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祥恒林婉的其他小说小说《生命最后三个月,妻子疯狂出轨报复我祥恒林婉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的话其实我就已经活不下去了。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我甚至有的时候想要咒骂,她真的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是祥恒先生吗?您现在还暂时能离开。”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祥恒,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秋然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一样的感觉。我的脚步仅仅只是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
《生命最后三个月,妻子疯狂出轨报复我祥恒林婉 全集》精彩片段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的话其实我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我甚至有的时候想要咒骂,她真的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祥恒先生吗?
您现在还暂时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祥恒,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秋然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一样的感觉。
我的脚步仅仅只是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林婉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刘洋。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陪着刘洋。
我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前往市中心医院的出租。
我的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有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林婉,甚至医生都是林婉亲自安排的,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念头,真的是很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林婉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似乎是这样能够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达了这里。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的时候,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是林婉。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刘洋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祥恒?
你怎么在这?
秋然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林婉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秋然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林婉啊!
似乎好像也不错,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婉姐,你在和谁说话?
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 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刘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林婉来这里是为了陪刘洋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的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的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要和别人说。”
林婉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刘洋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的余光清晰的看见刘洋的眼神变得阴沉,尤其是在林婉走向我的时候,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祥恒,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刘洋的醋过来看看?
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林婉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语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我的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林婉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林婉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祥恒,你就是在吃刘洋的醋,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刘洋的眼主动退去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的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林婉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祥恒来了啊!
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又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你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婉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林婉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林婉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祥恒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林婉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林婉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以及浓厚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进医院了。
是刘洋送我来的,林婉大抵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当然刘洋也不会。
刘洋仅仅是给我开个病床就离开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护理,检查等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是一只无人收留的野狗被丢弃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关心。
但是无所谓,本就不抱希望的话,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偷偷的溜出了医院,往家赶去,因为我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搬出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更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就收留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林婉,那位新贵。
说来可笑,作为业内新贵林婉明面上的丈夫,我每个月只能靠着自己做设计制图得到的一些钱勉强生存。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我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唯一的水也是昨天的那口红酒。
其实我很讨厌酒精。
它会麻痹我的神经从而让做出一些可能让我后悔的事情,但昨晚我很庆幸,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走进厨房,看了眼昨天还剩下的一点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煮面放上一些小菜。
正当我准备开吃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我放下碗筷。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林婉那不耐烦的声音。
“祥恒,我十一点有个会议,把我的外套送过来,对了还有刘洋的一并拿来吧!他说他相穿那件粉色的。”
“好。”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对于林婉百依百顺,即使我十分想要离开林婉,这一刻也不禁答应下来。
时间很赶,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十点了,又忙活了一会这会距离十一点仅仅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我顾不上吃饭,匆匆从林婉的房间里拿上所要的两件衣服就上路了,对了还有我仅剩下的十块钱,我要用它来打车。
紧赶慢赶我还是来的有些晚了,距离十一点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才敲响了林婉办公室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依旧是刘洋。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林婉送他的价值不菲的手表,唇角微动了一下,似乎是等着看我的好戏。
“不好意思,恒哥,你来晚了,婉姐的会议取消了,你知道的她是总裁,必须时刻注意形象而且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让他进来。”恰在此时,办公室内传来林婉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我的心跌入谷底,从刘洋让出的微小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林婉此刻就斜靠在办公椅上,用一种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盯着我,空气都阴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我......”
我正想试图解释什么,可林婉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
“你什么你?以为故意装病晕倒就能让我对你多一点关注?可笑吗?祥恒,你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甚至是逼着我取消会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逼我和你离婚?你的心思真的是够令人恶心的。”
林婉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虽然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扎心的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想我,几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如同野兽一样在告诉我让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我的脑癌,我不信她不惭愧!
可我还是抑制下来了这种冲动。
她不会信的,只会以为这又是什么新型的小把戏。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林婉的各种恶意揣测一言不发,距离这里仅仅只有五米的刘洋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眼中似乎有同情,怜悯。
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争宠的手段太稚嫩也太粗鄙。
我有点记不清我后来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我只记得林婉说了好久好久,而我最后好像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因为我本身就有脑癌,一口饭都没赶上就打车去给林婉送外套,甚至为了能够赶上我还让师傅开的最快速。
重重叠加之下我真的觉得当时是要昏倒的,可我还是强撑着毅力扶墙离开。
我不想再让林婉觉得我是装可怜,然后丢给我一丝丝自上而下的怜悯。
可我在路过刘洋身边的时候却清楚的听见他小声说着:“装的真像啊!”
