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若若霍凌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我用花瓶通古今》,由网络作家“苜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用花瓶通古今》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白若若霍凌胤,讲述了【古代少年大将军x娇娇富贵花,古今连接囤货基建荒年】叶苜苜发现祖传花瓶成精,神奇的能连通两千年前古代。因此她结识一位古代少年将军。将军镇守边塞重城,被蛮族三十万大军包围。天降大旱,河床枯竭,二十万百姓饿死只剩下八万人。走投无路,将军向神明乞求水和食物,希望能让百姓活下去。叶苜苜大手一挥,准了!她囤积大量物资,投喂将士和百姓。包子馒头花卷肉夹馍……每天不重样,给古代人一点现代美食的小震撼。寄兵......
《畅读精品小说我用花瓶通古今》精彩片段
她下载好视频,唐陌刀和秦弩的正确使用方法。
又把中国上下几千年里,如何对付游牧民族的战役,全部下载。
还载了很多兵书,涉猎之广,近代粟裕将军的战争书籍都下载了。
下载完毕,拿出一个充电宝,一起投递过去。
对方收到,看见唐陌刀和秦驽视频,还有许多战争书籍。
他很高兴。
“神明,太感谢了,兵书,和游牧民族作战经验,胤很需要!”
“不用谢,早些休息吧,我准备放水了。”
白若若投递最后一张纸条,启动柴油抽水泵,开始送水。
*
第二天,她洗漱完毕,吃了早餐,预约了穆老。
穆老接到她的来电,很高兴。
说一天都守在店里等她!
白若若从上次霍凌胤送给她物品中,挑选三枚青铜钱币中,各拿一枚。
几卷竹简,拿了一卷。
她没带花瓶,抽水泵加了柴油,能抽出一天的水。
叶家人没有守在别墅出口,她顺利开车到达古董店,有好几位老者在店里等着。
穆老见她到来,连忙起身迎接。
“小姑娘,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等你电话等了多久。”
“上次你送来的酒樽,已经呈上去了,咱们历史要加上大启国,这多亏了你啊!”
白若若愣了,她售卖古董,还能为大启国存在证明。
穆老这收古董,不是私人收藏,是和博物馆合作!
穆老也没有和她介绍其他老人,只是招呼她坐下。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
“这次带什么好东西来,给我看看。”
白若若从包里拿出一个普通木盒,打开防尘袋里装了三枚青铜钱币。
看见这三枚青铜钱币,满屋子人惊喜地围过来,忍不住上手。
“这就是大启国铸的钱币,青铜,形状若刀……是了,野史有记载。”
“内方外圆的铁币,这铁币含铁量极高,那时候开始用铁代替青铜了。”
“看,背面有注,大启铸造!真是大启国的钱币!”
穆老笑眯眯地看向白若若,一眼看透。
“你包里应该还装有其他东西吧?”
白若若拿出第二个盒子,绒布包了一卷竹简。
众人看见竹简瞬间,全都安静了。
对比钱币,大启国的文字更令人震撼。
只存在几十年的国家,这么多年来,从没出土过任何文物,留下任何文字。
只能通过野史,证明存在过。
他们太想知道这段历史了。
穆老神情庄重,伸出的手都微微颤抖。
“大启国的竹简,有文字记录的竹简!太珍贵了!”
其他人都不看钱币,一起看穆老小心翼翼的打开竹简。
字体清晰,不是篆体,不是象形字,像六国时期,偏向齐国的繁体古文。
许多个繁体字,大家都认识。
有一位老者,对古文字研究颇多。
他当场翻译出来。
“一位叫郑的富商,在镇关做生意,不料天荒蛮族南下,被困死在镇关,已饿数日,感觉时日无多。”
“最后留书信给家人,请兄弟照料父母,妻子可带幼子改嫁。房子和土地留一半孝敬父母,一半留给幼子,请家族见证!”
这是一封诀别信,更是一封遗嘱。
历史纪念意义重大。
两千年前的饥荒,真实发生过,千里赤地,灭了几个小国。
其中包括启国。
穆老心情异常激动,“小姑娘,你出售竹简和三枚钱币是吧,我都要了!两个亿如何?”
其他几位老人都想说开高了。
但大启国的文物,只此一家,极其稀缺。
两个亿高了,却也值得。
她点头,“可以,您得尽快打款。”
穆老笑着让人转账。
白若若查看银行流水到账了,和穆老告别。
穆老还想挽留,觉得她手里有更好的东西。
今日来的老友太多,都是各大馆的领导,没有挽留,主动要了白若若的电话号码。
*
白若若从古董店离开,就去了乡下。
这个季节,正是西瓜上市的时节。
很多瓜农把西瓜摆在路边售卖,后面就是瓜田。
水果商贩来这里收瓜,三毛钱一斤。
白若若开价五毛钱,整片瓜田都承包。
瓜农喜出望外,挨家挨户广而告之。
她联系上次菜市场的货车司机,叫来乡下拉瓜。
数量太多,货车司机又叫了几辆车一起来拉。
瓜农们帮忙上货……
白若若当场结账。
村里其他瓜农听说她五毛收,纷纷拉她去自家收西瓜。
她把一个村子的西瓜承包了。
又收了土豆,玉米,毛桃……
还收了一大堆农村土鸡蛋,买了二十多只公鸡和母鸡。
载满五辆大货车!
*
下午,她让杨伯伯下班,自己回家取来花瓶,运去仓库。
西瓜和蔬菜瓜果都下货了,堆在第二仓库。
这次霍凌胤在军营。
军营中挖了个大池塘,专门储水。
霍凌胤看见水截断,知道白若若即将送物资过来。
他和将士进入新的营帐,特意把营帐扩大一倍。
结果,新营帐刚扎好,就掉下大量西瓜!
砸的将士们满头包。
大家赶紧跑出营帐。
这一次霍凌胤也不敢逗留。
站在营帐外,看见新营帐再一次破了。
源源不断的西瓜从里面滚出来。
瓜太多,就连附近的营帐都未能幸免。
哗哗哗,像在下西瓜雨,落在沙化黄土上。
西瓜下完后,长豆角,茄子,土豆,黄瓜从天而降。
接着是大量鸡蛋落下,鸡蛋没有打碎,落在空地沙子上。
最后大家看见了公鸡和母鸡。
落地就煽动翅膀扑腾,拼命的叫。
“将军,是鸡,活的鸡?”
“一年了,我终于看见一只活物鸡了!”
“有了鸡,鸡下蛋,再孵小鸡……咱们军营里,就有源源不断的鸡蛋吃了。”
大家都忙活抓鸡,都很快乐。
等不再掉东西下来,白若若说:“你装备一个装武器的仓库,第一批装备马上就要送到了。”
霍凌胤看见纸条,敛下眉宇间欣喜。
盔甲,唐陌刀,秦驽……都到了吗?
他马上找来宋铎,把武器仓库清空出来一个。
刚清理好,无数柄长刀从空中落下,整整齐齐落在墙角。
宋铎打开刀鞘,刀精钢打造,反射人影。
开过刃了,放一根马毛吹过去,马毛断了。
宋铎惊喜道:“将军,好刀!精钢打造,锋利坚韧,吹毛刃断!”
爸爸听见他这番话后,气恼不已,把所有亲戚赶出公司。
还提前立了遗嘱。
他的财产,几个兄弟和侄儿,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他们见捞不到遗嘱,打程声声电话不接,就开始在小区门口徘徊,见她出来就跟着。
叶鑫不知道在小区门口等了多久,终于逮到她出门。
马不停蹄的带了一个中年人来见她。
程声声皱眉冷淡问:“有什么事?”
