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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陆婉君苏阑音番外

是心动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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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了,她这么说不过是太生气想着吓唬苏晟铭,谁知这犟种竟然还不肯服软。“行啊,反正你有四个孩子,我是最不中用的,你早就想打死我了,那你现在就立刻打死我!哼,怪不得爹不喜欢你,大夫人都能包容我,你这个亲娘却动不动就要打死我!”“你......你这个混账,我白生你了!”陆婉君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藤条要抽下去。苏晟铭虽然顶嘴却不敢闪躲,缩起脖子闭上眼睛,打算咬着牙忍过去。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睁开眼,看到苏阑音正抓着陆婉君的手。“娘亲,气大伤身,当心累着。”苏晟铭内心动容,默默想着:还是六妹疼我,不枉费我小时候连偷鸟蛋都带着你,呜呜呜......他正感动,苏阑音顺势将藤条拿到自己手中,脸上挂着邪笑。“娘,您休息,我来打!”说着,便挥...

主角:陆婉君苏阑音   更新:2024-11-01 1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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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婉君苏阑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陆婉君苏阑音番外》,由网络作家“是心动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也打了,她这么说不过是太生气想着吓唬苏晟铭,谁知这犟种竟然还不肯服软。“行啊,反正你有四个孩子,我是最不中用的,你早就想打死我了,那你现在就立刻打死我!哼,怪不得爹不喜欢你,大夫人都能包容我,你这个亲娘却动不动就要打死我!”“你......你这个混账,我白生你了!”陆婉君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藤条要抽下去。苏晟铭虽然顶嘴却不敢闪躲,缩起脖子闭上眼睛,打算咬着牙忍过去。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睁开眼,看到苏阑音正抓着陆婉君的手。“娘亲,气大伤身,当心累着。”苏晟铭内心动容,默默想着:还是六妹疼我,不枉费我小时候连偷鸟蛋都带着你,呜呜呜......他正感动,苏阑音顺势将藤条拿到自己手中,脸上挂着邪笑。“娘,您休息,我来打!”说着,便挥...

《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陆婉君苏阑音番外》精彩片段

打也打了,她这么说不过是太生气想着吓唬苏晟铭,谁知这犟种竟然还不肯服软。
“行啊,反正你有四个孩子,我是最不中用的,你早就想打死我了,那你现在就立刻打死我!哼,怪不得爹不喜欢你,大夫人都能包容我,你这个亲娘却动不动就要打死我!”
“你......你这个混账,我白生你了!”
陆婉君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藤条要抽下去。
苏晟铭虽然顶嘴却不敢闪躲,缩起脖子闭上眼睛,打算咬着牙忍过去。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睁开眼,看到苏阑音正抓着陆婉君的手。
“娘亲,气大伤身,当心累着。”
苏晟铭内心动容,默默想着:还是六妹疼我,不枉费我小时候连偷鸟蛋都带着你,呜呜呜......
他正感动,苏阑音顺势将藤条拿到自己手中,脸上挂着邪笑。
“娘,您休息,我来打!”
说着,便挥舞起手里的藤条。
苏晟铭面色白了一下,想起在赌坊挨的那一巴掌,只觉得脸颊仍是火辣辣的疼。
他连忙起身往门外逃,边跑边骂道:“苏阑音你个没良心的......”
看着那道身影冲出了院子,她才停下脚步,眸底是一片冷然。
陆婉君靠在椅子上气得眼眶发红。
苏阑音见状便关上门走过去安慰。
“娘,四哥只是被柳如烟离间了,他心里还是在意您的。”
陆婉君满腹委屈,此刻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音音,我的确对不起老四,当年生下他和老三,我不仅要照顾怀有身孕的柳如烟,还要伺候婆母,更要管家,这里里外外都是杂事,我根本腾不出手带两个刚出生的孩子。”
“那时你三哥体弱多病,老四却健壮不已,所以我只能把老三留在身边,把老四交给了李嬷嬷照料。这些年,我对他的关怀确实比你们少许多。”
“可一碗水哪有真正端平的时候?我又没三头六臂,如何管得过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能不在乎?”
