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那抓到老鼠的猫一般,戏谑地看着我们,眼底尽是兴奋。
我借机凑到小舅妈耳边。
“大乘魍魉,赤诚之人的心头血可攻。”
小舅妈陡然用铜钱剑划破自己左手,抹上血后朝着前面甩下一道禁制。
“知道电车难题吗?”
“知道。”
我却不知,小舅妈为什么这种关头问我这个问题。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真的很难选诶。
一个疯子在铁轨上捆了五个人,另一个轨道捆了一个人。
一辆火车将疾驰而过。
我可以扳下轨道,问怎么选?
无论如何,都要见血。
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呢。
我只得回答小舅妈。
“非得要选,我和那个人换,让火车从我身上碾过。”
“就你了!”
小舅妈转头就朝着我的心口猛刺。
“砰!”
小舅妈道行浅,那道禁锢的时间不长。
魍魉一挥手,小舅妈狠狠地撞到三人才能围抱的大树,遂又砸在地上呕出一滩血。
我妈也被魍魉一挥手,飞落五米开外,撞断一棵手腕粗的小树。
我无暇顾及眼前的恐惧,肾上腺激素飙升,此刻的我只想着如何用底牌逆风翻盘。
根本就没有时间打商量,我只得高呼一声小舅妈。
好在,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小舅妈拼尽全力,正好用吐出来的血下禁制。
魍魉止步不前,不由得歪头挑眉。
“何苦呢,你用半条命下禁制,你是没打算活了。”
小舅妈又咳出一滩血,掐诀的手瘫软,快垂下之时,我看到了小舅。
一脸苍白的小舅握住小舅妈的双手,合力掐诀布阵。
为给我留下足够的时间,小舅还召唤来之前围攻我的白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