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好在老太婆我牙口还可以，不然真要把大牙笑掉了。
“你没杀人，那请问齐楚是怎么死的？
你没杀人，那请问，我老父亲的死，又是拜谁所赐？
我现在老态龙钟，命不久矣，又是拜谁所赐？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实话告诉你，关于你的种种罪行，这些年我也搜集的差不多了，证据已经放在齐晏那里。
我看在你作为医生，也救过不少人的份上，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坦白从宽，你还有争取减刑的机会。”
他面不改色，只是低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攥紧了，他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
“齐楚的死，不是安雯指使的吗？
你父亲，不是正常的病死吗？
而你——”
他叹息一声，眼中含泪沉痛地看向我，情真意切地说道：
“亲爱的江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寻人启事我都亲手贴了好几千张，快递盒上、各大平台的广告上，都有我亲手制作的寻人启事。
本市和邻市的派出所，我都去报了案，你若不相信，可以叫你的那个警官男朋友去查案底——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又怎么会加害于你，我——”
我轻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对我的爱从没有变过？
这真是我听到的最讽刺的答案。
我请问你，你跟安雯算是怎么一回事？
安雯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面前的这份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这只是一个错误，一个醉酒后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安雯她引诱我在先——”
“够了——”我厉声呵斥道，这一声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气。
“梁玉开，你什么时候能做个真正的男子汉？
你连小清都不如，小清他都敢薅掉自己的头发，对着你说出那样一番严肃的话，你呢？
“你真的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