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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踏暮来沈元昭姜栀小说

山山山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秋儿担心火势变大,又迅速接了好几喷水把余火浇灭。“秋儿,现在明明没到冬天,我却好冷啊...”秋儿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的语气都在哽咽。“郡主...您受苦了...”她给沈元昭披上绒面的外衣,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自从姜栀意外出现在三个人的世界里后,沈元昭每天过的都不开心。有时会被姜栀故意欺负,有时又要被她隔绝在外。秋儿这些都看在眼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奴婢,不能替沈元昭分忧。晚饭的时候,厅堂里这才传来了脚步声。齐锦潇他们看上去玩得很开心,都快忘了沈元昭已经备好饭菜的事情。姜栀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壶美酒。“元昭,你怎么没跟我知会一声就做好饭菜了?”齐锦潇脱下外衣,递给秋儿去洗。秋儿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哪去了齐锦潇的房间里。“我们都吃过啦,今天...

主角:沈元昭姜栀   更新:2024-11-04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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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昭姜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踏暮来沈元昭姜栀小说》,由网络作家“山山山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儿担心火势变大,又迅速接了好几喷水把余火浇灭。“秋儿,现在明明没到冬天,我却好冷啊...”秋儿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的语气都在哽咽。“郡主...您受苦了...”她给沈元昭披上绒面的外衣,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自从姜栀意外出现在三个人的世界里后,沈元昭每天过的都不开心。有时会被姜栀故意欺负,有时又要被她隔绝在外。秋儿这些都看在眼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奴婢,不能替沈元昭分忧。晚饭的时候,厅堂里这才传来了脚步声。齐锦潇他们看上去玩得很开心,都快忘了沈元昭已经备好饭菜的事情。姜栀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壶美酒。“元昭,你怎么没跟我知会一声就做好饭菜了?”齐锦潇脱下外衣,递给秋儿去洗。秋儿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哪去了齐锦潇的房间里。“我们都吃过啦,今天...

《昭昭踏暮来沈元昭姜栀小说》精彩片段

秋儿担心火势变大,又迅速接了好几喷水把余火浇灭。

“秋儿,现在明明没到冬天,我却好冷啊...”秋儿的眼眶红红的,说话的语气都在哽咽。

“郡主...您受苦了...”她给沈元昭披上绒面的外衣,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自从姜栀意外出现在三个人的世界里后,沈元昭每天过的都不开心。

有时会被姜栀故意欺负,有时又要被她隔绝在外。

秋儿这些都看在眼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奴婢,不能替沈元昭分忧。

晚饭的时候,厅堂里这才传来了脚步声。

齐锦潇他们看上去玩得很开心,都快忘了沈元昭已经备好饭菜的事情。

姜栀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壶美酒。

“元昭,你怎么没跟我知会一声就做好饭菜了?”

齐锦潇脱下外衣,递给秋儿去洗。

秋儿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哪去了齐锦潇的房间里。

“我们都吃过啦,今天在外面吃的是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客来运转,元昭你是不知道,他们家老板娘都怀上孩儿了呢。”

陆川兴奋极了,他最喜爱凑热闹,特别是听别人的八卦。

“是吗,我好久没去了,不知道。”

沈元昭坐在主位,丝毫不顾及他们,自己夹着菜就随意地吃了。

陆川表情有些尴尬,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他们一行人似很久没有带着沈元昭去那家饭馆吃饭了。

姜栀把酒壶放在桌上,招呼着大家一起来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川你今天万不可再赖酒啦。”

陆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保证一定陪姜栀喝个够。

“阿川,你快来看,观桂园的桂树不见了...”刚准备坐下的陆川一下子跳起来,慌张跑到庭院外去找齐锦潇。

只见观桂园里剩下几根树干光秃秃地立在原地,地上还散落着被烧焦的桂花。

“元昭,你怎么把桂树都给烧了?”

齐锦潇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的回忆就这样被沈元昭给摧毁成这样。

沈元昭刚好吃完,擦擦了嘴,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身边。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桂树也是这个道理。”

“是不是因为今天我们只带了阿栀一人去吹雪楼,所以你不高兴故意这么做的!”

