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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精彩片段
不过一瞬,寇樽煜便恢复如常。
看着眼前温柔婉丽的少女,他平声问:“退亲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不会后悔?”
江槿桐点头:“是,青珞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寇樽煜眼眸微深。
江槿桐道:“三爷,我同陆衍......”
“叫我三哥。”寇樽煜突然出声打断她,声音悦耳,仿佛清泉流于石间。
江槿桐给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纠结起她对他的称呼。
前些年家宴上她也跟着旁人叫过他一句三哥,但她如今毕竟大了,男女有别,叫那么亲昵的称呼总觉得不太合适。
似乎明白她的顾虑,寇樽煜紧接着道:“既要我替你做主,还要跟我那么生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江槿桐没多想,便立刻开口喊道:“三哥。”
少女声音清脆,又有几分空灵,比黄鹂鸟还好听几分。
寇樽煜看她片刻:“三哥答应了。”
江槿桐不觉一怔:“但你都还没听我说缘由......”
“重要么?”寇樽煜语气里有种蔑视一切的傲然,“你既想退亲,管它什么缘由,我定叫你如愿以偿。”
江槿桐不觉心头一震。
他怎会如此信任她?
震惊过后,心头却没由来地有些慌乱。
宋闻这时突然进来焦急禀告:“大人,老太太突然昏倒了,前头都等着大人前去主持大局。”
紫鸢一脸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你说什么?”
江槿桐急得立刻往外走,焦急之下台阶没踩稳,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即将摔倒之际,察觉到身后有股稳当的力量将她一拽,她便落入寇樽煜怀里。
她不觉又羞又恼,然而只是一霎,寇樽煜便放开她,仿佛谦谦君子。
“别慌。”他声音里有股格外令人安定的力量,让江槿桐一时稳住心神。
寇樽煜平声吩咐宋闻:“立刻拿我的帖子去请宋太医过府。”
宋太医宋御是太医院掌院。
江槿桐感激不已,也顾不得道谢,行了个礼便带着紫鸢往老太太院子里赶去。
女眷们大多已经赶到,男眷们则在外院等候。
江槿桐进门便握住陆老太太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停喊外祖母。
陆老太太像是睡着了,鼻息平稳,一动不动。
常给老太太看的大夫很快赶到,把脉后摇了摇头,叹息离去。
江槿桐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陆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月娥过来抱住她,眼中含泪:“没事的,首辅大人命人请了太医过来,一定会没事的。”
江槿桐靠在她怀里,泣不成声。
宋太医很快赶到,将众人全部挥退。
江槿桐无法,只能跟众人一样焦虑不安地在外头等。
夜色渐深,不知过了多久,宋太医出来凝重道:“这三日老太太十分凶险,若能熬过去便无大碍,若是不行......”
江槿桐咬唇,紧紧将指尖掐进肉里。
现场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大夫人钱温陵做主让其他人先回去睡,自己跟几个妯娌轮流守夜,江槿桐不肯,执意要留下来。
柳氏正色道:“现在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我也不推辞了,明日一早我来换大嫂。”
她说完便干脆地离开回去睡觉了。
谁也没料到好端端的生辰宴会发生这等事。
外间男眷以寇樽煜为首,他没走自是无人敢离席,生怕在这关键时刻触了这位冷面阎罗的霉头。
谁也没想到,这一守便是一夜。
这一夜,江槿桐毫无睡意,一直守着陆老太太,反倒是钱温陵得空在外间藤椅上睡了两个时辰。
宋太医昨夜是在陆府歇下的,一大清早便过来给老太太号脉,又面色凝重地调整了方子,嘱咐人务必小心伺候,现在是关键时刻。
柳氏也打着哈欠到了,抱怨道:“早知昨夜还不如我来好了,我一直挂念老太太,竟是没睡着。”
钱温陵微微笑一笑,倒也懒得跟她计较,只说:“青珞昨夜累了,快回去歇一歇。”
江槿桐虽觉得精神尚可,但想着今晚怕是还要熬,起身准备去隔壁客房睡一觉,便听柳氏笑道:“等等,我正好有事要同青珞商量,大嫂你也听一听。”
江槿桐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两人跟着柳氏到了外间。
柳氏单刀直入:“我就直说了,老太太现在这样怕是不好,我想着不如冲个喜,明日就把衍儿和青珞的喜事办了,说不定老太太一高兴,病就好了呢!该有的东西我早备下了。”
钱温陵犹豫道:“这......”
