仿佛蓄谋已久!才会如此迅速!宁乾洲的棋局到底下的有多远……
我微微缩着身子战栗,肚子忽然咕噜噜叫了起来,纪凌修让车子在一家气派的饭店前停下,彦铭喊我吃。
我看了眼纪凌修,他似乎有很多事要忙,总有人来跟他汇报事情,他避开我去处理,根本无心搭理我。
我扒拉了几口饭。
彦铭看出我跟纪凌修之间的僵局,便说,“纪先生为了你,放弃了很多很多,听说你被靳安掳走了,他连夜走水路赶过来!一天一夜没合眼。”
我知道啊,上辈子他也是个闷葫芦,为我付出了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怨了他一辈子。
“被宁乾洲当枪使,他也认了。”彦铭宽慰我,“宁乾洲没出面,却逼着我们出面解决,纪先生比宁乾洲更值得托付。”
我咬着筷子不吭声,看着纪凌修坐在另一桌吃饭,这家伙无法释怀我对他的伤害,救了我,却又不正眼瞧我。
吃完饭,一位女干部带着我上楼换衣服,拿了药膏给我涂伤口,还准备了热水澡,说洗完还要继续赶路。
纪凌修似乎有急事往回赶。
洗完澡,我披着长发仅两侧鬓边编了两缕小辫绾在脑后,换了身烟青色长裙,戴着丝巾遮住脖颈上的咬痕,他们走水路返程,看着两侧苍重的山脉,总觉得这不是去彦海的路。
岭南处于山区,崇山峻岭,地势险恶,到了夜晚风凉飕飕的。
我冻得直打摆子,正要回舱室内问彦铭这是去哪儿的路,一回头,就看见纪凌修站在不远处。
“要进来吗。”纪凌修冷鼻子冷眼的掀开风衣,问我要不要进去他怀里躲风。
这家伙终于憋不住了吗?
我转开脸,不理他。
很久没动静,他淡声,“不想吗?”
我就不理他。
他拽我胳膊。
我甩开。
他又把我往他怀里拽,我又甩开,转头看他,“你不是不理我……”
话没说完,他忽然将我拽进了怀里,托起我的脸,滚烫的吻压上了我的唇,浓郁热烈的气息将我淹没。压抑多年的怒意和思念破腔而出,几乎将我揉碎在他的身体里。
“你怎能联合宁乾洲害我。”他气息深沉恨恼。
我沦陷在他热烈汹涌的爱恨里无法自拔,可是脑海中忽然闪过宁乾洲无情森然的眼睛,我猛然惊醒,一把推开纪凌修。
纪凌修眼里压着汹涌暗线,倾身靠近我,“你在想谁?”
我下意识靠着栏杆向后仰着身体,如果跟纪凌修走太近,我很担心重蹈上一世覆辙,担心宁乾洲顺藤摸瓜一网打尽。这一世,我不该再跟纪凌修厮混……
我只有离他远远的,他才是安全的。
“对不起。”我慌张推开他,想要走开。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他,纪凌修忽然怒意凌然攥住我手腕,将我往船舱客房带去。
进了房间,他将我甩向一旁的桌子,我猝不及防扑倒在桌子上,将满桌情书撞翻。
这些年为了安抚他,我给他写了很多情书,说了很多情话。我怕他跟宁乾洲斗,害怕他被仇恨蒙蔽双眼,所以无所不用其极感化他,看来,他都看进心里去了。
习惯了他对我的冷落,所以我才敢大着胆子招惹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热情回应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那些情书散落在我脚边,不知该说什么!上辈子是我亏欠了他,这辈子依然亏欠,我多害怕他被宁乾洲伤害。
说什么都矫情!末了,甩出一句,“我只想你活着!想你活得好好的!”
“可我不好!”纪凌修隐忍克制,薄唇微抿,“很不好。”
他拿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扯开衣服,强健的胸膛布满鞭笞的伤痕,那些可怖的烙伤像是一朵朵铁花绽放他胸口,证明他曾经受过怎样的酷刑摧残!
我惊讶睁大眼睛,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疤,宁乾洲对他们严刑逼供了?!明明审判庭上他们全家都好好的!是我指认他们以后,宁乾洲才下狠手的吗!
“没见到你以前,我想过一万种报复你的方法!”纪凌修步步上前,恨声,“我甚至想联手宁乾洲将你千刀万剐!”
我步步后退。
“我爸被他们割去了舌头!挖去了双眼!掰断了手指!”纪凌修隐忍,满眼痛惜,“我妈被吓疯了!施微,我妈疯了!”
我轻轻呼吸,大气不敢吭。
“是宁乾洲下令干的。”纪凌修将我逼至墙角,“可你这三年,给我写信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放下仇恨,为了让我归顺宁乾洲!”
“不是宁乾洲下令干的!是我……是我干的!我……”
“施微!”纪凌修沉喝,“你没有心吗!”
“我爸是为了谁才被捕的!”纪凌修眼神明亮凌厉,“我妈虽不喜欢你,可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妈什么都没说!更没有为难你!”
我被震慑在原地,他说的每句话都在凌迟我的心,将我钉在耻辱柱上鞭笞。
“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爸的汉奸身份!他们看着你长大,怜惜你!”纪凌修抿紧薄唇,“我顾及你爸敏感的身份,担心牵连我爸妈,所以你提离婚的时候,我答应了!可是,施微……”
他双手扼住我脖颈,猛然将我拉近,“我放不下你,始终放不下你。”
那种想要掐死我的狠戾,却用着最轻的力道握住我脖颈,我胸口堵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喘息,“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满满当当的愧疚塞满胸腔,心痛的无法呼吸。
纪凌修怒意凌然盯我许久,似乎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猛然将我按进怀里,崩溃低声,“我该怎么办。”
他宽厚的胸怀裹住我,爱恨交织的浓烈令人窒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恨不上你!我没办法恨你!”
这一刻,我那颗高高吊起的没有安全感的心仿佛有了着落,踏踏实实落在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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