陆川冲到沈元昭面前,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

“树的枝干里长了太多蛆虫了,我没办法弄掉,只能出此下策。”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元昭毫不顾忌地盯着屋内的姜栀,眼睛没有眨过。

“元昭,你太冲动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同我们商量,好好的桂树怎么说烧就烧了。”

齐锦潇拍开陆川的手,微微皱眉。

沈元昭推开面前的两人,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你们带姜栀来我府里的时候,也没同我商量啊。”

她走了之后,齐锦潇他们留在观桂园站了很久,直到姜栀端着酒上来安慰他们。

“锦潇,阿川,何必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呢,我们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齐锦潇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陆川也连着喝下好几口,畅快淋漓。

“你说得对阿栀,不要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

隔日清晨,三个人因为彻夜喝酒都没能起来。

沈元昭一早就收到了父亲的传信,要去和他商议与太子的婚事。

她嘱咐完秋儿就马不停蹄地往宰相府赶去。

秋儿捏着手里给太子的回信,小心翼翼地进到柴房里把关了好几天的信鸽放了出来。

“小鸽子,你一定要把信亲自交到太子手里啊。”

说完,她就准备往信鸽的腿上绑住书信。

“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姜栀却突然出现到了柴房。

秋儿慌慌张张地想让信鸽飞走,可姜栀已经冲到她面前去和她争夺书信。

“给我!

你给我!”

情急之下,秋儿扯掉一半信纸,顺势让信鸽飞出了窗外。

姜栀一把甩开她,赶忙打开书信查看里面的内容。

“裴郎挂念...保护好自己...”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刚好把‘阿昭’的名字给遮住。

“裴郎...据我所知,整个大梁姓裴的,除了现任兵部尚书的裴侍郎,就只有咱们大梁的皇帝了啊...”姜栀把书信收进衣袖,幽幽地开口。

秋儿不敢说话,只一心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姜栀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把秋儿逼退到了墙角。

“可皇上年近七十,你虽然在沈元昭身边那么多年,可却一次都没机会面过圣,所以...裴郎是当今太子,裴玄!”

秋儿吓得红了眼眶,试图推开面前这个对她步步紧逼的女人。

姜栀一把把她按在柴房的水缸里,然后扯住她的头发拉起来。

“说!

你这封信!

是不是送给北境正在驻守的太子的?”

见秋儿不说话,她又把她重新按进水缸里。

女孩拼死地挣扎,见她快要被淹死时姜栀又把她重新拉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啊,一介女婢居然敢妄想勾引太子殿下!”

秋儿一边哭,一边呼喊着来人救她。

但现在时辰正早,齐锦潇他们在睡觉,其他的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务。

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柴房。

“不...我不是...我没有...”秋儿涨红了脸,可她瘦瘦小小的身子怎么也挣脱不开姜栀的束缚。

“哦?

你说不是你,那就是沈元昭咯?”

一听到姜栀开始怀疑沈元昭和太子的关系,秋儿又立马改口。

临走前,沈元昭说过,在太子凯旋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特别是住在这府里的三个人。

“不...不是郡主。

是秋儿没脸没皮一介贱女妄想高攀太子殿下!”


沈元昭把手中的书卷放下来,准备继续说课。

“沈姐姐,我说了我不想听了,你能不能别讲了!”

姜栀抽出佩剑,啪一下就摔在桌上跟沈元昭示威。

“怎么了这是?

阿栀不想听了吗?

