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景宁纪温庭的武侠仙侠小说《爱有深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山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4473】《爱有深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Jane,欢迎回来。”是王岩,率先打了招呼。
众人才知,原来这个漂亮有气质的女孩就是大名鼎鼎却神秘低调的产品设计师Jane。
Jane微微颔首,随卓禹安走到会议桌的正中z央,落落大方道:
“大家好,我是Jane,温简。入乡随俗,以后大家可以叫我中文名温简。”
会议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迎她的到来。
只有舒听澜,大脑一片空白,脸色苍白而发青,木然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耳边是肖主任的提醒:“听澜,继续你刚才的汇报。”
“哦,好,好。”她回答着,手却不停地抖,把桌边的水杯当成了鼠标晃动,水杯倒了,水洒了一桌子,流到旁边嘉佳的身上,嘉佳惊跳起来,手忙脚乱之中,把电源线给关了,投屏瞬间暗了。
大家面面相觑皱眉看着她们。
“听澜,怎么了?”周铭发现她的异常,关切地问。
“肖主任,我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吗?”
“走吧走吧。”肖主任看也未看她一眼,对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很是鄙夷。
舒听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会议室的,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怎么会见到温简?她怎么出现?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没见到温简了?
电梯里有员工在窃窃私语。
“你刚才看到卓总身边的女孩了吗?据说就是那位低调神秘的产品设计师Jane。”
如一道闪电,劈开黑墨一样的天空,惊雷打在她心上。她全身僵硬,摇头。不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林慕辰,你如果觉得可以,我们便维持现在的关系。不要问,更不要做任何事。”她不想让自己的家事弄得天下皆知,更不想打破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所以她的语气是严厉的,像冰锥,又冷又戳心。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温和没脾气,实际是因为不关心无所谓,真正在意的东西,比谁都锋利。
林慕辰闻言,默默松开了她,下床似乎是去外边喝水了。
许宁茜知道他生气了,没有人能忍受她的冰冷以及无趣。林慕辰迟早也会厌倦她的身体而对她失去耐心。
她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因为关系的破裂而影响合作,但想来他这样公私分明的人,应当不会。
隐隐约约听到客厅里传来林慕辰打电话的声音,听不真切,她也无意听。
是王岩打来的,语气惊讶
“怎么回事?消息传到总部了,说你要结婚?对方是林之侽。”
林慕辰沉默没回答,事实上,接通电话,他就一直没说话。。
“不会是真的吧?我才刚出国...什么情况!”
林慕辰依然沉默。
“不方便接电话?打扰到你了吗?”王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现在国内是深夜,他不会打扰到什么好事吧。
林慕辰终于出声:
“还有事吗?”
“没事了,不过Jane也知道你的绯闻,你要不要跟她说一声?”
“不必,Jane的智商比你高。”
“卓总,什么意思?”王岩觉得有被内涵到。
林慕辰心情稍稍好转一点,继续沉默不说话,心情不好,不想开口。
王岩在最后挂电话前又说了一句
“对了,Jane说今年春节会回国工作一阵子,协助你并购一事。”
“好,她跟我说了,我来安排。”提到Jane,林慕辰总算没那么沉默了。
末了,王岩还是不死心,又追问:
“远,你跟林之侽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不会空穴来风吧?”
回应他的是林慕辰毫不留情挂断电话的声音。
许宁茜迷糊中知道林慕辰回来了,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意识模糊地想这人怎么还没走?他没有家吗?
