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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完结文

六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中,一个时辰之后,初三把那名士兵请来了。“参见国公爷!”那士兵显得有些慌张,见了陈国公,便连忙行礼。陈国公温和地打量着他,温和地道:“你不必怕,本官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回国公爷的话,卑职叫杨广全。”陈国公微微点头,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切的神色,眸子却是淡淡一沉,“你今日设城门关卡,看到了什么?”杨广全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卑职,卑职没见到什么。”“你直说便是,本官绝不怪罪你。”陈国公请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杨广全不敢坐,也不敢喝酒,犹豫了一下道:“国公爷请莫怪罪,卑职看见贵府三小姐与一个男子一同出了城,三小姐……依偎在那男人的怀中。”陈国公眸色微凉,“你如何知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本官的女儿?”杨广全道:“卑职...

主角:沈初颜沈栩泽   更新:2024-09-24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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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颜沈栩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宠悍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中,一个时辰之后,初三把那名士兵请来了。“参见国公爷!”那士兵显得有些慌张,见了陈国公,便连忙行礼。陈国公温和地打量着他,温和地道:“你不必怕,本官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回国公爷的话,卑职叫杨广全。”陈国公微微点头,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切的神色,眸子却是淡淡一沉,“你今日设城门关卡,看到了什么?”杨广全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卑职,卑职没见到什么。”“你直说便是,本官绝不怪罪你。”陈国公请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杨广全不敢坐,也不敢喝酒,犹豫了一下道:“国公爷请莫怪罪,卑职看见贵府三小姐与一个男子一同出了城,三小姐……依偎在那男人的怀中。”陈国公眸色微凉,“你如何知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本官的女儿?”杨广全道:“卑职...

《权宠悍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京中,一个时辰之后,初三把那名士兵请来了。


“参见国公爷!”

那士兵显得有些慌张,见了陈国公,便连忙行礼。


陈国公温和地打量着他,温和地道:“你不必怕,本官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国公爷的话,卑职叫杨广全。”


陈国公微微点头,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切的神色,眸子却是淡淡一沉,“你今日设城门关卡,看到了什么?”


杨广全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卑职,卑职没见到什么。”


“你直说便是,本官绝不怪罪你。”

陈国公请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杨广全不敢坐,也不敢喝酒,犹豫了一下道:“国公爷请莫怪罪,卑职看见贵府三小姐与一个男子一同出了城,三小姐……依偎在那男人的怀中。”


陈国公眸色微凉,“你如何知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本官的女儿?”


杨广全道:“卑职之前跟长孙将军,曾跟着他到您的府中拜访,见过三小姐一次,因此认得。”


陈国公噢了一声,随即笑了,“原来是见过,那一定是很相似了,不过,你认错人了,我女儿如今还在府中,不曾外出。”


杨广全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是,是卑职眼拙看错了,国公爷恕罪!”


“不知者不罪嘛!”

陈国公微微一笑,扬了扬手,初三便递过来一张银票塞到了杨广全的手里。


“这个……”杨广全偷偷看了一下,竟是一百两的银票,顿时惊得眼睛都发直了。


陈国公笑着道:“拿着,这是本官请弟兄们吃酒的,只是吃了酒可别乱说胡话就行,有些事情该澄清的澄清。”


杨广全连忙便收了银票,谄媚地道:“国公爷放心,卑职知道怎么说的。”


“去吧!”

陈国公微笑打发他去。


杨广全连忙作揖告退。


初三把门关上,转身却已经看到陈国公的脸上骤然笼上了一层狂怒之色。


“国公爷,只怕难绝悠悠之口!”

初三担忧地道。


流言已经传了出去,当时城门又那么多人进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不在少数。


陈国公额头青筋跳动,“你马上派人去追,追到天脚底,也得把那逆女给我追回来。”


“是!”

初三领命而去。


初三走后,陈国公慢慢地闭上眼睛,遮蔽住眸子里的狂怒,只是,耳边声声都是瑾宁那日的决然之言。


她会私奔?

一切都毫无征兆。


也许,她只是回了青州?


当晚回了府,长孙氏迎了上来,哭哭啼啼地道:“国公爷,也是我的不是了,事前竟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国公心头烦乱,见她在耳边哭哭啼啼,当下便冷着脸道:“你眼里可有这个女儿?