叶鑫笑的很热情。
“苜苜啊,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堂哥给你介绍个对象,王总,他上个月刚离婚,目前是黄金单身汉!”
“你看王总成熟稳重,仪表堂堂,他是华王集团的大老板……”
“跟你是最配的!”
王总是地中海,头顶都秃了,大腹便便,看起来比她爸爸还老。
年龄最少五十五了。
他戴大金戒指的胖手摩挲下巴,色眯眯上到下打量程声声。
见她皮肤白皙,身材纤细苗条,尤其是这张小脸蛋,唇红齿白,眼若秋水。
不论长相还是身材,他对程声声十分满意!
“你就是老叶的闺女,没想到他去了,竟留下这么漂亮闺女!”
“行了,我看上你了,晚上就上我家去住吧。”
“我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家里所有卫生,洗衣做饭……你都要打理好。”
“我儿子每天晚上带女朋友回来,你记得伺候好,要是让我儿子生气了,我饶不了你!”
一个五十多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竟然想把她一千金小姐娶回去当佣人。
还得伺候他全家,包括他儿子的女朋友。
程声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转身就走。
叶鑫好不容易见程声声,岂能让她这么一走了之。
蓦地抓住她手臂,几乎把她骨头捏碎。
“苜苜,你今年二十了,到结婚年龄了,我爸和奶好不容易给你找个优质对象。今晚上你就住他家去吧。”
“你现在父母死了,婚事由长辈做主,彩礼钱都谈妥了,这事可由不得你!”
程声声听到这,蓦地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你全家还想做我的主?告诉你们,惹急了我,让你全家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叶鑫见程声声竟敢打他,还想跑。
恶狠狠的目露凶光,“行,好好和你说话听不懂,非得用粗是吗?”
他对王总说:
“王总,把人摁住拉回去,她名下可是有富丽集团百分三十六的股份,便宜你了。”
王总看她脾气大,原本没了兴趣!
又听见她持有富丽集团股份,是最大股东。
蓦地,王总抓住程声声另一只手,两人准备合力把她捆住,拉上车时……
闹市区,有警察巡逻的。
马上有警车拦住他们!
“干什么,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警察跳下车,纷纷把两人扣住。
一位警察好心的问程声声,“姑娘,你还好吗?”
她看着被捏到发紫的手,眼眶泛着泪花,“不太好!”
两人挣扎着,叫嚷着。
叶鑫:“全是误会,她是我堂妹,我还能害了她不成?”
王总:“我只是和小姑娘在相亲,没别的意思。”
警察可不听他们胡乱掰扯,两人带上手铐,被逮捕了。
程声声被送去医院,在做检查前,她去了趟洗手间,在洗手间里转了几十圈。
出来后身体摇晃,站不稳,头晕眼花,几次呕吐。
体检结果,她严重脑震荡,而且伴有头晕,呕吐,已经达到轻伤级别!
她把体检结果拍照,涂抹名字后,发给一个不畏强权的本地记者。
给他一条大新闻。
王昌国际的王老板,当街绑架年轻女子,强行带回家囚禁!
有具体地点,监控视频为证。
市中心到处都是监控,记者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
录完口供后,她马不停蹄开车到达本地文玩古董一条街。
她不懂古董,只能一家家门店看过去。
看规模,比财力,看老板的眼力……
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古董店,店里有一个老头,戴老花镜在看报纸。
她进店后,老头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淡定看报。
程声声目光停在货架上唯一首饰前。
老头问她说:“看上了?”
程声声摇头,“款式是古的,材质不是金的!看起来又像真货!”
这件物品很矛盾!
老头马上把报纸放下来,当即来了兴趣问:“何以见得?”
程声声没说她有相似的首饰!
她在桌子对面坐下,“您这里收古董吗?”
老头推了推老花镜:“东西呢,给我看看!”
程声声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老头面前。
老头看平平无奇的现代盒子,心凉了一半。
他打开盒子,看见镶嵌宝石的三足酒樽,瞳孔瞬间放大。
他手指颤抖的把酒樽轻拿起,查看樽底,细看盘龙花纹,再看黄金材质和宝石品质。
看着,他忽地神情激动。
“这是两千多年前的物件,好东西啊!各大博物馆都没有!”
“同一时代,即便出土过酒樽,要么是青铜材质,或者是瓷,铁……这是我见过最早的,掐丝镂空镶嵌工艺的黄金酒樽。”
“等等,底下还有字,大启御用!”
他蓦地站起身,神情激动到几近癫狂。
声音亢奋:“大启国,竟然真有大启国。”
“史书上没有记载,但野史有,大启国只存在五十年。”
程声声心猛地揪起来,五十年!
宁关侯最后还是死了?
那十万人最终全部战死?
她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连忙问老头:“酒樽值多少钱?”
老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程声声问:“两百万?”
老头摇头。
“两千万?”
老头又摇头。
她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两个亿!!!”
老头笑着点头,“两个亿是保守价,国内还没出现过大启国的古董,野史上记录过有这个国家,覆灭于天灾、人祸、战争、内乱。”
“大启曾出现过一位堪比冠军侯霍去病的大将军,野史对大启描写全是贬义,奸臣当道,帝王傀儡,天降旱祸,民不聊生!”
“但对大将军全是褒义词,比拟天降飞龙!”
程声声问:“大将军叫什么?”
“符岩旭,二十岁封侯拜相,被封一品宁关侯,死时才二十一岁,他死后没多久,大启国覆灭!”
哐当,程声声手机蓦地掉在木质茶几上,整个人愣在当场。
宁关侯!!!
叫她神明,与她通信,给她一大堆金子的是宁关侯……
符岩旭!
沈依依投完过期食品后,上楼了。
她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家族里叔伯打来的。
父母去世,她成为孤女,叔伯联合奶奶闹上门,想侵吞她的财产。
好在父亲有先见之明,立下遗嘱。
在父母的灵堂上,叔伯联合奶奶,逼迫她把父亲财产交出来。
且美其名帮她保管。
说她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嫁人,如何打理几百亿的大公司。
家里十几套房子,几套铺面,两栋收租的楼。
让她全都交出来,给叔伯几个兄弟平分。
公司父亲不是唯一股东,却是最大股东,占股百分之三十几。
沈依依请其他股东出面,帮她保住财产。
她不参与经营,只分红。
她退出管理,其他股东乐意见成。
保镖出现灵堂上,控制住局面。
有律师和公证员在场,公开爸爸的遗嘱,所有财产由沈依依继承。
几个叔伯哭天抢地,骂她冷血,骂爸爸狠心。
奶奶还想上手打她,被保镖拦住。
他们明面上要不到遗产,开始打亲情牌,每天给她打电话。
见她无动于衷,从她这里要不到钱,就打电话辱骂她。
骂她狠心,骂她狼心狗肺,骂她见长辈过的不如意也不知道接济。
后来她把亲戚电话拉黑,他们就换电话号码打来。
沈依依任由屏幕点亮,从不接听。
她走进爸爸妈妈的房间里,缩成小小一团,躺在他们沙发上。
闻着熟悉的味道,幻想爸爸妈妈还在她身边。
这样她才安心。
*
卫煊胤投下纸张后,花瓶再也没有回应。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贪心,索求太多,把神明惹怒。
他压下心底烦意,走出破败的将军府。
大街上,道路两旁残垣断壁,残破不堪,风沙卷起漫天黄沙,四处飞扬。
无数饿的瘦骨嶙峋百姓,躺在路边等死。
他们看见将军出来,全部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还有力气的人,向他跪下磕头。
此前,有流民聚集将军府,求将军开仓放粮。
流民和将军府的仆人起了冲突,仆人们说将军府早已没有粮了。
将军和他们吃的是草根。
可流民不信,双方打起来。
将军府原本十几个仆人,被打伤六个,因无药可医活活被打死。
还有六个,是饿死的。
只剩下最后一位老管家,老管家自己也吞观音土。
他们向将军赎罪,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忏悔。
他们守在将军府,死后身体能救活两万军队,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
卫煊胤走到路口,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向他下跪哭泣。
“求将军救我儿一命,求您了。”
部将田泰见状,想要把拦路妇人丢开。
妇人哭诉道;“民妇两名幼子,已被他父亲换了口粮,这是最后一个,他还是活的,他的父亲怎狠心如此。”
“求您救他,就算去死,民妇也想换我儿活命!”
