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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客栈:我的绝美女租客汪蕾陆佳全文

超级大坦克科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大理客栈:我的绝美女租客》,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蕾陆佳,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是都市底层的三无青年,被女朋友分手后,只好逃离都市,在大理开了一家客栈。或许你们会说我很怂,不敢面对生活……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后悔回来了这里——在这里,我遇到了她,并在风花雪月里上演了一场绝美的爱情……...

主角:汪蕾陆佳   更新:2024-11-19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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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蕾陆佳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理客栈:我的绝美女租客汪蕾陆佳全文》,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大理客栈:我的绝美女租客》,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汪蕾陆佳,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是都市底层的三无青年,被女朋友分手后,只好逃离都市,在大理开了一家客栈。或许你们会说我很怂,不敢面对生活……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后悔回来了这里——在这里,我遇到了她,并在风花雪月里上演了一场绝美的爱情……...

《大理客栈:我的绝美女租客汪蕾陆佳全文》精彩片段

“喂,你是不是真睡着啦?”
杨思思一边问,一边用手推了推我,我没有理会她。她又往我腰上掐了一把,我感觉装不下去了,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她,语气不那么愉快的问道:“干嘛?”
“就是想谢谢你。我不该那么偏执的,刚刚差点我俩就死了,想想挺后怕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说着换了一个坐姿,并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杨思思又掐了我一把,想让我看着她,然后说道:“我特别想感谢你,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
我瞪了她一眼后,便看着自己被她掐过的地方。
她赶忙伸手帮我揉了揉,又眯着眼睛,做可爱状冲我笑了笑。
我这才对她说道:“你要实在想感谢我的话,就把早上赚的钱都给我吧,我特别喜欢这东西。”
“啧,不行,我现在比你更喜欢这东西。我还打算在大理待很久,要是被你骗的身无分文,还不如刚刚掉下去摔死算了。”
我被她的话弄得很难受,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回道:“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话了?早上起那么早,我现在特想眯一会儿。我真的不用你感谢我,你让我保持清净,我就谢天谢地了。”
“睡吧,我赐你一个好梦,咱俩就算是扯平了。嘿嘿!”
我又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好心情。这于我而言,真的是一种折磨,便赶忙又闭上了眼睛,等眼前一黑时,又很唯心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假的,铁男和马指导也是假的,杨思思更是假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样一个上午,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没有老黄这个人。
一个小时的行驶,铁男的车终于将我们带到了“高尔夫花园酒店”,一直装睡的我喊醒了真正睡着了的杨思思,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到了?“
“到了,满汉全席在等着你,赶紧下去吧。”
杨思思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在我们之前打开车门下了车。我又趁机对马指导和铁男说道:”我已经在叶榆路上的传奇小龙虾订了一个四人位,你们先过去,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跟上。“
唯一知情的铁男拍了拍我的肩,他给了我一个理解的眼神,又对马指导和化妆师,说道:“事情有点复杂,到吃饭的地方我再说给你们听。”
……
我下了车,铁男便开着车,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杨思思诧异的向我问道:“他们怎么走了?”
“车行的人打电话说,有客人急着要用这辆车,铁男就给送过去了。”
“哦,那马指导和化妆师怎么也跟着去了?他们不饿啊,先吃饭多好。“
“马指导顺便把今天拍的片子,给车行的负责人看一下。”
“那化妆师总不用跟着吧,她怎么也走了?”
“怕你饭量大,饭不够吃,她说等你吃够了,她再来。”
杨思思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回道:“你就胡说八道吧,他们到底干嘛去了?”想了想,她又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坑队友?上次在武汉,你对我做的混账事情,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
我无言以对,而下一刻便有一辆商务车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在里面坐着的人,我只认识老黄,而另外两个看上去很有富人气质的中年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杨思思的父母。
他们大概是在路上被堵了,明明路程比我们短,却在我们之后才到,而杨思思也在下一刻发现了这辆车的存在,她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然后用一种极其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
车子停稳后,老黄这个人精先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一看见杨思思便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思思,我和你爸妈还有小豹专程从上海来看你了。“
杨思思不理会老黄,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只片刻,她的脸便憋的通红,然后冲我吼道:“你个人渣,你竟然又骗我……你给我滚!”



