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同样沉着脸，眼里都是对女儿的失望。
冷声道：“文文当然有错，你可以将气发泄在她的身上，但你从小到大没有负起任何应负的责任！”
“你是个成年人，起码生活不用发愁。
可她呢？
她是个普通的孩子，还要额外照顾你的情绪！”
姥姥越说越激动，几乎不能用拐杖支撑自己。
“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仇恨能蒙蔽双眼，连自己该恨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你也不配当她的妈妈！”
“你是不是知道她的旧号码？
我今天务必要听到文文跟我说话！”
姥姥的话像是给了妈妈顶头一记重锤。
妈妈也第一次在明面上和母亲闹掰，爆发了情绪。
“凭什么？
为什么谁都要为杜思文说话！”
“她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出去玩？
如果她不出去，我、我的丈夫和女儿还会好好站在你的面前！”
“一切都被她给毁掉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该恨她吗？
我不该恨她吗！
！”
话落，她哽咽着接过杜玉珍递来的纸巾，胡乱抹着满是泪水的脸。
随后背过姥姥，伏在杜玉珍肩膀上嚎啕大哭。
哭过之后，她像是赌气一般，终于当着姥姥的面准备拨我的电话。
一声声响铃后，只余下无尽的忙音。
姥姥拿过手机，颤颤巍巍又拨打了几遍。
无论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看见她们费心费力，不由得开始苦笑。
手机被杜玉珍的生父卖了。
电话卡？
应该早就扔到荒郊野外了吧。
9
一连十几次之后，姥姥的手终于无力垂下。
妈妈在旁边咬牙切齿：
“妈，她从小就爱这么摆谱。
再怎么养都没用的。”
“你照顾她这么长时间，不也没拿到她任何好处吗？
现在连消息都不给你发。”
“再说了，凭什么出现个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