元昭你要温柔些,不要太过严厉。”

齐锦潇穿了身墨绿色的长衣,迎面走来宛如翩翩公子一般。

“元昭,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耐心一点不要惹的阿栀不愉快。”

陆川姗姗来迟,也穿着光鲜亮丽,似乎他们准备出门。

沈元昭没工夫和他们争执,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姜栀。

她巴不得能当女官的人是自己,而有些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们也别老是说沈姐姐啦,她对我严厉也是希望我好。”

姜栀站起来,开心地跑到两人身边。

“实在不想听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求求我的太傅让他改你卷宗时别那么认真。”

陆川毫不在意地挽上姜栀的手,似乎只要姜栀想要的,他都能靠自己的关系搞定。

但他似乎忘了,要是什么都能依靠关系,那他早就升为一品文官,而不是还停留在尚书令。

齐锦潇点点头,也想通过自己的人脉去帮助姜栀。

“只是还不太清楚今年笔试的太傅是谁,若能提前得知那就最好不过了。”

“好啦好啦,别学了,时间不还有两月嘛,今天你就放心和我们去吹雪楼赏景吧,我带了好些糕点来。”

说完,陆川就拉着姜栀往外面赶去。

齐锦潇转过身,看向沉默不语的沈元昭。

“元昭,你可同我们一起去?”

兴许是她在这里,所以齐锦潇才会多嘴问上一句。

若郡主府内空无一人,想必他也不会关心沈元昭要不要去。

“锦潇,你们去吧,我现在身子刚好,每日还要按时服药,就不去扫你们的兴致了。”

沈元昭抱着书卷,轻飘飘地回了寝殿。

齐锦潇总觉得这几天她有些不一样了,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从前的她,可是那个会主动带着大家一起去吹雪楼里吃糕点的。

秋儿刚好重新熬了一碗阿胶,一丝不苟地端到沈元昭桌前。

“哼,好好的一碗养身粥,都被姜氏给坏了!

明明从前都是齐将军他们不让您碰油辣食物的,现在倒好,反而还在饭桌上挑剔起来。”

沈元昭细细品尝着,心中舒展开一口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姜氏只是在我面前想争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跟她分个输赢呢。”

“郡主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当年那个冬天,是马发了狂你才摔下来的,结果倒好,成了齐将军他们认识姜氏的契机了。”

秋儿去关上窗户,金黄的叶片散落了窗台。

当年的那场冬雪,下了足足十天。

遍地都是雪花,连打扫的仆人都忙了好久才勉强弄干净长廊。

沈元昭和齐锦潇他们相约来到皇家新设的赛马场,准备在雪地里来一场肆意的赛马。

可能是新来的马儿没受过太多训练,沈元昭眼看就要达到终点,却被发了狂的马颠下了马背。

也就是在那时,突然有位身着白衣的女侠骑着马风一般冲向了终点。

齐锦潇和陆川本来已经跳下了马背去查看沈元昭的伤势,可都被那女侠吸引了注意。

那女侠就是姜栀。

后来,沈元昭一个人踉跄走到了休息的营帐里,外面则是他们三个人继续比试。

至于谁输谁赢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自那以后姜栀就经常来找齐锦潇他们玩。

今天比射箭,明天就比投壶。

沈元昭的神情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从那么早就开始被抛弃了啊。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比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感情深。

只见新欢笑,不闻旧人哭,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郡主,这是太子从北境飞鸽过来的书信。”

秋儿递给沈元昭。

信没有封面,上面只短短写了几句话。

“阿昭,近来可好?”

“我让宫中的绣娘给你织了件粉色的貂毛大氅,冬天快来了,注意保暖。”

“勿念。”

沈元昭拿出笔墨,一字一句地回他。

“裴郎挂念,阿昭万分言语说不出的喜悦。”

“北境天干地寒,务必保护好自己。”

“阿昭等你。”

写完最后一字,她收进书筒里嘱咐秋儿送回去。

“秋儿,先别去了。”

刚踏出殿门口的秋儿又折返回来,询问沈元昭还有什么吩咐。

“拿些木炭和树枝,跟我来观桂园。”

“郡主是要在观桂园生炉赏景吗?”