叶芷点头,回道:“走吧,吃完饭再找个酒吧坐会儿。”

“喂喂喂,两位太后,能不能别这么玩儿,真会死人的。”

“你这样的祸害,死的越多,社会越太平。”

杨思思说完之后,便拿过了自己的手提包,叶芷也没有什么迟疑,她甚至在杨思思之前离开了房间,看来也是个狠角色。我冷的够呛,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我求你们把我送到派出所吧……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没有人理我,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真的有点感到恐惧了,我怕自己撑不到她们回来,因为这冷气,实在是太他妈冷了!

……

她们离开后,我一直在努力挪动着,虽然说是离开了出风口,可是整个房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我依然是冷得直打哆嗦。此刻,我特别想掐死杨思思,真亏她想得出来这么恶毒的办法,看样子平时也没少祸害人。

我就这么一边忍受,一边坚持着,感到实在快要撑不下去,想呼救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又听到了杨思思和叶芷说话的声音,而我已经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

她们打开了门,杨思思先走了进来,她一边哆嗦,一边笑着对已经快冻僵的我说道:“刚刚出去的时候,我还担心电卡拔了,空调也会跟着关掉,可没有想到空调是单独走电的……你看,这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拾你呀?“

“你赶紧给我放开……然后去给我倒一杯热水,待会儿我可能还会心平气和的跟你说点儿事情,要不然……”

“要不然干嘛?”

我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回道:”要不然……大家就在这里同归于尽,都别他妈活了!“

“哟,你还有力气同归于尽呢?看样子还是没被捆够……本来打算这就给你解绑的,但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再去吃一根冰棍,我太喜欢这种一边看着恶人被恶报,一边吃冰棍的感觉了,因为太酸爽!“

杨思思说完后,真去冰箱里拿出了两支冰棍,并将其中一支递给了叶芷,然后两人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一边聊天,尽聊什么哈尔滨,西伯利亚,这种一听就让人感觉很冷的地名。

我愤怒到不行,可是却没有能够变身的力量,最后只得认清形势,哀求道:“两位太后,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以后在你们面前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敢跟你们对着来了。”

杨思思恨得不轻,她还不想放过我,叶芷总算是比她有分寸,她对杨思思说道:“别真把他给冻坏了,你也差不多该和他聊聊正经事情了,毕竟和你对立的都是你最亲近的家人,你们之间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要是能有个和平的方式,大家都能接受,那不是更好嘛!”

杨思思的气势立刻颓了下去,似乎也为这迟迟改善不了的家庭关系而感到苦恼,她对我说道:“你带过来的最好是一个好消息,要不然还有你受罪的。”

“两国交战不斩使者,你老这么针对我,我是不是太冤了?”

“你还使者?最多就是一个狗腿子,都不知道你从他们那儿捞了多少好处了。”

我心里莫名不爽,回道:“你少狗眼看人低,我像是那种能被收买的人吗?我之所以办这个事情,是因为觉得你们之间应该还有更好的沟通方式,毕竟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这么兵戎相见的。”


点上一支烟,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杨思思却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还对我说道:“她开着那么好的车,人又长的漂亮,你说她是干嘛的?你觉得她比我漂亮吗?”

这种问题当然拒绝,“我哪知道,更是脸盲,不知道怎么对比。”

杨思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回道:“没事儿,你可以趁机多看她几眼,毕竟这么好的风景,这么让人动心的美人全部凑到你面前的好事儿,你这辈子也碰不上几次。”

我没心情和杨思思做这种毫无意义的闲扯,那个女人也没有再给我多看她一眼的机会,她上了自己的车子,进入了车道不知道驶向了哪个出口。

同一时间,我面对着眼前这座精致的小县城,心中也溢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舍,它好像是我去往大理路上遇见的第一个安宁之处,它给了我一个惬意的黄昏。如果每段悲伤都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祭奠,我希望将从上海带出来的一切悲观情绪,都埋葬在这眼前的山水之间,然后做回自信乐观的自己。

我终于想起用手机镜头记录下眼前的风景,杨思思也凑了过来,将手机在我面前来回晃,带着值得玩味的笑容对我感慨道:“在上海待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还真没有见过气质这么好的!”

我看了一眼,她竟然偷拍了刚刚那个女人,虽然只有一个侧脸,还在落日逆光的效果下,但那种孤傲的气质融入到秀丽山水中,竟是如此的震撼。

没等我开口,杨思思非要我也在同样的位置拍张照片,我勉为其难帮她拍了一张,效果同样不逊色,可少了一分干练,当一个女人存心和另一个女人做比较时,实际上就已经输了。

她将那张在逆光中拍出来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后高举手机,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说道:“真的美多了!吹响进攻的号角,出发!”