柳氏紧接着道:“我知道这未免太委屈青珞,但青珞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嫁过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谁也不敢看轻了她。再者青珞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事对老太太有好处,她定然不会推辞。”
江槿桐几乎将唇咬出血——好恶毒的柳氏!
老太太危在旦夕,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时候说她和陆衍的亲事。
她怕老太太万一去了自己会不顾一切毁约退亲,失掉大把钱财,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用孝道来打压自己。
江槿桐不禁冷笑一声:“我不答应。”
柳氏不仁,便休怪她不义。
外祖母现如今这样,江槿桐突然什么也不怕,干脆豁出去了。
她声音冰冷道:“二舅母莫非忘了,青珞说过要同陆衍退亲。”
柳氏一慌,立刻打断她:“胡闹,这亲事是老太太亲口定下的,如今老太太生死不明,你竟敢说退亲,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江槿桐直直对上柳氏的目光:“我若是不退亲才是不孝。外祖母说过,她只盼着我好。”
“舅母你三番四次逼迫,我只好请首辅大人替我做主了。”
柳氏心中霍然一震:“你说什么?”
江槿桐倏地转身离开,朝外间走去,紫鸢自是牢牢跟上去。
柳氏焦急的声音落在身后:“你们给我拦住她。”
此刻外间男眷还未散去,依旧是昨夜格局,院落和厅堂中间隔着一扇屏风。
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寇樽煜的身影。
他坐在首位,手里捏着一杯茶,送入口中轻抿一小口,动作优雅。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他抬眼,目光似是穿过屏风看向她。
江槿桐决心把此事闹大,顾不得许多,隔着屏风跪下,高声道:“民女江槿桐,欲与陆衍退亲,奈何舅母柳氏几番阻拦,请首辅大人为民女做主。”
现场众人顿时全都一惊。
叶慕宁顿时一慌。
一天内被他撞见两次在哭,实在太难为情。
方才匆匆看一眼凉亭里还以为并没有人,如今想来是被檐柱挡住了。
微风拂过,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也飘了过来。
他今日刚回陆家,难免跟陆家各房设宴饮酒,想来是酒后来这里休憩,反而被她打搅了气氛。
他心情明显不好,叶慕宁不敢触他霉头,行礼道:“不知三爷在此,青珞失礼,青珞告退。”
“站住。”君宴知淡声。
他语气自带一种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气势,叶慕宁不由自主停住脚步。
他声音微凉:“问你话,为什么又哭?”
叶慕宁抿唇——这种事,怎能对他一个外男说?
她迟迟不语,又听他道,“怎么?又崴了脚?”
叶慕宁脸色微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宋闻这时来了。
他一手拎一盏琉璃灯,一手拎着一个食盒,跑过来道:“爷,你刚才用了不少酒,还是喝一碗醒酒汤。”
一转头看到叶慕宁,顿时一愣,“苏姑娘怎么在这儿?”
叶慕宁垂眸,没应声。
君宴知示意宋闻将食盒放在凉亭的石桌上,接过那盏灯道:“去外头守着。”
宋闻心中惊愕,连忙答是。
他家爷自从中了状元后京中说亲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其中不乏皇亲贵胄,更有不少女人明里暗里投怀送抱,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有兴趣。
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对叶慕宁破例了。
只是——这位苏姑娘好像定亲了啊?
他们爷不会?