卫煊胤听见,双手攥紧,青筋暴起。
城中每日都会发生丧尽天良之事。
他原以为自己听惯了,见惯了,会习惯。
可是,残存良心依旧难安。
看着百姓易子而食,还是活人。
这是他战家军用命填,守护的百姓!
“你丈夫在哪儿?”
妇人听见将军愿意管,连忙指一个破旧巷口。
卫煊胤转身向巷口走去。
巷口内,一位父亲抹泪,不舍将孩子交换。
他的孩子,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他再也不吃东西了,求父亲给他一条生路。
不要将他换走!
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上衣,瘦弱身体,清晰条条分明的肋骨,他沉默坐在黄土地上。
他哭不出来,沾满灰尘的脸上,有两道泪水洗刷出来蜿蜒。
对于死亡,他仿佛绝望认命了。
妇人对孩子大喊:“漾儿!”
沉默小男孩听见母亲的声音,扶着墙艰难的站起身,想要向母亲走过去。
却被凶狠的父亲一脚踹翻。
父亲把他脖子提起,大声叱喝:“还换不换?想死别耽误老子。”
田泰长剑架在男人脖子上。
男人吓得一个哆嗦,孩子掉在地上。
妇人扑过去抱住孩子。
孩子这才哭出声,“娘,你终于来救我了,我是不是能活下来了,不会像弟弟妹妹被吃掉!”
妇人情绪崩溃大哭:“对不起,是娘不好,没有护住你弟弟妹妹。”
男人听到这,破口大骂,“少给老子来这套,说的像换到孩子,你没少吃似的,你肉汤喝的比我还多。”
妇人听见男人的话,捂住孩子的耳朵,惊恐尖叫。
“你没有告诉我,是用我孩子命换来的,是你把我骗出去,偷偷换掉孩子。”
“你怎么这么狠心,他们是你至亲骨肉。”
男人想打妇人,却被田泰架住脖子的刀一紧。
血珠从他脖子溢出。
他声音恐惧:“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命,放过小的。”
“我再也不会换掉孩子,会好好把他养大。”
他这种人以前就是地痞无赖,撒谎成性,死性不改!
卫煊胤冷声道:“拉去军营充军。”
男人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拼命求饶。
蛮族三十万大军包围镇关,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去军营只有死路一条。
男人咒骂妇人,骂孩子,骂骂咧咧的被拉走了。
而另一户要换孩子的,早已逃之夭夭。
卫煊胤看着瘦骨嶙峋的孩子,他摸向怀中的两个饭团。
拿出一个饭团偷塞进妇人手里。
妇人触碰到软带温热的饭团,顿时一愣,却还是收了。
卫煊胤离去时,她带着孩子对他磕头千恩万谢!
*
卫煊胤怀里剩下一个小饭团。
他要带去给一个小兵。
小士兵会修马蹄,会修桌椅,在军中很讨众将士欢喜。
前两日蛮族进攻,他身中数箭,箭不致命,但缺少药物,伤口感染了。
医师说他活不了,现在存着一口气,在等死罢了。
小士兵眼睛明亮,笑着说不怕死。
就想着死前能吃一顿饱饭,哪怕是草根也行。
他带了两个饭团,虽然不够他吃饱,但是白米饭团,包裹肉菜。
小兵应当会欢喜的。
卫煊胤往军营方向走。
忽地,面黄肌瘦,虚弱无力的老奶奶在他面前倒下。
她蹒跚跪在他面前,怀里捧着装满草根的盘子。
“将军,老妇快死了,求将军能护佑我的孙女一段时日。”
“家人全部死亡,只剩下我和孙女相依为命,我实在不忍心她成为他人口粮。”
“这些草根老妇省了几日,求将军收下。”
卫煊胤看见老人胳膊,手背有很多伤口,是钝器割出来的。
三岁小孙女嘴角有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明白了。
他捏紧手里的饭团!
他是顶天立地,战场杀敌无数的男儿。
见到老人放血救孙女……如此残忍景象,饶是他再狠心,抬头望天把眼眶泪水逼回!
“好好活下去,菜根煮了吃吧!”
他把最后一个饭团放在盆里。
回将军府前的路上,他步伐匆忙,心绪凌乱。
看着城中百姓如此,他心如刀绞般沉痛。
他要去求神明,救下士兵,救全城百姓。
哪怕以他生命为代价。
他实在不愿意见到饿殍遍野,百姓割血在绝望中等死。
接着第二家扫货,继续送过去……
她一共买了八家的鞭炮,大约两千多挂。
*
闻之鸷和将士研究,时恬恬传授的战争方式。
以前或许他们还有顾虑。
自从装备上来后……
窝囊这么久,憋着一股气,他们都想大干一场!
陈魁陈武两兄弟,当场拍板,用神明传授的游击战。
庄良也觉得此法可行。
分成三拨人,每波出动一万多人,不分白天黑夜骚扰。
秦驽射程远开路。
穿戴盔甲,手握唐陌刀的头兵,打头阵,直击对面主力骑兵。
弓箭手辅助,射下骑兵。
最后是拿着长矛,长戟的末尾小兵补刀。
如果第二批武器送到,此法进攻更加完整,对士兵损伤最小。
可眼前最大顾虑是,今夜子时蛮族攻城。
大家看见神明传来最后一张纸,纸上所说的案例,与他们何其相似。
只是兵力差距,没这么大而已。
神明问将军,需要鞭炮吗?
将士们都说:“要!”
闻之鸷立即把平板电脑传送过去。
大家商议,如果能潜入蛮族马厩,在马屁股上挂鞭炮点燃。
军马受惊,会在军营中横冲直撞,搅乱蛮族大营。
此时,许明敲门进来,在闻之鸷耳边低语。
闻之鸷蓦地问他。“此话当真?”
许明点头,“是,将军。他说出城有两条密道,分别通向南北方向。”
闻之鸷眸光瞬间亮了,“好啊,这魏广有大用。”
陈武问闻之鸷,“是上次地牢里,救助的街头混子?”
“是,他说出城还有两条密道,做生意的商人为躲税挖地,那两条密道分别通向南北两个方向。”
蛮族大军主力,驻扎在城门向东十里。
南北方向有兵力部署,远不如主力人多。
如果穿上蛮族军衣,骑上马,可直奔主力部队马厩。
陈魁和陈武两兄弟,马上作揖:“将军,此事交给我们兄弟,我们带人从南北两面,直奔马厩。”
天黑,放炮就跑。
宋铎,卞子平,李元忠,吴三郎也请命去……
闻之鸷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最后点了陈魁陈武。
他交代他们,多带马料,注意安全,被发现就先行回来。
两人应下,马上去做准备。
天色微暗,陈魁陈武各带一队人马,马背上盘着鞭炮,带了草料和水……
从密道出发。
闻之鸷站在城墙上,遥望他们的方向,低声呢喃:“要平安归来啊!”
