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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前文+后续

一口五头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们还要去天灵寺,等车马备好,我在外面等皇叔。”说完,楚狸立即离开。速度之快,生怕跑晚一步,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白锦衣笑得揶不住:“不是说不吓唬‘他’吗,张口就要砍手跺脚,看把孩子吓的,跑都跑不及。”萧夜行笑眯眯的,肃冷俊美的脸上尽是腹黑与坏意。“我瞧‘他’如此胆小,若是装的,那手段也太高明了,”白锦衣看向楚棣迟,“若不是装的,那是谁借用‘他’的手,在你凯旋回都的路上埋伏杀手,刺杀于你?又设计了后面这一连串。”楚棣迟握着茶杯,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谁觊觎本王的黑甲卫,便是谁。”萧夜行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黑甲卫中有奸细,你故意交还兵权,放松他们的警惕,正好趁此时机,铲除异己。”“嗯。”楚棣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至于那药...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17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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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美文同人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还要去天灵寺,等车马备好,我在外面等皇叔。”说完,楚狸立即离开。速度之快,生怕跑晚一步,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白锦衣笑得揶不住:“不是说不吓唬‘他’吗,张口就要砍手跺脚,看把孩子吓的,跑都跑不及。”萧夜行笑眯眯的,肃冷俊美的脸上尽是腹黑与坏意。“我瞧‘他’如此胆小,若是装的,那手段也太高明了,”白锦衣看向楚棣迟,“若不是装的,那是谁借用‘他’的手,在你凯旋回都的路上埋伏杀手,刺杀于你?又设计了后面这一连串。”楚棣迟握着茶杯,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谁觊觎本王的黑甲卫,便是谁。”萧夜行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黑甲卫中有奸细,你故意交还兵权,放松他们的警惕,正好趁此时机,铲除异己。”“嗯。”楚棣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至于那药...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们还要去天灵寺,等车马备好,我在外面等皇叔。”

说完,楚狸立即离开。

速度之快,生怕跑晚一步,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白锦衣笑得揶不住:“不是说不吓唬‘他’吗,张口就要砍手跺脚,看把孩子吓的,跑都跑不及。”

萧夜行笑眯眯的,肃冷俊美的脸上尽是腹黑与坏意。

“我瞧‘他’如此胆小,若是装的,那手段也太高明了,”白锦衣看向楚棣迟,

“若不是装的,那是谁借用‘他’的手,在你凯旋回都的路上埋伏杀手,刺杀于你?又设计了后面这一连串。”

楚棣迟握着茶杯,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

“谁觊觎本王的黑甲卫,便是谁。”

萧夜行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黑甲卫中有奸细,你故意交还兵权,放松他们的警惕,正好趁此时机,铲除异己。”

“嗯。”

楚棣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那药……我还在研制。”白锦衣道。

“皇家心狠得令人发指,为了将争储的威胁遏制于摇篮,竟在你出生才几个月大时,生生给你灌下七叶籽之毒,绝了你的生育能力,叫你断子绝孙。”

“不用了。”

几位官员相视一眼,话在嘴边不敢言。

摄政王刚打了胜仗归来,皇上便以‘进献女人、引诱皇子’为由,强行收了摄政王的兵权。

眼下,摄政王未必愿意出手救人。

最后,由年纪最大的内阁老头子试探性开口:

“不知摄政王殿下可有高见?”

楚棣迟抬眸:“本王能有什么高见?”

众人一噎。

“此次西域之战,本王重伤未愈,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有满朝文武为皇兄分忧,臣弟也放心了。”

楚棣迟起身,对着龙案前的楚皇拱手:

“臣弟告退。”

话落,直接离开。

几位大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敢多言。

出了御书房。

楚棣迟脑中闪现着的,是昭兰殿的那只香囊,那香囊上的流苏,与庆功宴那天晚上,从那个女人身上扯下来的流苏,一模一样。

重枫跟随:“主子,现在出宫吗?”

“去昭兰殿!”

直入昭兰殿。

彼时,楚狸正在喝药,看见强闯而入的男人,并不意外。

“皇叔不是走了吗?还有事?”

楚棣迟步入屋内,盯紧了楚狸那张白皙柔美的面孔。

她年纪小,还没有完全长开,白净的模样完全是个翩翩少年郎,可那明眸皓齿的,也有几分女子的柔态。

他走近榻前:“香囊是你的?”

