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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全文

暖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是作者“暖鱼”的倾心著作,周翠芳宋谨言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回到1985年,宋谨言发誓一定要做两件事:第一要亲手拿回属于她的一切;第二找到那个有胆睡自己没胆负责任的渣男。这一世,她不会去小诊所打掉自己唯一的宝宝,要将他生下抚养长大。这一世,她要夺回后妈、继姐从她手里骗走的一切!这一世,作为族里唯一的萨满,要带领族人脱贫致、致富、奔小康....等一下,她上一世的前夫竟然成了首富?那跟前夫哥拜把子,指定能暴富哇!哇哈哈哈,宋谨言找到了发财密码!只不过这个前夫哥好像有那个大病,竟然看上了未婚带娃的她.....前夫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把你当老婆,你拿我当大哥?...

主角:周翠芳宋谨言   更新:2024-12-29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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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翠芳宋谨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全文》,由网络作家“暖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是作者“暖鱼”的倾心著作,周翠芳宋谨言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回到1985年,宋谨言发誓一定要做两件事:第一要亲手拿回属于她的一切;第二找到那个有胆睡自己没胆负责任的渣男。这一世,她不会去小诊所打掉自己唯一的宝宝,要将他生下抚养长大。这一世,她要夺回后妈、继姐从她手里骗走的一切!这一世,作为族里唯一的萨满,要带领族人脱贫致、致富、奔小康....等一下,她上一世的前夫竟然成了首富?那跟前夫哥拜把子,指定能暴富哇!哇哈哈哈,宋谨言找到了发财密码!只不过这个前夫哥好像有那个大病,竟然看上了未婚带娃的她.....前夫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把你当老婆,你拿我当大哥?...

《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全文》精彩片段


她们对宋谨言这不通世故的样子,是又心疼,又恨的牙根痒痒。

“你啊你啊,就算没有长辈在身边教你,你也该多长个心眼。”

马春梅怒宋谨言不争气,软弱不堪用。

“没有她周翠芳,你爹也不用被人讹上五千块钱。”

“哼,什么病,能用五千块钱治?”

“曹坤那小子自己喝醉了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摔的鼻青脸肿!”

“那楼梯,也就半米高,摔得再狠,能摔断腿吗?”

宋谨言再次被震惊,脱口而出:“不是摔的?”

“那是调戏小姑娘,被小姑娘家里大人打断的!”马春梅咬着后槽牙,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曹坤被人打断了腿,就在食堂门口被人打的,老多人都看见了。”

“他拖着腿往家走,还有力气骂街呢。”

“他那个混账样,大家都离得远远的。”

“就这么巧,你爸喝的醉醺醺,在曹坤对面走。”

“曹坤看你爸不顺眼,走过去推了他几下。”

“你爸喝的栽栽歪歪的,脚下站不稳,伸手一拉,带着曹坤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马春梅摊了摊手:“就这样,曹坤把你爸给讹上了,非说是你爸给他打的腿断了。”

宋谨言听完,咬着嘴唇,几丝鲜血从嘴唇里渗出,她的双手攥紧,指甲刺进肉里,恨不得刺出血来!

她上一世被害的打胎,不能生育,被周翠芳讹了一辈子钱,受了陆家人一辈子的白眼!

到最后奶奶在她身边死掉的时候,她都只把一切归结于自己命苦。

都是她的命!

才摊上了宋庆国这个爹,周翠芳这个后妈!

可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她的命不好,而是周翠芳这个贱人,是她一手接着一手,把自己推进了无底深渊!

“我爸就没觉得蹊跷么?”宋谨言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你爸?呵呵,他觉得蹊跷有什么用?他娶了个好媳妇啊!”

“周翠芳给他设套,说去找人家谈谈。”

“这一谈,就谈出来五千块钱赔偿金!”

“谁知道是不是她联合家里人,故意给你那个糊涂爹下套!”