想到这个可能,守在门口的宋闻不觉双腿一软,往里看了眼,那两道身影仿佛离得近了些。
君宴知将手里灯往上一提,平声道:“上来。”
灯下,叶慕宁一张苍白小脸上透着几分倔强,眼角微红,她没动。
君宴知又道:“那你是要我下去?”
叶慕宁朱唇微抿,片刻后,才是提裙而上,进了凉亭后,又对他行一礼。
君宴知将灯罩摘下放到凉亭的圆桌上,坐下后打开食盒拿出那碗醒酒汤慢条斯理地喝完,才开口。
“陆衍怎么欺负你了?”
叶慕宁不觉微微一惊。
不似白天他问她“谁欺负你了”,这回开口是笃定的语气,不愧是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竟然猜到了。
叶慕宁垂眸,一时并未答话。
君宴知等她片刻,又道:“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语气竟颇有耐心。
叶慕宁更加惊诧,犹豫片刻,最后也只是低声道:“没有。”
他是大房的人,凭什么替她做主呢?
能替她做主的无非也就是外祖母,但外祖母身子骨大不如前,她不可能拿这种事来烦她。
何况,凭眼前人的才能,她就是不说,他也能很快查到缘由。
真的说出口,反而可能会被指责不懂事。
凭借多年寄人篱下生活的本能,叶慕宁很快便知道该怎么做。
君宴知起身,上前一步。
他存在感极强,有种压迫力,叶慕宁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抬头。
君宴知一袭月白长衫,清冷孤高如皑皑雪山上的皎月不染一尘。
他面若冠玉,鬓若刀裁,眉眼清冷,声音微冷:“你不信我?”
语气分明透着不快。
叶慕宁没应声。
君宴知眸色微深:“何妨一试?”
叶慕宁垂眸:“青珞不敢,当真无事,青珞只是想家了。”
这话半真半假,也不算完全敷衍。
君宴知打量她片刻,没说信还是不信。
叶慕宁再度行礼:“夜深了,三爷早些安寝。”
君宴知终于没再说什么,将手里灯递给她:“路上当心。”
叶慕宁想拒绝,看到他一双幽沉的眼,又下意识地将灯接过来。
“多谢三爷,这灯明日我会命人送回。”
“不必。”君宴知道,“我会命人去取。”
叶慕宁松一口气,这就方便多了。
她的丫鬟去前院找他,总归不那么妥帖,容易落人口实。
难过的情绪被君宴知一打岔,叶慕宁好了许多,回到房中便歇下,很快睡去。
隔天一早起床,叶慕宁去给外祖母请安,几位太太都在,柳氏也立在一旁。
陆老太太昨夜有点着凉,头昏昏沉沉的,戴着抹额,见到她还是亲切地招手:“青珞快来,昨日下了雨夜里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着凉?”
叶慕宁眼眶微微一湿,凑到老太太怀里:“青珞都好。这话该我问外祖母才是,您是不是贪凉夜里出去玩,才着了凉?”
陆老太太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戳她脸颊一下:“看你这小皮猴儿说的什么话。”
叶慕宁照例在陆老太太这里用了早饭。
陆老太太强行打起精神道:“我活了一把年纪也该到头了,但怎么也要看着我们青珞嫁人才行。”
叶慕宁心中不觉浮起一股酸涩。
柳氏立刻道:“呸呸,母亲长命百岁。您何止要看着青珞嫁人,她生了太孙您还得帮着她照看几年呢!”
陆老太太顿时喜笑颜开:“你们看你们太太多懒,当婆婆的不照看竟叫我照看,这算什么事?”