“不,我要烧了那些桂树。”

秋儿心下一惊。

她知道那些桂树在沈元昭心中的价值有多高。

那不仅代表了三个人从小玩到大的情谊,还寓意着情比金坚的记忆。

“郡主...去拿来。”

沈元昭的话铿锵有力,一点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秋儿从柴房抱了好一堆树枝和柴火。

她把观桂园里的桂树下洒满,又从厨房里取出些炭火。

沈元昭是亲自烧掉那些生机勃勃的桂树的。

她有条不紊地将炭火升起,看到树枝着了火后就慢慢退到园门口。

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烧了府内所有地方,唯独观桂园没事。

纵火之人必定知道这处地方对沈元昭的重要程度,所以才有意的避开了。

那会的沈元昭还有余情,灭火后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桂树是否安然无恙。

但现在,她不在乎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沈元昭居然笑了。

她笑年少时的情深化为乌有,笑自己蹉跎岁月里的真心被辜负。

可亲眼看到桂树被烧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时,她又哭了。

为什么就偏偏把这个留下来了,要是当初连桂树也一起烧了,她心里还能好受些。

毕竟火焰无情,人有情。


沈元昭是在东宫的寝殿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就是裴玄。

“阿昭...你受苦了...为何不飞鸽传信告诉我你在盛京遭遇的种种。”

秋儿连忙给主子倒上一杯温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郡主...皇后娘娘高烧已退,只是还有些发热。”

裴玄点点头,然后握住了沈元昭的手。

“裴郎,你来了啊。”

“阿昭,时隔两月,你居然消瘦了不少...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再早几日归来的。”

沈元昭紧了紧他的手,温柔地笑道。

“你现在不是也在我身边了吗?

对了,皇后他们呢?

他们...被你怎么处罚了?”

裴玄顿了顿,一提到他们就紧绷着脸庞。

“都被我赐了鹤顶红,现在尸体都丢进乱葬岗了。

不过,那个经常欺负你的女官姜栀,我没有对她行罚,因为齐锦潇他们已经把她带走了。”

沈元昭的双眼空洞,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阿昭,你现在先在床上好好养身子,我还要忙着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允诺你的婚礼就往后推到你能正常行走时如何?”

裴玄又把自己亲自熬了一个时辰的药汤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

“好,裴郎说什么都好!”

姜栀趁着那天大乱偷偷从刑场跑掉了,但半路却被齐锦潇他们抓了个正着。

陆川在太和殿的人手都被调走时,悄悄跑了出来回郡主府寻找齐锦潇。

他们听说沈元昭要被斩了,才知道那天的皇后生辰是个局。

于是二人急忙快马加鞭赶到现场,可那会沈元昭已经被裴玄带走了,于是他们就只能再另想办法。

恰好走的时候,遇到了姜栀。

姜栀被他们抓走时,还在试图跟他们求情。

“锦潇,阿川,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看在我和你们在一起快一年的情分上,放了我这一次吧。”

齐锦潇阴冷着脸,根本没有理会她所说的任何话。

还没拖进将军府里,就在外面剥了她的衣裳。

陆川则用剑砍断了姜栀的四肢,直接封进了瓮里做成人彘。

“你欠元昭的,就用这辈子还吧。”

姜栀被随意扔进了猪圈,但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哭泣。

沈元昭凤冠霞披,十里红妆不止地被裴玄从宰相府里接了去。

裴玄坐在最前面的马背上,英姿飒爽,这阵仗好不气派。

盛京的百姓们都亲眼目睹了这场盛世婚宴,无不在赞赏着裴玄的气势磅礴。

可有两个人不愿意了,他们死都没想到,沈元昭竟然真的要嫁给太子了。

齐锦潇和陆川挡在车队前面,怒目圆睁。

“我们不同意这场亲事!”

裴玄虽然笑着,但还是停下了马车。

“朕还忘了你们两位。”

“元昭,你快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是啊元昭,你怎么能话也不说就嫁给其他人了,说好了我们三个要浪迹天涯海角做一生的知心好友的!

难道你都忘了吗?”