但凡你对她在意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长孙氏一味认错哭泣,“是我错了,瑾宁自从青州回来,便一直不喜欢我,母女之间也难免生疏,她心里有事从不跟我说,我见她昔日挺安分的,怎么会料到忽然就出了这种丑事?

难怪这几天她如此反常,竟是存了要走的心思。”


陈国公一路进去,听着长孙氏的哭诉,心里的怒火点得越发炽盛,进了屋中一拍桌子,“她的丫头怎么说?”


长孙氏道:“那小贱人开始死活不招,后来上刑才吐了话,说瑾宁去年年底便与那书生认识了,两人一见钟情早已经私定终身,且那小贱人交代说,瑾宁和那书生……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哎,怎么会这样的?

她还口口声声说嫣儿呢。”


陈国公听得心都凉了半截,生米做成熟饭,她怎还敢应下侯府的亲事?

他和侯爷之间的交情,怕是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带那丫头上来!”

陈国公越想越生气,爆吼一声道。


长孙氏打发了令婆子去,半响,便见海棠被拖了上来。


海棠被打得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污,手指肿胀出血,看来确实是上了严刑。


令婆子一巴掌挥在她满脸血污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国公爷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但凡有一句隐瞒,叫你好受。”


海棠颤抖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遮蔽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肿得黑紫的嘴唇动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

令婆子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忘记方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国公爷面前,不得有半句假话,不得为三小姐遮瞒。”


海棠无可自拟地哭了起来,“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是奴婢撺掇三小姐与那书生走的,三小姐不想走的……”

令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长孙氏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声。


陈国公狂怒不已,一脚踢向海棠的肚子,海棠疼得整个人蜷缩着,一口气几乎提不起来,许久,才吸了一口气,“国公爷……杀了奴婢吧!”


“拖她下去关起来,等把那逆女找回来再杀了!”

陈国公脸色铁青地下令。


令婆子连忙就命人进来把海棠拖出去。


长孙氏眼底闪过得意之色,却马上垂头掩去,忧心忡忡地道:“国公爷,这如何是好?

侯府那边怕很快就要得到消息,这事儿,总得善后。”


陈国公满肚子的怒火乱窜,狠狠地瞪了长孙氏一眼,“内宅出了这样的事情,首先便得问你的罪,你若当不好这个家,我马上便去信母亲,叫她回来。”


长孙氏心头惊跳,眼睛乱飞了一下,却是兀自沉下这口气,道:“妾身无能,叫国公爷失望了。”


她顿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地道:“上次瑾宁杀了张妈妈,兄长刚好遇见她发狂,教训了她一下,您又心疼着她……”

陈国公眼光冰冷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国公府的家事,得你兄长才能主持?”


长孙氏见他盛怒之下,也不敢造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生气,也总得解决,不是吗?”


陈国公压住狂怒沉吟了一会儿,道:“侯府那边若遣人来问,你先虚应着,我已经派人去找,想必她也只能去青州,到时候把人抓回来再算。”


长孙氏应道:“是!”


她退了出去,心底却是异常痛快,还能回来?

不,陈瑾宁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她会死在狼山!


想嫁入侯府?

下辈子也别指望!



“好你个小蹄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你真以为三小姐能保住你?”

一道冷酷的声音,隐约传来。


片刻,便听得巴掌声响起,继而传来少女低低哭泣的声音。


陈瑾宁慢慢地坐起来,全身被冷汗浸透,后背有粘稠的触感,她神思有片刻的怔忡。


她认得那声音,是张妈妈。


目光环视,竟是她未出阁前的国公府闺房。


她没死?

抑或,那只是一场噩梦?


不,那不是噩梦,那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那锥心刺骨的痛,她现在还能清晰感受到。


那眼前,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地下床,披衣而起走了出去。


一景一物,确实如她从庄子里初回国公府时候那样。


张妈妈?

海棠?


张妈妈抬起头看她,不高兴地道:“三小姐,做女人总归是免不了这些事情的,你寻死觅活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不如坦然接受与表小姐和平共处,也能助你在侯府站稳阵脚。”


这些话,很是耳熟。


陈瑾宁想起前生继母长孙氏告诉她,长孙嫣儿已经怀了李良晟的骨肉,让她容许长孙嫣儿入门,她大哭了一场,死活不准,醒来之后,张妈妈便这般劝说她。


她眸子陡然绽放出寒芒来,她重生了?

重生在未嫁之前?


