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闷闷出声,“不是习俗。”
我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北江的雪确实好看。
不止雪好看,人也好看。
后来,由于家中父母的反对,我远去长春读大学,顾承留在北江。
长春的春日短暂,可我们的爱情却一直长春了十年。
吉林的雾凇凝结在每一个冷风中,可那些冷风从不曾吹到我身上,因为顾承总会在起风时给我披上厚厚的外套,一如十八岁那年。
“怎么总是不好好穿衣服。”
阳历十月十四日下午,我站在白桦树下,看着远处潋滟的湖面。
长春的十月冬意浓厚,顾承拿着大衣披在我的肩头。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牵起他的手说:“中秋节要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中秋节(阴历八月十五)是顾承生日,就在明日。
“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把我揽入怀中,顾承比我高些,我微微抬头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啦!”
他说完,毫无征兆的亲了我一下。
“顾伯伯还好吧?”
顾承的父亲因为我们俩的事情气的住了院。
“他早好了”。
顾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看出来了,也没继续追问。
我深知人要活在当下。
“那我明天送你一个惊喜。”
“好啊。”
落日将我们身影拉长,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暖意延展。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给顾承留了张纸条就出了门,我要去准备他的生日礼物了。
“叮叮”,手机在口袋中振动,我拿出手机定睛一看,是顾承的来电。
“喂,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