装?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儿?
可我当时根本笑不出来,我甚至觉得天旋地转,下一步就要栽倒。
我走进电梯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随后我便昏倒了,再一次的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的朋友傅然家里。
傅然是我的幼时玩的非常要好的朋友,出国留过学,对于设计方面的事情很有天赋,不像我只懂得粗浅的制图。
傅然回国后入职了林婉的公司,因为绝对的设计能力在那里做设计总监。
这也是我在某一次给林婉送饭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很多,甚至非常羡慕我和林婉大学时的眷侣模样。
即使是后来我与林婉分手了,他也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醒来了?”
傅然走到我面前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
“嗯!”
我伸手接过低着头应了一声。
傅然长得很高,穿着总是最简单的黑白搭配上一个米黄色或者别的颜色的鞋子或者领带。
据他所说这叫什么简约风格,其实我并不是很懂。
“怎么突然晕倒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然侧低着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也正是这一丝关切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可我并没有打算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这除了给他添加麻烦外没有丝毫用处。
“你很闲吗?不去工作?”我避重就轻,生硬的想要转移话题。
“我今天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特意请了一天假,而且我是设计总监,根本就不需要批阅,后面补个请假条就行了。”
这句话是曾经他对我说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甩回到了他的身上。
刘洋的面色变得在我看来是有些愤怒的,可他很快就冷笑着说道:“祥恒,你就不想知道明明林婉不爱你了,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吗?你想知道吗?你一定很痛苦对吧!”
他的语气有些狰狞甚至怪异,可我却是不为所动的。
我确实是对林婉的这一行为举动很迷惑,甚至我们在结婚的最开始还那样甜蜜,我似乎应该需要寻找一下真相,但我很确信那应该只是从前的我。
现在的我已经从林婉那里离开了,就不会轻易的再陷入回去。
“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我并不想知道。”
我很确信当时我说话得时候已经竭力去让它显得平静,不会让刘洋感受到我的情绪起伏,让我觉得心口不一。
可是刘洋似乎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精心营造出来的样子,只是用一种非常奇怪而又狂张的语气对我说:“看好了祥恒,我只学一次,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曾经说的话。”
说完他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分饰两角,先是语气平静的看着我问道。
“林婉小姐,想不到您那么痴情即使他都已经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想着和他结婚。”
说完后,刘洋立刻去动了下脑袋来到另外一个角度继续说道。
“痴情?不,我要报复。我曾经那么爱他的啊!可他走的时候连和我一个拥抱都没有,然后一次性消失了几年,几年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甚至连找个能够出气的人都没有,现在他既然回来了,那我肯定就不能放过他。我要和他结婚,我要让他亲眼看看曾经我们应该是怎么样美好的结局,等他沉溺进去了,我再将它一点一滴的撕开,让他体验一下我曾经的痛苦。我要报复他,让他永远永远都沉溺在后悔与自责之中。”
刘洋的声音非常的癫狂,我足以想象到当时林婉的精神状态。
我的心脏一时间被一种恍然与心痛完完全全的充斥着。
一方面我居然真的有点心疼林婉,另一方面我惊心于林婉的恶毒。
原来她对我一开始的好并不是爱,而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伪装,为的就是报复我。
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如果不是我得了脑癌想和她离婚的话恐怕现在我依旧还在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和她一直纠缠下去。
我的一生都将埋葬进入林婉精心为我准备的坟墓中。
只是幸好我逃出来了。
虽然有点晚,虽然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多月,但我好歹总能舒适地过上一段清闲时光。
刘洋走了,尤其是在他向我揭露了林婉对我精心策划的这场骗局后,他更没有理由来劝我回去与他一起应付林婉的新欢。
其实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没想到吧!明明曾经对林婉表现得那么欢喜的人现在居然能够冷眼看着林婉身边的新欢一个接着一个。
即使他想努力的告诉我我在林婉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我仍旧无动于衷。
从这以后我本以为我能继续的清闲下去,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傅然就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他知道了我的脑癌,秋然告诉他的。
于是他从林婉的公司辞职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大抵是因为傅然可能与我有关系的缘故,傅然的辞职审批的非常快。
要知道一般设计总监的辞职需要涉及的业务方面的交接非常多,一般都需要最少提前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提出才行。
但是林婉很明显就是带了个人恩怨即使在面临公司可能遭受到损失的情况下,依旧一意孤行的迅速审批了傅然的离开。
对于傅然因为我丢失工作这件事我觉得有些愧疚,即使这件事并不因我而起,也非我直接造成,但我还是愧疚。
傅然的到来没有打扰到我的个人时光。
似乎他就是过来提前准备为我收尸的一样。
他经常会看着我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湖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望着远处发呆,抑或是某时刻拿起笔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再醒来的时候几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打扰我,他知道,这个样子可能是我最喜欢也最快乐的时候。
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像是一个有些抑郁的人一样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自拔。
可有一次我有些不甚,不小心失足落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拍打着水花,双腿用力猛蹬。
可我拍打着半天才发现我居然没有任何下坠的倾向,我才意识到了我好像是会水的。
只是我怎么会忘了呢?
