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早在徐江带着未婚妻来酒店给我送请帖时我就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曾经拐骗徐江的陪酒女。
怎么可能忘呢?
想当初,我被犯罪团伙抓走折磨了三天三夜,这个女人剜了我一只眼睛,在我身上割了十几刀,终止我生命的那一刀就是她刺下的。
那双被杀意侵蚀的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算当时她用防晒面罩和遮阳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只要事后稍稍一回想,我立刻就认出了她,马上报了警。
事实上,警方从未放弃对犯罪团伙的追查,我报警之后,警方很快就发现了伪装成普通市民在徐家周边徘徊的其他犯罪分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警方商量之后,决定由我做引蛇出洞的诱饵,暗中跟警方联系,好将这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而在来徐家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悄悄和警方取得了联系,身上带着警方的通讯设备。
也就是说,徐江刚才承认自己配合犯罪团队蓄意谋害徐家众人的话全部都被录了进去,而这份证据,将会把他送入牢狱。
徐江被警察带走,经过审讯,原来奶奶也是被他故意推下床撞击头部之后才去世的。
徐江提出想要奶奶将存款全部给他,失去了自理能力的奶奶自然不肯同意,徐江恶向胆边生,干脆害死奶奶谋取遗产。
最终徐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捕入狱,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得知真相的徐家人都懵了。
大伯母终日以泪洗面,而大伯则在外面找了个情妇,很快就有了新的孩子。
我爸和我妈更是悔不当初,提出要将他们的房子和他们拿到的那份遗产留给我做补偿,被我拒绝了。
有些伤害只要存在过就会有无法磨灭的伤痕,永远也无法疗愈。
也许随着时间,这些伤害带来的影响会逐渐消解,但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我绝不原谅。
我带着行李回到了打工的城市,用积蓄付了一套一居室的首付,然后将自己的户口迁了出来。
不管曾经拥有怎样痛苦的记忆,生活都在继续。
人类永远有在苦难中种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