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把它弄坏了。”
医生说阿清生产有风险。
医生说阿清心功能二级，若是孕期经过适当的处理和严密的监护，风险本不大，可她体质太差，分娩后极可能引起发烧，心力虚弱等症状，甚至，威胁她的生命。
蒋平乔发现苏清颐最近老是转移话题。
每次他要提起孩子的事情，她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打起了哈哈。
“阿清。”
蒋平乔削着苹果，轻唤了一声，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这样叫她了，心里莫名的喜欢。
“嗳。”
苏清颐抬头瞥了一眼，等着蒋平乔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
“孩子？
哦，对了，平乔，说起孩子，”苏清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笑道：“我们是不是该去给孩子买些用品啦，什么鞋子啊，衣服啊，小帽子啊，还有奶瓶奶粉那些的。”
“这样算起来，要买好多东西呢，可有的忙了。”
蒋平乔就看着她自顾自地说着，一会儿憧憬地笑，一会儿又皱起了眉。
他恍惚间记起那部已经破碎的手机，支离的屏幕上显示着最后的通话记录，备注是。
大乔爸爸。
“阿清。”
他说，“你昏迷的时候，医生说了一些事情。”
他看到苏清颐有些慌乱的眼神。
她知道了，他想，阿清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可她，选择了大乔。
蒋平乔自然地握着苏清颐的手，她的手很凉，凉到蒋平乔想把它们护在心窝里，好好暖暖。
然后，他听见了阿清同样冰凉的声音。
“平乔。”
苏清颐放下书本，抬头倔强地看着蒋平乔，她说：“不管医生说什么，我们都会好好照顾大乔的，对吗？”
“你还记得大乔的心跳吗？
我觉得，大乔，是个坚强健康的孩子。”
蒋平乔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