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假纨绔与高岭花》,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苏戚姚常思,由作者“噗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全章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对于杜衡的证词,穆念青不屑一顾。
他抱臂站在旁边,表情坦荡,嘴里噙着讥嘲的笑。
“天家贡品?强行抢夺?”他俯视着杜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拿的明明是你的私物。话又说回来,这玩意儿是我抢的?”
“杜衡,你跟小爷我说清楚,这血玉,是我抢你的?”
问话时,素来嬉笑不正经的穆念青,竟隐隐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杜衡下意识目光躲闪,声音降低许多:“是……是你……”
穆念青向他走过去:“你再说一遍?”
坐着的掖庭令连忙假咳几声,喝止穆念青:“休要恐吓他人!”
“我不光恐吓,我还想揍你。”穆念青把手指捏得嘎嘣响,眼见杜衡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谁他娘稀罕搭理你?”
“穆郎。”苏戚低声唤他,“好好说话。”
掖庭令很不满意自己被忽视,连敲几下惊堂木,沉声质问道:“穆念青,你究竟有无抢夺血玉?”
穆念青有些不耐烦:“我没抢。前些日子,我的确跟他买过一块血玉,但那玩意儿不是什么乌山贡物,而是杜衡自己的私藏。起初他拿着血玉在我们面前夸耀,苏小戚看上了,他又不肯卖,说话含含糊糊的特别烦。后来苏小戚在家养伤,我想送点儿东西给他解闷,就又跟杜衡买玉。要我自己,才懒得找这人……”
“你胡扯!”
杜衡跳起来,气得直跺脚:“我杜家儿郎怎会私吞天家贡品,当作私物炫耀!分明是你横行霸道,买卖不成又强抢!”说着说着,他又扑到掖庭令案前,大呼冤枉,“大人啊,我杜衡没收过他的钱,更没卖给他血玉!这穆念青多年来在京城嚣张跋扈,众人有目共睹,岂是我污蔑他?仗着大将军的威风,他什么不敢做?什么不敢说?”
不提大将军便罢,一提大将军,穆念青怒意更甚。
“你且放心,”他说,“哪怕我不做穆连城的儿子,今天出了这门,我能让你娘都认不出你。”
尽管身处掖庭官署,杜衡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戚站在光线偏暗的角落,衣袖自然下垂,掩住腰间悬挂的配饰。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堂上所有人的神情,从掖庭官员到杜衡再到萧煜秦柏舟。除了对证的穆念青和杜衡,其余人脸上始终没露出惊诧或忧虑的情绪。
萧煜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也罢;秦柏舟面无表情也很正常,大部分时候他都这样,不像个活人。
可掖庭署的官吏,也表现得格外平静。偶尔泄露的忐忑不安,明显是因为秦萧二人的存在。
这不合理。
即便提前拿到诉状,也不该如此反应。杜衡的证词,仔细听来,句句都是重罪。藐视天威,仗势欺人,这“势”,还指向穆连城。
即是说,案件有可能会牵连到大将军。
这般微妙而又难以权衡的案子,他们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得反常。
杜衡正趴在案几上哭。外形肥胖如弥勒佛的掖庭令摇头叹息着,伸手去扶他。
“杜衡,你冷静些,仔细把事情说清楚。我掖庭署公正严明,自有定论……”
话没说完,又有人闯进大堂。
没通报,没传唤。掖庭令张嘴就要斥骂,待看清来人的长相,怒火立马消融成一滩温水。
“薛相……?”
因为太过震惊,他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得脸颊抽搐。
姚常思视线掠过众人,在苏戚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继而移开。跟在姚常思身后进来的老人捋着胡须,笑呵呵地开口解释:“今日老夫请薛相上门说话,兼查少府事务。听闻掖庭审案,便顺道过来瞧瞧,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请两位大人上座……”
掖庭署几个官吏都想跪下了。今天什么日子,廷尉来人,顶头上司少府监也来了,更别提还有个薛丞相。
平时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面的大人物,全聚在这地方看他们审案。审什么案,简直是审命!
苏戚偷瞥一眼。少府监这个人她也听说过,叫做黄喻庭,年逾七十,是朝中年纪最大的臣子。虽说手底下管着一群宦官,但他并非阉人,反倒妻妾众多子孙满堂,算得上人生圆满了。
在官员殷勤礼让中,黄喻庭稳稳坐在正位上。
姚常思没去前面,而是挑选了最近的侧席。他拂袖坐下来后,与苏戚仅有半丈距离。
苏戚默不作声地挪了挪身子。她总觉得背后的视线很刺人。
主审官换了人,少不得重新陈述案情。杜衡指认穆念青抢夺血玉,穆念青坚持自己买入私物,绝非抢夺。
话不投机半句多,穆念青火气蹭蹭往上涨,杜衡见势不妙,大喊道:“我有证人!有证人!”