两个人心如刀割,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沈元昭没有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二人有了姜栀后就抛弃了阿昭,还联合她一起欺负侮辱她,但阿昭心善,从未抱怨过。

可你们依旧不知悔改,还纵容姜栀在郡主府里放那场大火。”

听到这话,齐锦潇他们的脸色骤然一变。

“阿昭为了稳固皇权,只身入局,她是故意那日手抄佛经引起皇后注意,然后再顺势引姜栀入局,最终才保了你们两个活命的,要不然凭借你们的家世,皇后定然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你们。”

“如今朕和阿昭情投意合,你们却当街阻拦,实在有伤百姓风俗。

传朕旨意,齐将军齐锦潇,尚书令陆川,私自勾搭叛徒,欺侮皇后,所作所为实在有损大梁颜面,看在朕与皇后大婚份上,只剥去官服,打为流民,终身不得再进入盛京。”

裴玄冷冰冰地说完这一切,随后带着车队径直离开。

齐锦潇他们傻眼了,当初找姜栀,不过是为了试探沈元昭的心意罢了。

没想到到了最后,害的竟然还是自己。

而沈元昭坐在车内,静静的听着这一切,但并无其他举动。

此后的大梁,盛世长安,贤君贤后相互扶持依靠,让这个国家日渐壮大。

而齐锦潇他们,被流放到寒苦的边境,双双冻死在了雪地里。


“女官院从八品侍女姜栀,赠亲抄金刚经前三卷一本。”

顿时,皇后原本平淡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颇带赞许道。

“姜栀?

可是从二品统帅姜文山的女儿?”

姜栀脸上一片悦色,急忙跑到沈元昭她们面前跪下。

“回皇后娘娘,小女正是。”

皇后扬起娇艳欲滴的唇,点点头。

“嗯,看上去是不错。”

齐锦潇他们俩也替姜栀感到开心,别说皇后夸一句,就是她多看了你一眼,可能以后在宫中的地位都会有所不同。

入座的时候,姜栀被换到了沈元昭身边。

她的眼神里闪着得意的目光,第一次坐在沈元昭旁边有了底气。

“姜姑娘抄的这本金刚经,本宫很是喜欢。

这书中写的‘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这句话,可有什么见解呢?”

姜栀突然被皇后问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沈元昭曾在授课时给她说过一次,但那天她半梦半醒,压根没注意听讲。

齐锦潇他们都用一种期待的神色看着姜栀,这让她感到更加为难了。

“回娘娘...这...这是说,真正的佛法都是平等的,无有高下的,娘娘平日里修行斋戒,无疑是在为众生祈祷,此行乃大善啊。”

沈元昭向皇后跪下解释,让一旁的姜栀瞬间尴尬到了极致。

皇后并不在意是谁在回答她的问题,她只在意回答的对不对上她的点。

“沈郡主好文采啊,给本宫重重赏葡萄美酒一壶!”

阶下的侍从给沈元昭端上一壶酒。

她举起杯,在大殿上向皇后敬酒。

“得娘娘赏识,乃元昭荣幸,祝娘娘千岁之寿,富贵万年。”

姜栀满眼都是对沈元昭的嫉妒。

她以为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能赢过她。

宴席结束后,齐锦潇他们陪着姜栀去游玩了御花园。

沈元昭则被皇后单独叫去了宫内。

“沈郡主,今天那壶酒喝的可尽兴?”

“娘娘真是好酒量,小女自愧不如。”

皇后轻笑着,差人拿上了今天收到的那本佛经。

“沈郡主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地秀气绢丽啊。”

沈元昭微微皱了皱眉头,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此事小女并不知情,望娘娘恕罪。”

“起来吧,本宫找你来,也并不是说这件事的。

那姜小女官颇有城府,能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偷鸡摸狗之事不被发现,算她福大命大了。”

皇后为沈元昭倒上一杯解酒汤,把她扶起来。

“你也应该听你父亲说过,前朝后宫向来是一根线,要是半根线乱了,后半根线也会拉扯不清。

如今皇上病重,本宫身为他的妻子,也只能帮他处理一些朝中小事,真正到了权择时刻,本宫也做不了主。”

“你是盛京的才女,也武得一手好剑,想问问你,本宫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啊?”