一个时辰后,天色彻底暗下来。
十里外方向,听见鞭炮声响。
蛮族军营大乱。
许多蛮族人跑出帐篷,想要拉住乱跑的马。
马匹受惊,人力拉不动。
还把不少人踩死。
闻之鸷见到这一幕,笑了。
“他们成了!”
将士们纷纷面露喜色,没想到这么顺利。
只等陈魁陈武将军乘胜归来。
半个时辰后,陈魁陈武带两百号人,完整的回来。
没有一个人受伤,无人落下。
陈魁满头是汗,大笑道:“蛮族马厩管理松懈,他们太放心了,从未想过我们会出城,会主动攻击他们。
霍凌胤起刀挥舞,有破空声传来……
他不由感叹道:“好刀!”
宋铎手持唐陌刀爱不释手,“属下打造兵器这么多年,未见如此坚韧锋利长刀。”
昨日拿精钢去锻造,精钢坚硬,熔点高,无需在反复锻打,能直接制作武器。
他原以为,那些精钢已够好。
今日见到这批陌刀,还是差太多。
这就是神明所赐予的军备么,比大启国强不知多少倍!
忽地,仓库又落下上千副铠甲。
铠甲制作精良,内外两层,外甲柳接锁甲,内里两层棉布和绒布。
宋铎用刀鞘重击铠甲。
铠甲没有凹陷,只有轻微划痕。
他惊喜无比,“将军,这铠甲,比咱们用的盔甲好!!”
霍凌胤手触碰冰冷的甲面,随手抽出自己的佩剑,蓦地砍在甲上。
呯~
他的剑断了。
而铠甲上只有一道划痕,甲锁未被砍断。
宋铎见状,顿时哈哈大笑。
“将军,这铠甲太好了!若我们有十万士兵,手持陌刀,身穿重铠甲,不说蛮族,其他六国也不放在眼里。”
只可惜,铠甲只有一千套。
每片盔甲用最坚硬的精钢打造,而这个时代,其他国家的铠甲,以青铜,陶瓷片,铁片,兽皮……
做不到全副精钢打造。
最后落下是秦驽。
军中有驽,是小型驽,而落下的是重型弓弩,驽长1.45米,是远程射击武器。
宋铎还未见过如此重型弩。
霍凌胤说:“去找几个弓箭手试驽。”
“是,将军!”
宋铎找来几位弓箭手,射击场上试驽。
弓箭手臂力大,饶是如此也未能拉驽。
最后,是陈魁将军块头大,脚踏于弓,臂力拉弦,用全身之力上弦。
咻……
箭刺破空,箭镞威力极大,速度于弓几倍,发出尖锐呼啸声。
哇……
前来围观的将领和士兵都震惊了。
弓弩威力之巨大,射程之远,射出六百米开外。
若是站立城墙射弓,射程更远。
重弩太适合守城!
若是他们配备上万秦驽,定能够守下城门!
连拉弓满头大汗的陈魁,询问霍凌胤,“将军,这秦驽咱们有多少?”
霍凌胤对秦驽亦非常满意,只是数量稀少。
“一百多!”
“少,太少了,将军秦驽对咱们战家军作用极大,可否让神明多赐下!”
陈魁话音一落,其他将士纷纷附和。
“对啊,将军,有如此利器,战家军定能守下镇关!”
霍凌胤面色冰冷,训斥众人。
“你们只知索取,从未奉上贡品,不论粮米还是秦驽,神明需向外采买……”
“全城十万人,你们可知神明每日花费多少?”
听言,所有将士都面露愧色。
他们镇关守城,都身负军职,享朝廷俸禄。
尤其是陈魁陈武两兄弟,世袭爵位,封地千里,家中钱财无数。
两兄弟的妻妾孩子接过来,可惜镇关被困,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粮食。
两兄弟带头奉上钱财。
“将军,末将知错,回家后开库房,向神明送去钱财,求神明再赐秦驽。”
“这秦驽于我军来说,是杀人利器!末将也愿奉上财物。”
听言,霍凌胤满意地笑了。
“如此,本将军向神明求驽!”
接着,霍凌胤让宋铎从军备库房中,拿出五千柄陌刀,一千多副铠甲出来。
当将士们看见陌刀和铠甲,眼神都亮了。
陈武直接打开一柄陌刀,随空一砍。
破空声呼啸。
他大喝,“好刀!”
卞子平和李元忠对铠甲爱不释手。
两人手下士兵是打头阵的冲锋兵,军中物质匮乏,青铜铠甲坏了没有材料修复,只能从死亡士兵中扒下,再重新组装。
现在所穿铠甲,每一副都破了。
如今见崭新精钢铠甲,喜爱不已。
铠甲钢铁片厚实,柳锁衔接,内里厚实棉布和绒料隔离,触摸柔软不磨皮肤,防护级别高。
士兵穿上,伤亡减少大半。
当即,霍凌胤吩咐,铠甲和陌刀优先分发给头兵。
卞子平和李元组织头兵操练,铠甲配上陌刀,三人靠背成组,能抵挡蛮族最凶狠的骑兵。
另外选出臂力大的弓箭手,组秦驽队,只练秦驽。
*
白若若还在仓库里,清点手中资产。
上次售卖酒樽六亿,今日售卖竹简和钱币两个亿。
共八亿人民币。
她购买大米,面粉,水果蔬菜,水泥石灰……花掉一千多万。
仿古兵器老板见过面,她付了这批货的尾款。
又加购了四万副盔甲,秦弩五千,箭羽三十万,订购了其他兵器,如长剑,长戟,长矛,戈……各三千。
加购了一万盾牌,盾牌厚实,据说能防御子弹。
老板也是个会来事的,给白若若送了十多把仿古名剑。
如:承影白剑、干将莫邪剑,七星龙渊剑,泰阿软剑、湛泸黑剑、轩辕夏禹剑……
每一柄剑制作极其精美,镶嵌彩宝。
当然,不是真宝石,为制作逼真效果,用的工业彩钻……
仿古名剑一柄售价上千,老板直接送了。
白若若在他家工厂花了2.5个亿!
老板说开工厂这么长时间以来,是他人生中第一笔上亿大订单。
他会保证质量,稳住白若若这个大客户。
当然,毕竟是冷兵器,也会绝对保密!
白若若把订单发给霍凌胤。
霍凌胤此时正在新营帐中,看见白若若发来的纸条。
四万盔甲,盾牌一万,秦弩五千,箭羽三十万,长剑,长戟,长矛,戈……各三千。
看见这庞大的数量的兵器。
饶是他被白若若反复震惊,可此时也不由得手指颤抖。
太贵重了!
这么庞大的军备武器,华夏六国中任何一国都拿不出。
他都没有开口求,而她主动订购了!
他真的很感谢她~
有了这些兵器,战家军能抵御蛮族,护佑百姓,稳住大启万里江山!
他眼眶湿润,抬手对天空弯腰一拜。
“感谢上苍,让胤遇见神明。”
“神明,是世上最最好的神!”
“此生凡神明需要,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以叩谢神明对战家军的支持!”
*
白若若盘算好账目后,拿出一柄仿古名剑。
剑很重,剑鞘有繁古花纹,剑柄镶嵌切割好的彩钻。
她打开剑鞘,把剑架在两个砖头中间,脚踩上去。
咦,这剑质量不错,没有变形,也没有断!