宋谨言眉头紧皱,怒火,不断在她眼中升腾!

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宋庆国刚欠五千块医药费,周翠芳就找到了陆家……

看着像是一场巧合,实际上,就是她在推波助澜!

宋谨言冷着脸,低头沉思的样子,落在马春梅,孙婶儿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失魂落魄,受惊过度!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后悔,刚才嘴快了。

宋谨言年纪还小,还是个小姑娘,她知道这么多事情有用吗?

她也斗不过周翠芳这个贱人啊!

“言言,我们俩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里,反正钱也赔完了,你现在也嫁出去了,周翠芳这个贱人赖不着你。”

“你以后离她远点就行……”马春梅拉着宋谨言的手劝道。

孙婶儿却是一脸不忿,替宋谨言打抱不平道。

“你说这周翠芳也是奇怪,她算计一个孩子干嘛?”

“宋庆国有钱有势倒也罢了,为了钱能害人,她俩一没有孩子,二没有钱,她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到底为了啥!”

别说马春梅、孙婶儿二人想不通,就是宋谨言也琢磨了好几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她是为了李小梅……”宋谨言抬起头看着马春梅孙婶儿二人,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

马春梅,孙婶儿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异口同声的说道:“李小梅?”

“李小梅一个大学生,还用她妈靠害人争前途?”

“说句不好听的,李小梅毕业就能分到一个好工作,你连高中文凭都没有,比她差远了。”

“言言,你不能因为周翠芳心眼坏,就给李小梅泼脏水啊。”

没想到李小梅得到了周翠芳的真传,立的“学霸”人设深入人心。

只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靠抢,靠骗弄来的学历,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想到这里,宋谨言含着眼泪,看着马春梅一脸委屈。

“春梅姨妈,如果我说,考上大学的人是我,你们信不信?”

马春梅面露疑惑,有些没听明白宋谨言的意思。

“当年考上大学的人是我!不是李小梅。”宋谨言眼眶红红的,咬着牙,话语中有几分怒气涌出!

“只是新生报到那天,我病了,怎么都爬不起来,是李小梅替我报道的,这个大学也就成她的了。”

马冬梅跟孙婶儿被这个离谱的消息,震惊的合不拢嘴。

“考上大学的人,真是你?”

“对!对了!你从小学习就优秀,是咱们街坊邻里都夸的孩子,你才应该是考上大学的那个人!”

“周翠芬她自己屁的文化没有,怎么可能教出来能考上大学的孩子!”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马春梅短暂的震惊之后,愤怒的锤着大腿,一脸的不甘。

“我还想着,可能是因为你妈的事,对你伤害太大,影响了你的学习成绩。”

孙婶此刻也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提起讷讷当年的死因,房间里的两个女人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春梅突然叹了一口气。

“唉,都是命啊……”

“那天去银行办事的人,原本应该是我,可那天我闺女发烧,我就只能请假在家照顾她。”

“是讷讷替我去的银行,要不然被抢劫犯捅死的人,那就是我了。”

马春梅想起讷讷就心有余悸,一脸愧疚,不敢看宋谨言的眼睛。

母亲替别人死了,宋谨言还能不恨她?

孙婶儿瞪大眼睛,拽着马春梅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这这事儿?”

马冬梅点了点头,既然她已经说出口了,便认命的将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一年冬天,作为轴承厂财务科业务骨干的讷讷,去银行办理业务。

从银行出来,她赶紧回家给宋谨言做午饭。

没想到,打讷讷从银行出来,就被抢劫犯盯上了!

那人尾随讷讷进入家属楼楼道,抢走了讷讷的背包,讷讷拽着背包高声呼救,却被连捅数刀倒在血泊里。

等听见呼救声的邻居赶过来,抢劫犯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讷讷在医院挣扎许久,见了宋谨言最后一面,才不甘心的撒手人寰。

说起这场不幸,讷讷虽算是工伤,但也给宋谨言留下了一大笔赔偿金。

这笔赔偿金,本来可以一次性赔偿给宋庆国,但讷讷的娘家人闻讯赶来,吵着他们也有赔偿金的继承权……


宋谨言红着眼,主动提起往事,倒让马春梅心里越发难受。

孙婶耳尖,好奇的询问:“啥事儿啊?过去的事儿是啥事儿?”