那天之后,许宁茜有一阵子不见林慕辰,张律师透露卓远科技年底有新产品要上市,在最后的检测阶段,所以他与王岩都去国外的总公司盯梢。
许宁茜没有打探太多,因为并购的工作正式开始,目标公司胜普瑞智能已召开启动仪式,律所,审计,评估等中介机构都开始陆续进场,许宁茜作为律所的一员,每天忙得脚不离地。
肖主任作为项目负责人,除了带周铭,许宁茜与嘉佳之外,又带了三位资深律师参与进来,大家各司其职,都有具体负责的领域,唯独许宁茜没有具体的指派。她更像是肖主任的助理,负责帮忙统筹,联络,哪里需要就去哪里,经常一个通宵一个通宵地熬。
周铭说:
“这是肖主任培养你,整个项目的统筹交错复杂,你若是能把所有事项,时间节奏都安排妥当,成长飞速,下次可以直接独立接项目了。”
许宁茜不傻,肖主任虽不多言,又严厉,但一直在手把手带她,这半个月的工作,学习到的东西,比之前半年都多。
胜普瑞智能的总部在森洲市,还有几个分公司在隔壁市,肖主任与许宁茜主要在总部坐镇,周铭带着嘉佳,还有另外三位律师,进驻其它市负责,每晚由许宁茜牵头开进度会议,开完,她再写总结报告发给卓远的张律师。
“不好说,最少要一周时间,看项目进展。涉及到员工股权问题,比较棘手。”
“你做卓远科技的项目,卓禹安有照顾你吗?他要是敢对你苛刻的话,你告诉我,我让陆阔教训他。”
舒听澜笑
“他是卓远科技大BOSS,甲方爸爸,哪会管这么具体的事。”舒听澜想卓禹安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即便求他照顾,他也不会理会。
“这倒是。我听陆阔说,上次聚会之后,你跟卓禹安有联系过几次。”
“他跟陆阔说的吗?”舒听澜疑惑,她以为卓禹安应该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熟人。
“应该是吧。陆阔说他是外冷内热,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冷漠。我之前就跟你说,在森洲,你要多利用关系为自己拿资源。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有关系,有资源,你才能让人重用。”
程晨跟林之侽是完全两种风格,每次见面,都是苦口婆心劝她搞事业。
舒听澜听完她的话,不由自嘲道
“是很现实,所以需要势均力敌,否则卓禹安为什么要帮我?于他有何益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舒听澜早已经认清一个事实,卓禹安比谁都现实,绝不可能为了两人床.伴的关系而在工作上优待她。
而她也不愿意就此去向他索取资源,否则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那才是母亲口中说的不自爱。所以,她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资源。
“你啊,有时候就是想的太明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带。”
“清醒一点没什么不好。”
两人说着已到了入驻酒店,简单吃了饭,程晨被客户叫走,舒听澜也开始着手准备胜普瑞代工厂的事。
工厂在近郊,来之前她已把相关资料研究过了,土地所有权的问题不复杂,有明确的权属材料,只需要去相关政z府部门去确认即可,但是员工股权的问题会比较复杂一些,员工愿不愿意转让股权?如果愿意,以多高的价格?这些问题背后的风险需要她出具法律意见,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约了工厂总负责人详谈,负责人见到她,态度冷淡,并不愿意配合,
“总部一句话说卖就卖,当我们好欺负吗?”
“工厂卖了,我们这些员工喝西北风去。”
“在栖宁,还轮不到他们来指使。”
负责人大约是看舒听澜一个小姑娘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舒听澜只是安静地听着,她是律师,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发表任何言论。况且在她看来,负责人也只是发发牢骚,毕竟这是胜普瑞总部的决定,工厂也只能服从。
然而她毕竟是第一次跟这样的工厂接触,低估了工厂人员的匪气。与上回的食品项目不同,这家工厂只是胜普瑞在栖宁的一个加工工厂,当初设定在栖宁就是为了土地便宜,人工廉价,这天高皇帝远,早已经脱离了胜普瑞总部的控制,私下接了很多其它公司的单子,倘若工厂也随胜普瑞总部被卓远科技收购,意味着断了财路。
舒听澜是在跟工厂接触了五天之后,旁敲侧击从底下的一些工人口中知道这一事实,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工厂尽调工作,最多员工持股复杂一些,但万万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利益链。
“禹安来了?”
