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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

风吹小白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孤王患妻》,是以沈银翎陆映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风吹小白菜”,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08-15 0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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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孤王患妻》,是以沈银翎陆映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风吹小白菜”,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孤王患妻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给陆映生个大胖小子……

沈云兮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嫁进东宫的这三年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生个儿子稳固地位。

只是陆映在那方面十分冷淡克制。

她贵为正室,陆映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按照宫规去她房里,可是除此之外,其余时间他根本不召她,有时候被朝堂政事耽搁,甚至连初一、十五的规矩也免了。

她曾动过歪心思,给陆映下药,可是对方宁愿泡在冷水里,也不肯破例召她,事后不仅狠狠训斥了她一顿,更是长达整整一年不曾踏足她的寝殿。

掐指算来,她和陆映的最后一次房事,竟然停留在一年前!

沈云兮心里着急,不禁期待地望向陆映:“殿下,臣妾也很想有个孩子。”

陆映淡淡道:“会有的。”

沈云兮压低声音:“臣妾亲手给殿下包了粽子,等龙舟赛结束,殿下就陪臣妾回东宫吃粽子吧?今夜,臣妾想让殿下陪伴臣妾。殿下,您说好不好嘛?”

女人身上熏了香。

靠近的时候,香味浓郁到刺鼻。

陆映想起了沈银翎身上的味道。

她用的不知是何种香料,每每褪去衣裳,一身冰肌玉骨都会透出栀子花和青橘的幽冷甜香。

他喜欢沈银翎身上的味道。

可是沈银翎胆大包天,竟然敢和他一刀两断。

她是什么身份,一刀两断这种事,轮得到她来提吗?

他的眸色阴暗几分,对沈云兮道:“今夜,孤陪你就是。”

沈云兮欣喜若狂,连忙又替他斟茶:“殿下都一年未曾和臣妾欢好了,您不知道这一年对臣妾来说有多么煎熬!要是换成姐姐,殿下可会冷落她这么久?殿下,臣妾想知道在您心里,臣妾和姐姐谁更重要。”

她把茶盏送到陆映的唇边。

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眼神,陆映想起了“小人得志”四个字。

他这位太子妃,处处都显得小家子气。

周围都是人,她也好意思把“欢好”二字挂在嘴边。

他原本不打算赴沈银翎的城南画舫之约,可是和沈云兮相处实在令他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道:“孤出去走走。”

沈云兮看他起身离席,暗道也许是他不想听见与沈银翎有关的一切。

早知道就不提沈银翎了!

她懊恼地捏紧茶盏,低声吩咐莲叶道:“跟紧点,看看太子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城南画舫。

陆映察觉到背后有人盯梢,于是解下拴在画舫旁的一艘乌篷船,借着画舫船楼的遮掩,带沈银翎坐乌篷船悄然离开了城郊运河。

乌篷船划向河流分支,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一处湖泊停下。

远处山野层峦叠嶂,湖面生长着层层叠叠的莲叶,微风吹来碧波千顷,四周寂静无人。

沈银翎钻出船舱:“臣妇不过是想当面向殿下说一句分道扬镳各自安好,殿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臣妾带到这种没人的地方?给妹妹知道,又该生殿下的气了。臣妇没名没分的,可不敢破坏殿下和妹妹的感情。”

陆映瞥向她。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襦裙,挽着鹅黄色的披帛,鬓角簪一朵碗口大的牡丹花,偏偏她生得极美,那张娇艳欲滴的脸硬生生压下了牡丹的雍容华贵。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入骨,可是两个月没见,她似乎一点也不想念他,脸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在高家过得很好。

他道:“你要与孤一刀两断?”

沈银翎骄矜地抬起下巴:“是。”

陆映伸出手,捻了捻她鬓角的牡丹花。

视线落在少女饱满精致的红唇上,他用指腹勾勒出她的唇形。

他平静道:“为了高征?”

沈银翎戏谑地弯起唇角:“殿下,他是臣妇的夫君,臣妇本就应该为他守身如玉,与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划清界限。”

不相干的男人……

按在唇瓣上的手指陡然用力。

陆映常年练武,指腹上结着薄薄一层茧,少女娇嫩的唇瓣如何禁得住这般揉弄!

沈银翎吃痛,想要推开陆映,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牵制住双手。

陆映扯过她的披帛,把她的双手牢牢捆在身后。

他坐在乌篷船船头,将她抱进怀里。

沈银翎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她咬了咬牙,抬腿乱蹬:“陆映,你放开我!”

陆映挑开她的襦裙系带,随手解开裙衫,一件件扔在了莲叶上。

很快,怀里的女人就成了待宰的小羊羔,半点儿遮羞的布料也没有。

沈银翎紧紧并拢双腿,不敢再随意乱蹬,红着一双水润润的凤眼瞪向陆映:“你到底想干什么?!”