沈元昭没有碰这碗汤,反而又跪了下去。

这一跪,她直接把脑袋磕在了地上。

“娘娘,小女只是区区郡主,没有资格议论朝堂之事,不如,您唤来那姜小女官,不妨试着和她谈论。”

皇后用手轻捂住嘴,连连长笑。

“都说你聪明,本宫还不信,今日一见,还当真如此。”

“娘娘,小女身子骨弱,冰天雪地时更是连寝殿的门都不敢出,更别说成为娘娘的左膀右臂了。”

沈元昭没有起来,继续跪在地上。

“你还真和你那老顽固的父亲一个模样,罢了,等最后生死一线时,你会明白今天说的这句话,有多么愚蠢。”

皇后的表情突然淡漠下来,眼神里尽是深不见底的幽远。

“元昭谢娘娘抬举。”

“太子也快回来了吧。”

沈元昭心底一沉。

她试图从皇后眼里找到什么变化,却发现她已经背对着自己,望向宫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候多时的秋儿见沈元昭终于出来了,急忙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郡主,你没事吧,皇后娘娘有没有为难你?

““嘘,宫里人多眼杂,我们先走吧。”

沈元昭和秋儿离开时,刚好又碰到了齐锦潇他们。

姜栀的视线一直紧锁着宫门,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面见皇后了。

临走时,齐锦潇一把抓住了快要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沈元昭。

“元昭,天色已晚,不如等阿栀和娘娘说完事情,我们一同回府?”

沈元昭甩开他,陆川又拦住了。

“你别任性,无非就是等上几刻,耽误不了多久的,你不也刚出来嘛。”

“我还要和秋儿回去吃药,你们在此等她一人就足够了。”

陆川还是不放过她,也像齐锦潇一样抓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这一抓不要紧,把沈元昭藏在腰间的太子妃玉佩给抓到地上。

趁着陆川还未捡起来,沈元昭急忙把玉佩拿起来递给了秋儿。

“这是何物?

元昭,我记得你从不戴玉佩的。”

陆川本想亲自看看那玉佩具体长何样,可惜秋儿已经牢牢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太子的吧。”

齐锦潇上前来,也想看看那玉佩。

秋儿行过礼,替沈元昭解释道。

“齐将军好眼力,这是和太子殿下常戴的那玉佩有些许相似,只因是出自宫中同一位匠师之手,所以才会常常让人觉着是太子的。”

齐锦潇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略带怀疑。

“可为何不给我们仔细看看呢?”

沈元昭把秋儿护在身后,神色淡定,丝毫看不出破绽。

“这是父亲前几日在书房里发现的母亲遗物,我...不太想拿出来,只是放在身上当个报平安的而已。”

说完这句话,沈元昭拉着秋儿就离开了。

齐锦潇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看到她毫无波澜的样子,始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沈元昭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若说齐锦潇是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君子,陆川则就是为了她冲锋陷阵的英雄。

而今天陆川说出这番话,着实又让沈元昭的心更加寒了。

这桂树摘不摘花,其实她真的无所谓。

她在意的只是齐锦潇他们对她的态度。

果然她就不应该对任何人怀有期待。

“随你们吧。”

沈元昭带着秋儿进了书房,不再理会。

书房曾也是自己的一方天下,小时候的沈元昭,无论是琴棋书画那都是样样精通。

上了学堂后更是年年岁式都稳坐榜首,齐锦潇他们都只能排在第二第三。

曾经自己的理想也是为国立业,在沈元昭及笄后她更是想和父亲一样成为朝内官员,即使只做个女官倒也不错。

可那时的齐锦潇他们纷纷不同意,说她若是真做了女官,以后便要独自面对人情世故,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万万行不通的。

所以沈元昭才放弃了女官的机会,不过也凭着自己出色的才情让陛下赐了个郡主的封号,位同公主无疑。

书房里除了有笔墨纸砚外,还有把长剑。

沈元昭抽出来,用手细细抚摸着上面刺青的纹路。

她除了文才,武才在女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为了做齐锦潇他们身边的窈窕淑女才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爱好。