她拳头慢慢地弓起,握住,前生的血腥残毒倒灌般涌入了脑子里,她牙关咬紧,却忍不住地轻颤。


她看向海棠,海棠脸上有几道手指痕迹,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一副委屈的模样。


前生,海棠曾私下劝说她,别让长孙嫣儿入门,她说长孙嫣儿心思不正,会害她的。


她慢慢地坐下来,眸光淡淡地扫过张妈妈的脸,“张妈妈言下之意,是要我同意长孙嫣儿入门为妾了?”


张妈妈拉长了脸,“表小姐出身将军府,怎能为妾?

做个平妻,也显得三小姐大度!”


“平妻?

平妻难道不是妾吗?”

陈瑾宁冷冷地道。


张妈妈微微诧异,这三小姐怎么回事?

往日跟她说话也是毕恭毕敬的,怎地今日摆起了架子?


前生,陈瑾宁的母亲死后,她便被送到庄子里头,十三岁那年才接回来。


她回来之后,长孙氏便派了张妈妈前来主持她屋中的事情,因陈瑾宁在庄子里头长大,不懂得规矩,事无大小,都是张妈妈定夺,因此,这梨花院从来都是婆子比小姐大,也养成了张妈妈嚣张的气焰。


张妈妈道:“平妻自然不能当妾,老奴的意思,是三小姐为平妻,如今表小姐已经怀了孩子,自然得先入门。”


这倒是和前生不一样,前生,长孙氏的意思是让长孙嫣儿为平妻。


没想到,她们原来早就存了要长孙嫣儿为正妻的心思。


张妈妈见她不做声,以为她妥协,便道:“李公子和表小姐马上就要到了,连陈侍郎夫人也会来,三小姐稍稍打扮便出去吧,趁着江宁侯出征未归,这事儿得马上定下来。”


陈侍郎夫人,李良晟的姐姐,前生可没少刁毒她,而所谓她是克星一说,最初也是出自她的嘴巴。


真好,一重生,就把这一堆渣男毒女送到她的面前来。


“还不去为小姐梳妆打扮?

发呆地站在这里做什么?

皮痒了是不是?”

张妈妈怒喝海棠一声,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陈瑾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冷漠地道:“张妈妈,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张妈妈吃惊地看着她,不相信她竟然用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她可是从不曾顶撞过自己,见鬼了这是?


陈瑾宁放开她,只当看不见她眼底的讶然,对海棠道:“进来为我梳头上妆。”


海棠也有些惊讶,小姐不怕得罪张妈妈吗?

得罪了张妈妈,就等于得罪了夫人啊,小姐是最怕夫人的。


陈瑾宁进了房中,坐在妆台前,那是一副浓妆艳抹的脸,夸张得很,起码比自己的实际年龄看起来要老上三四岁。


前生,她是庄子里长大的,不懂学问,不懂装扮,只沉醉武术,被接回来国公府之后,长孙氏便让张妈妈来伺候她,每日帮她打扮得这副鬼样子,说京中的女子就该这样打扮,可恨前生她还觉得这样是真的漂亮。


“把脸上的妆容全部洗掉,选一身颜色清淡的衣裳。”

陈瑾宁道。


海棠闻言,顿时大喜,“小姐您早就不该穿那些大红大绿的衣裳了,瞧着多土气啊,还有这妆容,哪里有未出阁的小姐打扮成这样的?”


陈瑾宁眸色微暖,看着她的巧手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忙活,露出一张纯净洁白的面容。


“小姐真好看。”

海棠看着铜镜里的人儿,赞叹道。


陈瑾宁伸手抚摸了一下眉心,这里没有疤痕,前生曾为李良晟挡刀,眉心到左脑袋血流如注。


她没死,但是痊愈之后,李良晟说,那疤痕好丑。


真傻,真傻啊!


她亲自晕染了眉毛,唇上只抹了一层唇蜜,不上任何颜色。


豆蔻年华,不需要任何装扮,都是最美丽的。


“小姐,您不怕得罪张妈妈吗?”

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陈瑾宁穿了一身素锦暗云纹宽袖对襟长裙,双丸髻下垂了几缕发丝于肩膀上,趁着洁白无暇的面容,眉毛晕染过,略显英气,这般姿容,丝毫不逊色长孙嫣儿。


“得罪她怎么了?”