……

夜晚来临,我们却在古城收费站前,遭遇了一场的大堵车。这才惊觉,正值旅游旺季,像凤凰这种全国知名的古城肯定处于超负荷运营状态。

我对她说道:“收费站前这几公里都堵了快一小时,古城里面估计车子更进不去。而且现在古城商业化得厉害,还收门票,真不用去了。”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车就开始带着暴躁狂按喇叭,然后刺耳的声音像病毒一样传染着,简直搞垮了人的心情。杨思思在这种场景下终于崩溃:“有必要那么夸张嘛!走吧。”

花了半个小时,我一点点的挤出去往收费站的车流,转入行车道中。刚开出不远,隐隐约约的传来雷声,很快便下起了瓢泼似的暴雨,我不敢开快,打开双闪,速度保持在40码左右,前方已经有因为来不及刹车而产生追尾的事故车。

杨思思一路念叨好饿,而我在堵车的时候把烟抽没了,也开始着急,按照现在路况,得快十点才能落脚。湘西的高速是隧道接着隧道,我愈发的感到疲惫,又不放心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将方向盘交给有点毛躁的杨思思,喝了一瓶红牛,强打起精神继续往前方行驶着。

杨思思突然大叫:“停车,停车……你看边上停着的是不是我们在泸溪见过的那辆大G?”

我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加上车速本来就不快,很快就靠边,在大G后面停了下。我往前一看发现大G的右后轮已经完全瘪了下去,估计是扎了什么东西。

杨思思看了看我,说道:“会换胎吗,英雄救美啊!”

我没理她,披上雨衣,选择了一个安全的时机下了车,敲了敲大G的车窗,里面的女人打开了车窗。

“我帮你换车胎,你把后面的工具箱打开。”

我不说废话的表达方式让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谢谢,我打了道路救援的电话,一会儿就行。”

“后面大塞车呢,一时半会肯定来不了。你就是换个车胎的小事,就别浪费公共资源了。再说,这么大雨你停在应急车道上也不安全呐!”

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那谢谢了。”

“别客气了,你现在赶紧下车,然后到护栏外面站着,防止出现二次事故。”

说完我向杨思思的陆巡跑了过去,将杨思思也叫下车,并在车后200米的地方放置了三脚架。

……

我用最快的速度拆卸着大G后面的那只备胎,这绝对不是女人能干的事情,大G的备胎对比一般车子,不知道要重了多少。

卸下备胎,又用千斤顶撑起了车子。因为光线不好,我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将备胎装上去。此时,一辆大货车伴随杨思思的惊叫,高速压起了积水,雨衣也防不住,我被溅成了落汤鸡,简直雪上加霜,。

她本想过来帮忙,被我赶了回去,换车胎的地方紧靠着行车道,能见度太低,实在很危险。

我终于将备胎装在了轮毂上,麻利的用工具将螺帽拧上。搞定之后,一秒也不浪费地对站在护栏旁的女人喊道:“赶紧上车,把车开走,这儿太危险!”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也知道这里不是谈感谢的地方,便上了自己的车子,又一次以擦肩而过的姿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

“大叔,你刚帮了那个女人忙,也不给人家一个报答机会?说不定人家以身相许啊。这么一走,你恐怕一辈子都见不上咯!”

“举手之劳,说得跟再造之恩似的。”

“哇塞,这还算举手之劳啊?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些大车贴着你开过去的时候,我心都是揪起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有男人,有些活儿你们女人真干不了,比如你,遇到事情就会闭眼睛尖叫。”

杨思思瞪了我一眼,回道:“我可是在担心你哎,还对我冷嘲热讽,也太没良心了?”

