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用炉子温着买来的油茶汤，她说大爷爷就爱喝这个。
听我妈说，那时大爷爷就爱坐在摇椅上，手里端着油茶汤，吹吹气，很是满足地喝上一口。
一楼大厅里氤氲着茶香，竟让我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果然没过一会，卷帘门传来熟悉的有节奏的击打声。
陈薇同志！
俺们来了！
王木林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夹带着乡音，又有些许粗犷。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朴实，但视线所见处，他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软软的耷拉下去。
陈国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红与黑交织在一起，宛如只有两色的油墨画。
见我半天呆在那不动，王木林侧身微微撞了我一下。
怎么？
被吓到了？
不就是一只手，有什么大不了的？
俺们出生入死，次次战役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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