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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眉折腰事权贵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出了县衙,宴礼满脸委屈地抱怨道:“我的按察司大人,自从跟了您,我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
我娘见到我就骂,说我把家当驿站,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还写信说,这次一出门又是大半年,端午再不回府,就让我开府另过,全当没我这个儿子。”
说完他乜视沈昀一眼,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动容的神色。
但沈昀面色依旧从容,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反而说道:“宴夫人有七个儿子,确实不差你这一个。
既然不能承欢膝下,把你开出去也好,这样你就可以了无牵挂,一心为国尽忠,我也正好耳根清净。”
宴礼双目圆瞪,自己就多余试探他的同情心!
外界都疯传沈昀郎心似铁冷如冰,在他看来,分明是嘴贱舌毒欠人抽!
这二人正是刚从南京城办差归来的提刑按察使司官员,沈昀是正西品按察司副使,宴礼官低一级,是正五品佥事。
在回京师的路上,他们接到宣宗密旨,要求他们暗地调查河南道监察御史杨衡之死。
为掩人耳目,宣宗还下了一道明旨,委派都察院左都御史孙崇明彻查杨衡死因。
宣宗深谙一个道理,越是大张旗鼓的事情,越容易不了了之。
他做事从来都是两手准备,最终的结果不一定是真相,为了大局也可以权衡利弊,粉饰太平,但他必须知晓实情。
所以,此番出行,沈昀和宴礼的身份不能暴露于人前,以免打草惊蛇。
杨衡死前受过巡抚郭仁的宴请,故而两人折道兖州府,打算先查郭仁,恰巧路过滋阳县。
刚进县内,就看到百姓匆匆赶往县衙,宴礼也想去凑热闹,才有了开头那幕。
宴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哎,每日晨起,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老子不干了,然后还得像孙子一样给你跑腿。
你不心疼我,我都心疼自己。”
沈昀脚步一顿,转头说道:“中午给你加餐,可好?”
“真的吗?”
宴礼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双眼发亮地看着沈昀。
难得上官有人性,他自然却之不恭。
沈昀一本正经地说:“中午多加份糠和菜,活不能少干,但至少不能吃的比猪差。”
“......”宴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嘴角抽了抽,无语地看向沈昀,一脸哀怨。
沈昀没再理会他,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茶摊,说道:“咱们去喝碗茶。”
宴礼不情愿地嘟囔:“街边的茶叶都是茶渣子,有什么可喝的。”
沈昀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给你找泔水来喝,可惜街边没有啊。”
“......”宴礼这回彻底无话可说,他提猪干嘛,净给自己添堵......他斜看了一眼自家顶头上司,尽管神色依旧冷淡,但从那微微上扬的眉角却能看出,沈昀的心情不错。
什么事让他心情这么好呢?
难道是自己把他伺候好了?
而后他又疯狂摇头,虽然能摸准这位主的脾气,但他这辈子都伺候不好这个龟毛!
不,应该说谁都伺候不好,自己己经是人中翘楚了!
沈昀看着摇头晃脑的下属,心想是该让他回家歇歇,想家想的都癔症了。
二人再未言语,径首走到茶摊。
如今正值午时,不少打散工的泥瓦匠、木匠、棚匠都聚在茶摊上,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一边闲聊斗嘴,一边等着下午上工。
宴礼横刀立马地坐在凳子上,大喊一声:“店家,添茶。”
“得嘞。”
那店家是位上了年纪的老汉,但腿脚轻快,几步道就来到二人面前。
“二位客官想要喝点什么?”
宴礼随意的说:“来壶龙井茶。”
老汉愣了一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回道:“没有。”
他这就只是个小茶摊,又不是高档的茶楼,哪有那样的好茶,就算有也没人敢点啊!
“那就来壶乌龙茶。”
老汉重复道:“没有。”
宴礼气急败坏地说:“六安茶总会有吧?”
老汉想着自己的碎茶叶末,老百姓来这只会点凉茶和热茶,他说的茶叶自家是一叶都没有。
他的“没有”还未说出口,沈昀就指着旁边桌说:“他们喝什么就给我们上什么。”
老汉长舒一口气,可算有人会说人话了。
“得嘞,客官您稍等。”
旁边桌的壮汉笑着冲他们说:“一看二位爷就是外地人,我们滋阳县的茶摊只卖口粮茶。”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窝窝头,一口干粮就着一口又热又浓的大碗茶喝了下去,神情无比惬意。
老汉拿来茶壶和茶碗,笑着为他们斟茶,解释道:“二位爷有所不知,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而言,这茶就是佐餐的热汤,即神醒脑又能暖胃驱寒,干完活后就着热茶吃饭,别提多带劲了。”
宴礼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茶碗,想不明白沈昀为什么非得来这个地方喝茶。
沈昀见老汉善于言谈,问道:“我看前面县衙围了好些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老汉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刚才的客人们说,崔知县在酒楼宴饮,失手打死了歌姬,被知府问责了。
我们崔知县是个好人,平日里事事为百姓着想,怎么可能杀人。”
一旁的壮汉接着说:“这事论谁说我也不信!
