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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面对面交谈确实只有堵车那一回,可私底下,从连城毕业回来开始,沈黎川每天去公司都会特意绕路,卡着时间经过连城上班的公司,远远见她一面。
风雨无阻。
“好了。”梁父喝止她,“夫妻一体,信任是基础,我在外应酬喝醉,你妈妈怀疑过吗?连城这几年见黎川次数一把手数得过来,有孕纯属无稽之谈。”
连城下楼正巧听见最后一句,心头酸得发胀。
梁父是标准严父,话少,不苟言笑。
没想到会是梁家唯一一个信她的人。
白瑛也进门。
两人凑在侧位的沙发上,连城背着手,白瑛在她手心写字,“京城不通。”
连城一瞬紧绷。
白瑛又写,“市一院可以。”
连城垂下眼,迅速思考对策。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买通了,代表她体检无碍,但随后就是薄先生诊脉这关,梁朝肃没有提及薄先生什么时候到南省。
有可能是明天体检,也有可能推迟。
今天晚上,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
“婚期我会再找大师想办法。”沈黎川目光隐晦扫过连城,压抑又潮涌,“但我希望梁家能答应,以后不会再有查我行踪,胡乱攀扯的事出现。”
梁朝肃一直不出声,望着沈黎川,又望连城,再接收到梁文菲求救的视线。
“任何一段关系出错,都不是单纯一方的错误。”他从沙发上起来,目光发凉又严峻,“是你没有给足菲菲安全感,遇到问题不耐逃避,漠视她的不安,用冷暴力惩罚她,我是否有冤枉你?”
梁文菲双眼爆红,哥哥一如既往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连城却心如刀绞,梁朝肃给梁文菲多少好,给她就有多少坏。
沈黎川没给的安全感,他帮梁文菲全从她身上讨回来。
这一刻,沈黎川与她心意相通,冷声质问,“所以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要替折磨别人?我是男人,名声已经坏过一次,连城呢?她也是你妹妹,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兄妹情谊吗?”
“没有。”梁朝肃神色犀利又阴郁,“血脉不同。”
没有。
血脉不同。
连城握着拳,这话梁朝肃多次提过,可这一次,是首次在外人面前公开态度。
这么决绝果断,毫不迟疑,狠得她的心脏发颤。
“抱歉,是我失礼了。”她拽白瑛上楼。
背后是掉针可闻的寂静,她感受到所有目光集聚后背,看她落荒而逃。
“梁朝肃有病吧。”白瑛反锁门,气得捶墙,“还有你爸妈,直到咱们上楼,没人替你反驳一句。”
连城心底刚因梁父有点热乎气的冰窟,几分钟的功夫冰冻更深。
她蜷缩在沙发上,勉强支着精神,“薄先生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提起薄先生,白瑛愤懑一滞,面上带出深深疑惑,“梁朝肃投资薄先生中成药项目两个亿,其中一个亿是因为你。”
连城不解,“为我什么?”
“为你免受针灸痛苦。”白瑛观察她神情,“他坚决要治好你的病,还怕你受疼,会不会他还在乎你?”
“可能吗?”连城冷声冷气,“刚才他那样子,你也看见了,像有一丝一毫的在乎?”
别说在乎,那绝情冷漠的神态,放到仇人身上也不违和。
白瑛一时无解,“那他这一个亿是为什么?”
“你觉得呢?”