马春梅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冷笑道:“也没啥事儿,就是周翠芳刚进门那两年,背地里饿着言言。”

“被我知道了,我就偷着给她一口吃的。”

说着说着,马春梅哽咽起来,想着当年讷讷活着的时候对自己不错,可她却没有尽心维护照顾宋谨言,不由得羞愧哽咽起来。

“那时候我家里条件也不好,家里孩子多,顾不上你。”

面对马春梅的愧疚,宋谨言心下一松。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揭穿周翠芳虚伪的嘴脸,让那个绿茶的真面目曝光在众人面前。

没想到,邻居们不是瞎子,也知道周翠芬这些年的丑事!

这样一来,那她的复仇之路,可要容易许多。

“没关系,我理解阿姨。”宋谨言表现的乖巧懂事,一脸真诚的看着马春梅跟孙婶。

“我妈生前告诉过我,整个家属楼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马姨你,还说孙婶为人刚正不阿,是她最敬重最佩服的人。”

“如果我有危险,可以跟你们二人求助,你们俩是真正的铁娘子,能顶半边天新时代女性!”

“只不过我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也就没跟你们说。”

宋谨言一脸憨笑,像是个傻大姐似的。

孙婶跟马春梅被宋谨言的话惊呆了。

只觉得胸口怦怦跳,一股电流顺着四肢百骸贯穿全身,兴奋又激动,汗毛根根立起。

她们从未被人这样肯定过,如此高的评价,竟然从一个不起眼的邻居嘴里说出来。

铁娘子!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女性!

说的是她们吗?

她们俩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一个她最敬佩的人。

讷讷生前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孩子不明白,她们还不明白吗?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宋谨言过的什么日子,想想都知道。

讷讷这是不放心啊,她这是在托孤呢。

可这么多年,她们俩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再看宋谨言,竟有了小人书里画的那种水落石出、重见天日、亲人见面的凄苦感。

“闺女,你受苦了。”

三个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马春梅对着宋谨言继续问道。

“言言,有些事儿我想问清楚,”

“最近街坊邻居们都在传,宋庆国把你卖了换钱。”

“本来我还不太信,毕竟宋庆国再怎么混蛋,他也是你爹,爹卖女儿,这不是造孽吗!”

“可我前两天,看见周翠芳这贱人穿金戴银,买包买貂的,她狗屁都不是,哪来这么多钱?”

“你实话告诉我,宋庆国是不是听了这贱人的耳边风,把你给卖了?”

宋谨言苦涩一笑,内心深处仿佛被牵动一般,他的亲爹,都没像马姨这般关心她!

宋谨言红着眼,几滴泪水在眼眶中滚动。

“马姨,孙婶儿,你们就别问了。”宋谨言低声哽咽着。

二人见到宋谨言这个样子,再看她一身穿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翠芳,尼玛勒个壁的,她还真敢把你给卖了给病秧子冲喜?”

孙婶儿是个点火就着的直性子。

见宋谨言承认,哪里还能坐的住。

拉着宋谨言的手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叫骂。

“孩子,你别怕,我现在就领你去妇联告状!”

“玛德,新社会了,还有人包办婚姻,买卖儿女呢。”

“周翠芬她可真不是个东西!”

去妇联告状?

宋谨言的手腕被孙婶儿攥的生疼,可这份痛感,恰恰让她感受到了孙婶儿是发自真心的为她生气!