“孙爷爷好。”
孙郡豪一脸萎靡跟在爷爷身边,也朝卓禹安点点头,算是招呼,他比卓禹安年长几岁,从小稳重自持,在外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别人家孩子。
几人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孙郡豪的太太比他小8岁,以前是个空姐没啥背景,坐飞机时认识的,算是一见钟情,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娶进门。
“先不论那些几十万上百万的包,千万豪车,那美国上亿的豪宅是怎么回事?”卓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既然想找他帮忙,他便要知道所有。
孙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早前西边那家钢铁厂国转私是经我手的,郡豪他爸有意接手,所以私下转批给他了,为了避人耳目,是在郡豪一个表舅的名下。但是老卓啊,这厂子当年是频临破产的烫手山芋,是在郡豪父子俩的打拼下,才一步步转亏为盈,越发展越好。你是了解我的,这些年,秉公执政,绝无私心。”
卓老爷子点点头,待他继续说。
“这事儿现在说不清的一点是,当初那破厂子没人要,所以批到郡豪表舅的名下时,一时大意,没有走正规程序,谁能想到厂子越做越大,多少人眼红巴巴看着呢,郡豪媳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知轻重,晒那些没用的,这下好了,让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孙老爷子说着,脸上具是愤怒,孙家一辈子都以清廉为名,他自己也是以身作则,对子女要求亦是如此,哪曾想会在孙子媳妇那翻了船。
孙父亦是愤怒看着一脸颓丧的孙郡豪,事到如今,打不得骂不得,只怪当初没有反对这门亲事。
“爷爷,爸爸,小柏知道错了,她也是没想到会被网友人肉出来。”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还在替她说话。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当初不让你娶,你昏了头娶她。孙家的脸被你们丢尽了。”
孙父又怒骂了几句,被孙老爷子制止了,等着卓老爷子出主意。
卓老爷子一直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看了看卓禹安问:“你有什么想法?”
卓禹安摇头表示没什么想法。他现在是明哲保身,这事轮不上他来出主意。
“网上的评论怎么处理?不能任由网络持续发酵。”卓老爷子不放过他,像是故意要考验他一样继续问他,让他给主意。
卓禹安不得不回答。
“网友的注意力坚持不了几天,很快会被别的热点事件转移。所以网上的事,孙爷爷一家不方便出面,最好是冷处理,否则无论你们怎么回应,都会再掀起一波舆论;另外揪出幕后策划的人杜绝他再扩散此事,再跟几家官媒打个招呼,禁止发任何相关信息。我想现在重点的工作是如何跟上边说明钢铁集团的事儿,集团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才是关键。”
“禹安说的对,网上的事,我现在就找人办。”
孙老爷子赞赏地看了眼卓禹安。另外关于钢铁集团的事,也是孙家祖孙今日到访的主要原因,彻查孙家经济问题的正是卓家。
卓老爷子一辈子位居高位,在工作方面一向是铁面无私,即便与孙老爷子交情匪浅,但绝无偏袒。
“这事你回去打一份报告,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另外把早年濒临破产的财务的证明找到。转私之后的每项业务罗列清楚提交上来。老孙,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温简掏出手机,播放了几段视频。
温简在跟舒明海撒娇打闹,爸爸爸爸叫得开心,舒明海亦是一口一个宝贝宝贝地喊温简,多么融洽的父女关系。
舒听澜想,爸爸好像从来没叫过她宝贝呢,经常是连名带姓地叫她,极偶尔叫她听澜。更不会像视频里那样,跟她玩闹。他永远是严肃话少的父亲。
看完相册与视频,舒听澜与母亲的脸都刷白,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母亲当即就昏迷了。
舒听澜只觉得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身上,把她困在泥泞的沼泽底下。父亲舒明海已经死了,她们想问,想发泄,都找不到对象。
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跟妈妈?
想问他这么多年了,他周旋在两个家庭里,回家看到她跟妈妈有没有一丝丝愧疚?
想问他到底是更爱妈妈还是更爱温兰,更爱她还是更爱温简?
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妈妈置于这样悲惨的境地?
