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宝都快吓哭了,他听着武江山阴森森的恐吓,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在吓唬人。
武江山见他这怂样,也应该是知道怕了,于是跳下了炕。
“我走了,你最好别让我来第二回,记得明天去我家,别空着手。对了,你这脸是谁打的?”
周立宝满脸恐惧的蜷缩在炕上,像一只鹌鹑一样,武江山见他不识相,又跳上了炕....
又过了几分钟,武江山带着满意的笑容,跳下了地,把门打开出了屋子。
周立宝的老娘还跟武江山打招呼:“要走了啊。”
武江山也礼貌的笑着回应:“大妈,我走了,待会天黑了,要家去吃饭了。”
看着武江山骑着自行车走了,周立宝的老娘还张望了挺长时间。
回头看二儿子屋里还一点动静没有,以为他还在睡懒觉,成天一点正事儿不干,还比不上刚才那大小子像样。
“老二,赶紧起来了,晌午饭都不吃啦?天天还得喊,就知道玩。”
周家老娘进了周立宝的屋,就闻到一股骚味,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始骂起了儿媳妇,说她懒的也不收拾家,是不是尿桶子都没倒,要熏死个人。
等进了里屋一看,自己的二儿子躺在炕上,脸肿的老高,又是血又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裤裆湿了一大片,炕上都是水渍,
躺在那身体还直抽抽,周家老娘顿时吓得“嗷”了一嗓子......
武江山回到武屯的时候,天都快擦黑了,他把自行车还给了武大光就赶紧往家跑。
打人也是个体力活,武江山此时饿着呢。
他回到家,家里人都吃完饭了,奶说让二伯娘把饭菜给他搁在锅里温着了,
武江山听了就不急了,先把那件旧衣裳一扒,在院子里打了水把头脸和手好生洗了一遍。
原本他还寻思着周立宝要挣扎几下,他穿件容易坏的衣服去,要是给他衣服撕坏了,他就顺便讹点钱,反正现在他想钱都想疯了。
没想到那个周立宝是个废物,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种男人,也就只能窝里横,靠打老婆来逞威风了。
洗干净了之后,正揭锅盖往外端饭呢,老妈宋香君过来了,
“你刚才上哪去了?”
“出去玩了。”
武江山瞧着晚上做的干米饭,还有一碗谁也没动过的鸡蛋羹,就知道这又是奶奶给他开的小灶,
武江山也没矫情,端出来把米饭挖到鸡蛋羹里,就开始狼吞虎咽。
“你怎么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宋香君撇了个白眼:“你姐都回学校了,我还寻思你帮她拿点东西。”
“你给她点钱不就完了,要吃啥自己买呗。”
宋香君拍了武江山一下:“你这死孩子,钱那么容易挣啊?”
说完,老妈瞅瞅大伯娘屋,没再说别的,也没提武江山的那些钱。
“妈,我爸说没说?”
“哎,这不你姐回来了么,先等等吧。”
武江山点点头,就看周立宝明天来不来了,要是不来,自己还得去一趟,得一次把他给收拾怕了才行。
宋香君问了武江山,晚上要在爷奶屋睡,也就没管他,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武江山就坐家里等周立宝上门,要是下午了周立宝还没来,他就再去一趟前进村。
等到快吃晌午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周家老大,带着胖头肿脸的周立宝来了,手里提溜着两包蛋糕,两瓶山楂罐头。
武江山听到动静就出去了,往正屋门口一站,周立宝抬头看见,腿当时就吓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