“如今他误入歧途,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是我这些年只顾着为苏家付出,却忘了尽心尽力培养自己的孩子,是我不配做你们的母亲......”
看着陆婉君伤心落泪不断地自责,苏阑音心痛如绞。
“娘,这不是您的错,而是有人要害四哥!”
“什么?”
陆婉君顿时收起了眼泪,严肃地看着她。
“音音,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阑音知道她是个脾气暴躁的性子,若是把实情说出来,只怕陆婉君会直接跑去柳如烟那里对峙。
眼下没有证据将仇人一击毙命,冲动只会打草惊蛇,失去了先机。
想到这里,她眸底闪过精光,柔声道:“我四哥是被人带坏的,正好这些天我正在寻摸下人,到时候给他安排几个得力的引导着,自然就会改好了。”
陆婉君将信将疑:“真的吗?你说老四他真能改吗?”
“有我在他一定能改,只是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能让你四哥戒赌,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娘也答应。”
“从现在开始,您就安心保养身体,这苏家的破烂事和我几个哥哥的事,都不许再操心和过问,一切都交给我,您要百分百信任我,可好?”
“这......”
陆婉君犹豫不定,她倒不是信不过苏阑音,只是她操劳半生知道其中有多辛苦,不愿意让女儿背负这么重的担子。
苏阑音显然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开口保证:“娘,如果我觉得累了,会跟您说的。”
“好吧。”她勉强点头,答应了。
......
一大早苏阑音便命李嬷嬷将碎月轩所有的丫鬟小厮召集到了院子里。
除了几个老人是跟着陆婉君从娘家来的,剩下的几乎都是柳如烟悄悄安插进来的。
一个个拿着碎月轩的银子却孝敬着另一个主子,今天也该好好清算清算。
苏阑音端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神色淡漠姿态冷傲。
她扫了一遍,而后不紧不慢地端起翠竹奉上的茶,边品边开口。
“你们也知道,如今这苏家不再是陆姨娘执掌中馈,这么一来,碎月轩也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今日,给你们个自由,若想留下的站在旁边,若想去其他房里伺候的,便站在原地不动,开始吧。”
她没有废话,直接给了这群下人们自己选择的余地。
若是识趣现在走的,或许她会看在下人身不由己的份儿上不计前嫌。
可若是还不肯走,想要继续当叛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但好在大部分都比较清醒,一是跟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没前途,二是陆姨娘不管银库,赏钱肯定不如从前,还不如去大夫人那里干活,想必侯府千金出手更加阔绰才对!
想到这里,下人们全都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苏阑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摇头叹息:“好啊,好得很......”
果然都是柳如烟的人!
正当她以为这些人全都要离开时,一个身材挺拔的小厮径直走到了旁边。
“奴才愿意留下。”
他垂首而立,在一众下人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旁人打量着他,眼底露出鄙夷。
一个失宠又失去权力的妾室,跟着她能有什么好?真是个蠢货!
苏阑音勾唇:“你确定要留下来?”
阿默点头,目光坦诚坚定。
“好。”她笑了笑,转而扫过其余人,“除了他,可还有人留下?”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三五个人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剩下的都低着头不敢吭气儿。
“所以,剩下的都要走是吗?好,既然如此......”
苏阑音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二等丫鬟丽雯突然走出来跪在她面前。
“六姑娘......奴婢也想走。”
丽雯同翠竹一样,是自小陪在她身边的丫鬟。
她动了要走的念头,苏阑音并未感到意外。
因为上一世临死前她才知道,真正的叛徒,就是丽雯!
