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昏沉的头,一时半会不想动。
尚雪突然过来,踹了我一脚,“哈,你也有今天!”
她身上是华丽雍容的皮草,跟泥地里污糟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见我还是不动,她又想踢。
“你演尸体上瘾了?要死就真去死,别在这里装!”
我一把拽住她的脚,她手臂滑稽地挥动几下,就站不稳跌倒了。
银白的皮草瞬间染上污泥,骄傲的孔雀秒变笨熊。
尚雪尖叫道:“你找死!我警告你马上跟时殷离婚,净身出户!”
“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横插一脚,时太太就是我了!”
“你就是个贼,偷走属于我的五年!”
尚雪的理直气壮让我觉得好笑。
当年时殷父亲被我设计欠了高利贷,尚雪就利落甩了时殷,找了别的有钱人。
如今她浑然忘了这一茬,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
“时殷都没说要离婚,轮不到你出警。”
“何况你怎么肯定,自己会成为第二任时太太?”
尚雪愤怒的面容一僵,旋即怒道:“时殷真是倒了血霉,被你这种人缠上!”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我把时殷当救命稻草,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父亲的死,永远是一道天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成仇的我们,没有孩子。
连着两天受冻,我到底还是发烧了,一摸额头,烫手。
时殷又问我:“后悔了吗?肯认错吗?”
我摇头,气得他把我甩开,低吼:“你怎么不去死!”
这几个字于我,不吝魔咒。
跌跌撞撞长大的路上,记不清听到多少次了。
我有些失魂落魄,脚像是踩着棉花,慢慢走开。
我好像,爱不起一个要我去死的人了。
时殷担心一瞬,很快他撇开眼,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勇灿是装可怜。
颜景东心软,送我到最近的诊所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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