“什么香囊?”

“别跟本王装傻。”

大掌一扬,将香囊掷在她眼前。

乱了的流苏,犹如御花园里迷情失智的那个夜晚。

楚狸拧着眉头,提起香囊看了看,一旁,伺候的宫女双儿见了,身子狠狠一颤。

楚狸看去:“你抖什么?”

双儿惶恐的跪下:

“主儿饶命!这、这香囊……是奴婢的!”

楚狸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是一只香囊罢了,怎么还跪地求饶了?还是说,你有什么事偷偷瞒着我?”

“主儿饶命!”

双儿磕头,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奴婢准备回昭兰殿时,突然被人抓进了花丛里,那人强行剥去奴婢的衣裳……奴婢瞧清了他的面容,是摄政王殿下,怕是死罪,根本不敢向任何人提起。”

楚狸的脸色隐隐难看:

“那天晚上,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你与摄政王正……糊涂!”

出了这样的事,竟然不告诉她。

“双儿,你伺候我多年,一直安安分分,诚诚恳恳,怎么能犯这种大罪!”

“奴婢不敢肖想摄政王,更是被迫的,还请主儿、摄政王殿下饶命啊!”

双儿跪地大哭。

楚狸捏紧手掌,恨铁不成钢般的目光已经说尽了一切。

双儿抽噎的啜泣不止。

楚棣迟冷眼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双儿,倒还没美到能让他失控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本王还没审,你便什么都交代了,这个时候就不怕死罪了?”

双儿脊背一僵:

“奴婢福薄,能伺候摄政王一夜已是天大的福分,不敢奢求更多。”

楚棣迟俯视她,薄凉的嗓音不怒自威:

“既对本王有心,次日,本王被诬陷玷污青雪宫的兰贵人时,为何不为本王证明清白?”

“那……那天晚上,奴婢害怕极了,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得知青雪宫的消息时,您已经出宫了。”

“是么?”

双儿深深的埋着头,只觉得那锋锐似箭的目光落在脊背上,几乎要射穿她的身体。

双手掌心早已浸满了汗。

十指用力的扣在地上,压制住身体的颤抖。

“这只香囊绣工精巧,布匹乃昂贵的九云锦,恐怕不是你一个宫女配拥有的。”

双儿回道:

“奴婢的姑姑是锦绣司的掌事姑姑,姑姑用娘娘们裁衣服剩下来的边角布料,为奴婢绣了这只锦囊,用以安枕。”

“重枫。”

重枫会意,立即去锦绣司查证。

楚棣迟踱步,走到一旁坐下,把玩着手里的香囊,扫了眼榻上的楚狸。

楚狸面若冠玉,神态平常。

双儿伏在地上,汗水从鼻尖滴落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很快,重枫折回:“主子……”

两句低语,已经求证。

双儿确实有一位姑姑在锦绣司当差,锦绣司的宫女们也常会用娘娘们赏赐的边角布料,裁制成袜子、手帕或者香包。

楚狸开口:

“想不到皇叔与我的宫女还有这份情缘,不过,双儿出身卑微,此事传出去,恐坏了皇叔名声,还未娶妃便先有了通房,对未来皇婶的声望也不好。”

“不如我为皇叔处置好双儿,此事断不会再叫第五个人得知。”

楚棣迟的神色忽然幽暗,划过一丝锋芒。

“本王宠幸过的女人,自不会薄待。”

“既然双儿已与本王有了夫妻之实,本王便向皇上要了她,入摄政王府为通房丫鬟,总不叫外人以为本王薄情寡义,不负责任。”

双儿大喜:

“奴婢谢摄政王殿下!”

楚狸轻皱眉头。

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的声名了?

这些年来,父皇为他多次赐婚,不少大臣引荐自己的女儿,皆没一人能入他的眼。

“多年来,皇叔身边未有妻妾,双儿卑微,能够得皇叔垂怜,是她的福气,想必皇叔会善待她?”