大家登时都笑起来。
叶慕宁一言未发,她知道柳氏是故意如此说,为了就是让她老实跟陆衍成婚。
出了老太太房间,柳氏一面赔笑,一面将叶慕宁拉入房中。
陆衍果然早在房内等着她,见她进来,先扇了自己一巴掌。
“苏妹妹,昨天都是我的错,原是我该死。”
这一巴掌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陆衍过来拉她的手,被叶慕宁甩开。
陆衍立刻讨好般拿出一块通透的玉佩递给叶慕宁。
“苏妹妹,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就当是赔礼,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叶慕宁接过玉佩,上头镌刻着兰花花纹。
她不喜欢兰花,她喜爱牡丹。
她也不喜欢玉石,玉石易碎,不如金银坚固。
叶慕宁这时才发觉,这么多年来他送过她不少东西,但却没有一样她喜欢的。
竟然还口口声声说她是第一位。
见她没拒绝,陆衍心底一喜,忙道:“我不过是可怜嫣然身世罢了。她父亲早逝,生活贫困,她哭着跟我说她就要及笄却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这才陪她去首饰铺子里逛了逛。”
“你放心,我只想娶你。”
柳氏见她接了玉佩,也紧接着牵了她的手笑道:“这就对了,衍儿不过是一时糊涂,青珞你大方些别跟他一般见识,就快是一家人了哪有天天吵架的理。”
叶慕宁倏地冷笑一声,用力将玉佩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柳氏和陆衍皆是一惊。
叶慕宁冷声道:“可惜我不想嫁你。这亲我一定要退,原因你们二人心知肚明,再说下去只会伤了情分。我给舅母半月时间,舅母若是办不好这件事,我只好去求外祖母。”
柳氏大喝一声:“胡闹!这等小事也值得去劳烦你外祖母?你外祖母身子骨不好,你岂能如此不孝?”
温陌寒站在桌案前,看着开得妖冶的桃花,冷声道:“我乃当朝首辅,苏姑娘既求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没有不为她做主的道理,还望母亲莫要诋毁苏姑娘名节。”
钱温陵一时不免尴尬:“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你若是无意,那便罢了......”
她虽然有二子,但大儿子早逝,二儿子又打小病弱,是个药罐子,所以丈夫陆值跟她说将温陌寒记在名下时,她便咬牙答应了,无非是想给自己将来一个依靠。
但这位当朝首辅显然不是那么好笼络的,他们虽有母子名份,他日常也来问安,但始终隔着那么一层,几年下来,她甚至连他喜欢的吃食都没摸清。
这几日她看他似是对陆清婉有意,便想在他身上卖个好,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温陌寒淡淡应了声,视线落在眼前白瓷花瓶上,道:“这个不错,不知母亲可愿意割爱?”
这白瓷花瓶是普通的民窑,不过样子好看,不值什么钱。
钱温陵忙笑道:“当然,衡之你喜欢拿走便是,跟母亲还这么客气。”
温陌寒平声道:“那便多谢母亲了。”
他命人将花瓶和里头那支桃花一同带走。
钱温陵向来喜欢桃花,本想开口留下,后来又想不过一支花罢了,以后再折便是,便一起送给温陌寒做了人情。
*
虽然陆清婉从来没想过跟温陌寒有点什么,但亲耳听到他用那种无情的语气说同她绝无私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颗心好似被人用一根极细的针缓而慢地扎进去,看上去没什么受伤的痕迹,却有些刺疼。
她想,或许是温陌寒帮了她这几次,她难免对他产生了一点点好感,仅此而已。
但这种心情一时纾解不了,跟老太太一起用晚饭时人便有些闷,提不起精神。
老太太以为她连日照顾自己累着了,便道:“外祖母已经没事了,你今儿回去睡,好好歇一觉,过两天再跟你大舅母一起出门上香散散心。”
她点头应了。
饭后,陆清婉回到自己的院子,命紫鸢拿来铜盆,一把火将先前绣到一半的嫁衣、被褥、荷包一股脑烧了。
终于彻底跟陆衍划清界限。
但是温陌寒......
