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在原地跺脚，哭着说：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和你爸！
算命的说你就是个克人的命，我们还是没把你送出去，好好养在家里，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报答？
可真不要脸？
又不是没有真的扔过我。
按耐下心中像浪一样不断翻涌的情绪。
“不想进去，就赶紧回去，不要再来找我。”
程漾站在一边，脸上是已经僵硬了的表情。
很难相信吧。
最终，李梅和程军狠狠瞪我一眼，拉着程漾要离开。
我出声阻止，把程漾留下来。
辅导员见事情终于结束，赶忙赶回学校。
我把程漾带到学校的咖啡厅。
“姐，对不起。”
程漾低着头。
他已经长大了，长高了，也已经被迫看清了真相。
但还没有消化这些事情的能力。
我拿着杯子，用咖啡的体温温暖冻僵的手。
“你错了，道歉的不应该是你，而是他们。”
“他们做出的错事，你不需要揽责。”
说完这些，空气里弥漫着尴尬沉默。
我们不像一般的姐弟从小在一起。
我和他相处时间太短，坐到一起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话讲时。
程漾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姐，你真厉害。”
“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还能自己养活自己。”
“我看了你写的书，很好看……”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看了你写的所有东西，刚开始的感情线像是硬凑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正在喝咖啡，听到这话猛地呛到，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程漾，你现在高三，好好学习，以后再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