“你想去哪?”她神色冰冷,沉声问道。
丽雯抬头,脸上有种理直气壮的神情:“五姑娘说了,若奴婢过去伺候,便升奴婢做一等大丫鬟,还成全奴婢与阿诚的婚事。”

这番话说的宋嬷嬷哑口无言,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嚣张嘴脸,甚至有些求助地望向了柳如烟。
摸清楚来龙去脉的梁有道眼底闪过轻蔑。
“苏夫人,您做的事可不太体面。”
始作俑者柳如烟瞬间脸白如纸,毕竟她最在乎的就是体面!
此刻也顾不得宋嬷嬷忠心护主是为了她才如此,直接开口说道:“我以为这血燕是苏家的才会享用,殊不知竟然是陆姨娘的,实在抱歉,都是我管教不严,还望大人谅解。”
“我谅解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东西。”
梁有道自然清楚她这是甩锅,对于这种虚伪做作的人,打心里不屑至极。
柳如烟脸色难堪,看向一旁的苏阑音,有些艰难地开口:“阑音,都是误会,何必闹成这样呢?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快让官差把宋嬷嬷放了吧?”
若是没了宋嬷嬷,以后谁还帮她冲锋陷阵?
可惜苏阑音早就不吃她这套,淡淡道:“大夫人这是要包庇罪奴吗?若是传出去,只怕让人觉得是您指使宋嬷嬷干出这样的事,到时候您人淡如菊的名声只怕是彻底毁了。”
“你......你要这么说,我也百口莫辩。”柳如烟委屈地咬嘴唇,好像受了欺负般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就是这副面孔,在旁人眼里显得极为做作,可偏偏给苏永成迷得神魂颠倒。
苏阑音反问:“大夫人百口莫辩,那就是承认了?”
柳如烟握紧拳头,这件事绝不能认!
她犹豫不决地看向宋嬷嬷,又看向梁有道,最终咬了咬牙。
“身边的人犯错,我是绝不会包庇的,大人您依法处置即可。”
宋嬷嬷一听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刚才还信心满满认为自己不会有事,此刻却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都是老奴的错,六姑娘您饶命啊,老奴不是有心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老奴吧......”
苏阑音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还是更欣赏嬷嬷刚才猖狂的嘴脸。”
翠竹冷哼一声,附和道:“哼,不是狗眼看人低吗!这下我家姑娘到底能不能耐你何?”
“六姑娘恕罪,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再也不敢了......”
宋嬷嬷被铐着双手,只能弓着身子不断磕头求饶,心中更是懊悔愤恨。
她为了柳如烟去争燕窝,可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若说不寒心,是假的。
苏阑音懒得再看,只淡淡道:“还请梁大人秉公执法。”
梁有道点头:“放心,本捕头一向严明,来人把这老刁奴带走!”
“是!”
官差们不由分说直接把哭喊着求饶的宋嬷嬷给押走了。
苏阑音微微欠身:“多谢梁大人,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梁有道:“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
一场闹剧结束,外人退场,柳如烟再也忍不住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苏阑音,你到底安得什么心?非要将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才肯罢休吗?”
闻言,苏阑音只浅笑回道:“大夫人,是您纵容宋嬷嬷抢了我娘的血燕,别忘了照价赔偿。血燕如今有价无市,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就给您算一百两银子,明日我会派人来取。”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柳如烟目眦欲裂。
“我可不敢抢,毕竟我娘管教出来的下人确实不如宋嬷嬷。”
说完,苏阑音嗤笑一声带着人转身离开消失于夜幕中。
柳如烟气得一拳砸在院门上,她那温婉恬静的面容再也难以维持,竟变得狰狞起来。
......