说到这把青龙剑,还是自己偶然在院落里起舞时被太子看到,他选中沈元昭的生辰日偷偷送上的厚礼。

原来相思之情,很早就有了。

念你的人,从来都会理解鼓励你的喜好。

不念你的人,无论你多么优秀,他们都只会有千万种理由嫌弃。

外面是齐锦潇他们欢快的打闹声,屋内是沈元昭一个人的孤单惆怅。

姜栀的厢房,不知是她有意无意,选在了齐锦潇和陆川旁边的房间里。

那里透过窗户就可以赏到深秋的景色,也刚好方便她去寻齐锦潇他们玩乐。

沈元昭熬到深更,找出了很多书史。

姜栀考不考得上不要紧,她只要做到了分内之事就行。

秋儿看见她如此卖命,一大早就在小厨房里做了好些养身美颜的上等阿胶。

“沈姐姐起的好早。”

姜栀背着把佩剑,毫不客气地坐到府中主人身旁的椅子上。

沈元昭乘出一碗阿胶羹吃着没搭理她。

“这难道是阿胶吗?

听说现在只有宫里的妃子才有的吃,没想到在郡主府居然也能一饱口福!”

秋儿刚想阻止她,姜栀就直接把桌上一大碗羹拿到自己面前,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道在别人家做客要懂得礼仪廉耻吗?”

秋儿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我最看不惯吃饭做作的女子,倒不如吃快些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姜栀说完话,碗里的羹就少了一半。

“阿栀最是人间快活意,喜欢吃我就向后宫的贵妃姨母多要些,刚好这个可以滋补你们女子的容貌。”

陆川潇洒地走进来,推开板凳就坐在了姜栀身边。

随之而来的是齐锦潇,他看上去精气神也不太好,似乎也是昨夜里熬了很久。

“光吃着也没用,我昨夜里为阿栀研究了一下郡主府附近的好去处,吹雪楼那儿可以俯瞰附近的整片景色,找个时间带你去看看秋景吧,光是呆在这府里看桂树也太单调了。”

听到吹雪楼三个字,沈元昭怔愣住了。

那里曾是她和齐锦潇他们从前偷闲会去赏景的地方,除了附近的百姓偶尔会去以外,平日里很是惬意安静。

姜栀听了后双眼放光,立刻点头同意。

沈元昭不语,她继续吃着剩下的饭点。

可齐锦潇他们却对桌上的吃食不太满意。

他们都吃惯了自己府里和宫里的山珍海味,今天的饭菜稍素一些,倒让他们不是很适口。

沈元昭不管这些。

自从火灾之后,府内的丫鬟和下人们走了不少,厨房和院内都只有零星几人还在洒扫庭除。

有时厨子家务事繁忙来不了,也都是秋儿亲自做饭给她吃。

一粥一粒,当思来者不易。

况且沈元昭现在身子骨不好,吃不了过于油辣的辛物。

齐锦潇他们随意应付了两口,就催促着她去教姜栀。

女官考核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它既需要一个女子拥有超乎常人的胆识,又要会要求她满腹诗书。

姜栀虽说能武,却在文这一块一窍不通。

前几日沈元昭卧床养病时,齐锦潇他们就一直呆在姜栀府里,听说日夜为了她的笔试操心。

恐怕也是发现他们自己实在教不会,所以才不得已想起了沈元昭。

当他们刚进门时,沈元昭是真的以为来看自己的。

结果却是有事相求。

“姜妹妹,每日都需把女史和女学熟记熟背,笔试上有诸多考点都从这两本书里考察的。

等你过了后,我便会教你面试,面试就会...好了好了,沈姐姐,我今天累了,要不明日再继续讲学吧。”

姜栀打断了认真的沈元昭,面带倦意地伸了个懒腰。

“姜妹妹,你这次能靠锦潇和阿川的关系进入女官学堂,下一次晋升就只能凭自己的硬本事了。”

“你若不好好听学,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从小和我一样都有教书先生跟在身边讲学,你自幼习武恐怕要和她们比上才学还要更加勤奋才是。”

“可我的武学是圣上亲自褒奖过的啊,我就不信光凭这个还不让我升官了。

你不就是故意炫耀你从小有教书先生,而我只会耍枪弄棒嘛。”

姜栀有些气氛,她最不喜欢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特别是沈元昭。

“你明知我不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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