巴掌声回荡在湖面上。

沈银翎又疼又羞,偏偏挣脱不得,被迫承受着陆续不停的巴掌。

她眉尖紧蹙:“陆映,是你自己不要我的!是你叫我安分守己的!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枉你贵为皇太子,你还要不要脸?!我如今身份低微不敢肖想其他,我只想和高征安安分分过日子也不行吗?!”

直到打出鲜红的指印,陆映才停手。

他眉眼压得很低,带出些阴郁残忍。

他捏住沈银翎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字一顿:“孤不许。”

沈银翎喘息着,泪湿于睫楚楚可怜。

陆映很满意她现在的模样。

他抱着沈银翎进了船舱。

他把沈银翎放在褥子上:“偷情这件事,唯有孤才有叫停的资格。沈银翎,你没有。”

乌篷船的船舱十分狭小。

偏偏陆映生得宽肩窄腰体态高大,一进来,就像把整座船舱都填满了一般。

他衣冠齐整,只撩开袍裾,从背后将跪伏在地的沈银翎占有。

弓着身子时,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女纤薄的脊背,直到两人彻底严丝合缝,从他身后几乎看不见那白生生的娇小少女。

船舱这样狭窄,两人又是这种姿势,她根本无法挣扎!

莲叶田田。

乌篷船随风行驶在莲叶间,“咯吱、咯吱”地剧烈摇晃,间或掺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沈银翎承受着那人的疾风骤雨,整个人被撞的散了架。

她难耐地闭上眼睛,脸颊不停摩擦着褥子,这种愉悦又残忍的折磨似乎无休无止。

背后传来陆映沙哑隐忍的声音:“和高征有过吗?”


端阳节这日天气不好,天空阴云密布似要落雨。

城南运河要举办龙舟赛,沿岸酒楼都被达官显贵早早预订。

陆映和沈云兮抵达飞来阁的时候,权贵子弟已经到了不少。

三公主陆芊芊和沈云兮一向交好。

她凑过来,热情地握住沈云兮的双手,称赞道:“几天没见,皇嫂又漂亮了许多!太子皇兄可真宠你,瞧瞧,这样贵的东珠,也舍得拿出来给你缀在鞋面儿上!”

沈云兮今天穿的是一双蜀锦的绣鞋,鞋头各缀一颗硕大无比的东珠,十分华丽富贵。

她红着脸看了一眼陆映。

虽然太子殿下待她不算热络,但夫妻之间起码的敬重还是有的,东宫的库房钥匙也都交给了她保管,是以她在吃穿用度上一向非常奢靡。

而她也很乐意在人前营造出和陆映非常恩爱的形象。

她甜蜜道:“殿下待我自是极好的。”

“可不就是极好?”陆芊芊笑眯眯的,“以前沈银翎还在的时候,太子皇兄对她都没有对你好呢!这样大的东珠,我可没见他给沈银翎送过!”

沈云兮想起沈银翎,脸色有些复杂。

她父亲是沈家庶子,不如沈银翎的父亲有本事。

所以她在外面的地位远不如沈银翎。

她只能靠着讨好沈银翎,才能跟她出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可是她长得也不如沈银翎漂亮,每次出门,无论她怎样精心打扮,都会沦为衬托沈银翎美貌的小丫鬟。

偏偏沈银翎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眼巴巴地看着沈银翎和陆映郎才女貌出双入对,一想到将来沈银翎还会成为皇后,而自己要跪在她面前喊娘娘,她就嫉恨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可是——

沈云兮悄悄挺直了脊背。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沈银翎的父亲和兄长全死了,而她的爹爹成了国公爷!

她取代沈银翎嫁给了陆映。

她现在不仅可以和陆映光明正大出双入对,她还会和陆映生下孩子,她甚至还会当上皇后,她和她的孩子都将贵不可言!

至于沈银翎……

沈云兮眼底流露出一抹讥笑和轻贱。

沈银翎入狱之后,她曾前往探视,发现那里的狱卒全是男人。

于是她买通狱卒,吩咐他们好好“伺候”她。

一个女人,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女人,在天牢里待上一个月会有怎样的待遇,沈云兮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那画面该有多么精彩。

要不是当时她正忙着准备和太子的大婚,她都想约上陆芊芊她们,去天牢现场观摩欣赏。

现在沈银翎被远远流放去了甘州,大约已经嫁给了那里的某个又老又矮又丑又穷的男人。

昔年高贵的官家美人,如今不仅夜夜都得被低贱的百姓玩弄,还得用精心保养了多年的肚子为他生孩子,即使今天过节,也依旧要大着肚子,牲口似的在田里干活。

数年之后,从她沈云兮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将会贵为太子,而沈银翎的孩子却只是个低贱的百姓,只能卑微地跪在她的孩子面前。