想到昨天霍凌胤送剑给她,古代将军,剑应当看得很重。
礼尚往来,她是否要送几柄剑过去?
陈武哈哈大笑:“太好了,我还想如何向神明求炸药,她竟然主动送给我们。”
“将军,如此杀人利器,蛮族再次攻城,咱们也有多一层依仗!”
“炸药能把大山炸毁,如果是炸人,岂不是死伤更多!”
祁景胤很高兴,他吩咐宋铎。
“找个空旷小房子,记住,周围五里内不能有平民,找几个信得过的亲兵,在周围巡逻,他们亦不能靠太近。”
宋铎作揖,“属下领命。”
程离离又传来字条,她去订购宵夜了。
神明对他,真好!
他前世定在佛前求了一世,才会在今生遇到心软的神。
在他最绝望之时,拯救全城人性命!
这辈子哪怕他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
*
程离离车停在烧烤一条街,附近有很多饭店。
她订了一大桌子饭菜。
在几个烧烤摊子,订羊肉牛肉鸡腿苕皮玉米棒……
还订了红烧兔肉,烤鱼,烤鸭……
旁边便利店购买十箱啤酒。
可乐,雪碧,水果汁……各两箱。
小瓶装的江小白,二锅头,烧刀子……各买两箱。
店家做好后,她付款结账,打包放在车后箱里。
回到家,她留下一份当宵夜吃。
剩下的全部传送过去。
*
城楼房间内,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将军们看得流口水。
接着,他们又看见一堆竹签上插着肉,吱吱冒油的烧烤。
烧烤浓烈香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陈魁再也忍不住,拿一串羊肉吃了。
他嚼着,眼睛蓦地睁大,“太好吃了。”
其他人馋得不行,祁景胤笑道:“开始吃吧!”
粗犷将军们一人一把签子,两三签一口。
“真香啊!天上龙肉也不过如此!”
“神仙过的什么好日子,咱羡慕死了!”
“所以才是神仙啊!”
接着一箱箱的啤酒,可乐,雪碧,小瓶装白酒落下……
大家看见有啤酒,是冰的,看起来就很解渴。
“每人拿一瓶!”
他们拆开一箱分了,用剑撬开瓶口。
纯正小麦汁味,很香醇解渴。
陈魁将军吹了一瓶,他很喜欢喝,把弟弟陈武的那瓶也干了!
宋铎打开一箱可乐。
“可乐,名字倒是有意思。”
他打开喝了一小口。“咦,有甜味的,很清爽!”
陈武喜欢甜的,他迫不可待猛喝一大口。
喝完之后,舒爽地打了一个嗝。
“真畅快啊!”
李元忠拆开矮箱,“哗,这么多酒?”
大启国不少酿酒的酒坊,将军们都有饮酒习惯。
他们大多饮用浑浊,伴有黄色的酒,后世称为浊酒或黄酒。
天下大旱,已没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
大家多久没有吃过酒了。
刚才的啤酒,不够劲儿!
这些酒,才是正宗的酒!
大家眼含期盼看大将军,只要一口,一口就好。
他们太馋酒了,肚子里抓心挠肺的痒。
祁景胤道:“每人分一瓶,不要喝醉了!”
陈魁迫不及待打开二锅头,喝了一口。
啊……
火辣辣的辛味,从喉咙烧到胃里。
“好酒,够味,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其他人都打开尝试,啧……
太烧,度数高,饶是他们平日有喝酒的习惯,一口酒就烧红了脸。
这酒!
好烈,好辣!
将士们喝了酒,话匣子打开了。
吴三郎说:“要不是有神明,我儿子早就饿死了,哪怕饿死也不能丢,还得喂养家人。”
他边喝酒,边抹眼泪。
前段时间过得太苦了。
那种走投无路下的绝望,这辈子再也不想感受。
他哽咽的说:“儿子长肉了,每天期盼我回家,给他带好吃的。”
“我的命,从今以后就是将军和神明的,将军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武眼眶也红了,“是啊,我两个女儿眼看就要断气了,要不是有盒饭,她们活不到现在。将军,我陈武敬你,为初来时对你的鲁莽道歉!”
其他人亦眼眶湿润。
他们跟随战家军,一步步升上来。
譬如宋铎,卞子平,李元忠,林大钧,何鸿。
也有朝廷派来的,一开始派他们来监视战家军,顺便瓜分祁景胤的兵权。
譬如:陈魁,陈武,吴三郎,墨凡,陈峻临。
陈魁陈武两兄弟,初来镇关,直接找祁景胤要兵。
祁景胤拒绝,两人就各种教唆墨凡,和他对着干。
墨凡,世袭爵位,太后亲侄子。
他在京城是有名的纨绔,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从不去军营,天天逛酒肆花楼。
家里怕他过得不好,从京都带大量仆从跟随。
这一次天灾和蛮族围城,他改变最大。
带来的仆从饿死大半,即便如此,他们每天都想尽办法挖野菜,求人找粮。
只为他能活下来。
看着疼爱他的人,一个个地死在面前,拉着他的手,让他吃掉他们。
他难过又压抑,每天都哭,甚至数次自杀,都被仆人救下。
自那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此时,他边喝可乐,边哭。
“我想回京城,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粮食,我想她了!”
气氛压抑,将士们暗暗抹泪!
他们也很想念亲人,天下大旱,不知亲人是否安康。
祁景胤目光坚韧,道:“本将军定会平安送你们回京。”
“有神明赐予的炸药和秦驽,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水,我们一定会赢!”
将士全体站立,端起酒杯。
“将军说的对,我们有神护佑,一定会赢!”
“今日,我陈武在此立誓,不杀光蛮族誓不罢休,否则对不起神明赐予的粮食!”
将士们吞下白酒,辛辣呛得人咳嗽。
大家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几个人开始胡侃。
祁景胤拿一瓶可乐,走出房间,站在城墙上。
夜风吹拂披风,猎猎作响。
今夜无风,残月挂在云层上,照亮少年将军冰雕玉彻的侧面。
神明那边的月色是怎样的?
他拍了一张照片,把平板电脑投入花瓶中。
程离离回到家,凌晨两点半,见平板电脑传了回来。
她以为没电了,解锁屏幕,看见祁景胤拍摄的月亮照片。
一轮残月挂在云梢上,意境唯美。
她走出别墅,今晚是十五,月亮很圆。
她拍下照片,编辑好文字:
“加油,我的少年将军!”
祁景胤看见一轮圆月,旁边写着鼓励的话语。
他会心地笑了。
接着,他又收到纸条,“可乐好喝吗?”
他回答:“好喝!”
程离离:“嗯哼,好喝就行。我有件很想做,却永远无法达成的事。”
“送可乐给你,算完成我的梦想!”
祁景胤问她:“是什么?胤可以帮到神明吗?”
“我从小有个梦想,给秦始皇寄世界地图,让他老人家知道地球是圆的,除华夏以外,地球上还有许多国家。”
“有了世界地图,他的铁骑定会踏平欧洲。”
秦始皇不会嫌后辈学不好英语,只会怪自己,没有收复欧洲。
他若在,不用开好几个视频会员,不会安卓苹果华为各有各的充电端口。
说不定还会把小日子灭了。
程离离又写,“我还想给冠军侯霍去病,寄瓶可乐,送个足球。”
他去世时太年轻了,正是爱玩的年龄。
可乐和足球他一定会喜欢。
祁景胤问:“秦始皇?为何胤从未听过?”
“冠军侯霍去病是何人,神明很喜欢他?”