我笑了笑,没有再搭杨思思的话。

……

夜里十点多,我们终于到了贵州境内的一个城市,这里和昨天晚上停留过的武汉不同,很安静。

考虑到费用,我找了一个不算大的经济酒店。我试了一下,很轻易的用一张身份证开了两个房间,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编一个,这种档次的酒店管理也挺松懈的。

杨思思对住的条件也没有什么抱怨,算是让我重新认识了她。她确实和城市里那些披着小资外衣,死活都要强调生活品质的姑娘们不一样。可这也不代表,她在没有了经济来源之后,依然能在大理玩下去。

进了房间,我第一件事情便是换掉了湿衣服,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很不错,可是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涌起一阵晕眩感,继而开始浑身发冷。

我知道自己有点发烧,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行程,吃了碗泡面后,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拼命的喝白开水。可这体质真大不如前,第二天的早晨,发烧已经很厉害了,我还感觉浑身没劲儿。


三天之后,我便收到了一个噩耗:汪蕾因为不愿意出台,跟客人起了冲突,混乱中,她被酒瓶砸中头部,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便没有了呼吸。

警方效率很高,失手打死汪蕾的凶手很快被缉拿归案。我作为这座城市唯一和汪蕾有关系的人,接收了她的遗物,东西不多,我带走了她的平板电脑,还有一本她用来记事的本子。

从本子里我知道,这19万是她这一年多的全部积蓄,前几年挣的钱,都拿去在四川老家乡下里捐了一所学校,学生和她一样是在地震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儿。

酒吧分开那天,她写道:“5.12前,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搞建材,妈妈相夫教子,家里从没缺过钱,我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5.12之后,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我成了一个“公主”。失眠的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没有08年的地震,现在生活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是这个城市和我的身份,我不敢相信感情,不敢相信还有一帮人可以在大理那么不计较的活着。可这次,我真的特别心动,希望有一个爱我也被我爱着的男人,用摩托车带着我,在洱海边、苍山下虚度光阴。如果我们能一起在大理开一个客栈,这一生不就值了么?”

这一刻,我泣不成声,我满脑子都是汪蕾这短暂又不幸的一生,还有她未做完的梦……

汪蕾的匆匆离世,让我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我一遍遍问自己,我到底该怎么活着?难道我这类人留在大城市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其实并没有那么极端,但我肯定不会快乐,这里有无数痛苦的回忆。我也没有太多希望能够赚到足够在这里立足的钱,我好像一直活在对与错、是与非的漩涡里,疲于应付。

我费尽心机的查找着在酒吧里听到的那首歌,因为在那个酒吧,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汪蕾,它的旋律和歌词构成了我对汪蕾最后的印象。终于知道,那是汪峰的歌,叫做《再见,二十世纪》。

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反复播放着这首歌,我坐着出租车、公交车、地铁,试图看遍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在了外滩,眼前是形形色色的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黄浦江就在我的脚下。

白天和黑夜的转换竟然是如此之快,好像只是一支烟的时间,灯光便取代了夕阳的余晖,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一切。恍惚中,矗立的楼群变成一棵又一棵的大树,构成了一片城市森林,而我坐着的那片墙角成了最透风的地方,威胁四面而来,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愿意站在我的身旁。

我累了,也痛够了,我要去大理,我一定要快乐起来。汪蕾虽然不在了,但她的梦还在。

……

一阵铃声传来,是我爸打来的,我点上一支烟,接通:“爸。”

“吃饭没?”

“吃了,今天有同事结婚,去吃的喜宴。”

“……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不想让他失望,咬着牙说道:“挺好的。”

“那就好,我知道你在上海不容易,可人陆佳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别老这么拖着人家,找个差不多的时间就把婚给结了吧。”

我依然在撒谎:“今年恐怕不行了……陆佳有工作上的调动,她去了国外,就上个星期的事情。”

“去国外!……这隔了老远,弄不好要出事的,你没留她吗?”

我笑着回道:“放心吧,陆佳不是那种善变的姑娘,我们这四年的感情摆在这儿呢,哪能说出事就出事!”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说道:“我和你妈都是退了休的工人,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你自己注意一点分寸,对人家姑娘真诚点。”

“知道。”

“今年过年带陆佳回咱这边过吧,这边热闹,有个过年的样子。”

“过年再说吧,她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想了又想,我鼓起勇气拨打了陆佳的电话。这是她离开后,我第一次这么干。

柔美的女声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止使用……”我好像看到了陆佳急于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我也应该不想纠缠她,我只是想拜托她圆圆谎,顺便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扔掉电话,我重重躺在了地上,我看见了只有月亮的夜空,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稀巴烂的自己。生活到底是险恶还是善良?如果充满了善良,那为什么汪蕾这么好的女人,会走的如此让人痛心和不甘心?