转眼已是下个月。
苏府嫡女初长成,苏澜芯的及笄宴原本打算风光大办。
可如今没了陆婉君的贴补,苏家捉襟见肘,柳如烟只好咬咬牙用自己的嫁妆为女儿操持。
场面虽算不上风光,可也勉强上得了台面。
看着桌上前两年款式的衣服首饰,苏澜芯娇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仍是保持着娴雅的微笑。
“父亲,这衣服首饰怎么不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及笄宴穿什么女儿倒是不在意,毕竟都是些虚华之物,只是女儿担心旁人看了会说三道四,影响苏家脸面。”
苏永成若有所思,只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要是让那帮拜高踩低的同僚看见,定笑话他苏家穷酸。
想到这里他对柳如烟罕见地露出不满神色:“怎么不给芯儿准备当下时兴的款式?他可是我唯一的嫡女,又才貌双全,若及笄宴太过寒酸,你让旁人如何看待我们苏家?”
柳如烟还是头一次被责怪,委屈地撇撇嘴,眸光闪闪,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
“夫君,你也知道我对这些金银并不看重,哪里懂什么时兴?倒是陆姨娘十分精通,可如今她整日告病对府中事宜不闻不问,我又要管家又要操持宴席,实在是有心无力......”
见她脸色疲惫,苏永成不由心软。
“如烟,辛苦你了。”
“妾身不怕辛苦,只要能为夫君排忧解难,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她娇羞一笑,低下头去。
对比她的无私,陆婉君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让人愤恨。
苏永成生气道:“这个陆婉君,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好歹澜芯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如今竟冷血无情到漠不关心,我倒要去问问她究竟在闹什么!”
说罢,他拂袖转身大步流星朝着碎月轩而去。
......
碎月轩偏房。
苏阑音正在调香,翠竹突然闯入房内。
“六姑娘您快去看看吧,老爷跟姨娘吵起来了!”
“我爹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她放下香匙起身往外走去。
翠竹解释道:“老爷是突然过来的,奴才们都没反应过来。”
“如此突然,想必是听了什么话过来兴师问罪的,翠竹,你去把上个月的账本拿来。”
“是。”
苏阑音快步走到堂屋,一进门便看见陆婉君正坐在地上,脸颊红红的,隐约可见一个巴掌印。

“婉君,我高中进士遭人嫉恨,又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已经得罪了太多人,我倒是无畏生死,可你才刚刚有孕,万一他们伤你可如何是好?”
“如今,我们只有依靠永安侯的势力,算我求你,让柳如烟以正妻身份进门,我对天发誓,与她只是逢场作戏,我心中永远只爱你一人!”
......
往事历历在目,可眼前人却已面目全非。
陆婉君对他失望彻底,心中郁结难消。
她不甘心,愤怒地反问:“二十年了,我跟着你到底享了什么福?反倒是我用自己的嫁妆倒贴你们苏家,要不是我......”
“闭嘴!”
苏永成恼羞成怒,他厉声喝止,打断了陆婉君的话,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些话就仿佛是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他最痛的地方。
他怒不可遏,眼底的恨意几乎疯狂,抬手指着陆婉君的鼻子质问。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吃软饭吗?外人看不起我就算了,为什么连你也要看不起我?”
“更何况我从未求过你倒贴,是你心甘情愿、自作主张,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却没想到连你也和外人一样轻视我羞辱我!”
陆婉君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顿时手足无措。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苏阑音知道,母亲一直都是纸老虎,说最绝的话,办最软的事儿,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被苏永成拿捏成这样。
但是她没想到,苏永成竟然能够轻易操控陆婉君的情绪。
他随便两句话,就能让她从愤怒转为愧疚,就像是被人给摄了魂一般。
算了,娘亲窝囊又愚钝,最后还是得靠她这个女儿才行。
话说回来,苏永成这个狗东西,软饭硬吃,真是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见陆婉君道歉,苏永成心知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他上前一步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可这么多年我让你掌管苏家,你知不知道外人怎么说?他们说我宠妾灭妻!为了你,我承受了多少压力!”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见她神色动摇,苏永成继续说道:“兰香年轻,又出身贫苦,还要管教耀祖,整日忙得心力交瘁哪有功夫管家?既然你已经认错,那这银库钥匙还是交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陆婉君便伸手去拿钥匙,苏阑音见状立刻挡在中间开口打断。
“爹,您看不出我娘病了吗?她如此虚弱您怎么忍心让她继续操劳?大夫人年长,又出身名门,两个儿女也都长大无需管教,她应当能担管家重任,更何况,这苏府本就应该由她这个主母执掌中馈,所以这银库钥匙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苏永成脸黑如墨,眼神狠戾,气得抬手指着她的鼻子。
“你个缺管少教的庶女还有没有规矩?我与你娘说话,你两次三番插嘴,看来我真该好好管教你一番!”