既有人证,当然得传唤。
七八个普通百姓上堂来,畏畏缩缩躲着穆念青,开始说证词。
他们说,那天穆念青当街与杜衡发生争夺,抢走一块鲜红玉石。几人恰巧目睹此事,未曾见到穆念青交付钱财。
穆念青捏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解释:“当时我急着去见苏小戚,没带钱。过后让小厮补交给杜衡了。”
黄喻庭神情温和:“可有人证?”
穆念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咬咬牙说道:“那小厮前两天告假回乡探亲了。”
黄喻庭摸摸胡须,长叹一口气:“这就麻烦了啊……”
明眼人都知道,情况对穆念青很不利。
坐在下首的萧煜看了许久热闹,突然插话:“说来说去,最关键的证物呢?”
对啊,血玉呢?
众人这才想起证物来。
秦柏舟看向萧煜,微绿的眼珠子渗着浅浅凉意。萧煜回以笑容,装作没看懂他的不悦。
提到血玉,势必会牵连苏戚。
虽说苏戚难逃审问,可萧煜刻意出言提醒,明显不怀好意。
秦柏舟垂下眸子,浓密睫毛遮掩眼底情绪。
也许,这个副官活着有点多余。
苏戚不知道秦萧二人的想法。早在萧煜提到血玉之时,她就挪动步伐,站到姚常思身前。趁众人不注意,借着袍袖掩饰,她飞速将血玉塞到对方手里。
柔软而略带凉意的手指扫过姚常思的掌心,触感稍纵即逝。
姚常思看了看躺在手里的血玉,抬眼望向苏戚。藏在昏暗光线里的少年侧过脸来,漆黑眼眸波光流转,似是在无声祈求。
他收拢手指,将那块温润鲜亮的小东西藏进袖间。微弱的麻痹感从手臂流窜至心脏,怦怦,怦怦,比平常更快些的心跳声传进耳朵。
姚常思不是没做过坏事。坐到丞相的位置,他绝不如外表那般干净出尘。
但这是第一次,协同苏小纨绔,干了件与己无关的坏事。
隔着半个厅堂,秦柏舟将苏戚和姚常思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他什么也没说,殷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堂上杜衡高声指认:“血玉肯定在苏戚身上!穆念青送给他了!”
众人纷纷看向苏戚。作为穆念青的好友,血玉的受益者,苏戚一直沉默站在角落。如今被点名,她大大方方上前几步,张开双臂任人观赏。
“杜二郎,你看我身上可有玉?”
苏戚腰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配饰。
她笑得温和含蓄,语调漫不经心:“京城无人不知,我苏戚甚爱玉石,眼光高得很。你那块玉啊,最下乘的鸡血石料,也就唬一唬外行人。我不稀罕带,扔书房犄角旮旯了,如果大人要证物,劳烦派人去寻。”
最下乘的鸡血石料,自然不可能选作贡品。
苏戚三言两语,将杜衡的证词捅得漏洞百出。
没人能证明穆念青拿走的玉,究竟是不是进贡的血玉。杜衡唤来的证人,也只说见到颜色鲜红的玉石。
那么,要说这块玉是杜衡的私物,未尝不可。
穆念青反应很快,扯着嘴角笑出声来:“苏小戚,好歹是我花钱买来的东西,给个面子行吗?”
苏戚摇头:“你何时有过面子?”
两人悠哉开玩笑,把个杜衡气得眼前发黑。
“撒谎,都在撒谎!你若看不上我的玉,穆念青为何几次三番来讨要?”
苏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穆念青不懂玉,一开始我也没看仔细,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等他买来给我,才晓得上当受骗。说起来,杜二郎是不是该退钱?乌山血玉,跟劣等鸡血石料,可不能同价而论啊。”
杜衡胸中气血翻腾。
他没想到苏戚如此厚颜无耻,不仅不承认事实,还倒打一耙。
盛怒之下,他伸手去抓苏戚胳膊,满口叫嚷着:“搜身!或许血玉就藏在身上!”
“够了。”
清冷的嗓音突兀响起,带着无法抵抗的威压。
姚常思起身,向黄喻庭微微欠身,道了声告辞。
“看来今日案情无法定论,薛某尚有事务,先行告退。”
黄喻庭跟着离席,笑着说:“我送丞相。”
姚常思跨出门外,身形略微停顿,叫了苏戚的名字。
“你还呆在这里作甚?”