陈魁将皇帝密函双手奉给战承胤。
战承胤展开密函。
战家军三战三捷,斩杀蛮族十万人,消息已传到了京城,令朝廷震惊!
连平民百姓都知晓。
他现在在民间威望极高,已隐隐超越皇族之势。
朝廷是想夺取他的兵权,而不是放任他,眼睁睁看他发展壮大,名利双收。
朝廷为了杀死战承胤,宁愿放弃镇关二十万士兵,二十万商户的重镇要塞,拱手相让给蛮族。
皇朝和官员们,在京城安逸太久,每天醉生梦死,不知道蛮族下一步铁骑便踏破中原,占领京城。
屠城,杀百姓,推翻大启国统治!
小皇帝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且刚愎自用。
苏丞相更是掉进钱眼里,每日绞尽脑汁地立苛捐杂税名目敛财。
他们根本不知道,楚齐两国早已对大启虎视眈眈。
两国宁愿放下多年仇恨,也要联手吞并大启。
战承胤剑眉深拧,他把密函交给陈魁。
陈魁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解释。
“将军,您对属下如何,属下是看在眼里,不管是我还是陈武,我们对您绝无二心。”
“我们是不可能暗杀您的。”
“要不是您通过神明送水送粮,我和陈武家的孩子,墨凡,全城百姓,现在恐怕都已饿死了。”
“中原大地干旱尚未缓解,我就算去杀徐怀那老匹夫,也绝对不可能杀你!”
战承胤武功高强,两兄弟联手,未必能打的过他。
小皇帝把他们推到镇关,差点让他们饿死。
现在更是要砸他们饭碗。
战承胤是整个镇关的衣食父母!
他们能干杀死父母,砸自己饭碗的事吗?
他们就算造反,也不会杀战承胤。
就连墨凡这小纨绔都知道,万万不能得罪战承胤。
小皇帝是怎么想的?
当即,陈魁把密函撕掉,然后点燃。
他对墨凡说:“小世子,密函本将军没接,也没看过,不关我的事!”
墨凡摸了摸鼻子,左右张望,“我也没看见!”
战承胤无奈道:“会下第二道密函,逃避不是办法!”
说到这,陈魁把战承胤拉到仓库小角落里,压低声音。
“将军,要不咱们反吧,先拿徐怀开刀!”
“您看,你有神明鼎力支持,咱们什么事干不成?还需要看小皇帝脸色?还要受苏丞相打压?我也看那老匹夫不顺眼!”
战承胤漆黑瞳孔望向陈魁,他刮干净胡须,穿上新衣裳,肤色泛黑,却洗干干净净。
他脸上已长肉了,方形脸看着凶恶,实则心肠不坏。
问他:“杀了徐怀,然后呢?”
“造反啊,先把蛮族解决,咱们杀回京城,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战承胤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小皇帝密令我和陈武暗杀您,我们两兄弟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们,横竖是死,咱们玩票大的!”
“咱们有粮食和水,先进武器装备在手,还有炸药……京城谁能拦咱们?”
“据说京城现在也缺水缺粮,流民遍地,早些回京,说不定能救下更多的人。”
战承胤说:“楚国和齐国大军,就在边境一百五十里外,随时都能向镇关逼近!”
陈魁瞳孔瞪大,“这两个国家真想对我们动手?”
陈魁只知道,齐国皇帝招揽战承胤。
却没想到,还想杀了战承胤。
他这是一明一暗,做了两手准备。
战承胤继续说道:“他们吞并启国,只要镇关失守,便联合蛮族,长驱直入,占领京城,瓜分大启国土!”
神明给他的野史书中,启国就是这样灭亡的。
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最近。
楚国和齐国原本想要动手,却没想到战家军如此勇猛。
蛮族被杀死十万,现在已退到一百里外。
南北门无人敢守。
罗葛醒了,双脚被炸烂,从此成为废人。
因为他的失利,漠北王庭降罪于他,收回他的兵权,已经派遣新的将领来镇关驻地。
战家军赢下三场战役,看着风光。
可是,蛮族尚未退兵,大楚大齐虎视眈眈。
前方还有朝廷拖后腿,派徐怀前来搅局搞内乱。
“攘外必先安内,把徐怀的兵变成自己人。”
陈魁孤凝道:“将军,这些人跟着徐怀有二十年,能收买过来替咱们卖命吗?”
“我手里有粮!”
“徐怀是来和您抢兵权的,他未必会听你的。”
“我有粮还有水!”
陈魁:“……不然我和陈武做掉徐怀?”
“不用,他们饿了大半年,知道跟着谁才能吃饱!”
陈魁挠了挠头,“好吧,属下多虑了。”
墨凡站在两人身后,听了个全部。
军师庄良也建议,采取怀柔政策。
他出声道:“将军,徐怀下面的兵,您打算如何收买?”
战承胤思忖片刻,“并入战家军编队,按照老兵计算,每人每月十斤大米,五斤面粉,五包盐,一桶油,水管够!”
庄良笑道:“如此甚好,他们即便对徐怀再忠心,也不忍家人饿死,他们会加入战家军编队的。”
“对了,咱们贴到楚国大街的告示,加入战家军能领六斤大米,三斤面粉,已有一千人拖家带口来的城门,要放进来吗?”
楚国人,放进来怕是奸细。
不放进来,楚民知道上当受骗,就不会再有人投军。
安排这些人是个麻烦。
战承胤拧眉沉思,“南北门没有蛮族驻军,让楚国参军者,连同他们家人,住在在门口五里内,把他们安排妥当。”
“陈魁,你派遣一支百人队伍,对投军者进行收编,放军服,武器,盔甲,鞋子……答应的粮食给他们,水每日按时供应。”
“给他们家人登记造册,告诉他们,投靠了战家军,就是镇关子民,和楚国再也没有关系。”
“投军者,每日必须巡逻城门,但凡发生战争,家人可以进入城内,划出一片区域专门提供居住。”
陈魁笑道:“行,属下这就让人去安排。”
陈魁走后,庄良军师笑着说,“将军,此法安排很妥当。”
“对了,上次咱们找的三个术士,哪位年轻的术士领了粮食,说要前来投靠您,就在门外。”
“他来投军作甚?”
术士,一般是有家传绝学,或者师传的。
大启国师就是有名术士,他手拿拂尘,道骨仙风,像个世外高人。
这位年轻人,投身军营,倒是让战承胤意外。
“把人带进来吧。”
战承胤坐在陈魁家会客厅上首。
陈夫人给他端来热好的茶水。
年轻术士名侍梦,号寻林真人,年龄二十一岁,非启国人,他被滞留在镇关大半年。
如今,天下大旱,出城无望,索性留下来了。
敲门声令人心烦,陆盏盏打电话给物业经理。
“你们怎么把人放进来了?”
物业经理也很为难:“叶小姐,那老太婆太能惹事了,你上次开车把她吓倒,她躺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肯走。”
“把小区业主的车堵在门口,大家实在没办法了,打电话喊救护车把她拉走,结果她还不肯上救护车。”
“在小区门口哭天喊地,说您父亲不孝,说您撞死亲奶奶还逃之夭夭。”
“我们调监控,看见是她拐棍先敲击您的车,您才吓唬她。而且也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摔的,明显在碰瓷。”
“脾气大的业主当场报警,警察把她拉走了。”
原本物业以为她走了,终于能消停。
结果过了两天,她带记者来找陆盏盏。
有理报警,无理调解,缺德找记者……
这个老妖婆,物业也是受够了她。
陆盏盏说,“你把监控视频交给记者,我烦她,不想出面。”
她现在缠上陆盏盏,是想方设法的要钱,要房子,要资产……
然后转给她的宝贝大孙子。
物业经理有些为难。“这不合适吧,到底您和她有亲缘关系。”
陆盏盏微信转了五千红包给物业经理,“辛苦你去应付一趟,完事后和值班保安出去吃一顿好的,让记者别乱说。”
“小区里的住户非富即贵,记者报道出来,得罪可不止是我一个人。”
物业经理爽利的收了红包。
“行,叶小姐这件事交给我们,我们马上把记者和老妖婆送出去。”
十几分钟后,门外敲门声终于停了。
老太太歇斯底里怒骂声传来。
“放开我,松手,我不走……”
“赔钱货,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害了我宝贝孙子关押,侵吞我儿子的财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外面的叫骂声,由近变远,渐渐消失了。
她终于消停了!