为什么自己一走了之,让她和妈妈想问却无处可问?
为什么把她和妈妈变得这么可笑?任那对母女欺负?
母亲从昏迷中醒来,歇斯底里地把舒明海的遗像踩得粉碎,把他的骨灰扔进马桶冲走,可这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死了。
她被背叛的愤怒以及死无对证的怨气像一只手不停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一生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中,像个傻子一样。
母亲的感受亦是她的感受。
她此时坐在地铁里,想起那一段往事,依然会觉得自己被巨大的石头压在沼泽地里,窒息,无处宣泄。
大一时,她夜夜噩梦。梦到她与温简打架,父亲总是拉着她,不分青红皂白让她跟温简道歉。
开始她并不在意,那时候的父母就是这样的教育方式,不管表面怎么凶,心里都是护着自己孩子的。况且自己的亲生爸爸还能替外人欺负她吗?
她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因为知道爸爸确实是帮忙温简欺负她。
为什么啊爸爸,你为什么只帮温简不帮我?
如果让你选,你选温简还是选我呢?爸爸。
她哭醒了,心脏无比的疼。
后来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温兰说:
“我不是故意要来气你们,只是这么多年了,我自己委屈就算了,我不能让小简也委屈,永远只能偷偷摸摸叫爸爸,在外人面前只能叫叔叔。现在他走了,最后一次,我想让小简堂堂正正地叫他一声爸爸。”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温兰是带着温简回来争家产的。舒明海当了一辈子国企老总,不可能没有一点底子。
温兰说:“我问过律师了,非婚生的子女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母亲已恢复冷静,咬着牙说:“姓舒的只留下这一套房子,没有余下一毛钱。他一辈子假装清高,只肯拿那点死工资,才会受z不了上边调查他,自杀一死了之。至于他有没有钱,上边查得清清楚楚。”
温兰也不管母亲的咬牙切齿,温吞吞道:“老舒是保守了点,但这么多年,属于他的那部分存款总该有点的。”
人不要脸起来,当真无敌,连这个财产也要抢?
母亲当即发飙:“给你脸了是吗?这么多年,他除了往家里拿那点死工资,别的钱去哪了你最清楚。你一辈子没工作,靠谁养你跟温简?现在住的房子是谁给你们买的?真要论钱,我是不是该去法院告你啊,收回这套房子。”
至于卓禹安嘛,他与温简是有革命友情的,刚才的话里,言外之意就是相信温简的,觉得是她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罢了。
从小就如此,她与温简闹矛盾时,父亲舒明海就是一股脑儿是她的错,要她道歉要她认错。那是她父亲,她没有办法反抗,她认了。
但是凭什么,她好不容易从泥泞里走出来了,还要听卓禹安的废话?
“舒听澜,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不要闹脾气,你不说,我不知该怎么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卓禹安亦是觉得头疼,很是无能为力。
“好,那我问你一个老问题好了,我与温简同时掉到水里,你救谁?”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真的很无理取闹了,哪有这么问的。可是舒听澜很认真,很多事,不是要真的解决方案,而是要一个态度,就像林之侽或者程晨的态度,很坚定站在她这边,与她同仇敌忾。
“又或者换一个问法,我之前也问过的,我与温简,你选择谁?你不要管我与她之间的矛盾,我与她是死结,谁也解不开。你只要明确告诉我,你选择谁?”
