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丞相养成男宠,还拉去长街,给别人当猴看。
我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宫宴后,我果不其然被留下。
也不知道他对我爹娘做了什么。
两人散席后就失踪了。
悔,肠子都悔青了。
丞相北泯,是何许人。
睚眦必报,杀人不眨眼的。
他刚当上丞相那会儿,有不服气的老臣,当众给他难堪。
北泯温温柔柔地笑着给他讲理,本想以理服人。
结果老臣愈发蹬鼻子上脸。
给了脸,还往人家鼻子上踩。
北泯也不恼,谦逊有礼地告辞。
转头就搜出一箩筐老臣贪赃枉法的铁证。
坐在老臣门口,亲自抄家。
端得那叫一个温良如玉。
杀得那是一个片甲不留。
笼子里的鸟,都叫人给拔光了毛,把脑袋给砍了。
12
我小心翼翼地站他面前。
后知后觉地害怕。
以前仗着林家对北家有恩,行事嚣张。
谁知嚣张过了头,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我“扑通”一声,跪得比泥鳅还丝滑。
“北北北大人,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您行行好,千万别杀我全家!”
“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求大人开恩,放我爹娘一条生路。”
北泯蹙起好看的眉:
“我并不嗜杀,我送他们回府了。”
那就好,虚惊一场。
“你叫我老人家?”
他揪着方才的字眼不放。
他今年二十又八,大了我整整十岁。
我爹爹才比他大六岁。
喊一声老人家,够尊敬了吧。
北泯弯下腰,几缕墨发飘到我脸颊上。
声音缓缓的:“不过,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