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得罪了贵人,小姐还是快离开吧。”
柏渊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在流血。
见他这样,我于心不忍,又担心他会再次被那群孩子欺负,我掏出身上一枚玉佩放在他手里:“你去找华麟侯,或许他能帮你。”
柏渊看着手里那枚玉佩,想说什么,最后只向我低声道了谢,握紧了玉佩。
我还要去找练北安,没时间再逗留,只得匆匆离开。
那一晚,我最终没找到练北安,最后是巽风在锦花桥边找到了我。
7、
当年我给柏渊的那枚玉佩,是老华麟侯为了讨好未来驸马练北安送他的。
练北安不想要,转手又把玉佩给了我,让我替他还回去。
最后这块玉佩到了柏渊的手上,唯有他视若珍宝。
见我盯着他手里的玉佩看,柏渊解下玉佩,跪在地上将它递给我:“多谢殿下当年救命之恩。”
听闻柏渊做宰相三年,连朝堂上那些老顽固都不敢与他作对。
现在他竟恭敬地向我跪拜,他也不怕被人瞧见。
“宰相言重了,请起。”
我朝他微微抬手,没去扶他。
一抹失落自柏渊眼中划过。
见我没去接那玉佩,柏渊又将玉佩系回了腰间。
“殿下若有需要,柏渊定为殿下赴汤蹈火。”
柏渊说得情真意切。
若不是今日中秋家宴,我与他怕遇不见几面。
柏渊这般说,我也只能干笑点头,不置可否。
巽风却道:“殿下有我保护,无需大人担忧。”
我讶然看向巽风,见他绷着脸与柏渊对视,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但柏渊的眼神,变得晦暗深沉,令人看不懂。
时辰不早,柏渊拱手再向我行礼告辞。
他一走,我感觉周遭的压迫感随之消散。
我潜意识里很不愿再遇见柏渊。
可我又对他充满了好奇——为何他会成为华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