说完,他便扬手落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苏阑音的脸上。
“啪!”
苏阑音应声倒地,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都渗出了血。
陆婉君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冲下床去查看女儿的伤势。
“音音你怎么样了?快让娘看看......”
苏阑音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一双凤眸蓄满了泪水却坚强的不愿落下,强撑起一抹笑容。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你也别怪爹爹,他只是更在意嫡姐罢了。”
这句话直接戳痛了陆婉君,让她心疼又愤怒,刚刚被洗脑出来的愧疚也烟消云散。
她转身,怒火中烧:“苏永成你浑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的女儿!她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有什么错?对苏澜芯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可音音呢,你竟然打她?”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苏家两个女儿仅相差一岁,可取名时一个澜芯一个阑音便早已分明前者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
“若不是你将她惯成这个德性,我怎么会打她?连父亲都不尊重的庶女,以后嫁出去也是丢苏家的脸面,哪里比得上澜芯知书达理!”
“你!”陆婉君被气得险些喘不上气,她红着眼愤恨道,“好,既然我处处不如柳如烟,我的女儿也处处不如苏澜芯,那以后便让她们母女执掌中馈吧!”
“你、你以为这苏家离了你真就不行了吗?我告诉你,让你执掌中馈是看你可怜,既然你不识抬举甘心做一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妾室,那便随你!哼!”
苏永成被气得拂袖离去,他前脚一走,陆婉君便抱着苏阑音失声痛哭,释放着内心的委屈。
“音音,娘该怎么办......”
苏阑音用力抱紧她,语气坚定:“娘,你还有音音,还有哥哥们。”
方才那一巴掌她可以躲,但没必要。
若不让陆婉君对苏永成死心,她怎么能彻底放下呢?
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付出越多,越难割舍。
苏阑音感慨,幸好娘亲没有继续管家,否则经历这么一遭又回到原点,她的努力不全白费了吗?
陆婉君不想让女儿担心,于是擦干泪水,故作坚强:“音音长大了越发孝顺懂事,是你爹没眼光,你千万别因为他的贬低而伤心。”
“那娘呢?这么多年被他们全家责骂、贬低、排斥,您的心伤得还不够深吗?”
“我......”
陆婉君一时间如鲠在喉。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夫君的嫌恶厌弃,她做梦都想得到全家人的认可。
“音音,可他到底是我夫君,更是你们几个的父亲。”
苏阑音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无比温柔。
“娘,我只要您就够了,有他没他,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么多年,你做得够多了,以后有我在,您就好好享清福吧。”
“可是你能行吗?娘不是看轻你,只是担心你太累了。”
“怎么会累呢?我只管你和哥哥们,苏家那群白眼狼我才不管呢,您看看李兰香才管家几日就让我爹生出这么多不满?”

“六姑娘您千万别怪奴婢,毕竟这人往高处走,奴婢也不愿永远在您身边当个二等丫鬟,还不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她说完,苏阑音还没反应一旁的翠竹便冲上去直接甩了丽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贱蹄子,竟敢背叛姑娘?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这些年姑娘待我们如亲姐妹一样,你虽是二等丫鬟,可吃穿用度哪里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你手上的镯子,头上的簪子,哪样不是姑娘赏的,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翠竹痛心疾首,眼底带着悲愤的泪光。
可丽雯却不为所动,反而捂着脸满眼恨意地瞪着她。
“我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错!六姑娘再如何也只是个庶女罢了,身边只能有一个一等丫鬟,而五姑娘不同,她是嫡女,如今有她为我撑腰,我也没什么好怕你们的!”