“他......他......”白瑛脑海没有一星半点梁朝肃对连城好的画面,来解释他为连城花一个亿的行为。“他不会真神经病了吧。”
“应该是为了联姻。”连城四肢虚浮,“他最近总提到我婚事,治好我才能给梁家带来回报,至于免受针灸,巴掌打了给颗糖,甜甜我,我才能心甘情愿为梁家做事。”
同时连城清楚,一个亿真金白银砸下去,薄先生那边机会渺茫了。
室内一时寂静,愈发显出连城喘息无力又艰难。
白瑛沉默听了半晌,只觉梁家空气中,风霜刀剑严相逼,四面楚歌,连城是囚徒困兽,而她只能生生看着,束手无策。
“你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连城仰头靠着沙发背,凝望天花板,“我今天先探明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如果就是明天,只能在体检前,想办法见薄先生一面。”
再缥缈稀薄的希望,连城还是想争一争。
白瑛觉得即便能见面,机会也渺茫,只是眼下有希望,总比等死强。
她还要准备明天连城抽血作假事宜,没有多待。
下楼离开时,发现客厅已经其乐融融,梁文菲面带甜蜜邀请沈父留下用饭。
沈黎川先一步应许。
迫不及待的样子,白瑛直呼刚才走眼。
而她走后,三楼走廊突兀出现一道影子,轻轻停在连城门口,敲了敲。
连城开门,仅仅一道门缝,影子跨出一步,强行挤进去。
门立即合上。
沈黎川颀长的身形抵着门,笔挺清俊,却悲沉愤怒,急促地喘息,眼睛直逼连城,像沸腾的岩浆,一瞬喷发。
“四年前,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是梁朝肃逼你的,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连城没想到来人会是他,措手不及骇在那。
“私奔那天,那个电话——”
“都过去了。”连城抢断。
当年双方父母捉到沈黎川酒醉欺负梁文菲,现场衣物撕碎一地,床上还有梁文菲的处子血,他百口莫辩。
只有连城信他没碰梁文菲,可两人前脚找证据,后脚梁朝肃就做主退了她的婚。
等连城千万百计,问松了酒店侍者的嘴,梁沈两家已经重新定下沈黎川和梁文菲的婚事。
沈黎川激烈反抗过,被梁朝肃联合沈家父母镇压,沈黎川没办法了,要带她私奔。
私奔那天恰逢台风登陆,狂风暴雨折断树木电线,满城没过小腿的积水,根本无法出行,沈黎川无奈推迟一天。
连城接完电话,在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梁朝肃一身寒气闯进来。
后来台风停了,连城赤身裸体,哆哆嗦嗦,濒临崩溃。
梁朝肃将她扣怀里,盯着她给沈黎川打电话,说她舍不得家人,吃不了苦,不愿跟沈黎川瞎胡闹了。
祝他跟梁文菲,订婚快乐。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连城垂下眼,平定情绪,“现在我对你,没有多余的想法。”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沈黎川俯首凝视她,“你怀了梁朝肃的孩子。”
他如此肯定。
连城头皮一瞬间炸开,坚决否认,“没有。”
“集安路芸柠茶餐厅,我在隔壁。”
于此同时,楼下。
“黎川呢?”梁文菲问。
“好像上楼了。”身边佣人也拿不准,“我看见沈公子往楼梯方向去了。”
梁文菲一惊,沈黎川来梁家多次,疏淡客气得很,从来不会主动上楼。
她目光扫过二楼,静寂无人。
再往上,连城房门隐约露出一丝微光。
贱人,果然不安分。
她夺路奔上楼梯。
“不要。”
声音破了腔,连城意识到反应过度,牵强一笑,“妈妈,每次体检我受罪,结果都一样,这次我不做了,好不好?”
“不听妈妈话了?”梁母面颊贴上她额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怕不怕疼,坚不坚强,我能不知道?”
换个时间,这话连城肯定眉开眼笑,欣喜坏了。
可她怀孕了,梁朝肃的孩子,只有满心惊慌,无处安放。
“菲菲和黎川结婚,妈妈理解你心里委屈,但菲菲怀孕了,事已成定局。”
连城一怔,没想到梁文菲也有了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怀孕多久了?”