“婶婶,等等!你先等等……”宋谨言连忙拉住孙婶儿,半哄半拖的将她拉回椅子上。

“这件事,跟你们想象的,还不太一样。”

宋谨言笑着对二人说道:“冲喜这事儿啊,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前我跟你们想法一样,嫁给一个病秧子,后半辈子就毁了。”

“可今天我才知道,我嫁的人可厉害了。”

“他自己是个军官,身上的病也不是绝症,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

“今天他们家派人,把我接到医院。”

宋谨言满面红光,美滋滋的笑着:“我刚到那,他就醒了,伤也好的差不多。”

宋谨言话音落下,马春梅和孙婶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吃惊。

这事……也太巧了!

她们之前听街坊邻居说,这个病秧子都快断气了,结果宋谨言一去就醒了?

冲喜媳妇,难不成是真的?

马春梅却有些担心,担心那个男人病好了,会不会嫌弃宋谨言。

“言言,他知道你是冲喜媳妇,会不会嫌弃你啊?”

“人家是军官,家里肯定有钱,我看电视剧里那些为了钱,入了豪门的女人,在家里都被打被骂,天天受气!”

“你过去,他们家里人欺负你怎么办?”

马春梅拉着宋谨言的手,一字一句的追问,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宋谨言笑了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你看我这身衣服,几百块呢,今天新买的!”

“人家非但不嫌弃我,还给我拿钱,让我买新衣服,买首饰呢。”

“我上午穿的衣服,都被他们当破烂给扔了。”

“人家问我喜欢什么款式,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都没去过商场。”

“幸亏李小梅有一双这样的黑皮鞋,我才跟人家说要一双黑皮鞋。”

“要不然,陆家都该笑话死我了。”

宋谨言翘起双脚,喜滋滋的显摆给两位女邻居看,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

她抬起头看着马春梅,眯着眼睛笑道:“马姨,我记得小时候穿过一双红色小皮靴。”

“我跟你家女儿一人一双,我们俩手拉手出去玩,把那些小孩儿都羡慕坏了。”

马春梅看着宋谨言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年元旦,财务科人少忙不过来,我跟你妈熬了三个大夜班,后来厂里给多开了十块钱加班费。”

“我跟你妈,又一人多添了两块钱,给你跟我闺女,一人买了一双红皮鞋。”

想起当年的事情,马春梅看向身旁的孙婶儿,笑着回忆。

“就这么一双红皮鞋,给惹了大祸喽,她们俩小孩这顿显摆,数九寒天冷死个人,非要在楼下玩。”

“家属院的小孩儿都看见了,回家都跟家长要新鞋。”

“十二块钱的红皮鞋,谁家能说买就买?气的家长又是揍自己家小孩,又是骂她们两个瞎嘚瑟……”

宋谨言状似无意的提起往事,为的就是让马春梅回忆起她母亲讷讷,生前的许多事情。

想起亲妈对自己女儿的好!

亲妈活着,一个幼儿园小屁孩,穿的都是十二块钱天价小皮鞋。

亲妈死了,宋家拿着天价彩礼,给即将嫁人的新娘子,穿踏马破衣烂衫!


“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

“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是她那废物爹,宋庆国下班回来了。

宋庆国进家门,发现女儿回来,没有卖了女儿的心疼,反而是想起她未婚先孕的丑事。

想起她夺走自己的一千块钱!

宋庆国瞪着女儿的房门,眼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握紧拳头砸着女儿的房门,越砸火气越大。

“别敲了,这门板都坏了,再敲就掉下来了。”

宋谨言打开门,靠着门框,一脸疲倦的看向宋庆国。

宋庆国正要骂,忽然看见她身上新换的衣服,首饰,头发也是新做的,一副有钱人的打扮,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你这身衣服看着不错,花多少彩礼钱买的?”

