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钱！”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妈……我说了，我破产了。”
我妈冷哼一声。
“谁知道真破产假破产。
你弟现在有急用，你就是一分钱没有，骨头磕碎也得给我掏出来。”
我颤抖着手。
原先以为的避风港，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窟窿吞噬我。
我看不到一点光亮。
我弟过来，肥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
他给我递过来一张捏得皱皱巴巴的宣传单。
“姐，总会有办法的。”
宣传单上是贷款的联系电话。
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上印着美貌女郎。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问他，看见他眼中的算计，才惊觉哀莫大于心死。
“贷款，你总会吧。”
我妈赶忙上来，拉开我弟，好像生怕我对他发宝贝儿子做什么，“这不就能有钱了？”
“这……这可是下海！”
我撕心裂肺向她吼。
我不敢相信我的至亲已经变得那样面目可憎。
不仅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刀，还打算敲碎我的骨头，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快速撕碎了宣传单，我在这个家一刻也不敢多待。
夺门而出的时候，还能听到爸妈不停的埋怨。
“我就说，生个女孩不如生个叉烧！”
……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
好像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依靠。
什么都得不到。
亲密的爱人出轨，信任的家人算计。
我在连环套里面，和蛛网里的蚂蚁没有区别。
3.
下楼后，我颓然地靠在墙等着打车软件的接单。
红色的标识兜兜转转还是没跳出“已被接单”。
耳边传来少女的破口大骂：“你说什么？
梁少贤拿着老娘给他的钱出去泡妞，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真当老娘吃素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