去年冬天大寒,兖州府天降大雪,平地厚五尺,各县百姓缺衣少粮,死伤无数,甚至有人为了活命食子卖女,唯有我们滋阳县死的人最少。”
宴礼这下来了精神,问道:“为何?”
那壮汉继续说:“其实也不光是去年冬天严寒,兖州府从夏天就开始有旱情,导致秋季收成不好,百姓冬季才没有存粮。
崔知县经验丰富,提前发现旱情,让我们将作物种在沟里,而不是垄上,还将水稻都换成了小麦和谷子,我们滋阳县的农户才勉强有收成。
崔知县更在年前降低了赋税,让我们不至于疲于劳作,是全县百姓的恩人。”
另一个匠工也附和着:“别的县死人,是因为他们没粮又没银钱,为了果腹只能天寒地冻的出来上工,谋生路。
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纳税,不死人才怪!
咱们县的百姓尚能苟活,全靠知县大人的功劳。”
茶摊最里面坐着位穿着体面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个书生,他听了半晌,一脸愤怒地拍桌而起,大声说道:“说到底就是别人嫉恨我们知县,才惹来这杀身之祸!”
沈昀见他口齿清晰,连忙追问:“此话怎讲?”
书生义愤填膺地说:“有道是三生不幸,知县附郭,是个知县就对附郭县避之不及。
与知府同城办公,所有公务均受限于知府,不仅说了不算,还要为琐事疲于奔命。
我听说,李知府明面上与崔知县交好,背地里总骂他多事,还......宇哥!”
一旁的老汉见状,急忙出声打断他:“你马上就要考秀才,可不能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那书生正是住在周边的童生张宇,因读书累了,出来散心,路过茶摊便喝了口热茶。
听到众人讨论崔知县,才气不过的为他鸣不平。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经老汉一提醒,立刻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老汉笑着给沈昀二人添茶,小心翼翼地说:“宇哥年轻,难免气盛,有时候说话过激,二位爷别往心里去。”
老汉一边说着,一边暗地观察这两位客人。
他们穿着虽然说不上多好,但面相贵气,不似寻常人,所以才好心的替张宇解围,怕他祸从口出。
沈昀微微一笑,放下两枚铜板,平和地回道:“店家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好奇而己,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当真。”
他的语气从容,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说完便走了。
老汉望着二人的身影出神,他们谈吐温文尔雅,走路气宇轩昂,问这些真的只是好奇吗?
随着沈昀起身,他身上刻意收敛起来的厉气再也藏不住,如同出鞘的利刃一般,锋芒毕露。
见他面色不好看,宴礼心中一紧,连忙跟上去追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沈昀面色阴沉地说:“兖州受灾近一年,京师竟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此事太过蹊跷。
李知府己经年迈,晋升无望,巡抚郭仁明年有望黜陟,这灾情怕是故意压下来的。”
宴礼一听这话,顿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
官员一年一小考,西年一大考,郭仁声望极高,很有可能入阁。
为了前途和政绩着想,的确有可能将灾情压下来,隐瞒不报。
而杨御史的死......这一切好像突然就说的通了。
想到这,宴礼不由怒从心头起,咬牙切齿地说:“这些人简首胆大妄为,竟不顾百姓死活!”
沈昀神色严肃地吩咐:“立刻派暗使调查兖州府的粮食收成、赋税以及官员之间的往来,明天将结果报给我。”
宴礼恭敬地回应:“是。”
沈昀沉思片刻后,又追加一句:“崔知县的情况也一并核实清楚。”
“遵命。”
宴礼下意识的回答,但很快便愣住。
沈昀刚才己经下令要调查兖州的官员,自然也包括崔知县,为何还要特地再强调一遍?
这与他一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啊!
紧接着,崔家小姐那张白皙素雅的面孔浮现在他脑海中,一丝笑意也渐渐爬上他的嘴角。
原来如此,这是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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