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习惯了他的污蔑,没做辩解,只慌忙拒绝,“太后今日让我启程,去西郊皇寺祈福,十五…应是回不来的。”
今日初九,我跟太后说好的是祈福十日。
闻言,萧越眉心微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轻哼,“行了,此事再议,要走就赶紧走。”
我悄悄松了口气,“是。”
随后,他的神色柔了几许,“墨樱腹中的孩子,以后会叫你母妃,你给他点盏长明灯。”
我心里刺痛了瞬,点头应是。
临走前,萧越叫住我,吩咐贴身侍卫长青,将桌上一碟未动的花生糕,装好让我带在路上吃。
花生糕是墨樱喜欢吃的。
而我,对花生过敏。
他都不记得了……我死死掐着手心,勉强挤出了个笑,“殿下好意臣妾心领了,您放心,臣妾一到寺里,就去点长明灯。”
萧越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垂着的手指蜷了蜷,语气强硬,“早上你推墨樱,闹脾气不道歉,孤没追究你,现在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孤让你带就带。
不愿吃,到了地方再扔。”
“长青,送太子妃到宫门。”
我没再出声,耷拉着脑袋,应付地行了告退礼。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入夜前进了西郊皇寺。
不负萧越厚望,一下马车,我亲自去点了盏长明灯。
又跪在蒲团上,暗自祈求神灵眷顾,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昨晚的荒唐。
夜凉如丝。
我认床,尽管舟车劳顿,一时间也难以入睡,翻了不知多少下后,索性睁开眼,望着床幔,琢磨昨晚我睡的是谁。
据我所知,当今皇上膝下有五子一女,除了萧越,其他四位皇子均已成年开府。
若无皇上下令,私自留宿宫廷,是重罪。
脑中正在急速运转,猜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我身后贴来一具滚烫的身体,语调幽幽,“嫂嫂,。”
6我头皮一炸,几乎是立刻叫出他的名字,“萧宣!”
五皇子萧宣是皇贵妃所出,是被皇上千宠万爱的小儿子,生的天人之资,性子乖张桀骜。
自小与萧越水火不容,因我亲近萧越,对萧宣自然什么好脸色。
论相貌和武功,萧越不如他,但论才华和气度,萧越更胜一筹。
三年前,因口角之争,他把萧越打成重伤。
皇后得知此事,以自废后位,请皇上还萧越一个公道。
最后萧宣被罚去南境,守三年边关,无诏不得回京。
这些年,他在南境立下赫赫战功,朝堂上下,对他刮目相看。
算日子,他是提前两个月回京了。
略一细想,皇上如今缠绵病榻,下旨召他回京伺疾,也在情理之中。
“嗯。”
他轻描淡写地一声嗯,贴着耳际灌入,激得我浑身打了个颤,别开脸,离他远些,“你…你放开我!”
谁料,腰上力度不减反增,萧宣掰回我的脸,迫我与他对视,语气恶劣,“不放,你能把我怎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