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被赤身裸体的推进了一个铁笼子里。” “笼子缓缓升起,升到最高处,笼子里的齿轮缓缓转动...” 我的眼前不由得浮现起姚黄那粉碎的尸身,原来他竟然是活生生被绞碎的。
“他一直在惨叫,可身体还是被碾碎。” “身体里的血,哗啦啦地淌进笼子下面的白玉池里。”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 我不明白,李长乐要那么多的血做什么。
二乔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的血才是真正的花露啊!” “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就泡在血水里,滋养她的绝世容颜。” 坊间一直传闻,长公主之所以年近半百还能保持少女之姿,全是因为她采阳补阴,吸干了驸马的阳气。
也因此,凡是被钦点被驸马的人选,不看出身的高低贵贱,只要美少年。
话音落下,二乔沉默了很久才问我:“如此,你还要我解毒么?” 被毒死,也顶多是被病痛折磨而死。
可若是被推进铁笼... “晏若川,你知道一开始,我为何厌恶你么?” 恨铁不成钢。
他们寄希望于官宦,希望有学识的,尚有人性的官员能解救他们于水火。
可我却堕落成和他们一样的香料。
他苦笑道:“我本以为你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踏进这地狱。” 可终究,我们都是权贵手中的玩物,被倾轧,被碾碎,无能为力。
“如果你还信我,那就坚持到中秋宴吧!” 根据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中秋宴也是家宴,便是李至这昏君也不得不遵守先帝的旨意,召远在岭南,素有贤王之称的平宣王回京‘团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曾对这个沉疴积弊的朝廷抱着微薄的希望。
希望新鲜血液的注入能改变这昏庸、昏聩的天子。
如今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
入秋以来,大批的候鸟迁徙。
公主府珍稀植物繁多,更是吸引了诸多鸟类栖息。
我斗胆向公主进言,岭南有彩色鸟儿,通体紫羽,腾飞时比雄鹰更壮阔,堪比鸾凤。
若将此禽鸟当做祥瑞进献给皇上,公主定会得到嘉奖。
李长乐闻言,立时让我带领仆从,亲自前往岭南,日夜兼程带回数只禽鸟。
临走前,赵粉与二乔以花露代酒,为我践行。
他们不约而同地对我说了同一句话,“找机会,跑!” 想要跑掉容易,可我跑掉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魏紫。
那跑掉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岭南潮湿,仆从接连犯病,一路上,他们见我始终老老实实,并没有逃跑的意思,也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
不过几日,我轻易地便找到了机会,塞给路边小童一小盒鲜花饼,托他给驻守岭南的平宣王送去一封密信。
不成想,那禽鸟愚笨,上钩很快,还没等到平宣王回信,我们便启程回京了。
李长乐眼见为实,此禽鸟比我形容的还要更灵动高贵。
她喜不自胜,招手唤我过来,正问我想要什么奖赏,管家却突然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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