陆盏盏走进父母的房间。
他们房间里有个保险柜,里面装着爸爸生前借出去钱,签的各种欠条,还有借钱时录的视频。
她按照记忆中的密码打开保险柜。
找到了爸爸给大伯小叔小姑他们,这些年借出去的欠条。
一看不知道,这些钱加起来,竟然有六千万。
大伯家买了套三百多平方的大平层,花费四百多万。
装修花两百万,还买了一百万的车子。
堂哥叶鑫以结婚女方要彩礼,购买婚房婚车为由,又找爸爸借走一千多万。
他买下最贵地段的别墅,装修三百多万也是爸爸掏钱。
光这一家,借了爸爸两千六百万。
还有小叔,小姑……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见大伯从她家里捞到这么多好处,竟然也以买房子,买车,孩子上学,名校的择校费为由。
小叔家借了一千八百万。
小姑家借了一千五百万。
这一家子吸血鬼,趴在爸爸身上使劲吸血。
对他们这么好,还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爸妈去世,在灵堂上就闹着分财产。
拿不到钱,就联合外人,绑架她嫁出去,想要霸占她财产。
现在更是脸都不要了,各种找记者诬陷造谣。
陆盏盏再也不惯着他们。
她拨打了爸爸生前,长期合作的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对方还没休息,很惊讶她的来电。
“叶小姐?”
“徐律师,委托您一件事,我爸爸生前借出去一些债务,我想收回来。”
“有借据凭证吗?”
“有的,签借据时还录了像。”
“好,您全权委托律所帮你追回借款,还是直接起诉?”
“起诉吧,你们很难要回来的。”
陆盏盏把借条拍照给他们,录像拷贝一份,发给律师,委托律师事务所全权处理。
当徐律师看见六千万借款,很是诧异。
因为款项颇大,他表示一定会帮她要回钱。
处理好这件事,陆盏盏整理一个大箱子和三盒珠宝首饰。
她找来防尘袋,抹布,每一件珍品都擦拭过。
擦干净后用防尘袋密封,放进皮箱里。
这些珠宝首饰,一共装了两个大箱子,进地下室的保险库里
只留下一个色彩艳丽的凤凰彩釉瓷盘。
她拍了瓷盘的照片,发给了穆老。
晚上十点半,她以为穆老休息了,谁料穆老马上打来视频通话。
接通视频后,穆老神情激动的难以言表。
“大启凤凰彩釉瓷盘,外缠凤尾,内绕凤冠……有铂金银漆点缀,背面有大启皇家御赐字样。”
“大启国的审美,和瓷器制作工艺,领先后世几百年啊!”
“这个时候就有彩釉了!”
“叶小姑娘,你这瓷盘多少钱,我收了。”
他上次收的两个缠金掐丝酒樽,被张副馆长买走,放在博物馆里展览。
那卷竹简,被国家文学馆收藏。
剩下三枚钱币,被那帮老头子每天借走,说要研究大启国钱币历史。
他花了很多钱,结果自己手上一件大启国古董都没有。
穆老生怕陆盏盏不卖,“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陆盏盏连忙拒绝。
“不用了穆老,我想问问,您记得野史上有写,楚离胤确切死亡时间是?他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一说到历史问题,穆老态度谦卑谨慎。
他沉思片刻,“野史没有记录他确切死亡年份,有写他死时虚岁二十一。”
陆盏盏眼眸睁大,按照野史记录,岂不是今年他就会死?
“他怎么死的?是饿死,还是蛮族杀害?”
穆老说:“蛮族攻城,战家军拼死守城门,二十万人战死至最后几千人。”
“最后一次攻城,蛮族,永国,楚国三方联手破城。”
“楚离胤是当时最负盛名的将军,为永绝后患,永国君主以万两黄金奖赏,要楚离胤项上人头。”
“他是被永国士兵群起围攻杀死的,死相惨烈,没有一块好皮肉,尸体拼凑不全。”
“我和几个朋友聊过,若不是他死的太早,启国不会被三方覆灭,百姓不会被屠戮殆尽。”
“我自从看了你收藏的古董,才知道历史上的大启国,文化艺术,文字,陶瓷……有多么的璀璨耀眼,远比后世先进。”
他最后感慨,“这个国家只存在五十年,太可惜了。”
说完,穆老又把话题转移到凤凰彩釉瓷盘上。
“盘子我开个价,你觉得合适,我明天早上让人来取。”
“五个亿怎么样?我给的价格已经到顶了,就算你拿去拍卖会,也拍不出这么高价来。”
“大启国古董贵,是其稀缺性,只存在五十年的国家,但凡出现一件完好无损的古董,都是精品。”
“可以的话,我现在打钱给你。”
陆盏盏还没答应,只听手机叮的一声,有银行到账短信提示。
她看银行卡余额,又增加五亿。
现在卡内金额十亿。
嘭,嘭……
重型越野发出刺耳的敲击声。
大伯娘使劲拍打她车窗。
“下来,你给我下来,马上去警察局撤案,不然你这辈子别想再进叶家大门!”
“我让老太太把你逐出叶家族谱……”
顾筱筱滑下车窗,冷漠瞧着歇斯底里的大伯娘。
“随便,逐我出族谱,以为我会稀罕吗?”
“你们当年给爸爸写的欠条在我这,你家房子车子都是我爸出钱买的,统统给我还回来。”
“十几二十年了,利息不少吧!还不上你们全家都进去坐牢!”
自她有记忆起,每次和爸妈回老家过年。
妈妈都会被奶奶咒骂是不下蛋的母鸡。
奶奶三番两次怂恿爸爸和妈妈离婚,娶一个能生儿子的女人!
而顾筱筱被奶奶骂小赔钱货,小贱种!
她会被乡下叔伯家的儿子欺负。
他们用炮仗炸她小帽兜,差点把她耳朵炸聋。
把她推到马路上,差点让她被车撞死。
最严重一次,大年夜,叶鑫当着全族人的面,把她从楼梯上推下。
她瞬间昏迷,躺在医院三天才醒过来。
那天妈妈狠狠甩了爸爸一巴掌,大闹着离婚!
不离婚她就点了他全家!
因为伤到她,妈妈没有再忍气吞声,打电话从娘家摇来一车的人。
把大伯家砸了一通,大伯和几个叔叔,连同他们孩子都被打一顿。
从此,奶奶老实了。
大伯家再也不敢闹幺蛾子。
爸爸每年回家不再要求妈妈和顾筱筱回乡下。
当然,爸爸愚忠,背地里资助大伯小叔他们,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个条件,借出去多少钱,必须写欠条,有见证人,全程录像。
若是闹到法庭上,能叫他们全部吐出来。
爸爸十几二十年的资助,他们非但没有感恩,还养大了他们胃口,变本加厉惦记上她家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今还威胁她驱逐出族谱。
呵~
叶家是什么名门望族,是什么高门大户。
族谱很稀罕?