说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底带着不屑。
“你......”
翠竹还想说什么却被苏阑音冷声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了。”
“姑娘......”翠竹眼底带着不甘与愤怒,却也只能闭嘴。
苏阑音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点在扶手上,眸色晦暗不明。
上一世丽雯想要嫁给管家的儿子阿诚,可她知那人心术不正,便各种阻拦。
没想到丽雯竟因此怀恨在心,帮着苏澜芯里应外合谋害她性命。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介入他人因果替其背业,也该让丽雯如愿以偿,走上她原本的命途。
她神色淡漠,甚至在眼底找不出任何遭人背叛的恼怒情绪,冷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你们还有谁想走?”
苏阑音语气平静,连看都没看丽雯一眼,仿佛她是什么垃圾一般,无足轻重。
等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再站出来,她才继续发话。
“主仆一场,好聚好散,翠竹,将这个月的月银发给他们。”
翠竹咬咬牙,心里再不情愿,自家姑娘发话也只能听从。
领了月银的下人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碎月轩,仿佛是逃离了什么魔窟一般。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如今只剩下两个丫鬟和三个小厮,都是入府时就在碎月轩伺候的,应该受过她娘的恩惠。
苏阑音仔细分辨,确定没有柳如烟的人才说道:“留下的人月银翻倍,以后都到内院伺候,但如果你们存了二心,被我抓到,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五人连忙跪下磕头:“奴才们定誓死效忠!”
她满意点头,说道:“起来吧,李嬷嬷,下午让人牙子过来。”
“是。”李嬷嬷颔首。
“你们都退下,阿默留下。”
苏阑音慢条斯理地品茶,眉眼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阿默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放下茶盏,她用帕子轻轻擦拭唇瓣,这才开口。
“阿默,我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阿默垂首,恭恭敬敬:“奴才全听姑娘命令。”
“从今日起我便安排你做我四哥的随从,十日内,你要想办法成为他最信任的奴才,可否能做到?”
阿默顿了一瞬很快便回应:“奴才能做到!”
“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
“奴才为姑娘办事,不求赏赐。”
苏阑音冷笑一声,眼底寒雾朦胧:“呵,不求赏赐的人,我可不敢用。”
阿默一怔,头低得更深。
“是!”
......
入夜。
碎月轩少了许多下人,因此格外寂静。
寒风呼啸,窗槛被吹得有些咯吱作响,扰得陆婉君心神不宁。
“咳咳咳......”
苏阑音正坐在一旁调香,听到母亲咳嗽,捏着香匙的细白指尖顿了顿,抬头看过去,眼底闪过担忧。
“娘怎么咳嗽得更厉害了?李嬷嬷,去请神医过府......”
陆婉君连忙阻拦:“我无碍,这么晚了千万别去打扰薛神医,以往老夫人的病已经够麻烦他了。”
苏阑音无奈地与李嬷嬷对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那便明日吧,嬷嬷去吩咐厨房熬些血燕给娘补补身子。”
“是,老奴这就去。”
陆婉君又忍不住开口:“今年血燕价格贵,私库也没剩下多少,还是留着给你们吃吧,娘身子不打紧。”
她就是这样,对旁人一向大方,可到自己身上却抠抠搜搜。
苏阑音也是上辈子偶然在苏澜芯嘴里得知,这种人叫做“不配得感”。
因常常被周围人否定、贬低,没有得到关爱,潜移默化中产生“自己不配”的心理。
想到这里,她心痛如绞,上一世,母亲在苏家从未被好好爱过。
这一世,她要尽全力弥补!
苏阑音站起身,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娘,吃完了再买,怕什么?以后好东西都是您的,您吃完了剩下的看心情再给旁人。”
陆婉君蹙眉:“血燕名贵,把银子省下来......”