陈瑾宁冷笑,“海棠,你记住,你是我身边的人,只需要听我的话,其他人说什么,当放屁就是。”


“小姐,可不能这么粗鄙的。”

海棠心里高兴主子争气了,却又忙不迭地纠正她的话。


陈瑾宁肆意一笑,洁白的面容便争出几分嫣红来,“我是庄子里长大的,再粗鄙的话都说得出来。”


装什么大小姐呢?

她本就是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前生为了装大小姐,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简直愚蠢!


“三小姐,陈夫人和李公子来了,夫人请你出去。”

张妈妈走进来,傲慢地看了陈瑾宁一眼道。


陈瑾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带着海棠便出去了。


张妈妈气得发怔,这小贱人是要造反了?

得告诉夫人,好好镇她一下才行,别以为说了个好人家,眼睛便长在额头上,不把夫人和她放在眼里了。



长孙氏好生恼怒,瞪了那不争气的令婆子一眼,“还不滚去请大夫?

要看着张妈妈流血而死吗?”


说大夫,大夫就到。


红岩领着一名身穿灰色衣裳的中年瘦小男人进来,他肩膀上背着药箱,额头渗着细碎的汗珠。


他看到张妈妈,倒抽了一口凉气,“伤得这么严重?”


陈瑾宁道:“不是治她,治里面那位丫头。”


大夫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异常,不过,他也不敢问,这高门大宅里的事情,都是透着怪异的。


红岩在陈瑾宁的紧盯之下,带着大夫进去为海棠治疗。


断肠草汁的毒不难解,几针下去,再服两粒百草丹,毒就解掉了。


大夫提着药箱出来,陈瑾宁从袖袋里取出荷包丢给他一两银子,“你可以走了。”


大夫接过来,刚想走,却被长孙氏拦住,“慢着,给她止血。”


大夫想走过去,一道鞭子凌空而下,“谁都不许接近她。”


大夫错愕地看着陈瑾宁那阴沉的面容,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摆摆手就走了。


长孙氏急道:“你真的疯了,大夫来了你不让他救,你是真要她的命吗?

她死了,你也背着杀人的罪名,逃不了。”


陈瑾宁淡漠地笑了笑,“无所谓。”


就这样,但凡有人接近张妈妈,陈瑾宁便挥动流云鞭。


看着张妈妈气息渐无,她才慢慢地站起来,走了回去。


她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也知道长孙氏没有指使她下毒,这一次下毒,是她自作主张,也因为这样,她才下了杀手的。


受人指使尚且可以说不得已,谋害主子,虽然不致死,可这断肠草汁真痛起来,会咬舌头撞墙,若不是她封了海棠的穴位,以海棠那丫头的抵受能力,只怕咬舌是在所难免的。


看着海棠那张惨白的小脸,陈瑾宁心中一动,张妈妈已经死了,何不借此机会……

她慢慢地转身,盯着长孙氏,冷笑道:“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夫人指使张妈妈在我的饭菜里下毒,企图谋害我,这事若闹到衙门去,旁人会不会认为夫人是为了长孙嫣儿对我下毒手?

李良晟便是为了避嫌也绝不敢把长孙嫣儿迎娶进门,我便多谢夫人成全了。”


长孙氏心头一颤,眼底升起一丝歹毒之意,咬了咬牙道:“来人,把三小姐拿下,把里屋的饭菜倒掉。”


“夫人,省省吧,这几个人哪里是我的对手?”

陈瑾宁嗤笑,坐回了椅子上,傲慢地看着这些蠢蠢欲动却也不敢真的动的护卫。


管家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夫人,这饭菜绝不能留下,张妈妈已经死了,她是您派过去的人,就算您没有指使她下药,追究起来您难辞其咎,不如,趁着如今国公爷去了衙门,请将军过府一趟,先制服了她,把饭菜倒掉再说,我们手底下的这些人,着实不是她的对手。”


长孙氏想了想,如今唯有这个法子了,但是,叫兄长干预国公府内宅之事,传出去着实不好听。


管家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继续小声道:“不打紧,便说将军与表小姐来探望,刚好遇上此事,见三小姐凶残杀人出手阻止,至于下毒之事,到时候她空口无凭,国公爷会信她还是信将军?”