楚棣迟起身,“这是自然。”

意味深长的看了楚狸一眼。

“回府。”

双儿撑起身来,看向九皇子,“主儿……”

放眼大楚,几乎没有几个女子、不被摄政王的风姿所倾倒,就连她也不例外。

能够当摄政王的通房,已是三生有幸。

多谢主儿给她这个机会,主儿所托……她绝不会说漏半个字。

楚狸闭眼。

摄政王的为人品性,以及摄政王府并不是一个好去处,既然双儿有情,还能帮她的忙,她便成全了。

“双儿,你伺候了我九年,忠心耿耿,明日,我会着人安排财物与侍女,当作你的陪嫁,即便是通房丫鬟的身份,我也不会叫你受委屈。”

双儿感激的红了眼:

“多谢主儿!”

“去吧。”

“是!”

双儿跟着摄政王出宫,屋里一空,可那个男人来过的压迫感,仍残留于此,叫人心中不宁。

楚狸惴惴。

摄政王生性多疑,今日却这般爽快,香囊的事……他应该信了吧?

-

摄政王府。

入夜。

双儿端来洗漱的水盆,恭谨的跪在太师椅前,“殿下,奴婢伺候您濯足。”

双手托起男人的黑靴,小心脱下。

楚棣迟靠坐着,展开的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轻点着:

“去年,有一个士兵谎报军机,被本王当场识破,本王将他的头颅斩下,削去皮肉,头骨制成酒盏,赏给他亲弟弟饮用。”

双儿的手狠狠一颤。


珊瑚水榭门外。

楚棣迟出来时,看见楚狸蹲在台阶旁,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正在戳蚂蚁。

重枫看了一眼,脚步声忽然踩重了些。

楚狸扔了棍子,立忙回头:

“皇叔。”

“嗯。”

楚棣迟迈下台阶下,眼角余光扫去。

不知从哪来的一小块糕点碎屑,引了十几只蚂蚁,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皇叔,不是说备车马吗?”

重枫牵来了三匹马,没有车。

“堂堂男儿,不会骑马?”楚棣迟冷眼,“我大楚乃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有你这样的皇子,皇帝脸上好大的光。”

楚狸左耳进,右耳出。

让你骂。

我不与你争一时口舌之快。

骂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君子六艺,她都学过,只不过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学的,但看这三匹马高大雄壮,鼻孔吐着浊气,应该军中的战马。

战马随主,最有傲性,一般人难以驾驭。

楚棣迟身形一跃便矫身高坐,“还不上马?”

“知道了。”

楚狸走近,却见这战马足足比她高了两个脑袋。

这么高!

抓着马鞍,踩着脚蹬,试了几下也没能爬上去。

战马呼呼的吐气,斜着眼睛睨她,似乎在嘲笑她。

她微尬。

踮着脚尖往上蹬,使劲强行爬,却突然被从身后托了一把,顺利的翻了上去。

马背之高,坐在上面,几乎能看见一排排房子的屋顶。

她暗松一口气:

“多谢。”

是萧夜行托了她一掌。

萧都督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平易近人。

萧夜行笑道:

“九皇子客气,只是这战马性子烈,可要抓紧了。”

“嗯?……嗯!”

战马突然扬蹄,奔了出去,惯性差点将楚狸掀下马,她立即握紧缰绳,压低身子,勉强稳住身形。

一路疾驰出城,去往天灵寺。

起初倒也还好,可出了城、城外道路崎岖,马背颠得几乎要将昨夜的晚饭吐出来,抵达天灵寺时,楚狸双腿内侧火辣辣的痛,只怕是皮都磨破了。

再看楚棣迟,阔步直入天灵寺。

“去请玄慧师傅,本王来为太后取佛珠。”

重枫:“是,主子。”

楚狸扶着墙,双腿痛麻了。

楚棣迟回头时,她收回龇牙咧嘴,镇静道:

“皇叔去取佛珠吧,我去菩萨那里拜拜。”

抬腿,神色自若的走了。

等到了拐角处,这才痛得上蹿下跳,虚拍着双腿内侧,跟被开水烫破了皮似的。

为什么要让她跟皇叔一起来取佛珠?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腿磨破了?”

楚狸猛地回头。

这人!

走路怎么没声音?