“省下来干什么?贴补白眼狼吗?就算真花完了,你女儿我以后也会赚回来的,难道娘不信我?”
“你是我的亲骨肉,我自然是相信你将来会出人头地,可是......”
“没有可是,李嬷嬷听我的,把血燕拿出来,煮上五份,给三位哥哥也送去补补。”
“是。”李嬷嬷点头,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咱们不用贴补苏家这个穷坑,省下的银子够姨娘吃八辈子血燕呢。”
说完,她便去私库取燕窝了。
陆婉君还想说什么,看到女儿态度坚决也只好乖乖听话。
......
明珠阁。
柳如烟身旁的宋嬷嬷看着送来的燕窝不由皱起眉头。
“今日的燕窝怕是连三克都不足,膳房怎么搞的?”
小丫鬟低着头恭谨回道:“如今府中开销缩减,厨房说燕窝只剩下这么些了。”
“混账!依我看,保不齐是那帮狗奴才们中饱私囊!”宋嬷嬷气愤不已。
柳如烟眸底闪过不悦,但面上依旧淡然。
“罢了,许是下人们吃嘴,就随他们去吧。”
“那怎么行?都克扣到当家主母的头上了,若不严惩,只怕以后越发蹬鼻子上脸,您等着,老奴这就去膳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罢便立刻端着那一碗燕窝怒气冲冲地出了门直奔膳房而去。
柳如烟看着她背影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
她永远不需要出头,因为身边有的是人帮她争!

最终,她母亲被浸猪笼,死后还背负着淫乱的脏名,甚至不配入土为安,只能被烧为灰烬洒进河里。
而苏永成和柳如烟则成了世人眼中高风亮节、清风霁月的神仙眷侣。
今生,她不会再让母亲为了一群白眼狼牺牲奉献。
她倒要看看,没有娘亲,这苏家还能不能像前世一样风光无限!
......
碎月轩夜风拂动,暖阁内沉香袅袅。
珠帘后,少女单手撑着下颚斜倚在茶几上,另一只纤纤玉手捏着一柄金香匙,轻轻地在碧玉香炉中搅动。
洁白无瑕的底灰一层层被掀起又铺平,全程从容淡漠。
翠竹推门而入,看到自家姑娘时眼底闪过一瞬惊艳。
从前只觉得六姑娘眉清目秀,可如今看却突然多了几分深入骨髓的柔媚与脱俗,仿佛一下子便脱胎换骨。
“姑娘,您让我送的信已经交由信使。”
苏阑音低垂的眼帘微动,抬头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水眸,其中似有珠光闪烁,却平静无澜,清冷无比。
“几日?”
“大概七日便能送到泉州陆府。”
“七日......”
细嫩的指尖轻点,红唇一勾浅笑道:“幸好来得及。”
盛朝香料一直由她的外祖家垄断。
陆氏家族可是当今首屈一指的富商,家产无数,光是家里的奴仆就有几千人。
而且,陆氏家族几百年来一直对外贸易,不仅拥有着大量的船舶,甚至还有一艘载重二百多吨的货船。
所交易的檀香、降真香、龙诞香等将近十几种珍贵香料仅供皇室御用。
上一世,陆家今年新供的龙涎香出了纰漏,正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其中被加入了少许与龙涎香气味极其相似的劳丹脂。
宫中人人皆知皇帝最忌野客(蔷薇),而劳丹脂正是岩蔷薇属。
皇帝用了龙涎香导致瘾疹,大理寺彻查到底,最终所有证据指向陆家。
外祖父一家意图弑君被满门抄斩,就连舅舅家刚出生的婴孩都没能逃脱。
也幸好当年陆婉君为了嫁给苏永成与陆家断绝了关系,否则也要被连累。
外祖父虽恼怒母亲私定终身,可心里到底是惦记着这个女儿,那陪嫁几乎与郡主份例相同,只多不少。
陆家被灭门后陆婉君大病一场,从此身体就越发不如从前。
彻底失去娘家撑腰,陆家人对她的欺压更是肆无忌惮,甚至明目张胆地谋夺她的嫁妆!