世世代代,永无翻身之日。

沈云兮越想越兴奋,只恨不能亲眼看看沈银翎的惨状。

她落座,优雅地端起一盏茶,故作惆怅地叹息:“说起来,也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自幼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现在去了甘州那种穷困潦倒的地方,得吃多少苦呀。”

“我听说甘州位于两国边境处,有许多来往客商,所以窑子也多。”陆芊芊轻摇团扇,“沈银翎长得那样漂亮,说不定被卖进窑子了也未可知。”

“窑子那种地方很脏的。”另一位姑娘面露嫌弃,“她若是被玩死在里面,那可真给沈家丢脸。”

沈云兮轻轻叹口气:“有这种自甘堕落的姐姐,我也没办法。”

“对了,”有个公子哥儿开口提议,“我听我爹说大理寺新调来了一个从八品的评事,姓高,好像就是从甘州那边调来的。咱们何不请他家的女眷过来,问问她们认不认识沈银翎?”

沈云兮起了兴致,吩咐莲叶道:“快去请她们!”

陆映突然冷冷开口:“大过节的,提她干什么?”

众人对视一眼,猜测陆映是嫌沈银翎太脏了。

陆芊芊赞同道:“也是,大过节的,提她也不嫌晦气!”

沈云兮吃了口茶,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

从前她还以为太子对沈银翎有多么情深义重,结果沈家出事以后,沈银翎冒着滂沱大雨跪在东宫门口,苦苦哀求太子救她父兄,她跪了一整夜,落魄的不成样子,还被路过的宫人们指指点点,可太子根本连见都不肯见她。

沈云兮情不自禁地想,沈银翎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她到底没福气嫁给太子。

回想当年,谁能想到最后是她这个不起眼的沈家庶女,当上了太子妃呢?

沈云兮越想越得意,挽袖为陆映斟茶:“飞来阁的君山银针最是不错,不比宫里的差,殿下您尝尝。您嫌姐姐的名字脏了耳朵,咱们往后不提她就是了。只是臣妾每每想到姐姐昔年那般高贵冷艳贵不可言,如今却沦为乡野村妇甚或青楼妓子,不仅要伏低做小卑躬屈膝,还要用精贵的身子伺候那些粗人,仍不免有些唏嘘。姐姐受伯父牵连,也是个可怜人呢。”

这番话看似充满同情怜悯,实则字字句句都是轻贱。

当年沈银翎在京城我行我素独断专行,曾得罪过不少公子小姐。

或有嫉妒的,或有爱而不得的,他们听着这番话,心中不禁十分痛快,忍不住窃笑起来。

陆芊芊笑嘻嘻道:“什么可怜人,她就是罪有应得!如今太子皇兄和皇嫂恩恩爱爱,还提她这么个晦气玩意儿干什么?皇嫂,你可得加把劲,抓紧时间给皇兄生个大胖小子!皇兄,你说是不是?”


沈云兮夺过字条,上面用红色的胭脂写着两行字:

——娘娘的寝衣穿起来很舒服,娘娘的床睡起来也很舒服。

字迹秀丽婉转,明显是女人的笔迹。

沈云兮双手发抖。

这是……

这是谁给她留的字条?!

难道有人在她去盛国寺的时候,偷偷来过她的寝宫?!

生怕她不知道似的,还特意留下了字条!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世上敢如此挑衅她的女人,只有宫外的那个狐狸精!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把她带进了东宫,还带进了她的寝殿!

在她辛辛苦苦抄写佛经的时候,那个贱人在她的寝殿,穿着她的寝衣,睡着她的床榻,和太子殿下颠鸾倒凤!

沈云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她猛然攥紧字条,连面部肌肉都开始颤抖:“贱人……贱人!”

满殿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倒在地,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云兮面目狰狞,霍然起身,发狠般把字条撕碎。

她想起就连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可能被那个贱人用过,顿时怒不可遏地扫落所有瓶瓶罐罐,盛满珠钗首饰的锦盒全部跌落在地,一时间满殿都是珍珠滚落的声音。

沈云兮呼吸急促,飞奔到衣橱前。

她发疯般一件件扯出绫罗衣裳,扔在地上不算,还狠狠抬脚踩了下去。

一想到她的衣裳居然被情敌穿过,她就直犯恶心。

她眼睛发红声音粗哑:“给本宫扔了,把这些衣裳全给本宫扔了!”

