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一和任贺既是亲戚,又是个不良少年,岂不是比任贺还要恶劣?
要换了平时,单纯就自顾走开不理他了,可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又撞着这个不是仇人的仇人:“都说好狗不挡道,你和他真是一丘之貉。”
方惟一听了并不生气,还是笑:“又是狗又是貉的,我就这么像可爱的小动物?”
脸皮厚成这样,单纯简直要吐了,她不愿再和他纠缠,绕过他要走。
匆忙之下没看路,被飞驰而过的汽车刮倒,蹭破了手臂,腿上也火辣辣的疼。
这次方惟一终于没再笑,认真观察她的伤势后按住她不让动,对下车察看的司机怒目相视:“你瞎的啊,看把我女朋友撞成什么样了?”
单纯瞪大眼:这是演的哪一出?
“我没事,你走吧,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挣扎着站起来。
毕竟做惯了好孩子,做不来碰瓷那一套。
等司机走后她才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可是出来得急她没带钱,又不想回家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旁边的方惟一又笑了:“你看我讹司机那样像不像刚才讹我的你?”
单纯细想还真是,恼羞成怒:“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方惟一假兮兮地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走吧,带你上医院。”
单纯戴着印有哆啦A梦的头盔坐到机车后座时,前座戴着加菲猫头盔的方惟一故意往凹凸不平的地面骑,逼得她不得不搂紧这人的腰,看起来甚是亲近。
而他们真正变得亲近还是很久以后——久到可以称得上是晚。
太晚。
很快单纯就意识到“一丘之貉”这个成语用来形容方惟一和任贺不合适。
方惟一和任贺明显是不同的:任贺为了达到目的各种对她示好,方惟一却是处处让她难堪。
那回送她上医院后,方惟一就赖上她了,只要他来上课,课间休息都会从另一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