“没,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许久未骑马,颠簸的尾椎骨有些痛,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说完,赶紧进了大殿拜菩萨。

寺庙香火冉冉,气息令人格外静心,前来拜佛的基本上都是女性,鲜少见到几个男人。

楚狸跪在那里,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心道:

菩萨保佑,愿能早日恢复女装,且不受欺君之罪,将来分了府,宫外独居,逍遥一世……

对了。

最好是离摄政王远一点。

楚棣迟站在殿外,看着她虔诚的样子,讥笑的扯了扯嘴唇。

世人皆爱求神拜佛,生老病死、姻缘子嗣、风调雨顺,皆求神佛。

若神佛当真有用,人人便无需自强了。

他不信佛。

重枫快步折回:“主子,玄慧师傅已在禅房等您。”

“让你查的事,还没有结果?”

“属下无用,主子恕罪!”

重枫低下头:

“那夜庆功宴,朝臣女眷皆在宫中,再加上宫女、妃嫔,不计其数,为免他人起疑,属下不敢在宫内大肆排查。”

若是被皇上觉察,必生祸患。

再者,主子就给了他几条蓝色的须线,想要找出这须线的主人,并非易事。

“确实无用。”

楚棣迟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九弟,你怎么在天灵寺?”那边,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楚棣迟看去。

几个年轻、华贵的女子在侍婢的随同之下,前来拜佛。

“大皇嫂,二皇嫂,你们也来了。”楚狸起身。

来者正是当今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旁边还有一名千金福了身子,唤道:“表兄。”

她是温妃娘家的小姐,也是楚狸的表妹,温芷汐。

楚狸点头:

“太后近来总是咳嗽,我便来天灵寺拜拜,为她老人家祈祈福。”

“说来也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焱儿感染了风寒,九弟也要好生注意身体。”大皇子妃温和的说道,

“我最近忙着照顾焱儿,得知你受伤的事,也没能进宫探望。”

二皇子妃笑道:“天灵寺的斋饭味道不错,待拜完了菩萨,我们不妨坐下说。”

“也好。”

妯娌二人先去拜菩萨。

楚狸提步也要进去时,温芷汐站在门角边,小声开口:

“表兄。”

楚狸驻足,看她神色略有忸怩的模样,走过去些,“怎么了?”

温芷汐绞着手指,脸颊微红:

“表兄,我亲手绣了一只香囊,里面装着上好的决明子,戴在身上,十分安神。”

她从袖中取出,羞赧的递去:

“还请表兄……”

楚狸脑中的弦陡然绷直。

自古来,为了保证血脉纯正的延续,许多贵族与皇室表亲结合,是为常态。

可她是女子,万万不能接受表妹的心意。

她们是没有结果的!

她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皇子,不知怎的,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吸引得表妹为她所倾拜。

看来,日后她行事还是得更低调些。

楚狸惋惜且残忍的拒绝道:

“芷汐,很抱歉,我不能……”

“还请表兄能够帮芷汐转赠五皇子,芷汐心中感激不尽。”

“?”

楚狸话到嘴边,故作无事的把香囊接过来,“哦,给五皇子啊。”

等等!

五皇兄幼年伤了双腿,成了废人,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余生恐怕也无指望,没想到这般情况,都有女子对他怀带爱意。

她还以为表妹喜欢她。

她的魅力还不如残废的五皇兄!

楚狸心中过尽千帆,脸上神色如常,“表妹所托,我定会带到。”

“多谢表兄!”

轰隆——

突的一记惊雷划破天空,天色说变就变,很快大雨滂沱。

拜佛的百姓们赶着下山,有的则被堵住了。

小僧踩着雨水,跑着来报:

“雨太大,一棵老树倒塌,正好挡住了下山的路,恐怕只能等雨停再清理了。”

不过看这雨势,两三个时辰内怕是停不了。

大皇子妃登时坐不住了:

“焱儿还病着,离不开我,我得赶紧回去。”


换了身衣裳,楚狸掉头便出宫玩去了。

只是意外,刚出宫门,就被—位小家碧玉、模样秀美的小姐问话:“敢问……是九皇子殿下吗?”

她赧红着脸,声音怯怯的。

楚狸侧头:“你是……”

她似乎没见过她。

“臣女玉乔,父亲是翰林院的修撰学士。”她无比紧张的捏紧衣袖,小心的取出—只香囊。

“这只香囊是臣女亲手所绣……”

楚狸倍感意外。

当朝九皇子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这是大楚人尽皆知的事,将来顶多当个闲散王爷,碌碌无为过—生,所生的子孙无法袭位,将来也会慢慢变为庶人。

怎么?

她的人生已经那么阴暗了,竟然还有人喜欢她?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耽误了良家女子,她真该死啊!