好像是脑癌距离我的死期越来越近忘记的东西就会越多吧!
我自己这般想着,看着远处的傅然向我冲来想要将我从水里捞上来。
而且和他一起冲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正是这次落水才让我知道原来秋然一直在关注着我。
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才没有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而这次落水也让她暴露了出来。
在我从水中上去后,她有些忐忑的看着我,即使眼中挂着的还是我熟悉的那抹笑意,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她的那种情绪。
很复杂,纠结,痛心想要帮助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去接触。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与秋然明明就应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却让我能够在死前感受到被别的女人牵肠挂肚的感觉。
我觉得我是个罪人。
“你滚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会让林婉误会我们的关系的。”
我大声的呵斥她说着连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究其本质我真的不想耽误她,毁掉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的眼中似乎有着名为泪珠的东西在打转,我看到她好像在委屈,在痛心。
终于,眼眶承受不住眼珠的重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祥恒,我不明白我和林婉就差了那么多吗?你明明都和她分开了还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
我的手机是上锁了的。
可因为我对林婉的爱胜过自己,所有我所有的一切密码几乎都是林婉生日,多少年来从未变过。
想来林婉能够轻易地破解我的手机密码也是因此有关吧!这并不难猜。
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傅然。
他说:“人生的选择从来就不是一条独木桥,你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林婉虽好,可有的人也并不差,秋然她关注了你太久,也喜欢了你太久,哪怕是同窗那几年她也是经常从我口中打探过你的消息。”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一段感情中主动的人一定都很卑微敏 感,我想如果你真的与林婉过不下去了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放心她不会越界的。”
看着傅然这直白的话语,我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言。
该说什么?庆幸还是自豪?
都没有。
此刻我的心底五味杂陈,什么都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一个词形容的话大抵就是愧疚,甚至愧疚都不足以形容,但我想不到比这更确切地词。
我这个烂人如何配得上秋然的爱?!
我在人生过的一团乱麻甚至还是个短命鬼。
当然即使不是短命鬼我也不会和秋然在一起的。
我的心中装不下除了林婉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如今空出来了,却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与精力去和人从新来过。
从这以后,我便减少了和傅然地来往,究其根本在于我怕见到秋然。
我不是害怕克制不住自己,而是我不想用这副残躯去玷污了秋然神圣地爱。
我与林婉地关系也短暂地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点。
她依旧与刘洋打的火热,我也自得其乐地学习有关于设计的知识,偶尔也接两个设计制图之类的兼职赚点零花钱。
课程大多都是一些网上的免费课程,虽然只能说让人去做一些兼职学不到什么太高深的东西可我依旧乐此不疲,想来这也是一种麻醉自我地方式。
忽然有一天,我看见在这个免费小破站的下面有一个活动入口。
“藤野元设计师将于本周六开办设计展,诚邀广大设计师一同品鉴。”
藤野元?我一下子愣住。
这不是设计界号称泰山北斗一样的大人物吗?怎么会到这个小城市来办展?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报名按钮。
我真的太想要进步了,这次的设计展一定能极大的开拓我的视野,我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甚至非常重视的在设计展那天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庄重的行头。
可我也怎么都没想到就在我看展的时候会遇见秋然,甚至更加离谱的是刘洋正挽着林婉的胳膊站在不远处。
看见我的一瞬间,秋然就带着笑意的朝我走来。
“怎么,最近躲着我?那天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被傅然听去了你别介意。”
我听着这熟悉的句式心中竟有一瞬的发笑,因为这不就是感情中最卑微的句势吗?即便是被别人揭穿了也会敏 感的寻找一层理由来将自己裹住,还真是小心翼翼地卑微。
可我最害怕的也是秋然的这种卑微,我配不上,我烂人一个。
而且我现在自私极了,我只想过好自己。
我的面上不带任何感情,我很确信。
“秋然小姐多虑了,只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罢了!”