她与温简的死结,即便是她父亲舒明海在世,恐怕也没法解的。
她之所以这么问卓禹安,还是存有一点希望的,坦诚说,她对卓禹安的感觉是远超过有好感。
春节的时候,他回京陪家人,她说等他回来,她有话对他说,那时她打定主意要告白了,既然卓禹安不撕开那层面纱,她愿意当撕开面纱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
再次见到温简,发现她就是卓远科技的Jane时,她的反应那么大,一是因为往事,二也是因为卓禹安。
就是生气啊,在意的人,与温简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卓禹安一直看着她,知道她是在认真等他的答案,他开口回答:“你在意的话,我以后会尽量避开温简,尽量不与她见面。”
他亦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与温简认识了十多年,确实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从大学创业时期到后来卓远科技上市,温简功不可没,她与王岩都是他一生的好友。不可能无缘无故便与她断绝关系,这不是他的为人。
舒听澜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不会强人所难。那我们以后就是合作关系了,相信你也不会在项目上为难我或者为难我们律所。”
总要保一个的,爱情是保不住了,面包要保住。
她是真的很决绝,其实心里有伤痛啊,也想给彼此机会的,毕竟跟卓禹安在一起,带给她很多的欢乐。
但能怎么办,这段关系若是再发展下去,肉眼可以预见,将来的痛苦会远超过欢乐。
舒听澜终于开了门,但是没让卓禹安进去,家里已经没有他的东西了。关上门的刹那,心是血淋淋的痛的。刚才的冷漠,克制,都是表象,她知道,她对卓禹安的感觉远超过好感或者喜欢,从他在栖宁救了她开始,就远超过喜欢了。
一夜无眠,很多事,她习惯藏在心底了,不再像从前,遇到伤心事逢人就讲,现在习惯自己默默消化,即便是面对林之侽,她也不说了。
第二天上班,随团队入驻卓远科技进行项目尽调工作。张律师很热情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张律师解释:“这次真是特殊情况,胜普瑞那边腾不出地方来,我们两家公司离得也近,送资料方便的,就是麻烦你们了。”
这边林之侽与舒听澜被王岩批评完,也不在意。
林之侽反而夸起舒听澜:“做得很好,见一次怼一次,别给她脸。”
舒听澜苦笑,她可以在职场表现专业,但是遇到温简,实在是功力不够,控制不住情绪。
“话说这次卓禹安默默帮了你一把,你是不是应该请人吃个饭啊?”林之侽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手机微信,一分钟前,卓禹安发来的信息:中午一起吃饭。
不用说也知道他的用意,要她约舒听澜一起。
看在他这次立功的份上,就帮他一回了。
中午到点了,舒听澜被林之侽连拉带拽地抓到员工餐厅。卓禹安早已经在他专属的位置坐定,并且点好了菜等她们来。
他这人真的没什么总裁架子的,平时工作一忙,就是跟员工一起随便吃点员工餐,并不讲究。但每次请舒听澜与林之侽吃饭,都会特意叮嘱厨师单独做。
舒听澜对他有点亏心,上午开会时,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八十次,后来才知道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是帮自己,彻底解决了嘉佳的问题。
“谢谢。”她低着头说的,不看卓禹安。看起来就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没诚意。”卓禹安回了一句。
菜已经全上来了,当然,都是舒听澜爱吃的口味,并且真的饿了,拿了筷子就吃。
“早上给你买早餐不吃,活该现在饿,”
林之侽也在旁边吃,在卓远科技的员工看来,这是卓总与她这个女朋友共进午餐,实际上啊,她就是一个电灯泡,一个挡箭牌,她为闺蜜真的牺牲太多了。
舒听澜全程就吃饭不再说话了。
这边温简与王岩到了中午也到员工餐厅来吃饭,看到卓禹安自然就过来了。卓禹安点的菜够多,加上他们两人也完全够。
舒听澜看到温简,瞬间就吃不下去,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让陈厨再做一份吧,简吃素。”王岩一看餐桌,没有温简能吃的。
林之侽一听来劲了:
“温总吃素啊?是因为信佛吗?还是因为坏事做多了想积德行善?”