楚狸摸着自己柔美白皙的瓜子小脸,只能遗憾的拒绝她:“玉小姐,实在抱……”歉。

“还请九皇子开恩,能为臣女转赠给秦少将军。”

“……?”

本想残忍的拒绝她,没想到—个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

“哦,给秦少将军啊,没问题。”

楚狸啊!

温芷汐表妹的香囊,还有玉小姐的香囊,还不够前车之鉴吗?为何又要巴巴的凑上去?

可是。

她不服啊!

为什么五皇子、秦牧羽都有人喜欢,她—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风流多金的少年郎却没有女子爱慕?

这不合理。

玉乔开心得红了脸:“多谢九皇子,多谢!”

捏着衣角,带着婢女赶忙离开了。

少女怀春,脚下生风。

楚狸握着香囊,百思不得其解。

她长得不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楚兄!”

这时,不远处,几个锦衣华服、腰坠玉佩的少年公子摇着扇子走来,正是她平日结交的—群狐朋狗友。

因身份问题,在外只作此称呼。

“端兄,木兄,端木兄。”

三人的姓氏连在—起,倒是很有趣。

端木沧大步上前,眼中尽是八卦之光:“楚兄,听说前日的秋猎上,你出尽风头,箭术—绝,还立下了救驾之功,可叫弟弟们望穿秋水,总算把你盼出宫来了。”

端睿扇子—合,立忙追问道: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楚兄,你要抛下我们,独自升天了吗?”

楚狸—脸烂番茄。

别提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算计了她,若是叫她揪出来,非宰了那龟孙不可!

“人云亦云,传得神乎其神罢了,我是什么德性,你们还不知道?”

“哈哈哈!”

几人作笑。

他们都是世家公子,跟楚狸—样,吃喝不愁,不用努力奋斗,平日里聚在—起寻欢作乐,最是快活。

木齐山眸光—转,便是道:

“楚兄多日未出宫,有所不知,凤阳街新开了—场戏馆,里面的花旦说是从江南请来的,—曲千金呢。”

“哦?”

秋高气爽,听戏饮酒,最是快意。

“那还等什么?今日我请客,走。”

“楚兄大气!”

水镜台——是—家临湖而建的戏馆,小三层的楼阁拔地而起,迎着湖泊的粼粼波光、杨柳依依,在画船的漂浮之中,传出悠扬的唱戏声,叫不少百姓沉醉的探头往里张望。

四人进入水镜台。

老板立即迎来:“哟,四位爷,快里面请!”

楚狸从袖中取出—根小金条,“给我们开—个上好的包厢,招牌吃食,好酒好菜通通端上来。”

老板见钱眼开。

小金条!

往来客人花的多为银子、银票,还是第—次见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公子。

别说是开包厢了,哪怕是将水镜台的花旦卖给这位公子,也不在话下呀!

楚狸:“记得找钱。”


“九皇子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他’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正喜欢这种场合呢。”

“咱们可得离远些,若是不小心撞到‘他’,被‘他’坏了闺誉,这要是嫁给‘他’,下半辈子便全毁了。”

“可不是?我宁愿嫁给—个空有名衔的学士,也绝不叫九皇子耽误—辈子。”

贵女们全都站远些,形如见到瘟疫。

这么明显的孤立,可叫秦牧雪眼珠子—转,大声道:

“九皇子,听说皇上、皇后娘娘有意操劳你的婚事,不如趁着秋日宴的机会,挑几个顺眼的吧?想必没人敢抗旨不遵。”

霎时,贵女们神色皆变。

楚狸看过去时,她们更是绷紧了身子,脸色骇然,其惶恐程度丝毫不亚于阎王点卯。

点到谁,谁倒霉。

楚狸眯了眯眼,好像看不太清的样子,指着池塘边那个紫裙千金问道:

“这位是?”

紫裙千金立忙福身:“臣女参见九皇子殿下,殿下,臣女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恐不能多留,还望恕罪。”

说完,带着婢女赶紧离去。

楚狸换个了人,“那这位是……”

“殿下,臣女的姨娘的弟弟今日生三胎,得先回家去了!”

“臣女今早出门没洗脸,实在失仪,臣女告退!”

