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基础上，你才意识到我是个好人。”
“才终于愿意承认我的清白。”
我禁不住讥笑出了声，只觉得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笑话，“所以桃染，如果你没识破白岳呢？”
“我就活该被你一直作践吗？”
“我又做错了什么？”
桃染愣住，眼神无比痛苦地张了张嘴，却没法再说出一个字。
或许，她终于意识到了。
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偿还的。
“我愧对泽川，更愧对你。”
她那从来都只会抽向我的桃枝，头一次对准了自己，“可如今，我也只剩下这条命……”
“不稀罕。”
挥手碎掉她的桃枝，我依旧不回头。
“桃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而你的罪孽在我这里，也永远都无法清算。”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可我也不会恨你。”
“但这并不只是因为我的哥哥深爱你。”
“还因为你就是个可怜的蠢货，活该在余生都饱受内心煎熬。”
“所以，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吧。”
“此一别，惟愿永生，再不相见。
“
说罢，我继续走。
而这一次，琼华没再追上来，只是在原地嚎啕大哭着。
因为桃染拉住了她。
随后又苦笑道，“是啊，我活该的。”
琼华的哭声戛然消失。
我知道，她们已经离开了。
于是我总算驻足，却也仅仅是抬头看向正在飘动的云海，眼中浮现浓浓疲惫，“愿此生，真的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