我想哭,却不愿意为这操蛋的生活掉一滴眼泪。

……

我辞去了工作,退掉了租房,在天台上烧掉了一切关于上海的记忆。

我打点好行李,去往火车站,下一站:大理。

就在我准备检票的时候,前领导黄和平给我打了电话,他对我不错,我也没有对他隐瞒下一步的打算。

我以为是什么工作没有交接清楚,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问道:“黄总,有事吗?”

“你上火车了吗?”

“准备检票了。”

“先别检票,我有个朋友的女儿非要自驾去大理,跟家人闹得是不可开交,你说这一路几千公里,哪能放心一个小姑娘。正好你也要去,你们换着开,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略微一想:这小姑娘够胆大任性的,几千公里可没那么好开,尤其是湖南和贵州那段,都是盘山高速,人特容易疲劳。这夏天还经常下雨,路面更危险,难怪她家人担心。于是回道:“自驾去也行,我把票退了。怎么联络她啊?”

“我跟她说下,把她微信也推给你。你联系她一起出发吧,路上费用我来负责。”

……

加了姑娘的微信,对方让我先退票,她来火车站接我直接出发。半小时后,一辆白色的陆巡停在了我的旁边,一个姑娘下了车,上下打量着我,问:“你是黄叔叔介绍的,一块儿去大理的米叔叔?”

“我和你黄叔,不同辈儿。”

我一边说,一边示意她将后备箱打开,她却将墨镜摘掉,然后弯腰后仰,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窥视着被帽檐遮的很严实的我。

“比黄叔叔还高一辈儿!那就是:米爷爷?”

我也打量着她,她扎着丸子头,目测165往上的身高,皮肤好的能随时捏出胶原蛋白,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青春活力,更像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彻底区别于汪蕾或是陆佳。

她笑够了,又对我说道:“知道后面3000公里呢,肯定没那么容易搞定,我们秉持尊老爱幼的原则,相信还是能够做到旅途愉快的。”

我没理会她的调侃,看着车,转移了话题:“新车,很不错,挺适合跑山路的。”

她略带得意,回道:“当然,我爸送我的20岁生日礼物,我自己选的。”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20刚出头的姑娘又多了些了解,选择了一辆硬派越野的背后,应该是一颗狂野奔放的青春之心,家人也很宠着她。如果就是爱出风头,同等价位可以买宝马X6,或是一辆低配的卡宴。

“米爷爷,可以出发了么?”

我将行李扔进了车子后备箱,抵着烈日打开了副驾车门,这一段近3000公里的行程,拉开了序幕。


我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至少这个阶段,我没有一点想找女人的意思,我情愿就这么孤身一人的过着,因为我还爱着陆佳,想念着那些她给过我的温柔,也痛恨着她带给我的现实……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可以联系上她?她曾经的那个号码,现在已经被一个很不文明的女人给占用了,她让我彻底失去了陆佳的讯息,我也该痛恨她的……我该痛恨所有让我快乐不起来的人!

可这样计较的活着,不是更累吗?于是,我又痛恨起这个在深夜胡思乱想,不肯睡觉的自己!

……

次日,我一早便起了床,然后以步行的方式,从龙龛向马久邑走去。这一路虽然漫长,但我也看到了一些之前没有看到的美景。原来,在大理这个地方,不仅有苍山洱海这样的自然景观,还有很多人为做出来的庄园景观。而在马久邑附近,就有这么一个庄园,里面不仅种满了花草,还养了一些很稀有的矮脚马,甚至还雇了一些流浪歌手,在鲜花簇拥的舞台上给游客们唱歌……我问了一下,门票也不贵,仅仅20元一张。却可以不限时的享受着大理的蓝天彩云,还有苍山洱海。

我想好了,待会儿接来了桃子,就请她在这个庄园里吃个饭,再喝点东西,我是太喜欢这种悠闲的生活了!