话说完我扭头就走了,只是秋然她居然追了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你也喜欢设计展吗?”
秋然的笑容依旧明媚暖心,即使我看见了她瞳孔最深处的那一抹落寞也依旧在试图与我寻找着共同话题。
可我不敢给她哪怕任何一个笑脸,我很怕一瞬间她就会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这并不是我在自恋,而是感情中卑微一方的铁律,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可我也不敢直接呵斥,我怕伤到她敏 感而又脆弱的自尊。
“秋然小姐,你不知道她他是有妇之夫吗?公然在这里骚扰他?”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林婉出现了,她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怖。
秋然本来明媚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
“林总裁,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可没有骚扰祥恒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林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夫之妇。”
说着话,秋然的眼神扫向了还挽住林婉胳膊的刘洋,其意不言而喻。
二人的针锋相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看这场好戏。
一个是设计领域内顶尖公司的女总裁,一位是老牌家族回归的千金大小姐,而且事件最中心的人居然还是前一段时间被嘲笑的绿帽祥恒,想想都觉得这个瓜又大又甜。
我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道道异样的目光,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血液刺出皮肤的微痛感。
我并不是一个害怕社交的人,但是被这么多人当成猴子围观还是第一次,而且他们的语言并不友好,让我有一种想要发了疯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我感受到了阵阵的眩晕,我开始觉得我的腿有些疲软。
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开始朝着人群外疯狂跑去,但我的步伐有些踉跄。
很不幸,我又一次的晕倒了,脑癌发作。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是熟悉的淡蓝色天花板与刺鼻的消毒水味。
而我的病床边趴着的是明显没休息好的秋然。
兴许是我醒来的动作微大了些,抑或是秋然睡得很浅。
就在我醒后不到一分钟,秋然便睁开了微红的双眼,我正想说点什么,可她却刷的一下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下子将我拥抱入怀,呜咽着说道:“脑癌晚期,祥恒你为什么不说。”
我本想推开秋然的手微微一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行推开了她。
“你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保持距离。”
说完我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可却被她一把按住,眼中是数不尽的心疼与不舍。
“松开。”
我的声音变得漠然,用力将她的手扒开然后径直朝外走去。
我们已经喝了很久说了许久,让我短暂地忘却了一切的忧愁,我肆意,我欢乐,我甚至觉得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能压得下这心中万般苦痛。
可当我看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像是清醒少许,甚至还在犹豫这个电话该不该接。
可很快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一眼点开了那绿色的接听按钮。
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我的内心是那样的想要逃离,可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我一定是喝醉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一边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像是想要证明我真的对林婉一点感觉都没了。
“祥恒,你在哪?你别忘了我之前提醒过你什么。”
可当林婉的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时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冰寒,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我就知道我根本就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因为她会拿着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恐吓我,而我只能妥协。
“我在朋友家。”
我的声音因为不胜酒力而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的发音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多年你从没出去过,你哪来的朋友?你喝酒了?你不是不能喝吗?今晚我回来睡,你现在立刻回来。”
林婉在察觉到我喝酒的时候明显的有些惊讶,可很快声音就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有些不大能够理解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更何况继续和刘洋过二人世界不好吗?就非要回来折磨我?