“这么一打扮,别说,野鸡还真变成金凤凰了……”

宋庆国见到女儿打扮的精致漂亮,原本怨恨她抢走一千块钱的事儿,也不觉得有多心疼了。

反而出口责备宋谨言平时不打扮,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现在这样,才是小姑娘应该打扮的样子,你说你之前穿的像个收破烂的,我看着都嫌磕碜。”

“你妈以前就愿意给你打扮。”

“总共就二斤旧毛线,在她手里能翻出无数个花样来。”

“你小时候的事儿,你还记不记得?”

许多年没看见女儿这么漂亮,此时的宋庆国脑海里全是宋谨言小时候的模样。

“那年厂里文艺晚会,所有的职工子女一起大合唱。”

“你站在第一排最中间那个位置,我记得那年你妈花了12块钱给你买了一双红皮鞋。”

“你就穿着红皮鞋,配着白裙子,就往中间那么一站!嘿,我跟你说……”

宋庆国一脸兴奋的提起往事,他这辈子庸碌无为,很少有被人注意到的时刻。

但是那一次文艺晚会,打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宋谨言,只一上台,就把台下上千个观众给震撼住了!

“我当时就坐在台下,听他们在那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

宋庆国自顾自的说的兴奋,根本没看见女儿宋谨言此时脸色已经快黑成锅底了。

“都猜你是领导家的孩子,说你身上有种贵气,谁能想到,是我宋庆国的孩子。”

“哈哈哈哈……”

宋庆国说到得意处,忍不住仰头大笑,眼底瞥见宋谨言阴狠冰冷的表情,吓得一口气将笑憋了回去。

“你瞪我干什么?”

宋庆国抹了抹嘴角喷出来的口水,懊恼的瞪着冷冰冰的女儿。

“这身衣服不是我买的,是陆家嫌弃我衣服补丁落补丁,太丢人了。”

“他们害怕我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出门,给了我点钱,让我换身行头。”

“我也不理解,某人把我卖了一万块钱,却给一个继女穿貂,自己的亲女儿连身新衣服都没捞到。”

宋谨言声音里不带一丝怒气,面无表情的脸,悲凉的语气。

更让人感觉到她心里的哀怨!

“我……”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宋庆国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等一会儿你妈……你姨下班回来,我让她领你去买。”

宋庆国抹了抹鼻子,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女儿。

他说这话心虚的很。

一万块钱彩礼赔了五千,他和周翠芳花了一些,最后的一千块又被宋谨言要走。

他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万一宋谨言真的要去买貂,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算了吧,我也没指望你。”宋谨言瞥了他一眼。

听见宋谨言的话,宋庆国长舒一口气。


几个人回到西屋,宋谨言凑到讷嬷嬷身边坐下。

讷嬷嬷摸着外孙女的头发,一脸慈爱的笑着。

“你舅妈们跟你说了?”

宋谨言点了点头:“嗯,舅妈们说的也对,电视机对于咱家来说,确实没啥用。”

“你啊,年纪小不知道钱的好处。”讷嬷嬷对着两个儿媳妇说道。

“她那大书包里,没有几件换洗衣服,鼓鼓囊囊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昨晚刚来姥姥家,家里人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宋谨言怀有身孕容易疲惫,就将书包里的东西给忘了。

早晨起床,讷嬷嬷看见仍在地上的大书包,想要把书包放起来,没想到书包太重,险些闪了老太太的腰。

“我可没乱买东西,都是家里用得着的。”

宋谨言见识到了两位舅妈的朴实,生怕两个舅妈怨她乱花钱。

“解放鞋,你们干活的时候穿的。”

“火柴、牙刷、牙膏、肥皂、洗衣粉,这也是家里平时用的。”

“剩下的就是桃酥、槽子糕还有几斤糖块,再没有别的了……”

宋谨言搂着大舅妈关惠英的胳膊,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这个大书包可沉了,勒的肩膀都要磨破了,舅妈你就别说我了,好不好。”

看着摆在面前的东西,关惠英说不出话来。

二舅妈敖舒青坐在炕边,满眼稀罕的摆弄着解放鞋。

抬起头,看着妯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住在城里就是好啊,买啥都方便。”

“就这解放鞋,集市上得卖八块钱。”

“雷明子跟我说了好几回想要买一双,我嫌太贵,没舍得。”

敖舒青话音刚落,宋谨言忍不住尖叫起来。

“八块钱?哪个集市这么黑啊,拿货价才三块九毛二。”

“一双鞋挣四块钱,翻倍的赚啊。”

讷嬷嬷、大舅妈、二舅妈三张脸齐刷刷的看向宋谨言,被她说的价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鞋你花四块钱买的?”