长孙氏想想也是,便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马上去请将军和表小姐过府。”


看着管家飞快而去,陈瑾宁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将军府与国公府相隔不过三条街,长孙拔与长孙嫣儿很快就来到。


长孙拔早年是手城门的小将,后立功被提拔,长孙氏本来只是国公府的贵妾,当朝有规定,妾不可成为正室,除非,娘家有功朝廷。


长孙拔立功之后,就为这个妹妹求了恩典,长孙氏这才成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长孙拔昂藏七尺,长相憨厚,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十分歹毒的人。


他的手段狠辣,从不手下留情,即便是对降军,也一样杀无赦。


前生陈瑾宁曾与他在战场上碰头,知他贪功冒进,好大喜功,,这点和李良晟相似,但是,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李良晟只有花架子。


当年师父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一封告密信让师父身败名裂,一支长箭贯穿师父的心脏,她亲眼目睹,却无力为师父报仇。


一个这般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陈瑾宁知道如今拖他下来未免有些不理智,但是,他是长孙氏的靠山,而且,父亲确实想拉拢他,只有让两人产生嫌隙,断了拉拢的后路,她才不会受制于人。


所以,虽冒险,却也值得一拼。


长孙拔穿着一身青色锦袍手持长剑进来,身后紧跟着长孙嫣儿。


他眸光直直落在张妈妈的尸体上,憨厚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看着陈瑾宁,慢慢地提起了剑,“瑾宁,你杀了人?”


他这副模样,活像杀人是一件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眼底那一簇如毒蛇般幽寒的眸光,陈瑾宁几乎都要相信了他。


“哥哥,”长孙氏见他来到,整个人的神色松弛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快拿下她,里面的早饭需要马上处理掉。”


长孙嫣儿看到张妈妈的尸体,惊叫一声退到了长孙拔的身后,眼底却透着恶毒的神色,“父亲,表姐杀人了,她还要杀姑姑,您快阻止她,别让她恨错难返。”


陈瑾宁手执流云鞭,手指的位置,刚好能触摸到她的名字,吾徒瑾宁!


师父,前生徒儿不能为您报仇,但是今生徒儿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长孙家任何一个人。


长孙拔沉声道:“瑾宁,我是你的舅舅,不能眼看着你犯下杀戮之罪,否则,我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废话少说!”

陈瑾宁冷冷地道,“我父亲还健在,如何轮到你来管国公府内宅之事?”


他把长剑抛开,虽然管家来报的时候说了陈瑾宁懂得武功,可一个闺阁女子,且又是在乡野间长大,顶多是力气大一些,再懂些拳脚功夫。


至于国公府的人打不过她,也不奇怪,国公府从主子到奴才,都是脓包。



张妈妈一张脸肿得老高,嘴角和鼻子都有血丝渗出,她恨恨地瞪着陈瑾宁,“你不要得意,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小黑倏然从陈瑾宁的怀抱里窜出,扑到了张妈妈的身上,朝她的鼻子一口咬下去。


“救命啊……”张妈妈凄厉的叫声,震彻整个国公府。


管家和护卫闻声急急赶来,看到张妈妈被捆绑在圆柱上,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流了一地,不禁吓了一跳。


再看三小姐一脸寒霜地站在廊前,眸光竟是浸了寒冰般的冷漠。


“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上前问道。


“请夫人,快请夫人!”

张妈妈哭喊着,眼泪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狼狈凄惨。


一名护卫急忙转身跑出去。


陈瑾宁抱起小黑,慢慢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管家仔细看了看,震骇地道:“天啊,不是狗,是狼!”


纯黑色的狼,十分罕有,却异常凶狠。


这国公府三小姐竟然养了一头狼!


陈瑾宁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廊前,眸光阴鸷地看着管家。


管家一时不敢动,倒是护卫想上前解开张妈妈,谁都知道,张妈妈是夫人派来的人,张妈妈虽然嚣张,可到底是夫人身边的人,怠慢不得。


流云鞭从陈瑾宁的手中飞出,夹着疾疾风声卷向护卫的手臂,只听得清脆的鞭声响起,护卫灼痛般缩了回去,鞭尾扫过他的脸,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谁敢放她?”

陈瑾宁眸色阴沉地厉喝。


管家上前道:“三小姐,张妈妈伤势很重,若不解下来救治,只怕会出人命,夫人一向仁慈……”

陈瑾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仁慈,我不仁慈,谁解下她来,谁就接替她捆在上头!”


管家见她脸色阴狠,倒不像是恫吓,只是心底暗暗生疑,这三小姐竟真的懂得武功?