“因为环保。”温简也不理她的挑衅,平平静静地回答着。
厉害,真的厉害。林之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心理之强大,她挑衅得那么明显,她却能完全无视。轻飘飘一句因为环保才吃素,这高大上的理由瞬间甩她好几条街。她家舒听澜哪是她的对手啊,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厨师给温简端来一碟素什锦,她优雅地吃着,整个人从容淡定,依旧是穿着法风衬衫,露出好感的锁骨,连肩颈的线条都带着优雅。
林之侽暗暗感慨,真是美人儿,要不是因为她是舒听澜的死敌,她一定要跟她交个朋友的,她一向喜欢聪明的美人儿。
温简吃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看向卓禹安说道
:“要跟你借个人,我之前一直在物色的一位工程师,最近也回国了,在华桉市,我计划去华桉市见一见。林经理不是正好从华桉回来吗?我想带着她帮忙从中协调,毕竟这方面,她是专业的,当然,如果谈成了,我们可以支付佣金。”
林之侽听了,拼命摇头。她刚从华桉市回来,不想再去啊,出差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况且,重点是,还是跟温简一起出差,温简明显就是带着别的目的。
结果,卓禹安,想也没想
她亦是觉得如此,从此便忘了,全忘了。
“那是我第一天到栖宁,因为堵车,到学校时,迎新会已接近尾声,只剩最后一个节目,你在弹琴。”
“来,我带你一起弹。”
他说着,双手覆在闻惊语的手背上,带着她在琴键上飞舞。两人的十指紧紧贴合着,让闻惊语想起之前的每次亲密,他喜欢十指与她相扣,紧密结合,如此,弹琴的气氛便觉得暧昧起来,加上她多年不弹琴,早已生疏,错了几个音。
“慢慢来,跟着我。”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闻惊语的心渐渐平静,接下来没再出错,也渐渐找到当年的感觉,等一曲完毕,才发现周远安的手不知何时已离开,此时正定定看着她问
“再来一曲吗?”
“嗯。”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几乎不用看琴谱,凭着记忆,凭着手指的肌肉记忆,弹了一曲经典的爱之梦,从开始的恬静柔软到后面的热烈激昂,手指飞快跳跃,心也渐渐越跳越快,她整个人几乎融入到曲子里去,真实的她被音乐带出来了,剥离了束缚着她的身体与精神,这才是真正的她。
等声音停下,一室寂静时,她的灵魂才慢慢归位。只是许久之后,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周远安适时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谢谢。”她想这个男人很懂她。
周远安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带她离开了这架钢琴。
已是深夜,两人回卧室,所有的亲密都是那样自然与水到渠成。周远安想用遥控器把三面落地窗的窗帘拉上,闻惊语却制止了,她喜欢看着窗外的夜景。
即便三面墙都是落地窗,但因为是顶层,加上玻璃材质,私.密性其实很强,周远安便听从她的。在亲密关系上,他待她始终温柔的,也是尊重的,今夜甚至感受他带着一点点的虔诚,只为服务于她。
在失控时,,酥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即便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但是她想,绝不可能再遇到比他更她的男人。
三面落地窗的窗外,星空不知何时暗淡,地平线上隐约的鱼肚白,竟是疯狂了一夜,只是依然从身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闻惊语想问
“你喜欢我吗?”
可终究没问出口。
两人一觉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闻惊语问,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想着他特意来栖宁,特意把她留下,是否是因为收购的事。
“陪我在栖宁走走,很多年没回来了。”
“就这?”
“对!”
已是深冬,好在栖宁温度适宜,又是中午,阳光明媚。不知周远安要去哪里,闻惊语只负责跟着,走出酒店不远处,他竟然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上来。”他朝她喊。
闻惊语慢悠悠坐上后座,然后周远安大长腿一蹬,开始带着她,在栖宁的大街小巷乱穿,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完全不亚于闻惊语。若不是亲眼所见,闻惊语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总上,被评为青年才俊的优秀企业家,会如同少年一般,骑着脚踏车在这里穿梭。
“以前陆阔经常带我走这条路。”他在前面说。
闻惊语有印象,陆阔以前住在这附近,离程晨家很近。经常放学,陆阔骑着脚踏车带着程晨回家。有次摔了,程晨的膝盖破了一大块,自此不再让陆阔带她。
又骑了一会儿,终于停了,闻惊语跳下车一看,栖宁高中,几个大字在前面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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