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谏似笑非笑,仿佛在质问她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苏倾沄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裴谏的话。
裴谏又慢悠悠地上前一步:“我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管真结婚假结婚,我不会什么都不要,但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
想到裴家的声势,以及父母的梦想,苏倾沄咬了咬牙:“给就给,没什么了不起。”
看着她那慷慨就义的表情,裴谏笑了:“据我所知,你们苏家也想跟裴家联姻吧?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另类的勾引么?”
苏倾沄没有说话,而是垫脚一把搂住了裴谏的脖子,冲他的唇咬了下去。
裴谏完全呆住了。
好一会儿,苏倾沄才放开他,一脸认真:“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我草……”裴谏一脸惊悚地望着她,颤颤巍巍地摸了摸嘴角,果然有血。
裴谏身娇肉贵,这辈子哪里被人咬过,他震惊地望着她。
“你管这叫诚意?”
苏倾沄叹气略带一丝愧疚,“很抱歉,我下次会精进的。
结婚协议这事儿还请保密,再见。”
苏倾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裴谏。
还……还有下次???
她想干什么!
后来,自然是苏倾沄疯狂学习两性知识,然后一次又一次攻略,最终走向了胜利的终点,与裴谏步入婚姻殿堂。
在潺潺流水中,苏倾沄回忆着往昔,卫生间门吧嗒一声开了。
苏倾沄警觉地侧眸,便看到裴谏走了进来。
和记忆中的那个清隽少年相比,现在的他结实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浑身上下都是不容忽视的荷尔蒙力量。
苏倾沄不自觉双手捂胸,有些尴尬和防备。
裴谏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块木头,毫无感情波动,而后,他淡定地把苏倾沄衣服放下,又出去了。
“……”苏倾沄。
本来,她应该为裴谏的无视感到高兴才对,不知为何却略觉得有些被侮辱了的感觉。
自己好歹也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他竟然赏她白眼。
什么眼神。
不忿归不忿,苏倾沄也不至于真的要找他理论,这厮向来难以琢磨,万一又一次脱离她掌控就不好了。
苏倾沄将脑中的思绪统统挥走,快速洗澡,穿上裴谏送进来的衣服。
此时除了头发还湿着,倒也没什么不对劲的了。
两人倒也默契,苏倾沄出来吹头发裴谏便进去洗澡。
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的错觉。
苏倾沄微微蹙眉,首觉这样不对,而后头发都没吹干,匆匆离开了。
等他出来,苏倾沄己经不在房中,房间里,只剩一地碎衣服。
裴谏抿了抿唇,默默将那些衣服包含内裤内衣逐一捡起,攥在手里久久没有放开。
……另一边,苏倾沄离开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杀去闺蜜家。
林慕枳本身就挺有钱的,毕业后父母给她买了某个富贵小区大平层,而后她就正式开启了纸迷金醉的颓废生活。
当然,这么说也不对,她确实纸迷金醉,但只限于各种物质娱乐,对于肉体,她只忠于一个兵哥哥。
可惜,那个特种兵哥哥常年在部队,即便回来也只会气哭她,两人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也分了许多次,愣是没分成功。
林慕枳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跟她哭诉,兵哥哥又如何如何太岁头上动土,总而言之苏倾沄虽然身在国外,但是对林慕枳的生活却是了如指掌的。
她熟门熟路地去到林慕枳家,然后狂摁门铃。
十多分钟后,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开门了。
他光着膀子,浑身的肌肉鼓鼓囊囊,身下只潦草地穿着一条裤衩,裤头到肚脐眼的地方有可疑的绒毛,腿上也全是卷曲的腿毛。
身上毛发如此旺盛,头发却规矩地理着平头,没超2厘米的那种。
看到这发型,以及冷漠的眼神,苏倾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就是林慕枳迷恋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周猛呗。
人跟名字一样猛的那种。
不过,苏倾沄不是来欣赏猛男的,她双手环胸冲周猛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好久不见,林慕枳在家吧,我找她。”
“她刚睡。”
苏倾沄嘴角一抽,心道这俩玩的够花啊,现在才刚睡。
问题是,林慕枳给自己制造了那么大的麻烦,想用睡觉搪塞过去?
想得美呢。
苏倾沄淡定地看了一眼里头:“没事,正好我也没地方去,我在客厅等她,你不用管我。”
周猛顿了一下,不过也知道苏倾沄和林慕枳的交情,故而没有多阻挡,侧身让苏倾沄进来了。
林慕枳的大平层是上下层一块买的,而且还打通了。
她本人睡在楼上,但此时客厅里全是凌乱的衣服,俨然昨晚的战场,很激烈。
苏倾沄当看不见,去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而后淡定地开始找……房子。
本来她是打算住在林慕枳这里的,但是没想到周猛出现了。
一般周猛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代表着他休假了。
而他的假期向来是以一个月为单位,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个月,虽然中间有可能随时被叫走,但哪怕中途被叫走,可还是免不了看他们撒狗粮。
苏倾沄自觉没这么无聊还是避开吧。
至于住酒店……譬如今早刚经历的捉奸,她可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因此,找个住所是比较方便的。
当然,她在国内也是有房的,至少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里有房子,只不过那是20年前买的,如今而言己经是非常老的小区,老旧也没什么,她一旦住进去,就有可能惊动苏家的人。
想到漂洋过海的那几封诉讼信,苏倾沄就觉得头疼。
他们此时也巴不得自己回国吧,这样就好从她身上吸血。
总归父母留的房子是没办法回去了。
至于其他房子,也不是没有。
当年离婚时裴谏把婚房给了她,不过这到底是裴谏的地盘,既然己经离婚,苏倾沄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牵涉,尽管方才才答应了他那离谱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