“不久,刚测出来。”梁母握住她手,“连城你该向前看,世家子弟里出彩的,并不只有黎川一个,你眼光放一放,只要你看上,妈妈替你做主。”
自小在上流富贵圈里长大,连城清楚梁母这句的分量。
上流联姻是体统,你图我权,我图你财,再不济共享人脉。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血脉上。
连城是公开宣明的假货,按常理,将来嫁个暴发户,已是挂靠梁家颜面。
梁母现在让她在世家子弟里选,是表明态度,梁家认她这个女儿。
连城一时百感交集,却不敢答应,“妈妈,我刚毕业,想忙两年事业。”
梁母以为她放不下旧情,不由着急,“连城,你是晓事轻重的,有些事心中想想无妨,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但做出来,就不一样了。”
什么做出来,什么不一样。
是怕她争抢沈黎川,梁家难堪,还是怕梁文菲伤心。
连城发现她笑不出来了,“妈妈,我没想。”
其实她该多阐明几句,敞开天窗说清楚,她早就放下沈黎川了。
可心中刚升起的温暖,凝聚成了铅,坠得她疼,坠的她空,天旋地转。
“那好。”梁母好言好语地信了,“你把证件给妈妈,妈妈帮你安排体检。”
连城双手冰凉。
她意识到逻辑进入死胡同。
体检不再是单纯检查,成了她不捣蛋梁文菲结婚的投诚书,她答应就是她服软,不答应代表心有不甘,预谋生事。
梁母察觉她手心冷腻的汗,目光带上怀疑。
连城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答应,“证件没带在身上,我明天拿给您。”
梁母离开后,连城愣在沙发上,很久没有说话。
不光是体检的问题,她证件还在梁朝肃手里。
那个男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想拿证件,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
转天早晨,连城起了个大早,卡在佣人起床准备早餐的空档,从正门敲响梁朝肃的门。
王姨正巧经过,连忙阻住她,“连城,大公子有起床气,最厌恶人早上叨扰他,你知道的呀。”
连城深有体会,可没别的办法。
梁朝肃看似禁欲,其实最重欲,一旦动了念头,有的是不做到最后,就纾解的办法。
更何况她生理期本来就是假的,实在不敢两人单独相处,冒不起这个风险。
“王姨,我找他是正事。”
“什么正事不能早饭时说的哇。”王姨真心实意劝她,“大公子脾气不好,你别惹他又对你发火。”
梁家上下全都清楚,梁家最想赶连城走的,不是梁文菲,是梁朝肃。
平日冷眼相待,一旦连城犯错,他声色之厉,毫不念旧情。
连城不认错,不罢休。
“王姨,我心里有数。”
连城毕业回来后,对梁朝肃避之不及,王姨实在不解她这次,“连城——”
下一秒,双开的红木门,从内拉开。
连城回头。
梁朝肃穿着深黑缎面睡袍,领口严整,他气势天然带有三分凛冽,主导性的,侵占性的锋锐。
加上他身姿高大魁梧,腿长手长,配上不太好的表情,显得格外有震慑感。
“什么正事?”
他在屋内听到了。
王姨心虚,“您醒了,我下去催催早餐。”
王姨抬步开溜。
连城大骇,“王姨等我一下,我说句话跟你一起下去。”
王姨犹豫止步,余光瞥梁朝肃,见他似笑非笑,原本阴沉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大早上叫我起来,就是交代我一句话?”
连城硬着头皮,快速开口,“妈妈要我准备体检,你把东西给我。”
梁朝肃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王姨目光跟着疑惑。
连城用力捏紧手,她想拉王姨当保险,避免梁朝肃近距离接触。
可有好处,必定有坏处,坏在事清不能说的太明白。
倘若她点明是证件,接下来如何解释她证件会在梁朝肃手里,在一个嫌憎她的人手里。
“你知道的。”
“不知道。”梁朝肃目光犀利,语气已然不耐,“牢记你的身份,不要无事生非。”
门嘭的关上,连城神情木然。
王姨叹口气,过来拉她下楼。“连城,大公子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血缘是无解的。”
足够委婉了,连城道谢。
只是王姨理解的兄妹感情,跟梁朝肃警告的感情不一样。
他是威胁她,牢记禁忌关系见不得人,不要生出一丝招致暴露的举动。
事实上,连城已经后悔了。
她知道梁朝肃薄情寡义,对她毫无容情,却因为记忆中宠溺她的哥哥,永远留有一丝余地。
事实再次证明,梁朝肃对她只有亵玩,没有感情。
早餐时,梁文菲视线在桌头桌尾两点,来回跳跃。
梁朝肃气定神闲由她看,连城垂头喝粥,不理她打量。
“连城一大早喊哥哥要什么?”
连城眼皮不抬,继续喝粥。
梁文菲表情顿时不好看,目光移向梁母,“妈妈,你让连城准备我们家体检吗?她一大早问哥哥要证件。”
“没有。”梁母回应她,“妈妈昨晚只要了连城的证件。”
梁文菲忽然笑出声,“连城是不是以为妈妈安排你帮忙?”
找茬生硬,段位太低。
连城心里乱糟糟,不耐应付她,一撩眼皮看她。
梁文菲做好迎战的准备。
连城又垂下眼,戳碗里的粥。
梁文菲一脸的蓄势待发,不上不下卡在那,憋涨得发红发绿。
她撂筷子,下狠招,“我冤枉你了?你不是自作多情,难道是想找理由,乘机讨好哥哥?”
梁朝肃望过来,目光说不上戏谑,还是不屑。
连城握紧筷子。
她不想打低端局,人菜非往脸上舞。
就算梁朝肃在,她也是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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