宫人们忙不迭照做,她又飞快走到拔步床前,嫌恶的将软枕、锦被全都拽到地上。

她竭力撕扯着帷幔,小脸狰狞扭曲:“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烧了,全烧了!一件也不许留!凡是寝宫里能换的东西,全给本宫换成新的!”

寝殿里一片狼藉,宫人们诚惶诚恐地纷纷照做。

莲心劝道:“娘娘莫要着急,对方越是挑衅,咱们越是不能乱了阵脚,她不过就是个床上的玩意儿,总归是越不过您去的。今儿是七夕佳节,您该梳妆打扮,安心等候殿下过来才是。”

“滚开啊!”沈云兮一把推开她,扯着嗓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贱人?!等本宫抓到她,定要剥了她的皮、挖了她的眼睛,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映出现在珠帘旁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正在那里跺脚发疯。

他眼底尽是疏离冷漠。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从前他偶尔召幸其他姬妾,沈云兮就是这副疯癫样子。

而她疯完之后,他宠幸的姬妾就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死掉。

可他和沈云兮并非寻常夫妻,他们是太子与太子妃,是大周国未来的帝后,怎能一直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

陆映寒着脸,独自来到乾清宫,皇帝正带着张贵妃吃酒赏月。

张贵妃虽然虚岁三十五,但风韵犹存,在后宫里面最得皇帝宠爱。

他们两人的儿子陆争流也在,少年乌发红唇金簪朱袍,很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年纪轻轻就封了慎王。

陆映请过安,想起自己在陆争流这个年纪的时候,母后早逝,外祖家又隔着万水千山,朝廷里无人为他说话,他明明是嫡子,却未曾封王,也未曾受封太子。

他的太子之位,是他自己抢过来的。

从沈银翎的情夫手上抢过来的。

他想着,听见张贵妃问道:“今天是七夕,太子妃怎么没和太子一道过来?”

陆映声音淡淡:“太子妃犯了点错,正在东宫禁足。”

“女儿家家的,娇娇气气,犯些错误也实属正常,哪就严重到需要禁足了?”张贵妃笑意温和,俨然一副慈蔼的长辈模样,“太子对太子妃,也太严格了些。今天过节,该让她出来玩的。”

她待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是这副宽和的姿态,因此在宫中名声很好。

沈云兮也喜欢亲近张贵妃,因为张贵妃从不要求她遵循宫规,更不会苛责她的礼仪和规矩。

可就是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唯独对她自己的儿子要求很高。

是以,陆争流被她培养的文武双全,才只是个少年郎就已经在边关历练过了,丝毫未曾沾上王孙公子纨绔奢靡的风气。

陆映道:“不劳贵妃费心。”

“怎么说话的?!”皇帝陆煜不悦开口,“你该唤贵妃一声母妃!”

“陛下……”张贵妃连忙拦住他,“今儿过节,您发什么脾气?太子年少,一时有些叛逆也是正常的,陛下不要逼他。都是一家人,打断血肉连着筋,臣妾是不在意什么称呼的。太子开心,就足够了。”

“你呀,就喜欢宠着孩子们!”陆煜宠溺地点了点张贵妃的眉心,“太子都虚岁二十了,哪里年少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有好几个了,哪像他这么不懂事!”

张贵妃拣起一颗葡萄,剥开皮送到他的嘴边:“陛下英明神武,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陆煜心情颇好,凝视着她那张春花秋月般的俏丽面庞,笑着吃了那颗葡萄,还不忘舔了舔她的指尖。

张贵妃脸颊绯红,含羞带臊地悄悄瞪他一眼:“孩子面前,还这样不正经!”

陆煜轻笑,拉住她的手放进怀里:“朕与爱妃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哪里不正经了?”

“陛下……”张贵妃小心翼翼地望了眼陆映的脸色,“‘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原是形容夫妻恩爱的,臣妾只是您的妃子,可不敢乱用这两个词。”

“朕说是伉俪情深,就是伉俪情深!”陆煜冷笑,也瞥向陆映,“朕是天子,谁还敢有异议不成?!”

陆煜面不改色。

他知道张贵妃的算盘。

她想当皇后,却因为出身太过低微而被群臣反对,她便退而求其次,只为陆争流算计太子之位。

她以为在雍国是天子陆煜做主。

殊不知朝中大权,早就暗中向他倾斜了。

当朝天子确实是陆煜。

可是能决定谁坐在那张位置上的人,实际却是他陆映。

张贵妃和陆争流,不过是他眼中的笑话。

他把玩着茶盏,终觉宫中无趣,于是借着更衣的由头离开了乾清宫。

陆映来到高家,却被陈嬷嬷告知沈银翎出去看灯了。

陆映面无表情:“她和谁一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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