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他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惊艳,又好像想起来子曰三戒后硬生生憋住表情,只是将油纸伞向我这边送了送。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大口地喘息声,踩着雨水啪嗒啪嗒奔来。
我回头,已过知天命年纪的老管家撑着把纸伞,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他掏出怀里的荷包塞给我,推搡间是银钱厚重的撞击,一声一声砸在雨中。
熹月,你知道的,我跟你父亲交好多年,如今你外嫁,我这个当长辈的以后想见你也见不着了。
这是我存下的一些银钱,你留着傍身,以后的日子,你要自己护的住自己啊。
对上老管家担忧的眼眸,我鼻头一酸,隐忍的委屈轰然炸裂,险些掉下泪来。
但这个钱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我更怕少夫人知晓此事,日后老管家在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今日一别,还有多少机会再见这些故人呢?
我躲在吕秀才的伞下,再望了一眼这座我生活半生的宅子,便头也不回走进了风雨中。
江府在城南,吕秀才家在城北。
他家祖上是阔过的,父亲早亡,祖父曾官拜太傅,铮铮铁骨死谏皇帝,却遭奸人所害惨死。
刚听下人们说,他还有个战死沙场的哥哥,三代忠臣世家,不想竟落魄至此,雇个马车的钱都拿不出来,我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的水坑里。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吕秀才的长衫湿透了大半,他才停了脚。
我看见眼前的香料铺,心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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