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了理裙子,完全无视殷家人难看的脸色,跟着管家的手势迈进了大门。
“懂点礼数小叔。
不要让客人都在外面站着。”
棺材里的女人曾经拼劲浑身解数当上了我妈的好友,从小养在深闺的名门贵女温柔天真,轻而易举被蒙蔽。
殷家出事后的某天半夜,我出去喝水,听到孟婉跟殷成泽说:“我们把大哥大嫂害死了,还把殷灵弄疯了。
你把那两个孩子养在身边,他们长大了要复仇怎么办?”
第二天我就被殷玥推进了污水池,病情加重,他们说是小小风寒,养养就好了。
痴傻的妹妹成了被殷玥母女随意捉弄嘲笑的对象,而我浑身无力,绝望地倒在地下室等死。
那时候小灵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青紫伤痕,女孩捧着一手饼干,那就是我们晚上的晚饭。
“婶婶说我只有被寻开心的价值。
姐姐,她们打了我,就不会来打你了。”
而现在,那个女人躺在棺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黎。
你假惺惺得来我妈灵堂前做什么,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伴着她的嘶吼,我拍了拍手,身后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殷黎。
你想做什么?”
殷成泽终于忍不住了。
“没想做什么。”
我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对于小婶的死,我深表遗憾。
但是再遗憾,也不是你们在别人家举行葬礼的理由。”
“多晦气啊。”
孟婉的棺材被黑衣人举起来往外搬,灵堂前的葬花花遗像被扯得稀碎,管家嘴角礼貌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他淡定得指挥家里的佣人,把刚刚被请进来的宾客一个个又请了出去。
“殷成泽。
鸠占鹊巢占久了,你真把这里当你自己家了?”
“殷黎!”
男人咬牙切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事情做得太绝,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是吗?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