他口吻严厉,好似教训顽劣学子的先生。
苏戚下意识跟上前去。出得掖庭署,见左右无人,她终于笑出声来。
“薛相,哎,薛相……”
姚常思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苏戚想起自己的朋友计划,连忙改口叫道:“怀夏——”
话音落时,苏戚清楚见到,前头走路的丞相打了个趔趄。
苏宏州下了朝,又被帝王召至偏殿议事,耽搁了些许时辰。等他出宫来,外头的传言已经十分热闹。
听着他那混账女儿干的好事,苏宏州两眼一黑,差点儿当场晕厥过去。
怎么还是出事了!
苏宏州发妻早亡,只留下个差点儿夭折的女儿。为了让这个孩子活命,苏宏州求医问药甚至信了术士偏方,颠倒性别女作男养,竟然真起了效。这些年来,他眼看着沈昭越活越离谱,却没有办法也狠不下心来掰正她。
毕竟是妻子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小混在臭小子堆里长大,没习得半点闺阁本事,也没像其他千金备受呵护和宠爱。就算以后满十八岁能恢复真身,到时候又如何觅得良家?
他的女儿心里有怨,他知道。出于愧疚和怜惜,他在教养方面难免有些纵容。平时沈昭瞎胡闹,都有他兜着,出不了大事。
哪知道沈昭玩上了头,敢在婚前私会柳如茵啊?
昨晚收到消息的苏宏州吓得手哆嗦,连忙命人抓沈昭回来,并责令当夜之事不可外传。
但事情还是被捅出去了。
苏宏州急急忙忙赶回府邸,第一件事就是排查走漏风声的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打了一顿赶撵出府。
他顾不上休息,脚不沾地来到祠堂,正好看见沈昭和小厮蹲在院子里不知说啥,没半点姑娘家的矜持样。再一瞅,屋门都塌了小半,护院们叮叮当当修着呢。
苏宏州胸口窒息,抄起笏板就要揍沈昭,临了又下不去手,只好咬牙切齿地斥骂:“逆子,你干的好事!”
沈昭已经从下人口中得知外头景况,因此镇定得很。她有些好奇地端详着这位未曾谋面的老父亲,分辨他脸上细微复杂的感情。
悔恨,焦灼,担忧,愤怒,以及......无可奈何的关心。
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拒之千里的漠然。
别人的父亲,是这样子的么?
沈昭嘴里泛起浅薄的苦,很快被她压下去。关于生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即便心有触动,那些陈年的情绪也翻不起浪花。
她看着苏宏州,语气温和地劝慰道:“老爷子别动气,是我做事不对。”
苏宏州闻言一愣。他很少听到沈昭认错,心头顿时不是滋味,倒忽略了沈昭有些异样的称呼。
“罢了,别的暂且不提。现在姚常思退婚,柳家势必要怪罪我们。姚老头也不好相与,恐怕明早就会呈禀圣上。”
家里儿孙吃的亏,从老子身上讨。苏宏州向来不参与朝中争斗,这次估计要吃亏。想到这里,他深深叹气,感觉眼角的皱纹又增加几条。
“跟你说也不懂。沈昭,这几日你好生在祠堂呆着,反省反省,以后别再胡闹。”
外面乱得很,权当避避风头。
沈昭点头:“嗯,不胡闹了。”
苏大老爷根本没把她的承诺当回事,摆摆手要走。沈昭从后面望着他微驼的背影,又说:“别担心,我来解决。”
你来解决......你能解决什么?
苏宏州扭头,极不信任地盯着沈昭。
“今天我就去姚柳两家,把事情说开。”沈昭笑了笑:“儿孙的事,就该儿孙处理嘛。哪里需要家长告状。”
以前她上学遇到混不吝的刺头,也是亲手一个个摁平。
“你不必担心。”
她的语气里蕴含着让人信服的力量。苏宏州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反反复复打量着她,从平静好看的眉眼到笔直如松的身形,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他的女儿......不一样了。
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点点头,又很快心生悔意。让沈昭在风口浪尖找上门去,十有八九会出大乱子啊!
可惜沈昭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带着雪晴就出院门,离开前随口问了句:“把我夜里私会之事传递给姚常思的人,找到了吗?”
苏宏州下意识回答:“是个多嘴的巡夜仆役,心里憋不住事,和外头的人闲聊时说漏嘴。已经撵出去了。”
沈昭淡淡哦了声,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他和外头什么人闲聊?”
苏宏州被问住了。他找出仆役就赶撵了人,哪里问过那么仔细的话。沈昭没再说什么,大踏步走出院子。
深夜私会,天还没亮就传进姚常思耳中,这效率有点高啊。
她眯了眯眼睛,心底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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