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老封建,有什么值得炫耀。
老太太还在用拐杖敲车头,顾筱筱把车后退,猛地一踩油门窜出去。
老太太被吓得脸色煞白,拐杖掉在地上,人摔倒在地。
顾筱筱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开车扬长而去。
她边开车,边打电话给物业,调了门口监控。
是老太太先碰瓷的。
顾筱筱的车可没有碰到她,若是摔骨折了,怨不得她。
*
顾筱筱先到了一家粮油店。
店子里有大米,面粉,黄豆,玉米面,糯米,糯米粉……
还有各种绿豆,黄豆,黑豆……
甚至连喂马的精料,粗玉米、麸皮、炒豆饼、盐砖都有。
大购物会上瘾的!
她原本出门心情不佳,现在心情都变得美好!
这家店老板还会配马的精料,她下单五十袋!
老板很高兴,送了几坨盐砖。
她把店子里所有糯米,糯米粉都包圆。
豆子各来十袋。
5K、10K的大米面粉,各来三十袋。
她的皮卡车厢被塞满满当当,连后座塞满了。
半个时辰后,祁景胤收到有标记304食品级不锈钢的大圆桶100个。
桶之大,堪比浴桶。
且都是用精铁,不,是精钢制造而成。
精钢表面光滑可映出人影,无一点坑洼痕迹。
钢具制造工艺之先进,整个大启国,乃至整个华夏,都找不出如此能工巧匠。
还有三百个方形盆,都是如此质量。
将领们看见,不禁啧啧称奇。
陈武举起其中一个大桶,“将军,很重,若是把如此精钢锻造成武器,定能削铁如泥,士兵们作战能力加倍!”
“神明居然用如此好的钢桶做饭,简直是暴殄天物!”
将士都觉得可惜。
若是用来制作武器多好。
现在许多士兵的长矛头,是青铜所制,青铜远不如铁坚硬和锋利。
宋铎掌管武器库房,只需将军一声令下,他就能找人来把这些器具给融了,重新锻造。
祁景胤却摆手,把程离离写来其中一张白纸给他们看。
他们看见,神明要求士兵们每日两顿饭,保持一荤一素,外加一锅汤。
还必须吃蒸熟的白米饭。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啊~
大米饭蒸熟,就算是京城贵族都没有如此奢侈。
现在的华夏分六国,大米是南方夷族的主食。
夷族大米发黄,且细长,脱壳后成为碎米,吃下去口感发涩。
神仙送来的大米,颗粒饱满,有甜味,且饱腹感强。
顿顿是蒸煮熟的大米,奢侈程度他们想都不敢想。
还有面条和面粉,这些精细粮食是京城达官显贵才能吃得起的粮食。
神仙却说会源源不断供给。
陈武眼眶发红,下跪了。
“多谢神仙,末将如果能顿顿大米饭,一荤一素……就算是死,这辈子都值得了!”
余下的将士纷纷跪下,向天磕头。
这种好日子,前几日他们想都不敢想。
如今都快实现了,这辈子人间走一朝~
值了!
就在他们跪下后,咚……
一声巨响,装着红烧整条鱼的大瓷盘,掉进不锈钢方盒里。
瞬间,内堂菜肴的香味充斥鼻息。
将士们闻见香味,纷纷起身围过来看。
只见瓷盘内一尺半长的大鱼,下面铺着洋葱姜蒜,上面淋着辣椒红油,洒上葱花,浓郁鲜香味扑鼻而来。
吴三郎咽了咽口水。“好香!好大一条鱼!”
他们大多来自北方旱地,多久没看见水了,更呈是水里养着这么大的一条鱼做的菜肴。
红烧鱼做的色香味俱全,他们光闻香味,不断咽下口水。
接着……咚。
又落下红烧肉,东坡肘子,麻辣豆腐,盐焗鸡,凉拌粉皮……还有一锅排骨冬瓜汤。
一共整整十二道菜。
最后是一盆满满的蒸米饭落下。
这些菜,他们闻所未闻!
不管是摆盘、配料,还是爆发出的香味。
大大刺激他们味蕾和视觉!
这才是神仙过的生活吗?
神仙的生活,过的比小皇帝还要美!
除去送物资的林大钧和陈魁,剩下的八名将领,副官田秦和许明,李叔……
对着菜肴大咽口水。
祁景胤也被菜色给震惊到了。
战家世袭爵位,他从小生活品质不次于京都贵族的。
可是看见这些菜肴,他觉得,他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随便一道菜,莫说将军府的厨子,就连天下厨师来都未必能认全配菜。
祁景胤说:“给林将军和陈魁将军各留下一份,剩下大家一起吃了。”
李叔听言,两道菜拿出来,留了两碗米饭!
大家拿着碗筷,即将开吃时~
忽然,大门外响起敲门声。
“将军,物资被流民打劫了。”
蓦地,祁景胤手里的筷子扣下,站起身。
八位将士都放下碗筷,和将军一起匆忙走到门口。
来的小士兵,估摸十几岁,还是一脸孩子相,他手臂受伤,血水渗透出来。
他哆嗦着说:“上百流民把物资拦截在巷子尽头,林将军寸步难行,陈魁将军断后,不少士兵受了伤。”
祁景胤听言,迅速穿上战甲,佩戴武器,对吴三郎吩咐道:“去将军府后门巷子里,架起钢桶,烧水煮粥。”
“不,煮粥来不及了!下面条,煮泡面。”
吴三郎听令,“是。”
余下所有人,全去支援林大钧陈魁。
*
林大钧一行人被前方老弱妇孺拦住去路。
她们都是女人,拖家带口,带奄奄一息的老人孩子,纷纷跪倒在道路上。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流民,拿着锄头菜刀站在后面挥舞。
前方人施压,全部跪地哭泣哀求。“将军,救救我孩子吧,只要给口吃的就能活,求你们了。”
后方人挥舞菜刀,凶神恶煞:“今天要么从我们尸体踏过去,要么把粮食留下,你们人走!”
陈魁是暴脾气,他当即抽出大刀,对着流民砍。
“老子镇守边关多年,砍死蛮族无数,就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贼,竟敢威胁老子?”
“我告诉你们,耽误军情,老子砍死你们全家!”
流民全都饿疯了。
陈魁将军的威胁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只知道,今天拿不到物资,全家都得饿死。
宁愿一人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家人全部饿死!
不知谁在后面大喊,“抢啊,今天抢不到粮食,横竖都是死,做个饱死鬼值了!”
“我家快有人饿死了,今天必须拿到粮食。”
“将军府明明有粮,为什么私藏,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百姓死去!”
“他们只有百来人,大家随我一起上,一起抢啊!”
流民蜂拥而上。
前方的老弱病残,看见黑布下面冒出头的白菜叶,蠢蠢欲动。
后方人动手,前面的人爬到车下,揭开了黑布。
瞬间,整整一大竹筐的白菜全部暴露出来。
流民被这一幕刺激眼睛发红,全都蜂拥而上。
现场乱了。
林大钧陈魁余下士兵纷纷拔出武器,和流民打斗起来。
祁景胤来到小巷子时,地上已经铺满几十个流民的尸体,还有零星几个士兵尸体。
血流到他们的脚下。
饶是如此,还有源源不断的流民加入。
因为他们看见了四车物资,以及箩筐下面的大米白面。
有个箩筐被扯出来,大米撒了一地,浸泡在鲜红血液中。
有个死掉的流民,他嘴里塞满白菜叶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却已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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