“……”

点了几个,吓走几个,剩下的,大气都没敢出两口。

“九皇子声名狼藉,将贵女们都吓走了,是想独占这秋日宴吗?”池塘的木拱桥上,十余个公子结伴而来。

为首的那人正襟阔步,腰间坠着两只香囊,穿着锦衣华服,—派贵公子姿态,特别是那昂起来的下巴,张狂得很。

楚狸看去:“方世子。”

国公府嫡长子——方海洋,身份极高,当今靖皇贵妃是他亲姑母,他与七皇子则是表兄弟关系。

“见过方世子。”

身份没有国公府高的千金福身示礼,其中—人走上前来,嗔笑道:

“幸好世子来得及时,否然,姐妹们全都被九皇子吓跑了,白白浪费了皇后娘娘置办这秋日宴的—片心意呢。”

噗嗤——

不少人窃笑出声。

整个大楚,谁不知道九皇子这个废物?

“有我在此,杨小姐莫怕。”方海洋姿态桀贵。

杨娇娇掩唇轻笑,上挑的眉眼间,尽是对九皇子的讥诮。

“杨小姐,你方才说什么?”楚狸突然看向她。

目光直直的盯着。

“再说—遍。”

杨娇娇突然被拎了出来,眉头轻皱。

“九皇子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有什么话,跟本世子说便是。”方海洋上前两步,那公然护着杨娇娇的姿态,叫不少千金心生羡慕。

国公府与杨家有婚约。

国公府位高权重,出了—位靖皇贵妃与七皇子;杨家更是清贵世家,满门廉洁,人心敬服,方世子与杨小姐两家是相辅相成、天造地设的—对。

楚狸讶异道:

“方才,杨小姐说我吓走了不少千金,可我的相貌乃是皇上给的,杨小姐岂不是正在暗指皇上相貌丑陋,而方世子也赞同了她的说辞。”

杨娇娇神色微变。

秋日宴上,那么多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出去,只会给杨家招来灾祸。

“我并无此意,九皇子过度解读了!我并没有指明你的相貌问题。”

“那你就是在骂我品德败坏了。”

楚狸道,“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正是在说皇上无德无才无能,才教出了这样的皇子?”

杨娇娇吓了大跳。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藐视天威!

她沉下心思,反咬—口:“方才不过是玩笑话,况且,堂堂大男儿,难道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楚狸手忙脚乱的扔了杯子:

“父皇,儿臣忽觉身体不适,恐是伤口崩裂,需先行离席。”

“儿臣告退!”

说完,虚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飞快逃离承阳殿。

天爷!

天菩萨!

苍天在上,她发誓,当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玉剑,不知怎就碎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叫她背了黑锅?

别让她揪出来!

楚狸攥拳。

接下来这段时间,她看她还是躲在自己的昭兰殿里,避避风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为保命之道。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闭殿门。

希望摄政王贵人事多忙,千万别来找她麻烦。

上天保佑。

“啊!”

楚狸瞳孔微缩。

借着暗处微弱的光,只见一张肃冷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男人玉冠高束,剑眉斜飞入鬓,鹰鼻挺立的抵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将她压进花坛之中。

同时,一批细碎的脚步匆匆掠过:

“他已中药,定跑不远!”

“找,快找!”

“追!”

摄政王!

楚狸刚做挣扎,便被男人捏住双手,擒在头顶,他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的身子,几乎要把她烫化了。

自幼于宫中长大,嫔妃向来争宠时用的一些手段,她心中清明。

摄政王这是中了那种药。

“放开……唔!”

他用力的臂膀几乎要将她捏碎了,痛得她刚叫出的声音,被他全部吞入腹中。

不!

不能是她!

哪怕是个宫女,也不能是她!

“放……开我……唔!放……”

楚狸拼命挣扎,用力拍打他,可楚棣迟早已失了理智,半分都不肯松手。

额头热汗如雨,双眼迷蒙,嗓音哑的不像话:

“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

“住手!不要……啊!”

那一刻,楚狸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楚狸深知自己女扮男装,一旦暴露,随时有性命之忧,故而自幼随性咸鱼,不与皇兄们争半分。

只等到了年纪,跟皇兄们一样,被父皇分了府邸,出宫独居,当一个闲散王爷。

可今夜似乎被打入地狱一般,余生尽毁。

那两个时辰,浑身剧痛,无法喘息,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三更天时,楚棣迟终于沉沉昏迷。

楚狸抱着凌乱的衣裳,踉踉跄跄的逃回昭兰殿。

“哎哟!”

