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人找到了,不过……”
医院,保镖迅速涌入。
薄晏卿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抢救室。
抢救室灯光惨白,帘子遮蔽。
心电图拉平的声音,刺耳不已。
“车子在国道上遭遇车祸,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
“云初小姐肋骨断裂,刺进心脏……薄总,请节哀!”
医生小心翼翼地道:“薄总,您还是不要看了,遗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话音未落,薄晏卿已是“哗”的一声,拉开了帘子,看到了床上遗体被白布遮盖,鲜血染透。
男人的俊脸一沉,大手猛地掀开白布,在看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瞳孔的焦距,一瞬涣散。
白布单下,一只手无力地垂荡在床边,鲜血绵延滴落。男人去拉那只手,却已冰冷僵硬。
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护士将婴儿抱到了薄晏卿身边:
“薄总,这是您的宝宝!三胞胎,只保住了这一个……”
薄晏卿头也不抬,眼神只是定在那冰冷的遗体上,已经听不进外界的一切声音。
护士含着眼泪道:“薄总,您抱抱他吧,云初小姐已经……我们紧急剖腹,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一个……”
“哇哇哇……”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薄晏卿望向襁褓中的婴儿,因为是早产的缘故,比足月生产的宝宝更小一些。
小家伙浑身皮肤都皱巴巴的,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哭得小脸涨红。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刚想要触碰宝宝的脸蛋,宝宝的小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那么小的手,却那么用力。
握住他手指那一瞬,宝宝似乎觉得安心,竟不再哭了。
望着与自己相似至极的眉眼,薄晏卿疼惜地将孩子拥入怀中,像是抱住了自己唯一的温暖……
......
白驹过隙,岁月如梭。
五年后。
星野幼稚园,园长办公室。
园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沙发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的女人,头疼不已。
女人一身名牌、浓妆艳抹,怀里抱着一个额头贴了创可贴的小胖墩,忿忿数落:
“星野可是京城有名的贵族学校,怎么能招收这种学生?这两个孩子才四岁吧,就打伤同学,长大还得了?”
“我老公可是孟逢春!学校要是不好好处理这事,我就去请媒体曝光!我儿子可不能和这种未来渣滓在一个学校读书!”
女人越骂越威风,眼睛狠狠瞪着对面:“赶紧老实的承认,我儿子额头上的伤,是谁打的?!”
她对面坐着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家伙,都穿着西装校服,长得也有些相似,同样精致的五官,白净的皮肤,尚未褪去的小奶膘,澄澈水灵的眼睛,连眨眼睛的频率,都惊奇的同步。
只是一个的名牌上写的是薄崇君,一个写的是宋韶音。名牌是宋韶音的小女孩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而名牌是薄崇君的小男孩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小男孩突然站了起来:“我打的。”
他身姿笔挺,俊美的小脸蛋上,毫无愧疚,有的只是冷漠、鄙夷。
见状,孟夫人一下子恼羞成怒,高高扬起巴掌,就要冲到小男孩面前:
“你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家长不管你,我就替你家长好好管教管教你!”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园长助理匆匆进来:“园长,薄、薄总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有力、充满威仪的脚步声中,一个穿着墨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脸色很冷,唇形薄削,唇色浅淡,深邃的轮廓,一半埋没在阴影中。
孟夫人一见面,就被男人的俊美与凌人的气势深深震慑。
不过很快,她打起精神,指着男人的鼻子质问:“你姓薄?那就是薄崇君的爸爸是不是?!”
男人目光转向她,眼神冷淡:“是。”
“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也太没有教养了,把我孩子打成这样,脸上以后留疤怎么办?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别以为可以仗势欺人,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孟夫人叽里呱啦骂了一大通,男人只剑眉一挑,唇锋冷冽:“你在和我说话?”
孟夫人简直要气死了:“不然你以为我在和谁说话!?你少跟我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谁?”
“薄晏卿。”男人回答,那冷峻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薄什么……”孟夫人听清楚这个名字,反应过来,差点咬了舌头。
薄……薄晏卿?!
柏岳集团总裁,薄晏卿?!
尽管,她没有见过薄晏卿的真容,但这个名字,她如雷贯耳。
薄氏财阀家大业大,名下的柏岳集团,投资涉及酒店、教育、医院、矿产、超市、电器、数码、影视……
眼前的男人,正是薄氏万亿帝国的掌权人,薄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