之前还以为庄子的人吹嘘,毕竟她回来两年了,都不曾动过手,一直像个傻子似的任人欺负。


张妈妈痛苦地呻吟着,看着管家,声音沙哑地道:“快,把早饭撤走!”


管家心头咯噔一声,猛地看向屋子里摆放着的那些早饭。


“三小姐,让小人进去收拾一下吧。”

他心头直骂张妈妈的愚蠢,竟然下毒?

昨晚国公爷才骂了夫人一顿,你这不是找死吗?


“进去啊!”

陈瑾宁甩了一下鞭子,冷笑一声,“管家想进去尽管进去。”


管家怕她的鞭子,讪笑了一声,“那,小人便不进去吧。”


他转身,冲几名护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冲进去把饭菜倒掉。


陈瑾宁凉凉地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何苦白白受这皮肉之苦?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若沾了里头的东西,你们便是同党。”


管家淡淡一笑,“三小姐这话说得便不对了,国公府哪里有什么同党?

都是伺候国公爷和夫人的。”


国公爷是不会把此事闹大的,再说,此事夫人也沾不了身,国公爷应该也去了衙门。


只要把饭菜都给清理干净,她一人之口,如何辩驳?


三名护卫听了管家的话,当下便分左中右三面冲进去。


陈瑾宁手腕一动,鞭子如毒蛇般游离开去,缠住左边护卫的脖子,用力一甩,便与中间那人撞在了一起。


右边的护卫趁机便往里冲,却见一道黑色的影子飞扑过去,咬住护卫的后脖子。


便听得护卫发出一声惨叫,管家看过去,不禁心惊胆战,那后脖子竟被咬下了一口血淋淋的肉。


黑狼虎视眈眈,嘴里发出呜呜的气声,护卫挪着腿往后退,小黑逼近,目露凶光。


“我劝你不要动,乖乖地在这里等大夫来!”

陈瑾宁头也不回地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让她的眸子有几分嗜血,廊前风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墙上有光影迷离,高大的槐树叶子投影在她的脸上,有斑驳的狰狞。


此举,震骇了所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长孙氏急匆匆地率着一群婆子侍女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


张妈妈如获救星,哭喊道:“夫人救命啊,三小姐要杀了奴婢!”


长孙氏看到张妈妈这惨状,再看几名护卫都跌倒在地上,不由得脸色一沉,厉声道:“瑾宁,你疯了吗?”


陈瑾宁慢慢地抬起头,邪冷一笑,“夫人来了!”


长孙氏看到她脸上那神情就觉得心底发寒,自从得知嫣儿怀孕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似的。


“这怎么回事啊?”

她走过去,看着张妈妈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鼻子都没了,血流了一地,她却还没昏过去。


“夫人小心啊,可别走得太近,小黑可不认人啊。”

陈瑾宁冷笑一声道。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样对她?”

长孙氏怒道。


陈瑾宁道:“她受夫人指使,在我的饭菜里下毒。”


长孙氏猛地抬头,“下毒?

我什么时候让她下毒了?”


“不是夫人吗?

可她就是这样说的。”

陈瑾宁冷道。


张妈妈骇然地道:“你胡说,我从没说过是夫人指使的。”


陈瑾宁笑了,笑得眸色如冰,“那你是承认在我饭菜里下毒了?”


“那不是毒……那只是断肠草汁,只会肚子痛,不会死人。”

张妈妈辩解道。


陈瑾宁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已经残躯不全的脸,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不要……”

这个要字还没说完,陈瑾宁已经迅速拔下张妈妈头上的簪子,塞进她的嘴巴里一顿搅动,便只见鲜血不断从她嘴里喷出。


簪子被丢弃在地上,张妈妈嚎了几声便昏过去了。


此举十分残酷,震慑了在场的人包括长孙氏。


长孙氏冷冷地看着她,“瑾宁,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说张妈妈下毒就捆了她受刑,国公府没有这样残毒的人。”


陈瑾宁坐回椅子上,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手里的流云鞭。


长孙氏身后的令婆子见她这般嚣张,又仗着人多,便站出来指着陈瑾宁怒道:“三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夫人的面也敢行凶?”


陈瑾宁倏然盯着她,眸子如淬了毒般渗着寒光,吓得令婆子急忙躲回长孙氏的身后。


陈瑾宁笑了,笑得桀骜不驯,拿眼睛看着长孙氏,“夫人身边就没几个得力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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