二舅妈敖舒青捧着鞋,激动的看着宋谨言。

“早知道城里便宜,我进城给他们爷俩一人买一双,你二舅那双解放鞋也不行了,鞋底补了好几次,早就烂的不像样。”

宋谨言眼珠子转了转,一脸正色的问众人。

“咱们村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穿解放鞋?”

“那是当然的啦,这个鞋耐磨、轻便好穿。”

“爱惜点,一双鞋能穿好几年。”

“但是你大舅他们那些男的,屋里屋外,爬山下水哪里都去,怎么爱惜,一年都得穿坏两双。”

“不是我不舍得买,是真换不起。”

“我也知道城里卖的比集市便宜,可谁也没工夫天天往城里跑。”

两个舅妈说起解放鞋的价格,气的牙根直痒痒。

宋谨言脑海里有个想法闪过,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既然利润这么大,咱们也去集市上卖鞋呗。”

两个舅妈愣住了,二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

“不太好吧。”

宋谨言一脸茫然,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的。

“让我干活行,让我卖货,我张不开嘴。”

“就是啊,我也抹不开面子。”

“集市上人多,我害怕,不知道咋说。”

宋谨言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讷家人勤劳能干又吃苦,偏偏日子过的不富裕。

一是家里人多,吃穿用度就是用掉了三分之二的家庭收入。

二是家里人太老实,没有人想到出去做生意赚钱。

宋谨言忍不住看向一直低头纳鞋底的姥姥,想着要劝说家里人改变想法,还得先说通老太太。

“姥姥,你觉得我们去集市上卖鞋怎么样?”


“难不成,你爹是资本家?”宋谨言瞥了她一眼,冷笑着问。

资本家!

这三个字,放在80年,可千万不能乱说!

当年查的,就是资本家!

轻则收钱教育,重则坐牢几十年!

“谁是资本家,我爹可不是资本家,你少胡说八道!”

“我们家五代贫农!我们家穷的很,是真真正正的劳动人民。”女人被吓的浑身冒冷汗,连忙喊道。

宋谨言看着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女人,冷哼道:“劳动人民是光荣的,是无私的。”

“你呢?对待人民群众不团结,欺负新同事……你思想有问题,不是资本家就是反动派!”

上一世,婆婆刘颖就喜欢挑各种服务人员的毛病,对谁都像跟领导似的,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宋谨言以前觉得婆婆这样挺烦人的,但面对这种刁蛮的女人,恶人还得恶人磨!

果然,那工作人员被宋谨言几句话就骂哭了。

“谁是反动派,你污蔑我,你污蔑我!”女人抹着眼泪,想反驳,却又吵不过宋谨言,十分的委屈。

“你刚才还骂你同事是蠢猪呢,我只是用你对待别人的方式,来对待你而已。”

“看样子,你也就是个纸老虎,也就一张嘴厉害。”

宋谨言冷笑连连,撇着女人,眼中满是不屑!

高娜见场面闹的有些尴尬,连忙拉着宋谨言打圆场.

“谢谢你帮我解围。”

宋谨言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帮你,我就是看不惯她瞧不起人的模样。”

那女人被当众下了面子,觉得很丢脸。

擦了擦眼泪,咬着后槽牙怨毒的瞪着宋谨言。

她想搞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客户,还是高娜的亲戚。

这么针对她!

