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净捏紧了拳头,似是挣扎了很久,深吸了口气,她向我靠近,我反而被她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我一屁股坐下,路明净弯身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遮挡我全身。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我面红耳赤。
路明净盯着我的眼:“我没躲你,信了吧?”
我脑袋晕乎乎的,愣愣地点了两下头,旋即清醒过来,又摇头,问:“那你刚才为什么看到我就走?”
路明净平静道:“尿急。”
我不要脸,我说我也急,我要跟她一起如厕。
18、
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我告诉我爹,我要去参加科举了,让他赶紧找个好友,到朋友家里躲起来,中午吃饭时,迟迟不见我爹身影。
丫鬟大叫着跑来,家里出贼了,还是个只偷我爹衣服的贼。
我给母亲送上助眠的酸枣仁汤,叮嘱她晚上睡觉要关窗,什么东西助眠什么东西失眠,还特地嘱咐不要吃不认识的蘑菇。
母亲心疼地抱着我,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问我以后想葬在哪个地方,又喜欢什么样的葬礼。
母亲您还怪贴心的嘞。
至于路明净,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感觉千言万语都表达不出我对她真挚的情感。
于是我在她睡觉的时候,进入她的房间,悄悄把她的佩剑拿出去好好擦拭了一番,再打水磨得它发亮,最后再悄悄放回去。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她在说梦话,还念着我的名字,什么平安,预示,笑得一脸猥琐,我就知道,她肯定做了个带颜色的梦。
科举在即,我脱下女装,束起长发,换上靛蓝色对襟窄袖长衫,一个跨步就跳上了马,奔赴考场去了。
母亲震惊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翻了整个家都没找到我爹,他早就跑到好友家里躲灾去了。
直到我高中,一路敲锣打鼓,我爹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