……

到了马久邑之后,我找到了“海途客栈”的老板,然后问他要了叶芷房间的房卡,并和他小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叶芷也是做酒店行业的,但是跟我们的小打小闹不一样,她做的都是超五星的豪华酒店……

而且,客栈老板口中的她,是一个只讲商业逻辑和工作原则的冷酷女人。对此,我能理解,因为她是个很一针见血的女人,她从来不讲废话,哪怕是日常生活中,她也显得有些过于冷漠。

我很想和客栈老板多聊聊她的事迹,可是迫于时间有限,只是浅聊了一下,便告别了老板,然后带着房卡去了她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房间多多少少都会抱有一些好奇心,更何况叶芷本身就是一个很有神秘感的女人。所以,在进了房间之后,我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

其实,她也和所有女人一样,会用化妆品,有很多套衣服,也会有生理期用品。想来,神秘的其实并不是她的生活,而是她内心的不开放,可恰恰这种神秘才是最吸引人的。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打开了床头的柜子,继而在一堆名片里找到了她那辆大G的车钥匙。

……

十点半的时候,我开着叶芷的车去了机场,12点的时候,我接到了桃子。她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很结实的拥抱,松开后,她又对着大理的天空看了很久,然后对我感慨道:“这就是大理吗?……跟做梦一样!”

我笑了笑,回道:“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里待久了……来这边看看蓝天白云也挺不错的……这次准备在大理玩多久?”

“三天。”

我心中有些失望,说道:“你没事儿吧,跑这大老远的一趟,才玩三天!”

桃子一脸无奈的回道:“就这三天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们这个工作也不自由,所以能来看看蕾蕾生前老念叨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明白她的无奈,便笑了笑,对她说道:“三天也行,主要是玩的开心。”



我还没有太深的感触,而铁男这个已经在寒冬里熬了很久的人,简直是兴奋的不行。他重重给了我一拳之后,激动的说道:”你这哥们儿可真是福将啊!“

“是你眼光好,选了一家证件齐全的客栈接手。“

就在我和铁男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中时,白露又对我们说道:“这只是一个好的信号,你俩也别高兴的太早。现在算上双廊、挖色、才村,还有马久邑和龙龛码头这边的海景客栈,证件齐全的大概有300多家,所以花香云朵被放在第一批恢复营业客栈名单里的几率并不大……而且第一批恢复的,肯定是那种投资规模超千万级别的海景客栈,因为这些客栈本身就已经很有名气,很多高端游客都是冲着这些一线海景客栈来的,之前把它们关停掉,相关部门也是很痛苦的,那现在既然打算逐步开放,那肯定是优先考虑他们。“

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心里也没有感到太失望,我只是问道:“什么时候确定第二批恢复营业的客栈名单?”

“这个倒没有具体通知,但我感觉至少也要在明年春夏的时候了……”

我带着一些感慨回道:“等于说还要等一年,那也挺不乐观的!”

铁男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看法,毕竟不能出现在第一批开放的海景客栈名单里,大家就得再闲一年,我尤其是不能接受的,我现在特别希望做出一点成绩,然后将自己从牢笼里拯救出来。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铁男又向白露问道:“这个事情是谁负责的,能不能走点儿关系?”

“关系肯定能走,但是你说能在大理投资几千万开客栈的,谁还能没点儿人际关系?……而且有些客栈老板为了能让客栈早点恢复营业,可是特地去国外买了价值好几十万的净水设备,然后当着领导的面,喝了那些被处理过的污水,你们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有这么夸张吗?”

看着不太相信的我,铁男点了点头,回道:“这事儿确实有,那时候政府刚开始关停海景客栈,对那些投资了上千万的客栈老板来说,停业一天,就意味着损失好几万。你说,这人只要一急,什么狠事儿干不出来?……那可是从马桶里面排出去的污水!”

这个时候,我是真想把杨思思也叫过来听听,那些能投资几千万做客栈的老板也算是有钱人了,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一样要吃这样的苦头。所以她真的不该用不公正的眼光去看待她父母在事业上的拼搏,其实他们在创业和守业的过程中,也一定吃了很多类似的苦头,只是他们出于保护,并没有选择让杨思思看到这些而已。

……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我对白露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增加咱们的胜算,毕竟我们也是证件齐全的客栈之一,也算是符合条件的。要是真拖到第二批,甚至是第三批,我是感觉影响挺大的,到时候不仅客栈会不断折旧,就说这房租成本也让人吃不消呐!”

“先买净水设备吧……净水标准越高越好。”

“得多少钱的投资?”

“几万块钱到几十万都有。”

我有些忧愁,这无疑又增加了我们的经营成本,本来接手这个客栈就已经搞得资金很紧张了,要是再花个十来万买净水设备,不更是雪上加霜嘛,更何况,这净水设备也并不是一定能够打开恢复营业这把锁的钥匙,只是说增加了一些胜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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