“我有事问你。”宋谨言看着大厅里展示角那一大堆的奖品,拉着高娜认真咨询。

“存款一千就能抽奖,是吗?”

高娜点了点头:“是的,只要参与抽奖,都可以拿到奖品的,最差的也是五等奖,一桶豆油。”

宋谨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在八十年代就有存款送豆油的先例啊。

“如果存的钱比较多,可不可以不参加抽奖,直接挑选奖品,银行送给我?”宋谨言问。

高娜瞪大眼睛,这样的事情她无权做主。

“对不起,这个我得问问我们经理,在此之前,我们银行并没有先例。”高娜无奈一笑道。

宋谨言点了点头,一脸温和:“那你问问领导呗?”

“我想存一万块钱,未来,还会存的更多。”

“想留住我这个大客户,你们银行,总得有点诚意吧?”

“你去跟经理说说,让他送我点礼物,做人,得会办事……”

宋谨言只顾着和高娜说话,没注意到刚才被她骂哭的女人,从二人身边经过。

女人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只听见,送个礼物,会办事……

她立即脑补出了画面,气的当场嚷嚷起来。

“高娜,这个人是你们家亲戚对不对?”

“你想利用职务之便,搞小动作,将银行里的东西送给她!”

“我说呢,这女人怎么帮你说话,原来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

宋谨言被这疯女人尖叫声吓了一跳,拍了拍乱跳的心脏,稳了稳情绪。

“秦姐,她不是我亲戚。”高娜急的满头大汗,奈何嘴巴太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放屁!你们俩刚才嘀嘀咕咕的,当我没听见呢。”

“秦香香,差不多得了,你嚷嚷半天,吵的我算不了账!”

柜台里的其他同事也都烦了。

本来这几天银行业务量就大,柜台里的会计们天天加班,累的人仰马翻。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呢!

偶尔一次吵闹,可以当做抒发情绪的小插曲。

可这个秦香香,一天恨不得吵三四回,声音还特别大,几乎要把房顶掀开!

几个柜台里的同事这些天积攒的火气,被秦香香搞了出来。

“算不明白帐,是你废物,有能耐你别当会计啊。”秦香香见同事不帮自己,反而还怪她,心里的怒火更是不断往上涨。

“你耽误我工作你还有理了是吧……”

这会计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秦香香怒骂。

会计的几个同事也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吵起来。

一个银行,闹得跟菜市场一样乱。

见到这个情况,支行行长不得不站了出来……

“嚷嚷什么?一天天的,还有没有点纪律性?”

“墙上写着的十五条纪律,你们都当看不见是吧?”

“都给我回去工作!”

行长骂完,她们只能乖乖的闭上嘴,重新办理业务……

行长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宋谨言,这就是那个惹事儿的客户?

没想到这么年轻,牙尖嘴利,泼人脏水,把秦香香骂的没有还嘴之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作为银行行长,他不能对客户说什么,只能黑着脸,训斥着自己的员工。

“秦香香!这个月你接待了几个客户,一共存了多少钱?”

“作为老职员,你的业绩只比高娜一个新人强,你还好意思跟同事吵架?”

“还有你,高娜!你一个刚毕业的新人,不跟老前辈学习如何增强业务,还跟前辈吵架。”

“整个银行,就数你们俩业绩最差。”

行长说完,宋谨言的目光,看向墙上的业绩排行榜。

高娜业绩确实垫底,本月业绩总额只有三千九。

而倒数第二的秦香香也没高到哪里去,总业绩额才四千。

秦香香梗着脖子指着宋谨言,一脸不服气。

“这个女人跟高娜勾结,想白要咱们银行的奖品,我骂她怎么了?”

银行行长闻言,看向宋谨言,眼神中多了一丝鄙夷。

外面的那帮人虽然没钱存,但还想着抽奖碰碰运气。

这女人可真不要脸,钱还没存,就想白拿礼品?

