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处处碰壁,并没有人肯配合他展开调查,而我早已经有条不紊开始工作。
清理淤泥、征发工人重修河堤、发放粮食安抚流民、开垦田地宣布免税……
里里外外忙了三个月,我们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我裤腰都细了两圈,才将事情堪堪处理好。
交代好后续事物,我便带着人回上京复命,皇上对我的成果很是满意,大手一挥赏了我良田千顷。
对姜焕云,皇上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客套话也没说,其实,这就已经是责备了。
出宫时,姜焕云表情很差,我却没理,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若是皇上真的有意捉拿贪官污吏,就不会派我去南方了,连此等用意都看不出,看来姜焕云还嫩得很。
才歇了两天,我将将缓过乏来,方婉这个促狭鬼下帖子邀我,戏言要吃大户。
我一笑,便由着她定了寻味斋最贵的席面,也提了上好的桂花酿,预备着与她一醉方休。
确实好久没有与她相聚,如今想想颇为怀念,出征三年,回上京才不过一天就又去了南方,至今方才得闲。
我说了些边关趣事下酒,方婉乐的前仰后合,酒足饭饱之际,她懒洋洋打量我:“瞧你如今这样快活,我就放心了,想来你已经放下,早就不惦记他了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失笑。
“你离开上京这么久,那一家的热闹,我真是没少看。”
方婉却还记着仇,当初被姜焕云当众打了脸,消息传开,她被加了无数功课,每天天不亮就要温书,属实是遭了不少罪,她一直耿耿于怀。
“姜焕云口口声声喜欢郑昕儿,为了维护她做了那么多蠢事,到最后呢?”
她嗤笑,“还不是后悔了。”
我点头:“这我倒是看出来了。”
“是吧?
我跟你说,出京后每旬我给你寄书信的时候,姜焕云都会找我,言语间竟然是也想寄信给你!
美的他!”
方婉气咻咻说,“娇妻爱子在怀,竟然还想着你,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