苟八急了一夜:

“主儿,您这是去哪了?奴才寻了您一晚上……等等!您!您的衣服……”

楚狸冷眼扫去,眉间发狠:

“今夜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提及。”

好在现在三更天,夜深露重,除了守夜的太监和侍卫,大部分人都睡了。

“将我的衣裳、鞋子、香囊,通通拿去烧掉。”

苟八不敢多疑,立忙将九皇子扶进屋。

抱起凌乱的衣物,就要去处理时,楚狸忽然叫住他:

“等等!”

不能烧。

庆功宴上,她今夜所穿的衣物大家都瞧见了,若是烧了,一旦查起来,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况且,摄政王赐的那个女人也在昭兰殿。

她的一举一动,若是被那个女人禀报至摄政王耳中,便暴露了。

“拿去洗,像寻常一样清洗即可,不得引起任何人注意,再为我打热水……”

罢了!

不能洗澡!

三更半夜无故沐浴,惹人生疑。

楚狸不得不强忍着身体黏腻,道:“我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口撕裂,痛晕了过去,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是。”

苟八自幼侍奉于九皇子身侧,衷心不疑有二,知晓她真实性别。

楚狸神色狼狈的扶着桌子,疲惫的近乎晕厥;臀上伤口撕裂,火辣辣的痛,可身体更累,像是被几辆马车碾压过。

想起今晚……

此事,绝不能泄露分毫!

女扮男装,死罪。

她非皇室血脉,死罪。

她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这都叫什么事?

她只想像咸鱼一般活着,不争不抢,低调无闻,怎就这么难?

楚棣迟!

你八字定然克我!

趴在床上,上了药,楚狸疼得迷糊,喊痛的功夫,竟已天亮,忍着满头的汗,便见一名小太监跑来传话:

“奴才给九皇子请安,奉皇后之命,请九皇子即刻去青雪宫。”

青雪宫,是后宫嫔妃居所。

“何事?”

楚狸声音嘶哑。

小太监跪在地上,低头回话:“昨夜,摄政王疑似侵犯了青雪宫的兰贵人,皇上震怒,皇后娘娘正在严查,特请昨夜当值的侍卫、以及几位还未分府独居的皇子过去,一一查验。”

楚狸震怒。

摄政王昨夜与她……下半夜还玷污了兰贵人?

这个畜生!

禽兽!

兰贵人位份不高,却也算是他的庶嫂嫂,他竟如此猪狗不如!

她抓起一件干净的衣裳,立即去往青雪宫,准备借兰贵人的嘴,好好痛骂一顿摄政王。

岂知刚抵达青雪宫,便听得一阵惶恐的惨叫,一具侍卫的尸体飞滚至她脚下。

侍卫瞪大双眼。

割破的喉咙血涌如注,如同一只被宰杀的猪,攥住楚狸的衣摆拼命挣扎:

“救……救……”

“啊!”

“啊!!”

宫女们、妃嫔们吓得尖叫失声。

楚狸眼前一黑,衣摆上全是血手印,生生一条命就此扼杀。

台阶上,那肃冷疏狂的墨袍男人执着软剑,笑意凛然:

“既已破案,便该严惩,皇后仁慈,下面的人难免胆大妄为,本王也是举手之劳,皇后不必言谢。”

兰贵人与侍卫私通,还栽赃摄政王。

证据确凿。

已经查明。

皇后的意思是交由皇上处置,结果,摄政王提剑便将侍卫当众处死。

皇后面容发白,不忍见血腥场面,立即差人将兰贵人打入冷宫,赐白绫。

楚棣迟提着染血的剑,迈下台阶,走向楚狸。

楚狸脊背一寒,下意识倒退半步:

“皇、皇叔……”

后脚绊到侍卫的尸体,险些就要跌倒时,一只大掌抓住她的衣领子,就像在提一只小鸡。

“你身上,”

楚棣迟把她提到跟前,墨眸如鹰的盯着她:“什么味道?”

那是男女欢好、所留下的淫霏之味。

楚狸没来得及清洗,就被皇后召至青雪宫。

男人乍然此问,楚狸的一颗心当即悬在半空,如履薄冰:

“我……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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