我的一下子失去了喝酒的兴致,整个人也变得兴致缺缺。
“祥恒,你......”傅然显然也听到了林婉透过电话传来的内容,此刻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他快三十了,至今没有结婚,甚至连暧昧对象都没。
他可能没有经历过一般男人在面对妻子出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但他绝对清楚我现在的状态绝不适合回去见林婉。
但是,选择是我一个人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起身有些摇晃的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你真的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吗?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
就在我打开门将要离开的时候,秋然突然说了一句。一时间我精神有些恍惚的愣在原地,片刻后我自嘲一笑。
“我没有选择。”
我转身离去,即使身行踉跄,身行依旧渐行渐远。
我们从下午两点喝到了下午六点,回到家的时候才七点钟。
我有些神智不清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就有人为我打开了门,是林婉。
我当时醉醺醺的居然没经过脑子的说了一句:“怎么不是刘洋啊!”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可很快又恢复过来。
她走过来扶住我直到沙发上,又给我的脸覆上了一块热毛巾。
她动作温柔的像是回到了曾经我们热恋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丝渴求已久的温暖。
我睡着了,就在沙发上。
过量的酒精让我这个曾经滴酒不沾的人睡得迷迷糊糊。
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林婉的床上,甚至整个脑袋都疼痛欲裂。
我觉得我的脑癌应该是要发作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有些吃力地爬下床想要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林婉。
我从没见过她的脸色像这次一样难看,阴沉的足以滴出水来这类的词语根本就无法形容她那压印的近乎要疯的目光。
“秋然是谁!!!”
林婉的声音犹如北方腊月寒冬的寒风让我半边身子有些冰凉,我此时才注意到我的手机摆在她的面前,想来应该是昨晚从兜里掉出来的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这并不是因为我与秋然之间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地关系,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我与林婉之间的事波及到更多人罢了。
“不说?不说就以为我不会知道?祥恒,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心里就没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吗?”
我依旧是一言不发的保持沉默,甚至是有些想笑。
我不知道明明是最先出轨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个一直被带上帽子地人问出这种话?
心里有位置吗?
当然有,曾经有,现在也有,也许未来还会有。
只是曾经心中唯你一人,现在心中半空半你,未来嘛,也许只会记得曾经最美好地回忆。
当然我可能没有未来,我快要死了。
林婉现在所做地一切都会加剧我的死亡,脑癌患者是经不起剧烈地情绪波动的。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死了,林婉她会不会为我掉下一丝眼泪。
我沉默的样子令林婉越发地愤怒,如同将要喷薄的火山将要彻底爆发出来。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
她狠狠地用锋利如刀子地眼神剜了我一眼随后摔门而去。
她又走了,依旧是熟悉的摔门而出。
我淡淡的笑了笑本以为她又去找刘洋玩乐去了,我无所谓的走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会。
可等到我再次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又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几张a4纸。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疯狂,将手中的a4纸朝我撒来。
我实在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她明明那么喜欢刘洋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浪费情绪浪费时间?难道就因为这些a4纸?
我有些疑惑的将地上的a4纸捡起一张定睛一看。
瞬间我的眼睛停滞住了,上面是有关于秋然的资料。
我不敢置信的将其余几张全部捡起,挨个看过去,却发现每一张都是有关秋然的,甚至在页码数为一的那一页我清晰的看见了秋然的照片以及人生履历。
秋然,女,秋家掌舵人秋山之女,曾经被抱错后认祖归宗,如今深的秋山宠爱。
与本公司设计师傅然是师兄妹关系,一同就读于贾福尼亚大学设计系,与祥恒是幼年玩伴。
“好一个多年不忘的旧情人,祥恒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林婉的嘴角挂起一抹嘲弄地笑容随后将我手机打开翻到某一页聊天框放在桌面上,她起身离开。
傅然淡笑着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傅然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只要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尤其是在林婉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傅然这样留学高材生也应当如履薄冰才是。
我没有揭穿他,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我的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提气,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离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傅然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傅然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一些设计制图的,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一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更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傅然叫我吃饭,我向平常一样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傅然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的饿的不行了。
虽然当时醒来的时候就觉得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傅然,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傅然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林婉去钻研过的。
那个时候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一种家安心。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只是后来......
没有后来了,因为后来她已经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去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的是,外面有一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一个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傅然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我的世界再差,可我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傅然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一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与惊心动魄。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林婉的,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林婉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傅然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林婉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林婉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觉得抗争更好一些。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林婉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应当算是车费吧!她知道我没钱的。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林婉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最亮,南湾的水最静,而林婉靠在我肩时的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那是一个入秋的夜晚,那个时候我和林婉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了林婉的生日,我想要给她一个最为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如计划这般直到林婉生日前一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林婉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很轻易的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flag,甚至最开始和林婉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刘洋,而是面色冰寒的林婉。
“祥恒,你的胆子真的是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傅然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林婉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林婉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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