陆清婉垂眸,坐在灯下,始终拿不定主意。
直到紫鸢来催她歇息,她才叹了口气,道:“把库房的册子拿来给我。”
从金陵来的时候,陆佑帮她雇了镖局,的确带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她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挑了一尊玉佛、一个西洋钟还有一盆火红的珊瑚。
苏家原是皇商,又有船队出海,所以她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
能被带来京城的,自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温陌寒虽贵为首辅,但也总有送礼的时候,这三样东西,他大抵也用得上吧。
陆清婉让紫鸢拿来红纸,亲手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礼单,想了想,又加了两支库房里的百年人参。
“明日一早叫人把这个送给衡三爷,就说是我答谢三爷的。”
紫鸢看得咂舌:“是。”
写完礼单,陆清婉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东西送过去后,跟那人也就彻底划清了界限,之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有交集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过。
左右睡不着,她干脆拿柳氏送过来的铺子账目来看。
五十多个铺子,账目不是小数目,但她只不过快速翻了三本,便看出每本都有问题。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她要不要追究。
她想了片刻,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毕竟铺子已经收回来了,何况不好一直麻烦那人。
看到深夜有了困意,陆清婉才歇下。
隔天醒来有些迟,她给老太太请过安后便让紫鸢去前院送礼单,自己则接着看铺子账目,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天气渐暖,日头隔窗照进屋内,落在桌案的牡丹绿叶上。
陆清婉便看着绿叶上的金光一点点偏移,不知等了多久,紫鸢终于回来了,手里却仍旧拿着那张红色礼单。
陆清婉不觉问:“他没在府里?”
紫鸢道:“不是,奴婢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衡三爷下衙,立刻送了礼单过去,但是衡三爷只看了一眼,就让奴婢拿回来了。”
他不肯收礼物。
陆清婉心里莫名紧张:“他可有说为什么?”
紫鸢点头:“说了,衡三爷说,‘留着给你家姑娘当嫁妆吧’,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
紫鸢歪着脑袋,“姑娘,有人给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不高兴啊?”
陆清婉心头一时更加烦闷,道:“我也不知道,许是朝堂上烦心事多,又或许,首辅大人两袖清风,不愿收礼吧。”
她叹了口气,“将东西收起来吧。”
看来她和她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陆清婉只得暂时将答谢温陌寒这事搁下。
一连看了几日账目,过了清明,陆清婉陪钱温陵去圣安寺给老太太上香。
两人乘同一辆马车,钱温陵先前因温陌寒待她的那份热络明显消散许多,她也没在意。
上完香预备回去时,下人突然禀报马车坏了。
一行人只得先在客房歇下,用些茶点。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尼姑敲门问:“请问是陆府的苏姑娘吗?前头玉阳公主来了,说想请苏姑娘过去说说话。”
陆清婉一头雾水。
圣安寺并非皇家寺庙,玉阳公主乃是贵妃之女,尊贵受宠,怎么会来此地,难道因为圣安寺格外灵验?
就算玉阳公主真到了此地,怎么会请她过去说话?她跟玉阳公主并不认得啊。
钱温陵轻咳两声,招手将她叫到身前,低声道:“听闻玉阳公主对衡之有意,可能是这个缘故她才宣你前去。你不必紧张,陪她说说话便好,先前也宣过明思。”
陆明思是陆衍的妹妹,柳氏的女儿。
陆清婉因为十二岁就定下了跟陆衍的亲事,所以没怎么在京城的宴会上走动过。
听钱温陵这么一说,她也放松下来,理了理衣服便带着紫鸢出去了。
走了一段路,有凉风吹过。
那小尼姑道:“山里凉,若是冻着姑娘身子便是我们的罪过了,还是多拿件披风的好。”
陆清婉的确感觉到有些冷,便让紫鸢回去拿披风。
小尼姑这时指了指不远处的厢房:“姑娘不如先去房里等,暖和些。”
陆清婉点头跟着她过去。
推开门,那厢房十分阴森,里头却有股奇怪的香味。
陆清婉直觉不对,下意识想退出去,却被人用力往前一推,跌进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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