苏阑音算算时间,正好重生在陆家出事的前一个月。
悲惨的命运还未开始,一切都来得及!
希望外祖父看到她的信能够扭转乾坤。
素手点燃莲花状的沉香,她轻轻盖好香炉,陆婉君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音音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娘亲熬了姜汤你快喝一些,放心,没有什么人参鹿茸,都是些最简单的,你平日里总说不喜娘亲奢侈浪费,显得俗气,娘保证,以后一定改。”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玉打造的小碗放在桌上,眉眼间含着担忧,紧张到吞咽口水。
苏阑音抬眼看她,只觉得心中愧疚至极。
上一世,她在柳如烟的洗脑下只觉得陆氏穿金戴银品味庸俗,所以总是充满嫌恶。
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母亲这是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宝贝都送到她面前。
叹了口气苏阑音站起身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陆婉君满眼错愕,急忙上前扶她:“音音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娘,过去是女儿被人蒙蔽,总是疏远您,这些年让您受委屈了,从今以后女儿会替您分忧解难,再不让人欺负您。”
短短几句话却叫人心中如沐暖流,陆婉君受宠若惊,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虽有娘家给的资产傍身,可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依旧没能得到苏家人的半分尊重。
婆母嫌她出身商贾上不得台面,夫君厌她满身铜臭不懂善解人意,就连几个孩子们都不愿意与她亲近。
这些年,她面上再佯装坚强,可内心依旧充满孤独,夜深人静时她早已泪流成河。
“音音长大了,终于体谅娘的不易......”
苏阑音帮她擦泪,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提醒她。
可思来想去重生之事太过虚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暴露。
想到这里她温柔试探:“娘,女儿眼看就要及笈,也该学着执掌中馈管理账册,不如......”
她本意是想帮陆婉君守住一部分嫁妆,却不料手心突然多了一枚沉甸甸的金钥匙。
“这是......”
“这是娘私库的钥匙,反正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嫁妆,还不如早些交给你管。”
苏阑音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有个土豪娘亲就是子女最大的底气!
她点头,含泪将钥匙揣进怀里。
“谢谢娘,我保证会好好掌管您留给我的东西,绝不让外人抢走!”
苏家那群白眼狼休想再瓜分她们陆家分文!
母女二人话音刚落,房门被人大力敲响。
“六姑娘,老夫人命您去万寿阁。”
陆婉君与苏阑音对视一眼,握紧了彼此的手,然后一同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宋嬷嬷看到她们母女二人站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面露不屑。
“陆姨娘也在啊,正好,老夫人说了让你一同过去,走吧。”
不用问,这是老太太要为了苏耀祖兴师问罪。
两人跟着宋嬷嬷来到万寿阁。
屋子里,老夫人靠坐在上位,怀里抱着裹了三层袄子的苏耀祖。
下首坐着的是苏永成、苏永财兄弟二人,身后是柳如烟和一脸愤愤不平的李兰香。
这家人聚在一起,个个都如狼似虎,像是恨不得要将她们母女二人生吞活剥了。
刚站定在正中央,老夫人便拍得梨花木的茶桌震震作响。
这些年她早已不复乡下时面黄肌瘦的穷酸模样,在陆婉君的尽心侍奉和金钱滋养下,变得富态龙钟。
可即便如此也改不掉骨子里的尖酸刻薄。
“还不跪下!”
陆婉君虽然强势,可对长辈却是逆来顺受,毕竟她爱苏永成入骨,自然会对他母亲敬重万分。
这么多年苏家只有这个恶婆婆能震得住她,所以当即便要屈膝下跪。
苏阑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并且小声道:“娘,错不在你我,为何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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