但他是行长,说话肯定不能像秦香香一样没礼貌。

“想要奖品,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得存钱,存的少能抽奖,存的多可以白得。”

“存款越高,奖品越贵。”

行长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宋谨言说道。

秦香香听见这句话,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宋谨言。

“听见没有,想要拿奖品,就得多存钱。”

她瞪着一双三角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宋谨言。

见宋谨言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几个补丁,洗的都发白了,脚上的鞋子也是乡下人穿的布鞋……

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有钱存?


为的就是看一看宋谨言带回来的稀罕宝贝!

“这就是城里最新款的缝纫机吧,连踏板都是铁疙瘩。”

“这可比我们家那个木头箱子结实多了。”

“啧啧啧,这堆铁得七八十斤,能卖好些钱呢。”

哈拉村虽然不富裕,但买得起缝纫机的人家也不少。

大家看着先抬下来的缝纫机,并没有觉得太稀罕。

只是这电视机,全村只有村长家里有一台,还是黑白的,也只有14寸而已。

宋谨言带回来的这台,是19寸的大电视机。

彩色电视机,这是整个村第一台!

看的村里人嫉妒的红了眼睛,恨不得一把抱回自己家里去。

“我滴个乖乖,这啥手气啊,能抽中一台电视机。”

“这可是彩色电视机呢,拿出去卖,也能卖两千块咧!”

在农村,一家没日没夜的地里刨食,一年才能挣二百块钱。

就这么一个铁盒子,就得一家子不吃不喝攒十年!

短暂的沉默之后,吃瓜群众又开始都不平衡了。

宋谨言踩了狗屎运,这天大的好事儿,也能落在她头上!

“那丫头是不是不知道这玩意能卖两千块钱?”

“估计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能卖钱,还能送这来?”

“啧啧啧,不管知不知道,这丫头也是个缺心眼。”

“你们想想,这么好的东西,她不留给自己家用,反而送到姥姥家?”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有嫉妒,还有阴阳怪气的。

讷嬷嬷不理会这些,将宋谨言拉进屋里,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言言,你二舅回来说,你这次没能考上大学。”

“这次考不上大学没关系,你金明表哥也是考了三年,才考上大学的。”

讷嬷嬷拍了拍宋谨言的手,鼓励她不要气馁。

“我知道宋庆国肯定不愿意供你念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跟你两个舅舅商量过了,你复读的钱,我们来出。”

宋谨言惊愕的看着姥姥,没想到,姥姥一家竟然这么重视子孙的前途。

上一世她不愿意跟姥姥家联系,她听信宋庆国、周翠芳的教唆,理直气壮的享受着讷家送来的物资,认定那些都是讷家欠自己的。

就连她嫁进陆家,讷家亲戚凑了八百块钱送来,她也觉得,这是看见她攀上高枝了,为了巴结自己才给的。

重活一世,多用心品一品,许多事实,真的跟当初了解的不一样。

看见宋谨言吃惊之后,又沉默不语。

老太太以为宋谨言不愿意,以为她担心读书的费用问题。

笑着安慰她:“咋还苦着脸?怕姥姥出不起这个钱?”

“姥姥是穷,可再穷也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宋谨言低着头沉默。

她现在有孕在身,上大学这条路暂时是走不了的。

“姥姥,我不想上学。”

听见外孙女说不想念书了,讷嬷嬷反应很激烈,冲着宋谨言歇斯底里的叫嚷。

“你小小年纪,不上学能干什么?”

“你妈死的早,你那爹又是个指望不上的,我跟你舅舅也没有什么能耐,你不念书,你还能靠谁?”

“是不是宋庆国那个酒蒙子跟你说,女孩不用念书,找个男人挣钱养活就行了。”

讷嬷嬷气的头都大了,想不明白,女儿才去世几年,外孙女就堕落成这个样子。

“亲爹都指望不上,你还想指望男人吗?”

“你记住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就说嫁人,你也得有本事才能找到优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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